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氣氛因林涵溪的性情大變而驟然緊張起來。
“既然你們都不喜歡我,那好我這就去參謀長那請調,也順了你們的心意。”
林涵溪說完跑着出了宿舍,只留下一道纖弱的背影,讓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說到底林涵溪還只是個小女孩,即便再能幹,也改變不了她女人的特質。你別看表面上林涵溪很要強,大大咧咧的不拘一格,而實際上她面子薄的很。
剛纔從林涵溪一進門開始,張海明和皇甫卓鴻兩人就聯手戲弄於她,兩人話中處處帶刺,語氣裡也都是濃濃的火藥。
因而這一番對話下來,林涵溪心裡就憋了一口悶氣,莫名的怒氣在她心裡無限滋長,直到最後才爆發出來。
望着摔門而出的林涵溪,雷同收起笑意,一個激靈從牀上跳了下來。
“我說你們兩個今天可有點過了,下次委婉點,別那麼狠。”雷同看着那個被林涵溪摔在桌子上的文件說道。
“好了,我得出去看看別出什麼事,你們呆在這學習一下上級的精神。”
雷同瞪了他們一眼,隨後追着林涵溪出去了。
皇甫卓鴻拿過已經褶皺的文件,默唸道:“關於第七戰鬥小組的伙食和日常休息安排建議。”
屋子裡,三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一股暖流緩緩的流過所有人的心底。
五分鐘後,158中隊的某條林蔭道上!
“我說你慢點,跑那麼快乾什麼?”雷同彎腰攔在林涵溪的前面,大口大口喘着氣。
林涵溪繞過雷同,似乎並不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
雷同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又轉身擋在林涵溪的身前。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還嫌不夠對嗎?”林涵溪大叫道。
雷同努力平復下心情,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和:“對不起,其實他們不是故意的。”
“收起你那虛僞的道歉吧。”林涵溪冷冷道:“不過請幾位放心,我是不會說你們壞話的,請調是我自願的,是我自己的問題,和你們沒關係。”
雷同開口道:“你聽我說。”
“我不想聽!”林涵溪搖着頭。
“聽我說。”雷同雙手放在她的肩上,一臉真誠的說道:“相信我,他們真不是有意的。那兩個傢伙刀子嘴豆腐心,他們本沒什麼惡意,只是口無遮攔,想到哪說到哪,一時沒管住自己。”
“是嗎?”林涵溪冷眼相待:“照你的意思他們是把心裡話說出來嘍,而你不過是個僞君子。”
“我……”雷同沒想到她會這麼理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纔好。
“怎麼不說話了?莫非讓我說中了,理虧?”林涵溪語氣咄咄逼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雷同有些激動的說道:“如果你執意要走,我也攔不住,但希望你記住,在我們心裡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真的?你沒騙我?”林涵溪滿眼希冀的問道。
“相信我,不要走,我們需要你。”雷同重重的說道。
林涵溪和雷同對視了一會兒,良久後才緩緩的點了點頭。其實她壓根就沒打算走,剛纔說的那些不過是氣話罷了。
雷同心喜,知道她不會再走了。於是他準備趁熱打鐵,爭取把人哄好:“你別怪他們了,要是你還生氣的話就打我兩下,這樣總行了吧。”
“切,我纔不打你呢,要打我就打他們。”林涵溪氣呼呼的側過臉去。
“嘿嘿,行,回頭我讓他們站好等你,保證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雷同討好的說道。
“哎呀,你真是笨,木頭一個,老是說我打人,弄得人家有多潑辣似得。”林涵溪把頭側向一邊不敢看雷同。
“不是啊,你很溫柔,人很好。”雷同笑着說道。
“……”
林涵溪猛地轉過頭,正好迎上雷同的目光,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空氣中彌散着一股淡淡的旖旎的氣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是一瞬間,又似一個世紀,雷同猛然回過神,尷尬的說道:“那…你還生氣嗎?”
林涵溪木然的搖頭,心不在焉的不知她心裡在想什麼。
“你沒事吧?”雷同關切的問道。
“啊,沒……沒事!”林涵溪慌張的答道,臉上升起一抹迷人的緋紅。
……
京北市某華麗的歐式別墅!
說起來很奇怪,這幢別墅坐落在野外,既不靠近交通,也不依附市場,而且在它周圍沒有任何住戶。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寧靜,寧靜中帶着些荒涼。
別墅的裝飾尤爲奢侈豪華,從場地來看,別墅佔地二十多畝,建築面積達幾千平米。從設施來看,豪宅該有的東西它應有盡有。像什麼高爾夫球場、足球場、假山花園、游泳池等。從建築材料和結構設計來看,別墅用料極爲考究,一律採用國際標準的抗八級地震規格建造。
在防盜,防彈,防爆等安全措施方面,別墅做得更爲精細,而且表現的相當專業。就拿窗戶上來說吧,玻璃全部用鋼化雙層防彈玻璃,內置無數攝像頭和紅外報警設備。而且在別墅外圍還有數只訓練有素的警犬,沒錯,那不是普通的狗,而是軍用警犬,且爲國外優良品種。
可以說這幢別墅的安全等級完全能媲美政府首腦的住宅。
此時,別墅裡有三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年齡不過二十四五的小夥子。
“知行,這次有什麼收穫嗎?”
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漫不經心的問道。
“老闆,屬下無能,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錢知行一臉慚愧的說道。
這一切是多麼詭異,錢知行?他不正是之前強行插進押運車隊的那個二世祖嗎?他怎麼會在這裡?而他口中的老闆又是何許人也?
“航宇,你怎麼看?”沙發上中年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錢知行說的話,一臉慵懶的問道。
沒錯,這個錢航宇同樣也出現在過158中隊的視線裡,他就是那個黑色奔馳車的車主,著名的房地產開發的老總。
但令人想不到呀,就是這樣一個全身貼着金子的人,在那個中年人面前也是卑恭屈膝,畢恭畢敬。
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他們父子二人究竟是何種身份,沙發上的中年人又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