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結案!全部揭曉,真相大白!(

祁承強聽着林楓的話,那宛若吃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楓,他面容扭曲憤怒,就彷彿林楓的話,戳到了他內心深處最大的逆鱗。

林楓最善觀人內心,從祁承強的表情他能看出,祁承強應該是一直以他那區別於魁梧莽撞外形的聰明而自傲自豪。

所以自己嘲笑祁承強的聰明時,直接讓祁承強比剛剛被抓時還要惱怒。

林楓站在祁承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瞰着祁承強,平靜道:“如果說聰明,你的確有些小聰明,若將我們的算計與認知以層級來形容的話,你至少在第三層。”

“第一層,你算計曾御史,以曾御史爲最明顯的嫌疑人,將曾御史推到我們面前。”

曾賀聽到林楓的話,眼眸微微瞪大。

祁承強瞳孔也陡然跳動了一下。

林楓說道:“曾御史感染風寒之事知道的人很多,而曾御史又親自兩次去找過王寺正,這在伱看來,便是最合適的能夠吸引我們注意的嫌疑人,所以你毫不猶豫的將曾御史推了出來,直接將其送到我們的面前,讓我們想不注意曾御史都難。”

曾賀雙眼冰冷的看向祁承強,卻見祁承強抿着嘴,面對林楓的話,根本就不開口迴應。

曾賀不由看向林楓,蹙眉道:“可是林寺正,如你之前所說,既然祁承強都知道在他留下腳印後,算計下官的事不可能成功,那他還爲何還要算計下官?”

“這不是做的毫無任何意義的事嗎?即便他將下官推到了你們面前,結果對本官也毫無任何影響啊?”

林楓笑道:“所以,這就是他的第二層算計了。”

“什麼?”曾賀一愣。

林楓看着曾賀,緩緩道:“曾御史,別忘了你剛剛是怎麼將祁承強的嫌疑給除掉的,你又是因爲什麼懷疑曹郎中的?”

曾賀猛的瞪大眼睛,瞳孔一縮,臉色鉅變,道:“難道說……他,他這樣做,根本就不是爲了陷害下官!?”

“他真正的目的……是爲了讓我們排除他的嫌疑,認爲狡詐的兇手不可能做無意義的事,認爲兇手不可能犯這樣愚蠢的錯誤,所以就順理成章的將他給排除了,反而將目標定在了曹郎中身上?”

曹文清聞言,瞬間將視線放在林楓身上,眼中充滿着求知之色,他剛剛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真的是都絕望了。

饒是蕭瑀也不由看向林楓,畢竟連他都幾乎認定兇手就是曹文清了,着實是證據與推理鏈條太契合太順利了。

其他官員們,同樣緊張又期待的等待着林楓的解答。

林楓目光掃過祁承強,只見祁承強正用那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彷彿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一樣,他呵笑一聲,緩緩道:“你的確很聰明,將人心之變化,將我們所有人在發現曾御史的嫌疑後,我們會有的所有反應,都算計到了。”

“你很清楚,只要我們確定門口的血腳印是你的腳印後,我們就會知道曾御史是被真兇給陷害的,而這就是你的目的——你要利用曾御史辦成兩件事。”

兩件事!?

曾賀一臉茫然的看着林楓。

“第一,你要利用曾御史徹底將自己從嫌疑中排除出去,讓自己脫離危險的境地。”

“而第二……”

林楓看着祁承強,說道:“則是將所有人的視線,順理成章的引到你早就準備好誣陷的曹郎中身上!”

祁承強瞳孔猛然一顫,眼角直跳,臉色微變。

而曹文清則直接一愣,不敢置信道:“林寺正,你的意思是說……祁承強,他,他早就準備好誣陷我了?”

曾賀眼皮直跳,林楓的話,證實了自己剛剛的猜測,祁承強的確就沒想過要陷害自己,他根本就不是要將自己變成替罪羊……自己不過就是一個跳板罷了。

指向的,是曹文清!

林楓微微點頭,他看向曹文清,說道:“曹郎中,你不會真以爲藥瓶是祁承強隨便選擇的,還有那藥瓶上沾着的糯米,也真的是偶然才沾上的吧?”

曹文清瞳孔一縮:“難道?”

林楓說道:“不錯,這都是祁承強早在動手殺王寺正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了,他真正選成替罪羊的——就是你!”

看着臉色發白的曹文清,林楓繼續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你肯定要單獨去見王寺正的,但他肯定提前得知了這個消息,而王寺正是否要見他,並不重要,因爲以他和王寺正的關係,即便王寺正不單獨見他,他也可以主動去見王寺正。”

“所以只要他與你都見了王寺正,那他的計劃就能順利施行了。”

林楓看向王勤遠的屍首,說道:“他在殺了王寺正後,爲什麼要在門口留下血腳印?很明顯,他自導自演這一出,就是爲了陷害曹郎中你。”

“他知道,當我們看到門外的血腳印後,我們很快就能推斷出門外的血腳印與房間內的血腳印是不同的,門外的血腳印是必須有鮮血倒在上面,才能夠踩出的那麼明顯清晰的腳印,從而讓我們得出兇手肯定用器皿將鮮血帶出去的推斷。”

“同樣的,爲了防止我們忽視門口的血腳印,以爲門內門外的腳印一樣,他還專門讓所有人的鞋底都沾染了血跡,這樣的話,當我們仔細檢查每個人的鞋底,發現所有人鞋底都有血跡後,我們也一樣會得出兇手利用器皿帶出鮮血的推斷。”

“他費盡心思,將我們的思路引導到鮮血器皿上,爲的就是找到這個瓷瓶!”

林楓舉着手中的小瓷瓶,看着那被火光映照的發紅的瓷瓶,道:“而當我們找到了瓷瓶後,自然就會注意到瓷瓶上面的糯米。”

“糯米這東西,常見也不常見,對普通百姓來說,糯米未必家家都有,但對於諸位官員來說,糯米真的太常見了,誰家會沒有?”

林楓目光掃過曹文清等人,緩緩道:“不過即便你們家裡都有糯米,這瓷瓶上的糯米也無法指向你們,畢竟你們不會親自下廚,很少會有機會真的接觸糯米,更別說還要在瓷瓶上不小心粘上糯米了。”

“除了……”

林楓視線重新落回在曹文清身上:“除了曹郎中你!”

曹文清瞳孔劇烈顫動,不由嚥着吐沫。

林楓道:“你身爲工部郎中,最近又在爲東宮的翻新重建而忙碌,還是專門負責材料的供應任務,以東宮的規格,必然會用到糯米灰漿這種造價不低的粘合劑……所以你定然要接觸糯米!”

“再加上你明明患了頭疾,卻還刻意隱瞞……看起來就像是你故意隱瞞你有裝藥的藥瓶一樣。”

“因此種種,所有證據全都指向你,你不成爲替罪羊,誰成替罪羊?”

曹文清臉色忍不住的發白。

他雙眼充滿着後怕與憤怒,不由怒視祁承強,憤怒道:“祁承強,你當真太陰險卑鄙了,本官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這樣陷害本官?”

祁承強卻根本不迴應。

而其他人,也都覺得心底發寒。

這祁承強真的是謀劃的環環相扣。

從血腳印開始,到讓所有人鞋底沾血爲止,誰能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引出裝血的瓷瓶?

而找到瓷瓶後,瓷瓶上的所有線索,又都會指向曹文清,若不是林楓在,曹文清先隱瞞生病之事,又有糯米的證據在,曹文清這次肯定就要被祁承強給算計死了。

所有人都被祁承強給完全騙到了,絲毫沒察覺到這一切竟然都是騙局!

林楓看着曹文清後怕與憤怒的神情,緩緩道:“以提前準備好的瓷瓶爲物證,用糯米爲證據,徹底將曹郎中你打下深淵……這就是祁承強的第三層算計!”

“因爲這一次的嫌疑人只有兩人,他祁承強早在第二層算計時,就將自己摘除了,所以當曹郎中你身上有這麼多證據後,你怎麼翻身?”

曹文清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毒蛇在背後盯着一樣,那感覺,真的讓他毛骨悚然。

他擡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由重重點頭:“真的差一點,就要成爲替罪羊了。”

他看向林楓,滿臉感激:“饒是本官現在知道了他做的一切,都仍是覺得無解,因爲本官仍是沒有證據能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做的……倘若不是林寺正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發現了他的陰謀,本官今夜真的就要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蕭瑀聞言,也一臉欣慰的看向林楓,神情帶着後怕與嘆息:“子德,本官也被他給騙的很深,差點就抓錯了人,斷錯了案。”

林楓笑了笑,勸慰道:“蕭公不必自責,着實是這祁承強太善算計。”

“他爲什麼明知道陷害曾御史無用,也要將曾御史推出來?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給我們推理判斷的機會。”

“他很清楚,我們都十分警惕,越是直接擺在明面上給我們的證據與線索,我們就越可能會懷疑這是不是有問題。”

“所以,他專門利用曾御史爲跳板,讓我們通過對曾御史的排除,而將嫌疑放到曹郎中身上……因爲曹郎中的嫌疑不是一開始就表現出來的,而是我們通過對現有證據進行分析,通過對曾御史嫌疑的洗刷,才最終將懷疑落到了曹郎中的身上。”

林楓看向蕭瑀,夜風吹動他寬大的袖口,獵獵作響,他說道:“如我們這些謹慎警惕的人,浮於表面的線索,我們會懷疑那是否有問題,可對於我們費盡心思,竭盡全力才發現的線索和證據,我們就不會有太多的懷疑了。”

“甚至,因爲那是我們自認爲小心謹慎,一點一點查出的證據,會認爲那就是真相,而對其深信不疑!”

“這樣的話,他真正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曹郎中是他精心爲我們準備的謎題背後的謎底。當我們撥開迷霧,爲曾御史洗脫嫌疑,最終找到曹郎中,且曹郎中身上的所有問題都對得上那唯一的物證時……”

林楓看着蕭瑀,緩緩道:“蕭公,你就已經完全陷入了他的算計之中了,若你不認爲曹郎中是兇手,那纔是奇怪的。”

聽着林楓的話,蕭瑀瞳孔劇烈震動。

其他的大理寺同僚,以及在場圍觀的所有官員們,也都內心震撼不已!

他們不由將視線,落在被壓在地上的祁承強身上。

看着祁承強那魁梧的身軀,憨厚的長相,他們真的很難相信,這種恐怖的算計,會是祁承強能做出來的!

着實是這算計,太厲害了!

他不僅算計到了曹文清和曾賀,更是連查案的蕭瑀他們都給算計到了。

每一個人的心中想法,每一步的具體過程,都完全在他的算計之中。

這種對人心之掌控,對佈局之細膩,簡直到了恐怖的程度!

曾賀忍不住嚥了口吐沫,道:“祁承強,你真的太會僞裝了,之前你和我們接觸時,你表現的一直都是那種性格直率,大大咧咧的樣子,我真的以爲那就是你的性子……現在我才知道,我被你騙的有多深!”

曹文清臉色蒼白,雙眼充滿着憤怒和一絲驚懼:“現在本官還覺得渾身冰冷,有一種墮入冰窟中的感覺,倘若不是林寺正發現了你的秘密,本官今夜真的就要被你算計的去爲你承擔那殺人之罪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越是瞭解祁承強做了哪些算計,他們就越是震驚於祁承強的陰險,就越覺得內心恐懼,幸虧祁承強算計的不是他們,否則以祁承強那環環相扣的謀劃能力,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會比曹文清與曾賀好多少。

和這樣的人接觸,不亞於睡覺時有一條毒蛇盤旋在頭頂上方,冷冷的看着自己,只是想想,雞皮疙瘩就不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過當他們想到即便這樣恐怖的祁承強的陰謀,都被林楓給識破了,並且還反被林楓算計,被林楓給輕鬆抓住,他們就也越覺得林楓太厲害了。

林楓說祁承強在第三層,那林楓呢?又在第幾層?

“林寺正。”

大理寺的八卦達人李浩淼這時突然開口,只見他雙眼燃燒着熊熊的好奇之火,臉都因爲好奇而憋得通紅,他看着林楓,忍不住道:“這祁承強謀劃的如此完美,算計如此環環相扣,哪怕下官聽完了整個過程,都沒有發現任何能夠破局的辦法。”

“所以,林寺正,你究竟是怎麼發現祁承強的陰謀的?祁承強是哪裡做的不夠完美嗎?”

聽到李浩淼的話,一直沒有說話的祁承強,也陡然擡起頭,雙眼死死地盯着林楓。

很明顯,他也想知道,林楓究竟是怎麼識破自己陰謀的。

蕭瑀、曹文清等人,也都是滿臉的好奇。

林楓見衆人看向自己,也不賣關子,他說道:“還記得本官剛剛對祁承強說過的話嗎?”

李浩淼眸光一閃:“聰明反被聰明誤?”

林楓微微點頭:“不錯,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視線重新看向被壓着的祁承強,說道:“本官剛剛對你的算計,用了很多次‘聰明’來形容,因爲你能想到如此複雜的,如此環環相扣的算計,的確很聰明。”

“不過……”

林楓話音一轉,突然道:“你是成也聰明,敗也聰明!”

祁承強聽着林楓的話,終於徹底忍不住了,他開口道:“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成也聰明,敗也聰明!?”

林楓目光看着手中的瓷瓶,道:“你爲了將曹郎中給陷害成鐵案,專門準備了這個裝藥的瓷瓶。”

“以一枚小小的瓷瓶,將曹郎中的頭疾與糯米完美的結合起來,徹底變成一座無法推開的高山,死死的壓在曹郎中的身上。”

“故此,這個唯一證物瓷瓶的出現,本官願意用聰明二字來形容它。”

祁承強眉頭緊皺:“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林楓搖了搖頭,道:“不!它當然有用,而且是大用!”

“因爲這個瓷瓶上,固然存在完美的指向曹郎中的證據,可是……”

林楓面帶深意的看着祁承強,意味深長道:“它卻也存在致命的問題啊!”

“致命的問題?”

祁承強一愣,衆人也都一怔。

林楓點了點頭:“正因爲這個致命問題的存在,讓本官當即意識到,它根本就不是所謂的證物,它從始至終,都是用來陷害他人的工具!”

李浩淼等人聽着林楓的話,雙眼都不由看向林楓手中的瓷瓶,尋找着林楓說的致命問題。

可他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沒發現瓷瓶上有什麼致命的問題。

蕭瑀眉頭緊皺,他經驗要更加豐富,此刻聽到林楓提示,說最致命的問題就在瓷瓶上後,蕭瑀視線便緊盯着瓷瓶,他一邊看,大腦一邊在迅速轉動,思考着這瓷瓶身上究竟存在什麼樣的問題,會讓林楓一眼就發現,並且直接判斷出它不是證物。

“瓷瓶上的問題肯定要與案子有關……而在這個案子裡,瓷瓶的存在是用來運送鮮血,陷害曾賀與曹文清的……”

運送鮮血!?

忽然間,蕭瑀大腦猛的閃過一道閃電,他瞳孔倏地擴大,視線頓時看向瓷瓶。

下一瞬,他猛的轉頭看向林楓:“難道是……鮮血!?”

鮮血!?

李浩淼等人聽到蕭瑀的話,都是一愣。

然後,他們就見林楓點了點頭,笑道:“蕭公終於發現了。”

“果然是鮮血!”蕭瑀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由皺起眉頭:“本官怎麼之前就沒察覺到這一點呢!”

衆人還沒有明白蕭瑀和林楓所說的鮮血是什麼意思,李浩淼忍不住道:“蕭公,林寺正,你們說的鮮血指的是?”

林楓沒有賣關子,直接道:“你們想一想,兇手用這個瓷瓶的目的是什麼?”

李浩淼下意識道:“當然是運送鮮血啊,將鮮血裝到瓷瓶內,然後倒在門口,還有帶到外面去陷害曹郎中與曾御史。”

林楓點頭:“沒錯,瓷瓶的目的是運送鮮血……那李寺丞你覺得,兇手要怎麼做,才能將鮮血裝到瓷瓶內呢?”

“當然是將瓷瓶放倒,在血泊中將血灌進去——”

李浩淼的話還未說完,忽然間,他猛的瞪大了眼睛,聲音戛然而止,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只見他忙將視線看向林楓手中的瓷瓶,看着那個已經被去掉泥巴後,通體雪白的,沒有任何圖案的瓷瓶,他失聲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林楓笑道:“說說看?”

“瓷瓶身上沒有任何血跡!”

李浩淼看向林楓,激動道:“如果兇手真的用瓷瓶在血泊之中灌了鮮血,那麼瓶身之上就不可能不沾有任何血跡,可是眼前的瓷瓶,通體雪白,除了粘了點糯米,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所以……既然瓶身沒有沾染過血跡的痕跡,那就不存在兇手利用它裝血的可能!兇手就沒用它在這裡灌過鮮血!”

聽到李浩淼激動的話,衆人也都連忙看向瓷瓶。

果然,如李浩淼所言,瓷瓶表面壓根看不到一點血跡。

曾賀看着瓷瓶,忽然皺了皺眉,道:“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將瓷瓶表面的鮮血都擦掉了呢?”

御史臺的御史永遠都這麼較真。

林楓最不怕的就是較真了,他說道:“曾御史請看……這瓷瓶表面可還有指向曹郎中的糯米呢,如果曹郎中就是兇手的話,他都注意到要擦掉瓶身的血跡了,豈會注意不到糯米?豈會留下糯米指向自己?”

“更別說緊粘在瓶身上的血跡都被擦掉了,那麼粘在上面的糯米,還有留在上面的可能嗎?”

“所以,要麼糯米與血跡一起消失,要麼一起留下……只有這樣,才符合正常的邏輯。”

“可是……”

林楓舉起手中的瓷瓶,看着那倒映着火光的瓷白瓶身,緩緩道:“眼前的這個瓷瓶,卻只有糯米,而不見血跡……這根本就是違反正常邏輯的事情!所以,事實只能有一個……那就是,它根本就不是兇手臨時用來裝運鮮血的器皿,它是一開始就被兇手準備好的,用來欺騙我們的工具!”

聽着林楓的話,曾賀雙眼不由瞪大,他認真思索片刻,旋即重重點頭:“原來如此……本官明白了。”

林楓點了點頭:“說到這些,那麼我們之前的一個推論,也就會被推翻了。”“什麼推論?”曾賀忙問道。

林楓低下頭看着地面上的血印,緩緩道:“瓷瓶是他早就準備好的,鮮血也不是臨時灌的,這代表他並非是被迫的、不得已用鮮血去陷害其他人,讓其他人幫他減輕嫌疑的!”

“也就是說,他早就想好要在門口,在所有人的腳下留下血印了。書房地面上的血印,不出意外……其實是他故意踩的,他爲的就是讓我們知道……兇手腳下踩了鮮血!爲的就是引出兇手利用器皿帶出鮮血陷害其他人的事……從而引出這個瓷瓶來!”

林楓深吸一口氣,看向衆人:“所謂環環相扣,一環扣一環,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聽着林楓的話,曾賀已經呆住了,曹文清也瞪大了眼睛。

饒是蕭瑀這些大理寺官員,此時都瞳孔地震。

他們還記得林楓在救火時,所說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讓人碰到地上的血印,因爲那是重要的線索。

可現在,他們才知道,那血印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線索,那是祁承強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引他們上鉤的魚餌!

祁承強的算計之深,竟然在一開始,就已經讓他們上鉤了!

林楓看向祁承強,緩緩道:“你真的很聰明,連血印都是故意爲之的,不過你成也瓷瓶,敗也瓷瓶……你算計到了一切,卻唯獨忽略了瓷瓶本身也該沾有鮮血的細節。”

祁承強瞳孔劇烈收縮,表情都猙獰了起來。

他怔怔的看着林楓手中的瓷瓶,臉色無比陰沉。

那表情,就彷彿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竟然會忽視這個細節!

李浩淼這時忍不住道:“所以……林寺正,你是在我們找到瓷瓶時,就已經知道這瓷瓶有問題,就已經知道瓷瓶是兇手用來欺騙我們的僞證了?”

衆人一聽,忙將視線看向林楓。

連祁承強都緊盯着林楓。

林楓輕笑着說道:“倒也不是立馬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瓷瓶上的糯米,還有藥瓶指向的兇手生病的線索,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想蕭公也是一樣,蕭公若沒有被這些線索吸引走全部注意力,或許也能及時的發現瓷瓶上沒有血跡的問題。” шшш •тtκan •c o

“不過倒也沒過多久,當本官再次將注意力放在瓷瓶上後,本官就意識到血跡的問題了。”

“所以本官將計就計,這纔有了後續的事。”

聽着林楓的話,圍觀的官員們都滿臉的震撼。

以前,他們只是聽過林楓的傳言,聽說林楓最擅長從細微之處發現真相,聽說林楓斷案如神,只要犯人犯下錯誤,哪怕只是最渺小的錯誤,也會被林楓一眼識破……之前他們覺得這傳言有很大的水分,着實是誇大其詞了,可今日一見,他們才知所言非虛!

就因爲瓷瓶上沒有血跡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林楓就迅速能推測出瓷瓶壓根就不是物證,而是僞證,迅速能識破祁承強的陰謀,並且將計就計,反將祁承強給算計了,最終讓趙十五出其不意,將功夫不弱的祁承強輕鬆拿下!

這份本事,當真完全不比傳言中的差,甚至他們覺得,傳言對林楓的評價,還有些低了!

畢竟傳言可沒說,林楓的謀劃算計能力也如此強!

林楓看向祁承強,笑呵呵道:“現在,你還覺得本官說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成也聰明,敗也聰明,錯了嗎?”

祁承強臉色無比的難看,他掙扎着想要起來,卻被壓的分毫都無法動彈。

他只能仰起脖子,死死地盯着林楓,咬牙切齒道:“即便那瓷瓶不是物證,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本將僞造的瓷瓶!”

林楓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平靜道:“不!它能證明,這就是你的瓷瓶。”

“什麼!?”祁承強一愣。

林楓蹲了下來,將瓷瓶放在了祁承強的眼前,他說道:“你仔細看一看,這瓷瓶表面,除了粘着的糯米外,是否還有其他痕跡?”

“其他痕跡?”

祁承強不解去看瓷瓶,而當他視線清晰的落在瓷瓶上後,他瞳孔陡然一縮,整個人瞬間一僵,徹底愣住了。

看到祁承強的反應,衆人心中都是一動。

瓷瓶上還有什麼線索嗎?

看祁承強的表情,肯定是發現最重要的,能夠指向他自己的線索!

林楓將祁承強的表情收歸眼底,他重新起身,迎着衆人好奇不解的視線,直接道:“在瓷瓶的表面,其實除了糯米外,還有一些磕碰的痕跡,而且是很清晰的痕跡。”

“磕碰的痕跡!?”衆人一愣。

林楓指尖觸碰這些痕跡,道:“磕碰的痕跡很新,可以看出,這痕跡都是剛剛出現不久的。”

“可兇手將瓷瓶扔下時,是扔到了花園裡花叢下面的泥土上的,泥土鬆軟,不可能將瓷瓶給磕碰出這樣的痕跡。”

“所以,由此可以推測,這些痕跡要麼是兇手戴在身上時,不小心將其磕碰出來的,要麼就是兇手帶來之前,就已經出現的。”

李浩淼皺眉道:“那會是哪種情況?”

林楓擡起指尖,指向瓷瓶的一處,道:“你們仔細看一看這裡……”

衆人一聽,都忙湊上前去,仔細觀察林楓指着的地方。

這時他們便發現,林楓指着的,是一個顆粒比較大的糯米。

但這個糯米只剩下一半了。

林楓提示道:“你們看這個糯米,這個糯米只剩下一半了,而它斷口的痕跡,與它下方瓶身上磕碰出來的痕跡一致,這表明什麼?”

李浩淼眸光一閃,連忙說道:“代表它是與那磕碰的痕跡一起被破壞的!”

林楓微微點頭,說道:“李寺丞說的沒錯,代表這粒糯米是與瓶身的痕跡是一起被破壞,同時出現的。”

“而你們看看這些糯米,糯米仍舊軟糯,仍舊粘手,尚未變幹,這代表糯米粘在瓶身上的時間不算太久。”

“又因爲糯米與瓶身的痕跡一樣,說明是糯米粘在瓶身之後,再被磕碰的……兇手不可能閒着沒事,故意將糯米與瓶身一起磕出痕跡,所以就可以合理推測……這痕跡不是之前就有的,而是兇手帶在身上後纔出現的。”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兇手在將糯米粘在瓶身上後,就將瓷瓶裝了起來,然後前來赴宴,可是兇手不知道,在他趕路的間隙,瓶身與其他很硬的東西發生了磕碰,導致瓶身被磕碰出了這些痕跡。”

“那麼……”

林楓看向衆人,說道:“諸位不妨想一想,曹郎中、祁都尉和曾御史三人,誰會在哪怕是前來赴宴,哪怕是很輕鬆的氛圍中,懷中也要揣着很堅硬的東西呢?”

聽着林楓的提示,衆人都微微蹙眉,露出了思索之色。

忽然,八卦達人,腦袋轉的很快的李浩淼眼眸一亮,他說道:“曹郎中與曾御史是文官,前來赴宴,都輕裝簡行,一般不會帶什麼特殊的堅硬之物。”

“可祁承強是武將,他經常要出入軍營之中……下官叔父因爲也經常出入軍營之中,所以叔父告訴過下官一些軍營裡的規矩,軍營中有軍法,出入依靠的不是臉,而是令牌!”

“若無令牌,便無法進出軍營,無法號令將士……令牌十分重要,比命都重要,一旦丟失,那就是掉腦袋的大事!所以哪怕是很輕鬆的赴宴,祁都尉也絕對不敢將其放在別處,必須隨身攜帶!”

“所以……”

李浩淼忍不住看向林楓,向林楓求證:“難道這瓷瓶,是被堅硬的令牌所磕碰出來的?”

衆人聞言,也都忙看向林楓。

李浩淼是李靖的親戚,與李靖走的比較近,所以能迅速想到這些,倒也很正常。

林楓見衆人都一臉求證的表情看着自己,他笑道:“看本官幹什麼?人就在你們眼前,自己去搜,不就知道了?”

李浩淼眼眸一亮,就要去搜。

祁承強面色一變,他喝道:“本將的確隨身攜帶了令牌,但這又算什麼……所有武將都會隨身攜帶令牌,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若是因爲本將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你們就藉此機會誣陷本將,說本將是殺人兇手,本將不服!”

祁承強仍在辯駁,他承認自己帶了令牌,但仍舊不承認自己殺了人。

因爲他知道,即便令牌被發現,那也不能算是鐵證,林楓想要讓自己徹底揹負殺人之罪,還差一點。

即便這差的一點已經不多了,但差一點,終究就不是完美的證據鏈!

祁承強了解過林楓,他知道林楓與其他人不同,林楓追求的是完美的破案,林楓不會如其他人一樣,差不多就結案了,沒有完整的證據鏈,沒有足夠如山的鐵證,林楓絕不會輕易結案!

果不其然,聽到祁承強的話,林楓視線看向他,道:“你還真是夠了解本官的……看來你們組織的人,已經在背後開始研究本官了。”

祁承強歪着腦袋:“本將不知道你的意思。”

林楓看着仍舊裝傻的祁承強,緩緩道:“你真的以爲本官沒有鐵證嗎?”

祁承強一臉不信的表情:“若是有,你早就拿出來了。”

林楓搖了搖頭,他意味深長道:“可是本官的確已經早就拿出來了啊。”

“什麼?”祁承強一愣。

就聽林楓淡淡道:“本官剛剛已經指出來了,你難道忘記了,那個糯米……它少了一半啊!”

刷!

祁承強臉色驟變,原本一臉不信的神情,剎那間變得無力與絕望。

林楓看着祁承強大變的臉色,似笑非笑道:“那個糯米少了一半,你說,它既然沒有留在瓷瓶身上,那它會粘在什麼別的地方呢?”

“還有,連比較硬實的瓷瓶都被磕碰出了這麼多的痕跡,你不會覺得瓷瓶身上那些粘着的糯米,會有所幸免吧?”

他將瓷瓶再次放在祁承強面前轉動,緩緩道:“你仔細看一看,這上面糯米的數量,真的和你當時粘在上面的數量一樣?它真的就沒有少?”

祁承強瞳孔劇烈收縮,全身下意識繃緊,就彷彿是孤狼遇到了天敵一般。

林楓將祁承強的神情變化收歸眼底,他緩緩道:“的確,你帶着令牌很合理,本官不能因爲你帶了令牌,就認定瓷瓶是你的令牌磕碰的。”

“但如果你的令牌上也同樣粘了糯米呢?”

林楓意味深長道:“你還有藉口狡辯嗎?”

聽到林楓的話,趙十五二話不說,直接讓侍衛將祁承強給翻了個身。

然後他迅速在祁承強身上尋找,很快就在祁承強的懷中找到了令牌。

趙十五將令牌取出,遞給林楓:“義父,你看……”

林楓接過令牌,看着令牌上面粘着的糯米粒,他笑了笑,舉起令牌,面向曹文清等人,道:“諸位請看,這令牌上果真有粘有糯米粒。”

衆人都不需要仔細去看,就能看到十分清晰的糯米粒。

糯米粒數量雖不如瓷瓶上的多,但也不少。

“真的有糯米粒!”

“林寺正的推理還能有錯!?”

“真兇果然是祁承強!”

“看他還怎麼狡辯!”

官員們紛紛怒聲呵斥,有人罵祁承強心如蛇蠍,有人罵祁承強詭計多端,有人痛斥祁承強狼心狗肺,王勤遠明明是他的恩人,可他卻那樣對待王勤遠。

曹文清看着臉色灰敗,再也說不出任何狡辯話語的祁承強,直接吐了一口吐沫,道:“活該!祁承強,你絕對沒想過吧……你要用那瓷瓶陷害本官,可最後,這瓷瓶卻成爲你落網的如山鐵證!你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至極!”

王皓滿臉的恨意,他看着祁承強,忍不住道:“祁承強……我父親是你的恩人啊!?他幫過你啊!你爲何如此心狠手辣,就要殺了父親!你還有良心嗎?”

祁承強對曹文清等人的責罵並不在意,唯有王皓的話,才讓他開口道:“本將也不想殺他的,可他自己尋死,本將也沒辦法!”

“而且本將恩怨分明……他碰了不該碰的事情,本將必須要殺他!但本將殺了他之後,並未將其扔進火堆裡,並未毀掉他的屍身,讓他還能完好的下葬,這是本將的恩!”

“我恩怨分明,問心無愧!”

王皓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祁承強竟能說出如此的歪理,恩怨分明是這樣解釋的嗎?

林楓冷笑一聲:“你還知道恩?若你真的知道恩,爲何在刺了王寺正一刀後,還要將刀轉動?別告訴本官,你身爲武夫,不知道這樣做,會讓王寺正在死前痛苦百倍!?”

“你明明有太多辦法讓王寺正死的乾脆,卻還用這種法子,你這要叫做恩,這世上還有怨嗎?”

王皓一聽,頓時眼眶發紅,死死地盯着祁承強。

祁承強張着嘴,卻似乎想不到什麼狡辯的話,最終一歪腦袋,不說話了。

林楓看着不說話的祁承強,淡淡道:“祁承強,其實還有一件事,本官尚未說……那就是即便本官沒有根據那小瓷瓶上的痕跡發現你,也一樣知道兇手就是你。”

“什麼?”祁承強一怔。

衆人也都是一愣。

林楓目光看向王勤遠的屍首,神情中帶着緬懷,帶着嘆息,道:“王寺正其實已經將兇手的身份,告訴我們了。”

聽到林楓的話,蕭瑀眸光一閃,他忙道:“子德,難道你已經破解了王寺正的手勢之謎了?”

衆人一聽,都忙看向林楓。

林楓看着王勤遠的雙手,看着王勤遠在死前給他們留下的唯一線索。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王寺正作爲經驗豐富的大理寺人,他面對死亡時絕不會毫無作爲,只要他不是立即死去,他就一定會想盡辦法給我們提示。”

“而那兩個手勢,指向的,就是兇手的身份!”

一邊說着,林楓一邊學着王勤遠的手勢,擡起雙手。

他左手並掌,右手握拳,置於身前。

“一開始本官在見到王寺正的手勢時,本官想的是五十。”

“本官以爲王寺正指向的是數字五十,可對這個數字,本官怎麼想都想不通它代表着什麼。”

“後來,在確定三個嫌疑人的身份後,本官才恍然明白……是本官想的太複雜了。”

林楓看向衆人,說道:“祁承強動手十分迅速,王寺正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反應,他那時可能都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了。”

“所以王寺正在極短時間內能想到的給我們留下的線索,絕對不會太複雜,絕對十分簡單,甚至就是一看就能知道他用意的那種。”

“基於此,本官才終於想明白王寺正的用意……其實王寺正所留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數字五十,而是單純的拳頭與手掌。”

衆人聽着林楓的話,眼中卻更加茫然了。

單純的拳頭與手掌,又能代表着什麼?

和祁承強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說祁承強是武夫,拳腳功夫厲害?

正當衆人疑惑茫然時,他們看到林楓動了。

林楓將置於身前的拳頭與手掌,緩緩靠攏,最終相貼,變成了左手的掌心,緊貼右手的拳頭。

這是——抱拳禮!

因爲軍營中,將士都會右手緊握武器,所以在行禮時,往往會左手掌心,貼着右手。

慢慢的,就演化成了抱拳禮。

這是軍營中的一種禮儀,後來也成爲武夫之間的禮儀。

所以,當林楓做出抱拳禮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們怔怔的看着那抱拳禮,看着那手掌與拳頭的相貼,不用林楓再說任何話了,他們都明白了。

原來,王勤遠真的用十分簡單,十分明顯的手勢,在一開始就告訴了他們兇手的身份——軍營中人!

而三人裡,只有祁承強是軍中武將!

只可惜,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明白王勤遠的用意。

王勤遠的忘年交曹文清沒有理解,半師情誼的曾賀沒有理解,哪怕是王勤遠的夫人和兒子都沒有理解。

只有林楓,這個與王勤遠相交不深,可從王勤遠身上感受到了長輩關懷,且接替王勤遠位置的新任大理寺正林楓……才理解。

火光映照在林楓身上,將林楓全身染紅。

地上的王勤遠躺在血泊之中,林楓映照在火光之中,衆人看着這一站一躺的身影,想着林楓與王勤遠的新老相接,心中沒來由的出現一個詞。

——薪火相傳。

第5章 你破解了鬼影之謎了?第22章 揭曉!從未料想過的真相!123.第123章 引蛇出洞!出乎意料的幕後勢力第245章 月!大理寺的傳統!第260章 揭曉!如山鐵證!認罪!第287章 驚喜的情報!他就是幕後之人?184.第182章 找到!唯一物證!神秘人浮出水153.第153章 驚悚的推測!真正的目標!(二123.第123章 引蛇出洞!出乎意料的幕後勢力181.第179章 打撈!鬼船上岸!無法阻止的崛第18章 揭曉!真正的目標!第230章 大戲落幕!宿命的勝負!131.第131章 抓住!騙財騙色的罪魁禍首!(199.第196章 正面對弈!兩個林楓的宿命對決!第27章 御史臺的雜物室!第10章 動機!第270章 李世民:滿朝文武,朕只信任你!第298章 機會!直搗幕後之人!第257章 搶功?林楓出手,硬剛四品少卿!59.第59章 揭曉真相,鬼在心中!第297章 揭曉!真正的偷盜者身份!第262章 水落石出!是他!真兇身份揭曉!第318章 林楓死了?第257章 搶功?林楓出手,硬剛四品少卿!第265章 消息傳開,房玄齡的震撼!170.第169章 令人震撼的斷案之法,瞬破真兇91.第91章 金釵秘密,新的拼圖!第250章 背後勢力浮出水面!真正的對弈場揭52.第52章 被利用的父子之情!78.第78章 林楓出手,一招破局!第3章 我義父有點厲害啊!第207章 韓墨現身,超出預料的詭譎發展!120.第120章 攤牌!我是大理寺正!77.第77章 攤牌!新的案子!114.第114章 動機!最後一塊拼圖!第201章 攤牌!本官,大理寺正林楓!121.第121章 揭曉!關鍵的證據,隱藏的真相106.第106章 破解!最關鍵的動機!大唐與高第256章 王儉留下的最後線索!真兇找到了!第262章 水落石出!是他!真兇身份揭曉!147.第147章 詭異的腳印,異常的線索!156.第156章 破解女鬼手法!震撼衆人的推理第33章 全員惡人?第313章 天意在林楓!昂宿開口!57.第57章 藏在哪裡?第279章 推理!李泰的震撼!第267章 突破性的發現!破解四象組織動機!第273章 突破口!191.第189章 謎團破解!真相到來!63.第63章 盜賊!第264章 結案(下)!楓,不負所望,真相大第315章 推理!破解四象 金釵 西域商人終極第1章 不是畏罪而死!第237章 林楓的推測!蕭瑀頭皮麻了!第18章 揭曉!真正的目標!第265章 消息傳開,房玄齡的震撼!178.第176章 釜底抽薪!林楓的降維打擊!第15章 蛇蠍之女與狐狸精第11章 丟失之物!第8章 小孔成像,基礎科學!133.第133章 林楓炫妻,蕭瑀懵了,那好像是192.第190章 抓住神秘人!推理開始,揭曉一第270章 李世民:滿朝文武,朕只信任你!第17章 證據鏈圓滿!第305章 契機到來!覆滅四象組織的機會!143.第143章 李世民與太子看重的佛門至寶,第22章 揭曉!從未料想過的真相!第256章 王儉留下的最後線索!真兇找到了!第6章 無解之謎!第310章 暴露!四象之朱雀!124.第124章 揪出!幕後掌控者!令人意外的97.第97章 密室殺人案!175.第174章 揭曉四象組織的陰謀,震撼衆人第210章 揭曉!隱藏在案件之下的又一陰謀!117.第117章 將計就計!意外的發展!(二合第326章 終章!(大結局)149.第149章 結案!真兇揭曉!極致的反轉!171.第170章 發現!四象組織關鍵的線索!47.第47章 嶄露頭角!第293章 懵了!幕後之人是李世民!?第30章 人員集齊,推理開始!第320章 終極對決,到來!160.第159章 林楓真的做到了,李世民的驚詫168.第167章 破解!原大理寺丞六年之秘!第25章 魏徵,莫欺老年窮!123.第123章 引蛇出洞!出乎意料的幕後勢力第246章 一場非要送上門的好戲!187.第185章 奇怪的舊案,找到突破口!第273章 突破口!160.第159章 林楓真的做到了,李世民的驚詫106.第106章 破解!最關鍵的動機!大唐與高第311章 刺殺!昂宿的價值!第298章 機會!直搗幕後之人!70.第70章 隱藏最深的秘密!第245章 月!大理寺的傳統!第11章 丟失之物!第281章 找到了!真兇浮現!第258章 破案了!最後一塊拼圖集齊!第246章 一場非要送上門的好戲!第279章 推理!李泰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