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流光正準備和皇上南下避暑,那邊竟然收到了遠在南陵的飛鴿傳書,竟然說有人要到大西吵鬧刺殺皇上,流光不由得吃了一驚,隨後走了出去朝京中最著名的鏢局走去。
龍威鏢局,木天南正在府中練劍,突然聽聞有訪客,一出門,只見是流光和莫蘭,便迎了出去:“兩位師妹,到府中,莫非是有什麼要事?”
“怎麼?沒有事就不能到師兄府中嗎?”莫蘭微微一笑。
木天南笨拙一笑:“當然不是,只是師妹如此忙,所以……”木天南欲言又止,想說卻沒說出來,流光上前一步,走到莫蘭前邊,隨後雙手抱拳,對木天南作揖,拜了一拜,才擡起頭。
木天南有些好奇的看着流光,流光微微一笑,隨後對木天南輕聲說:“兄長,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天氣熱,我再站下去,恐怕就暈倒了。”
早就知道如今的流光早就不是當年的流光,早就比不得當年的英勇,不說英勇,就連個普通人應有的健康也都沒有了,看着流光的樣子,木天南心中有些感慨,心中更想幫流光做些事情。
三人進了屋子,莫蘭不禁喊了起來:“你這兒怎麼像個蒸籠似的,你知不知道流光她根本受不了這樣的高溫。”
“師姐,我沒事。”流光看了莫蘭一眼,莫蘭氣呼呼的走了出去,不多一會,便弄了一桶水放在屋裡散熱,木天南見狀,有些好奇,但沒開口。
兩人對坐着,莫蘭站在一旁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憤恨的看着木天南,木天南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師姐,你也坐吧!”流光轉頭看了莫蘭一眼,莫蘭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這時候流光鄭重的看着木天南,從袖子中取出一卷文書交給木天南,隨後對木天南說:“師兄,有件事要拜託你。”
“師妹,你儘管說。”木天南來到這裡本就是爲了幫助流光,已經三年了,這下終於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自然是高興的,隨後流光將南陵國君派人刺殺的事情告知木天南,並讓木天南保密,並讓木天南去救人。
“你是說要攔住段嚀宇並且要救下他。”木天南詢問,流光點了點頭,木天南憨憨一笑:“放心吧!這樣的小事就交給我了。”
“師兄,這不是小事,這是關乎天下和平的大事。”流光感激的站了起來對木天南作揖,木天南見流光這般鄭重,心中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於是又跟流光做了承諾,又詢問了一些具體的情況,這才讓流光離開。
回到府中,流光特意交代葉兒要好好照顧阿強和阿強的師父,並告訴阿強凡事不能衝動,甚至讓他們能不出門就不要出門,這才放心離開。
城門外,車馬早已備好,皇上出行,萬民相送,看着站在兩排的人民,流光心中萬千思緒,這些人民這般信任他們的皇上,可他們的皇上對他們有多好呢?
樑王和慶王坐在高頭大馬上送別,不知爲何,流光的眼皮竟然跳動看了一下
,看見樑王和慶王,流光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可是是什麼樣的大事她不知道,也許就像孫夙說的,自己該休息了,也許這趟去江南正是讓自己調整的好機會。
江南的風景讓流光動容,春江花月,草長鶯飛,青鳥低語,流光伸出纖纖十指揭開車簾,見外面一路綠蔭,一片生機勃勃,不知不覺中,她開始思念藥王谷,思念藥王谷的一切,思念……思念那故去的人和故去的事。
到了驛站,皇上在衆將士的護衛下走了進去,流光則在一個丫頭的攙扶下走了進去,行了一整天的路,流光早已感覺到疲憊不堪,正要休息,突然門被人敲響,流光起身,走過去開了門,只見一身便裝的李公公微笑着站在門口。
“公公,您這是?”流光的視線落在了李公公手上的那一盤水果上,只見水果小巧,晶瑩剔透,看着十分可愛,上面有着滴滴水珠,看着讓人不禁有些饞。
“閔姑娘,這是西域進貢的,說是酸甜口渴,恰好解暑,皇上說行了一天的路,您肯定又累又渴,讓我送些過來,你可要好好休息,皇上晚上可能會想要聽曲子。”李公公笑着將果盤遞給流光。
流光屈身道謝,隨後告訴李公公:“多謝公公提醒。”
“閔大人是聰明人,奴才就不多嘴了。”李公公微笑離去,流光覺得心力交瘁,晚上?她真想睡一覺,一直到自己的身體主動醒來,而不是被人鬧醒,被事情擾醒,快了,就快了,七年的時間自己都等了,就算再等三年又何妨。
一向消息靈通的慶王府,在皇上南下三日後便得到消息說南陵有人派人刺殺皇上,慶王得知消息後,心中大喜,想到皇上一去,這個國家就是自己的了,竟哈哈大笑起來。
細細一想,如今樑王和自己算是平分天下,一旦皇上出事,自然會有一羣人幫助自己一羣人幫助樑王,不行,自己絕對不能任由那羣蠻子去刺殺皇上。
“來人啊……”慶王喊了一句,不一會,一羣黑衣人跪在了慶王的腳下,慶王隨後給衆人安排了任務,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慶王的嘴角揚起一絲看不見的笑意,樑王,呵!就算再過十年,你也鬥不贏本王。
段嚀宇帶着人還未到京中,便得知皇上南下避暑的消息,心中大驚,細細一算,如果快馬加鞭,五日內畢竟趕上,於是便帶領衆人朝南去,沒想到剛到郊外,就被一羣黑衣人截住了。
看着這些黑衣人眼裡的殺氣,段嚀宇大驚,隨後問:“你們是誰?”對方並不回答,直接動手,一羣人廝殺起來,本來以爲會贏的段嚀宇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手段毒辣,當自己的一個兄弟倒下時,衆人都發現此人臉色鐵青,難看之極。
“你們竟然用毒……”段嚀宇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這般卑鄙無恥,這時候幾個人上來護住了段嚀宇。
“少主,快走……”其中一人大喊,段嚀宇咬了咬牙,便跑了,不是他不夠義氣,而是他知道,如果再這樣和這羣人
僵持下去,自己這方必定全部死亡,自己活着,至少有一條命,早晚有一天可以捲土重來。
然而,才跑出沒多遠,在一片林子處,段嚀宇就被人攔住了,攔住段嚀宇的男子高大威猛,手中一把刀沾滿了鮮紅的血液,段嚀宇愣愣的看着對方,咬了咬牙,將手中的劍從劍鞘中取出。
“來吧!”段嚀宇雙手舉劍,朝對方衝了過去,正在這時,突然沙塵捲起,段嚀宇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要多管閒事。”提着刀的男子狠狠的看着木天南,木天南微微一笑,右手拾起一片樹葉,隨後朝男子射去。
只見男子突然像是變成了一把鋼刀一般,男子只覺得有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在壓迫着自己,他只能往後退,不斷的後退,然而當他伸出手去抵擋時,手竟然被割斷了。
“你……你……”男子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心中只有無限恐慌,這時候,木天南冷冷一笑,隨後將一把樹葉丟了出去,男子提起刀不斷的砍着,沒想到,刀刃竟然都被砍斷。
男子至死都沒想到,殺死自己的東西竟然是一片樹葉。不一會,幾個人走近了。對木天南說:“已經全部解決了。”
“還是來晚了一步,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她要我保護的人。”木天南不禁有些內疚,本來早就該到的,沒想到在路上竟然喝了酒,誤了事,如果段嚀宇已經被人殺害,那自己這一生將會在無盡的內疚中度過。
段嚀宇醒來的時候。見自己在一家客棧裡,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着,心中又喜又悲,想到自己的那些兄弟,仇沒報,反而還賠了衆人的命,一個男子竟紅了眼眶。
木天南推門進來,見段嚀宇已經醒了,便問:“你是南陵來的?”
“要殺要剮隨你便,小爺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漢。”段嚀宇冷冷的看着木天南,以爲木天南是那一羣人,木天南仔細的看了看段嚀宇,發現這個人和段嚀溫確實有幾分相像,這才確定自己沒有救錯人。
“你先好好休養吧!別尋死覓活的,我是救你的人不是害你的人。”木天南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在門關上的剎那,段嚀宇好像想起什麼似的,那一陣風,難道說是……頂尖高手。
流光收到木天南送來的書信,心中大喜,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沒問題了,只可惜了那羣枉死的人,看來慶王的時間快到了,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慶王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那般污衊自己。
慶王的人分爲兩邊,一邊去對付南陵派來的人,一邊去對付皇帝,本以爲相安無事的流光,在夜裡突然被一陣打鬥聲驚醒,推開窗戶一看,竟有幾十個黑衣人像潮水一般涌入。
皇上帶的護衛雖多,卻是草包一羣,對方明顯就是經過特訓的高手,流光皺着眉,看着衆人,想起樑王遇刺後告訴自己的那羣人,想起孫夙對那羣人的描述,流光心中一沉,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從頭涼到腳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