“昂?”
聽了東哥的話,湯秋兒瞬間就當機了,她完全沒料到寒心這一出現東哥就立刻從餓虎變成了老鼠,更完全沒料到東哥會直接稱呼他爲嫂子!
嫂子是什麼?那可不就是寒心的女人嗎?這個問題的答案,湯秋兒用腳趾頭也能想得明白。
想通了這點,湯秋兒的臉就更紅了,如同似乎抹了胭脂似的。
此時此刻,湯秋兒是那般想要張口解釋兩句,告訴東哥自己和寒心並沒有關係,但是,這話她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不願意承認,但是,內心深處,她欺瞞不了自己,她竟是隱隱有幾分喜歡“嫂子”這個稱呼。
跪在寒心的面前,東哥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如同寒心就是掌控了生殺大權的帝皇,而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小太監:“心哥……饒命啊……小東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對嫂子不敬了……”
“呵呵……”
見東哥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寒心淡淡一笑,也不阻攔,如同局外人一般站在東哥的面前悠哉悠哉的吞雲吐霧。
突然,東哥的手緩緩伸向了自己的後腰。
站在東哥的身後五六步開外,湯秋兒將東哥的小動作看了個真切,她分明看到,東哥的後腰處彆着一把微型的手槍!
注意到東哥準備拔槍,湯秋兒嚇壞了,瞳孔皺縮的同時,趕緊驚呼出聲:“寒心,小……心……”
湯秋兒口中的“心”字還沒說出口,寒心一定動了!
站如鬆,行如風,靜若兔,動如虎!
寒心的膝蓋就如同是最可怕的兇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狠狠地砸在了東哥的下巴處。
“咔嚓……”
上下門牙相互磕碰發出的咔嚓聲是那般刺耳,更爲可怕的是,東哥正在用求饒來掩護自己拔槍的動作,所以,上下門牙撞上的同時,他的舌頭也被咬住了,伴着這聲咔嚓,東哥的舌尖直接被咬斷小半截,混着血水掉在地上。
至於那把別在後腰處的手槍、東哥只來得及用手碰了一下,然後那把手槍就咣噹一聲掉到了地上。
作爲娛樂圈裡少有的全能型巨星,湯秋兒不僅歌唱得好,拍電視電影也是出了名的,她尤其擅長的是武俠動作片!
但是,饒是湯秋兒見識過了太多的武打現場,當東哥整個人被寒心這一腳踢得倒飛而出、呼嘯着從自己的頭頂飛躍而過、然後重重砸在天花板上的時候,湯秋兒這位號稱“玉女掌門人”的大明星依然是驚得目瞪口呆!
“次奧,老子早就看到你掏槍的小動作了好嗎?”
一腳將東哥踢得直接飛到天花板上,寒心忍不住怒罵了一句,當砸在天花板上的東哥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掉在湯秋兒身後的時候,寒心又說:“老子最噁心的就是你這種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寒心……你……你好狠……”
東哥原本以爲自己用下跪來騙取寒心的同情、然後突然襲擊一定能夠反敗爲勝,沒曾想他的小動作一直被寒心看在眼裡。
東哥那個恨啊,他恨不得撲上來要死寒心,但是,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多處骨頭斷裂,泛黃的門牙也隨着他的說話而顆顆掉在地上,現在的他,連爬都爬不起來,又如何能夠與寒心拼命呢?
因爲不甘心,所以,東哥那因爲疼痛而泛紅的雙眼佈滿了血絲,蜘蛛網一般的血絲,他怒視着寒心,目眥欲裂!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寒心肯定已經死了好幾回了,但是,很可惜,東哥那怨毒的眼神非但不能殺人,反而還會引來災禍!
“呵呵……”
絲毫不將東哥那怨毒的眼神看在眼裡,寒心淡淡一笑,目光第一次落在湯秋兒的臉上,湯秋兒的臉很白,白得就如同牛奶一般、剛剝殼的雞蛋皮一般,也正是因爲肌膚太過白皙,所以,之前東哥留在她臉上的掌印是那般分明,紅紅的,甚至微微發腫,不僅如此,湯秋兒的嘴角分明有一些淡淡的血水。
頓了頓,寒心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對湯秋兒說:“大明星,之前試圖欺負你的人此刻就倒在你的身後,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讓那個傻叉斷子絕孫的!”
“哼!”
聽了寒心這句頗爲調侃、頗爲挑釁的話,湯秋兒冷哼一聲的同時,二話不說,直接彎腰將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子,只是,她並沒有朝着東哥撲去,而是朝着豬頭撲去。
湯秋兒記得是太明白了,之前就是這個豬頭用粗暴的方式對付她,將她蠻橫地從出租車裡拖出來的,所以,湯秋兒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豬頭!
“嘭!”
一聲悶響,啤酒瓶子在豬頭的背上炸開,四濺的玻璃星子嚇得蜷縮着躺在地上的東哥一陣心中發毛。
頓了頓,湯秋兒再次從地上撿起一個啤酒瓶子,然後如母老虎一般來到綠毛的面前,湯秋兒同樣記得很清楚,綠毛的眼睛非常壞,總是盯着她的胸脯看,所以,湯秋兒的第二個啤酒瓶子就直接砸在綠毛的口鼻之上,打得綠毛滿嘴是血。
再然後,湯秋兒兩手空空地朝着早已嚇得面如死灰的東哥走去。
之前湯秋兒抱膝蹲在牆角,東哥就是這般大搖大擺地朝着湯秋兒步步緊逼的,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此刻,因爲寒心的存在,場景不換,但是人物遭遇卻互換了,東哥抱頭蜷縮在地,渾身瑟瑟發抖,如同是被電擊了一般。
很快的,湯秋兒就到了東哥的面前。
“混蛋,你竟然敢欺負本姑娘,找死!”
湯秋兒平日裡性格是清冷的,如同冬日裡的寒梅,不爭不顯也不露,但是,此刻,她是真的動怒了,怒得直接就罵了髒話,說話的同時,她突然擡腳狠狠地朝着東哥的褲襠踹去。
“這……果然是最毒女人心……”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寒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畢竟湯秋兒穿的可是尖嘴高跟鞋,鞋尖的尖銳部分堪比尖刀!
如同湯秋兒的鞋尖是踹在自己的面前似的,寒心捂眼的同時,心也隨之撲通狂跳了一下,心有慼慼焉。
“嘭……”
湯秋兒的腳尖狠狠踹在東哥的褲襠處的同時,東哥的褲襠處隨即發出一聲刺耳的悶響,如同擂鼓一般。
站在遠處,寒心甚至隱約聽到有蛋碎的聲音。
“啊……”
東哥吃痛,趕緊如被油炸的小龍蝦一般誇張地彎腰,雙手捂住自己的褲襠,嘶聲慘叫,那淒厲的聲音竟是令得寒心都覺得心疼,大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不過,最讓寒
心看得毛骨悚然的分明還在後頭,幾乎是東哥捂着自己的褲襠慘叫的同時,湯秋兒當即彎腰,把自己腳上穿着的那雙尖嘴高跟鞋脫下來,左右手各拿一隻,用那足有十幾公分長的高跟劈頭蓋臉地朝着東哥的頭上、亂上一通亂砸。
“呃……”
將湯秋兒那骨子裡潛藏着的絲毫不弱於林溫柔的“兇殘”行爲看在眼裡,寒心只感覺自己的臉都綠了,他怎麼也想不通平素裡待人接物都是那般清冷的湯秋兒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狂暴的!
湯秋兒是真的下了死手的,畢竟她之前差點就被東哥這夥人給侮辱了,所以,她揮舞着手中的高跟鞋,足足打了幾分鐘才罷手。
此時的東哥,早已是氣息奄奄,臉上、頭上、身上,不是被高跟鞋的後跟砸出來的包就是被湯秋兒的指甲抓出來的血痕,觸目驚心。
東哥蜷縮着躺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神志模糊。
終於,湯秋兒想必是出完胸中的惡氣了,又想必是累了,於是乎,她就重新把高跟鞋穿上,臨了,她就如同是上癮了一般再次擡腳,狠狠地一腳飛踹踢在東哥的胸口,踢得東哥直接就背過氣去。
做完這一次,湯秋兒來到滿臉黑線的寒心的面前,然後眨巴着大眼睛對寒心說:“好啦,謝謝你救了我!”
“呵呵……呵呵……”
見湯秋兒此刻容光煥發,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寒心嘴角微微顫抖,苦笑着說:“只要你不覺得我是流氓就好,謝謝就不必了……”
“這個……那個……”
聽了寒心這句頗爲幽怨的話,湯秋兒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她開車來天海城在高速公路上發生車禍的事情,當時寒心好心好意地救她,但她卻覺得寒心是要對她耍流氓,兩人鬧得很不愉快。
如今想來,湯秋兒的臉上不由得掛滿了歉意,頓了頓,她說:“那個……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對……對不起……”
“算了!”
見湯秋兒如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支支吾吾地向自己道歉,寒心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打斷湯秋兒的話,頓了頓,寒心說:“大明星,咱走吧!”
“走?”
聽了寒心這話,湯秋兒微微一怔,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湯秋兒之前就是因爲太貪玩、太沒有戒備心才找了東哥的道兒的,此刻聽了寒心這話,她忍不住暗暗後退半步,同時下意識的雙手護胸。
在湯秋兒看來,寒心雖然兩次救了她,但是說到底,他們真的不熟,既然不熟,這大半夜的湯秋兒爲什麼要跟寒心走?搞不好還會剛剛脫離狼窩又陷入虎口呢!
想到這種可能,湯秋兒趕緊說:“那什麼,咱還是各走各的吧,改天我請你吃飯,算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湯秋兒說着,作勢就要從寒心的身旁繞開,然後奪門而出。
當然,這是因爲湯秋兒並不知道寒心就是林溫柔派去火車站接她的人,否則的話她也不用這麼警惕了。
“喂!”
見湯秋兒就這麼如小老鼠般從自己的身邊擦肩而過,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頓了頓,他用略微冰冷的語氣冷笑連連的說:“大明星,你該不會是怕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