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身後的人就猶如一個會吸血的魔鬼,讓她全身發抖,她死命地掙扎着,聲音淒厲地尖叫道:“救命---”
“別傻了,在這裡---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敢進來的---”
男人一臉陰冷地說道,並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轉過臉來,面對着他。
身子被他鉗制住,半分也動彈不得,她那張尖削的臉孔因爲過度的恐懼已經雪白。
“告訴你,我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過手。”說罷,他的手殘忍地往她的胸前伸了過去。
“不---不---放過我---放過我---”她扭動着身子,可那隻手卻像八爪魚一般吸附在她的胸前不放,讓她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頓時,她淚如雨下---
“求求你---求求你---”她拼命地向他求饒,聲線沙啞---
男人鬆開她,冷冷地站起來。
葉初雲一得到自由,急急地爬起來,抓過牀上雪白的軟被緊緊地裹在自己的胸前,彷彿只要她這樣做,男人就再也不能侵犯她了。
冀世卿冷冷一笑,陰着臉走過去,將地上的戎裝撿起來,開始慢條斯理地穿起來,當他左臂伸衣袖裡時,因扯動了一下傷口,他的眉頭一皺。
隨即,他走過去,對着正在抽噎着的人兒問道:“怎麼樣?你還敢挑戰我的權威嗎?”
女人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眼眶一連串淚珠像掉了線的珍珠,一滴滴地往下掉。
男人對這一切畢視若無睹,他向前走去,女人的身子明顯因爲他這個動作而瑟縮了一下。
他在牀沿坐了下來,對她下令道:“現在,幫我扣上鈕釦。”
她不敢違抗他的意思,紅着眼,鬆開緊緊攥着被單的手,伸了出來,抖着手一個一個地爲他扣上那金色的條紋鈕釦。
冀世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對於她這溫順的動作甚是欣慰,等她將所有鈕釦都扣上後,他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微微托起。
她垂下眼臉不敢去看他,當他的臉俯了下來之時,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脣輕輕地落在她的脣間,親了一下她後,他就鬆開了手,他看着她淡淡開口說道:“我並不喜歡強迫女人,方纔是嚇你的,我要你,也要你心甘情願---。”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
說罷,他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
門在關上的一瞬間,葉初雲的身子晃動了一下,隨即無力倒在牀上---
魔鬼---這個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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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世卿一出門,並看到站在門外的許默。
許默見到他出來,明顯楞了一下,趕緊衝着他站直了身子。
冀世卿看了他一眼,說道:“許中官,你留在這裡,看住她。”
“是!”許默不敢有任何異議。
男人沒再說什麼,舉步往前走去,守在門口的數名衛兵整齊地跟在他的身後,見男人走遠了,許默不由得大鬆一口氣。
他轉過身來,正欲打開病房的門走進去,可手在碰到門把的一刻,他打消了主意,手垂了下來,舉步走到不遠處的一條長凳處,他坐了下來。
方纔病房內的激烈他聽得清晰,他其實有一鼓衝動想衝進去的,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唉---”他長長地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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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護士長從病房內走出來,許默就將抽到一半的菸蒂丟在垃圾蔞內,走了過去,問道:“怎麼樣?”
護士長衝着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只吃了兩口飯,還是不肯吃藥,她身子虐得很,不吃藥很難好起來的。”
許默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說道:“讓我試試吧。”說罷將護士長手上的藥接了過來。
門“卡嚓”一聲響了起來,坐在病牀上的人聽到聲音微微轉過頭來,在看見一身戎裝的他之時,她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隨即,她別過臉去,望着窗外。
許默將藥端了進去,站在牀沿,望着她,女人臉色蒼白得足以跟這病房的顏色相媲美。
“護士長說你一直不肯吃藥,這是中藥,補身的,必須按時吃身體纔會好。”
女人望着窗外的臉轉動了一下,瞳孔動了動,她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漠然地移開了視線。
許默苦笑了一下,他再往前走了兩步,將黑色的藥丸從藥罐裡倒出來,用藥罐蓋子盛着,放在病牀旁邊的桌面上,又將桌上的一杯白開水端起來遞給她。
這一回,女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索性躺了下來,拉過被子矇住了臉。
許默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將手中白開水放回桌上,將藥丸再次倒進藥罐子內,蓋嚴實,對着牀榻上蒙着臉的人說道:“藥我放在這裡了,你一會睡醒了再吃吧。”說罷,他舉步走到窗臺上,將窗簾拉了上來,這才舉步走了出去。
聽到門關的一瞬間,蓋在臉
上的那帶着消毒水味道的軟被緩緩扯了下來,露出了一雙佈滿紅絲的眼睛,這雙眸淡淡掃過白色的天花板,掃過不遠處的椅子,眼神定在牀頭的矮桌上,放在桌上的白開水還在輕微地晃動着,那個藥罐子靜靜地立在水杯後方。
“我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過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