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求你別走,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並不是一定要和你有肌膚之愛。我只是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深深的被你身上的氣度所吸引。我真的是非常的愛你,不過我也可以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一樣相處,我們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只要你不離開我的身邊就好。”武平雲誠懇的說着。
段嬌娘道:“你不要騙我了,你已經有了劉婉筠和孟如仙,你還會再愛我嗎?每個人的心裡都只能同時愛着一個人,難道你可以同時愛上我們三個人嗎?”
武平雲着急的道:“不是這樣的嬌娘,你說的都是女人的想法,而我是個男人。我是愛着婉筠和如仙,但是我也一樣深深的愛着你。你要相信我,男人是可以同時愛上很多的女人。”
段嬌娘哼了一聲道:“很多女人?你的意思是說有了我們三個人以後,你還要再愛上別人嗎?”
武平雲道:“絕不會的,嬌娘我答應你,我今生有你們三個人就足夠了,再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段嬌娘聽完眼淚流了出來,然後快步跑到了武平雲的面前,深情的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道:“平雲,我剛剛是在試探你,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樣愛着我。我願意嫁給你,我要一生都做你的老婆。”
武平雲激動極了,他沒有想過原來段嬌娘對自己也是一往情深。他拼命的抱緊了段嬌娘,並傻傻的笑着。
劉婉筠一邊縫着手中的布袋,一邊自言自語的道:“哎,這孩子,做夢也會這麼開心的笑,也不知道你還要多久才能真正的長大。”
當劉婉筠精心的把兩個三寸見方的布口袋縫好,東方就已經見亮了。這時就聽到外面石敬山的聲音,在輕聲的叫着堂主。
劉婉筠忙推了推武平雲,把他從睡夢中叫醒。武平雲睜開了眼睛,才發現自己剛剛與段嬌娘之間發生的一切,原來都只是自己的夢而已。
他起身出了門,看到谷嚴仲的手中端着一個大碗,碗裡面裝着差不多一滿碗的血。武平雲接過碗來道:“二位兄弟辛苦了,你們快快回去休息吧。”
谷嚴仲擦了擦頭上的汗道:“這點小事怎敢在堂主面前說什麼辛苦。請堂主放心吧,這裡面全都是堂中兄弟的中指血,是我們兄弟二人親眼得見的。”
武平雲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的手,見他們的中指也都用布包扎着,就知道在這碗裡面,也有他們的兩個人的血。
兩個護衛離開了,武平雲就端着血走了進來,然後把劉婉筠做好的兩個布袋其中的一個浸到了血碗裡。
劉婉筠在一旁看着他,雖然心裡不明白他這樣做是爲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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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孟如仙端着一個大銅盆走了進來,在盆內足足有半盆的血。這讓武平雲也是一驚,他沒有想到孟如仙和賴氏姐妹會如此的彪悍,居然搞來了這麼多。
孟如仙放下盆,然後坐在劉婉筠的身旁道:“可是把我們姐妹給累壞了,這些女人開始都不好意思,後來我實在沒辦法,就帶着她們進了一間靜室,然後讓賴氏姐妹挨個檢查,這才把事情辦好。”
武平雲一邊聽着她說話,一邊把另一個布袋放進了盆裡。過了片刻等到兩個布袋完全被血水浸透,便開口對劉婉筠道:“婉筠我需要你再爲我做一件事,可是你千萬不要害怕。”
劉婉筠道:“平雲你說吧,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照辦的。”
武平雲捲起了自己的衣袖,把整條小臂都露了出來,然後道:“等一下我會把兩個布袋都取出來,然後把一個布袋裝入到另一個布袋之中。接下來我需要你用麻線,把兩個布袋一起縫合在我的手臂上,只留開口部分不要縫。”
劉婉筠和孟如仙聽完都站了起來,她們實在是不明白武平云爲什麼要這樣做。將兩個沾滿了污血的布袋縫在手臂上,難道武平雲瘋了嗎?
孟如仙道:“平雲,你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這也是爲了段嬌娘嗎?”
武平雲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孟如仙的問話。他這樣做真的是爲了段嬌娘,因爲蚺蛇給他的那封信上說得清楚,自己的肉身是萬難進入到地穴的,只有自己的靈魂可以辦到。
如果想把魂袋帶入到地穴之中,就必須要把魂袋與自己的身體縫合在一起。如今那魂袋由於陰陽二血的交融,已經有了些許的靈性,所以在武平雲的靈魂脫離肉體的那一刻,布袋的靈氣才能夠隨着武平雲一同離開,這樣才能在地穴之中收集到段嬌娘的魂魄。
劉婉筠並沒有問武平云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是她現在雙手都在顫抖,出身於農家小院女人,她真的沒有膽量做這種事,更何況是把血袋縫合到武平雲的身上,這就更讓她不敢下手了。
劉婉筠道:“平雲,不管你這樣做想要幹什麼,我都不會去過問。不過我件事只怕我真的幫不了你。”
武平雲看了看劉婉筠,他非常懂得劉婉筠的心情。武平雲盯着她的眼睛道:“婉筠,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讓旁人知道,所以由你來把布袋縫到我的手臂上,纔會讓我安心。”
劉婉筠鼓了半天的勇氣,最後狠下心來道:“好吧,那我就試一試,不過平雲你要忍住疼痛。”
武平雲點了點頭,然後把兩個袋子從血中撈了起來,並快速的將陽袋裝進了陰袋之中。接着把血袋放到了自己的左臂上。
劉婉筠拿着手中的針線走了過來,把顫抖的雙手伸了過去。她現在的心理壓力巨大,對於一個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的劉婉筠來說,這樣的縫合的確是一個天大的考驗。可是她還是爲了武平雲,把手中的鋼針剌了過去。
第一針下去,武平雲便輕輕的嗯了一聲,頭上的汗馬上就流了出來。
劉婉筠心疼的停下了動作,兩隻眼睛充滿愛憐的望着他。武平雲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道:“我沒事,婉筠你繼續縫吧。”
在一旁看着孟如仙,也是嚇得全身發抖。可是當看到武平雲咬着牙在堅持的時候,她還是大膽的走上前去,把武平雲的頭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劉婉筠知道,自己的動作越慢,武平雲所承受的疼苦時間也就越長,於是她堅強的加快了速度。她的手上揮舞着那根沾滿了鮮血的針線,眼淚順着她的臉頰在不斷的流淌。
孟如仙也哭了,因爲她感覺到武平雲的全身都在顫抖,並且聽到他把牙咬得咯咯直響。
賴氏姐妹傻傻的站在門口望着,她們的心真的要比武平雲的身體更疼,可是以她們的身份,是不能走上前去對武平雲做出什麼安慰的動作的。
就在這個過程中,劉婉筠和孟如仙的心中都同時想到了一件事,這件事是關於段嬌娘的。
她們心中想着:“武平雲對段嬌娘的付出真的是太大了,這已經超出一個正常人所能忍受的範圍。真的希望段嬌娘能夠懂得武平雲的心,最終讓兩個人走到一起。如果段嬌娘還是不能接受武平雲的感情,那麼就算自己不會半點的功夫,也要與她以命相拼。”
劉婉筠與孟如仙兩個人的心裡此時沒有半點的埋怨,她們不再認爲武平雲這樣做是對不起自己的感情。在她們的心裡,只有無盡的心痛。包括賴氏姐妹在內,誰也不願意看到武平雲這樣,她們都情願自己去替代武平雲受苦。
武平去閉着眼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在孟如仙懷中掙扎的身體。雖然手臂上是那樣的疼,但是他的心裡還是感覺很幸福。
這份幸福並不完全是段嬌娘給他的動力,而是他也感受到了劉婉筠和孟如仙的心。
當劉婉筠雙手的顫抖順着自己的手臂傳遞,當孟如仙的眼淚滴落到武平去的頭頂,武平雲的一顆心也隨着兩個女人的摯愛融化了。
他知道自己是幸福的,他也非常的珍惜這份幸福的感覺。武平雲甚至在逼問着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再去暗戀着段嬌娘。
當劉婉筠把魂袋完全的的縫合在武平雲的手臂上,她整個人也癱倒在了地上,接着全身發抖掩面而泣。
孟如仙來不及擦掉自己腮邊的淚水,就急忙蹲下身去,把劉婉筠扶到了牀上。現在孟如仙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武平雲的汗水溼透了。
賴氏姐妹看着劉婉筠和孟如仙凝視着武平雲的眼神,漸漸的懂得了爲什麼武平雲對她們兩個人是如此的癡情。
如果武平雲和自己在一起,自己會不時的和他撒嬌,會和他耍着自己的小性子,會故意惹他生氣,然後看着他在乎自己着急的樣子,在心裡暗自的竊喜。
可是劉婉筠和孟如仙不會那樣做,她們是武平雲的妻子,可是在對待她們與武平雲之間的關係時,更像是姐姐或是母親。所以武平雲纔會對她們如此的依賴。
武平雲看着面前的兩個妻子,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感激。他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在用這兩個女人的愛,去換取段嬌娘的心。
他此刻是如此的確定這份感覺,並再一次意識到,自己深深的對不起待自己如生命的兩個女人。
就在他的內心充滿了愧疚的時候,劉婉筠卻用她微弱的聲音說道:“平雲,希望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你此次前去崑崙山,一定要平安的把段嬌娘帶回來。”
孟如仙沒有說什麼,可是當她聽到了劉婉筠的話,自己也深情的望着武平雲點了點頭。
而此時此刻的武平雲,當他面對這兩個對自己充滿了包容和理解的女人時,除了流出感動的眼淚以外,還能夠再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