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華佑被她這一絲詭異的笑容嚇得面如死灰,那一絲醉意頓時蕩然無存。
“你---你把槍放下---一切都好說。”他萬分緊張地對着她說道,語言變得支支吾吾。
這女人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那蒼白尖瘦的臉孔閃過一絲決絕,但見她木然地舉槍對準他的腦門---
“彭---”
寂寥的夜間,漆黑的山道間響起一聲駭人的槍聲。
平穩向前行駛的黑色轎車‘嘎’的一聲,倏地停了下來。
司機神色慌張地回頭:“鈞座,前方有槍聲。”
坐在後座的男人皺了皺眉,面不改色地說道:“開上去!”
“這---”司機一臉緊張地說道:“鈞座,不可啊,前方可能有埋伏,我們又沒有帶警衛隊,冒然上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開上去!”男人淡淡地重申了他方纔的那句話。
司機面有難看地側過頭,見坐在副座上的林副官衝着自己點了點頭,於是他偷偷望了一眼後視鏡。
後座的男人陰着臉,看那神色,是絕不會改變主意的了。
於是他一咬牙,再次發動車子往山上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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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華佑一人蒼白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過神。
易東陽好奇地走上前,看着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女人,喃喃問道:“她死了嗎?”
顧任遠正在說道,卻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刺耳的車喇叭聲,他擡頭望過去,但見一輛黑色轎車迎面駛了來。
顧任遠一眼便認出那輛車來,心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這回糟了。
黑色轎車在那輛軍用摩車前停了下來,從駕座上走下來一名一身制服的司機,司機匆匆走到車後方,恭恭敬敬地拉開了後方的車門。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穿着一身筆直的戎裝,他舉步緩緩地向他們走了過來,站在衆人跟前,那凌厲的目光略略一掃。
這男人的到來,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男人打量了一眼四周這場景,側頭望着冀華佑,淡淡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冀華佑剛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尚未緩過神來,此刻見男人向自己望過來,不由得一陣心虛地垂下了頭顱。
顧任遠硬着頭皮衝着男人立正敬禮:“鈞座!”
男人看也沒看他一眼,目光從衆人身上越過,最終停留在那倒在地上,一身是血的女人身上---
未等他開口問,顧任遠率先向他交待道:“鈞座,她就是那女人。她嘴硬得很,至今都不肯透露半個字。”說話間,他緊張得握緊拳頭,掌心已經滲出絲絲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