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你!醒……了”若蘭恍惚中似乎聽到了蕭沐雨的言語,但是瞧見的蕭沐雨卻依然是雙目緊閉,毫無知覺。
若蘭玉頰的笑靨慢慢凝固,多添一抹哀怨傷愁。
若蘭將蕭沐雨的手握的愈加緊上倆分,嘴脣微啓動自語道;“說的也是,怎麼可能!連長老們都斷定了!”
“劍閣!”若蘭的雙眸霎時間變得無比的堅定,似乎能閃爍出璀璨的光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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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家聽說沒,三月前長老們去攻打碧蟾宮,損失慘重,羅虎師兄很久沒露面,據說是一隻左手報廢了!”一名弟子賊兮兮道。
天際狂風暴雪兀自飄零着。
原本側耳傾聽的一羣外門弟子還瞧那名言語的弟子還以爲能道出個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來,聞言皆是發出一聲不屑之聲。
“我道你要說出什麼,原來是這事,不勞你說,這事大家早就知道了!”另外一名粗狂的弟子鄙夷道。
“你懂什麼!”
那名先前言語的弟子急了,擺擺手,示意衆人圍攏幾分,當衆人圍攏之後,他眉色飛揚,左顧右盼一陣,見四下無人放在如若蚊吶道。
“大家有沒有發現,現在巡山、守山的都是內閣的弟子來執行了,你們就不覺得怪異?”
一語點醒夢中人。
馬形臉的弟子撓撓頭,恍然大悟般道;“哎!還別說,你這麼一說,這事還真的有點怪異,難怪我總是感覺最近整個歸雲宗像是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知道就說說唄!”
“噓!”那名弟子做了個讓衆人輕聲的動作。
“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要宣揚出去,否則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說吧,不會傳揚出去的!”“是啊!快說,快說!”衆人催促着。
那名弟子神秘兮兮道;“據說上次長老們以及羅虎師兄等人去攻打碧蟾宮,碧蟾宮是被滅了,但是……但是讓那綠袍老祖給逃走了!”說到但是的時候,語調突然一輕,神色顧盼中有着說不出的神情。
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那漫天狂飛的雪花有着一種透徹肌膚的寒意。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那綠袍老祖在長老們的聯手之下還是逃逸了?”
“不可能!不要聽他亂嚼舌頭,長老們可都是有着元嬰期的修爲啊!據說上次前去還有古劍們的門主以及白無涯修士,那可是九名元嬰高手,難道還奈何不得那碧眼火金蟾?”
“愛信不信,我田桂敢拍着胸脯保證,句句屬實,如若不然,我就將我的田字倒過來寫?”那弟子信誓旦旦道,對於別人質疑他的話語顯然有些動怒。
“哈哈,你田子再怎麼倒着寫,還不是一個摸樣!”一名胖弟子抖動着臉上的肥膏咧嘴笑道,這一笑,引起了衆人的轟然大笑。
那名言語的弟子雙臉霎時間便飛上了紅暈;“笑吧,笑吧!到時候有你們哭的!”
“你說的可是當真?”
見到那弟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摸樣,再結合最近歸雲宗發生的事情,已經有弟子開始相信剛剛的話語了。
那名弟子捶了下胸脯,保證道;“句句屬實!”
赫然間!寂靜了!一片突兀的寂靜!
每名弟子都在心中思付起剛剛的話語,越想越覺得可怕,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九名元嬰高手啊,其中還有乾元子掌教,同乾坤子長老都是元嬰巔峰,九人合力要是還讓那綠袍老祖碧眼火金蟾逃去,那……那綠袍老祖是什麼修爲啊!!
一旦殺上門來!還能拿什麼去抵禦?
“你們不去練功,聚在一起幹什麼?”漫天的雪花臨空而下,袁志揹負雙手,昂起頭顱冷然說道,那冷洌的目光更是如同刀鋒般朝着那羣弟子掃視而去,那羣弟子立馬一個個抿嘴,靜若寒蟬,絲毫不敢出聲。
“你們都是我歸雲宗的脊柱,爲追求天道,皆需孜孜不倦,漫天狂雪難道就不能修煉?招式好修煉,那就蘊氣,吸收靈力,煉化成真元力!明白沒有?”
袁志的眼神從那羣弟子中一個個掃視過去。
“明白!”那羣弟子此刻被凌厲的目光掃視而過,哪裡還敢說什麼。
“很好!”袁志冷漠的頷首點頭,身形慢慢的消失在了狂雪中。
衆弟子目送袁志離去,當下不敢再言語什麼,各個皆是靜坐修煉起來,生怕袁志去而復返一般。
閣樓內!
比擬起外頭的狂風暴雪倒是添加了幾分暖意,袁志的身形也出現在了房間內,只是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爹,不知是誰走漏了消息,現在弟子們都是竊竊私語,人心惶惶不安,這樣下去恐怕隱瞞不了多久!”袁志擔憂道。
乾坤子渾身氣勢霎那便大盛起來,冰冷道;“是誰泄露的!查明沒有!”
乾坤子艱難的吞嚥了下口水,那股瀰漫在空氣中的威壓讓他大冬天的不由額頭冒汗;“爹,這個可能是下面的弟子臆測而已!”
“嗯!”乾坤子氣勢一收,娓娓而言;“下面的弟子捕風捉影這也沒有辦法,多加註意就好,要是強行制止他們不得言論,反而會弄巧成拙!”
“是!可是爹!倘若那老魔真的傷好攻上山門,到時候又該如何是好?”袁志小心翼翼道,生怕惹惱了乾坤子,但是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心頭,卻是不吐不快。
乾坤子目光一斂,深沉出聲;“早上庭院中的一幕你可看在眼裡?”
“嗯!”袁志頷首回答。
乾坤子冷哼一聲,目光幽森;“那乾元老兒借物喻意,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倆株臘梅一大一小,正是寓意他和爲父,大的那株臘梅折斷,小的那侏也無依靠之勢,只好被大雪覆滅!”
袁志眼神一亮,急切道;“那他的意思是現在的狂風暴雪便是那綠袍老祖帶來的危機,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藉助臘梅寓意現在和爹不是內鬥的時候,否則一株到,另外一株也不可活?”
“嗯!”乾坤子瞧着袁志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欣慰。
袁志嘴角下彎,雙眸閃過了一絲笑意,道;“看來他深知爹修爲不俗,主動有了示好之意,只待綠袍老祖的事已過去,爹便可採取行動了!”
乾坤子擺擺手打斷,皺眉道;“袁兒,你看事太過簡單了,依附他的幾個老兒都不是省油的燈,那乾元子更是一隻深藏不露的老狐狸,不要看他平時裡道貌岸然,爹算真小人,那他便是僞君子,會咬人的獵犬都是不叫的!”
“上次同那綠袍老祖一役,如若不是情況千鈞一髮之際,想必那老兒還會一直深藏下去!”
“爹是說,他也隱藏了實力?不對啊!他現在已經是元嬰巔峰,倘若真的是隱藏了實力,難道已經是大乘初期?”袁志話音未落,臉色已經閃現驚恐。
要知道……元嬰期修爲的即使再巔峰,也斷然不可能會是一名大乘初期的對手,在質的一途上,倆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乾坤子笑了笑,道;“那倒不至於,要是真的有大乘初期的修爲聯合我等之力,當初那綠袍老祖就逃離不去了,不過!”
袁志聽聞先前半句話,懸着的心放下不少,但是乾坤子一個不過,讓他那漸漸平復下去的心情葛然又吊了起來,感覺空蕩蕩的。
“爹,不過什麼?”
“那老兒法寶衆多,也不知從何而得,后土印!甚至還有極品晶石,即使是爹動用血修,恐怕,正面交鋒恐怕勝負也只是五五之數,百年都過來了,也不在乎多等待些時候!當下最主要的還是渡過綠袍老祖那一難關,分解老兒的勢力,等到時機一到!……。”
“咯咯!……咯!”雙拳骨骼摩擦的刺耳聲,在乾坤子的雙眼中可窺見的是……濃濃的殺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