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再一聲,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柳氏的另一邊臉上,這一回,打得柳氏的半邊臉瞬間腫脹了起來。
柳氏當即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裡混合着兩顆大白牙,冒着森森寒氣。
“柳春渝,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南宮棣雲氣得面色發白。
醉相思!醉相思攖!
原來他喜歡往她這裡來,喜歡在她身上流連,不是他對她有多深的喜歡,而是她在他身上用了醉相思!
醉相思,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他一生尊榮,沒想到居然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來人!將柳氏押進內牢,永世不得出牢房一步!紅萍、燕巧立即杖斃,一干僕婦發配北地做苦役……償”
——
飄身離開柳氏的身體,秦堯回到南宮睿的身邊,面色有些異常的道:“南宮世子,看不出來你父親的手段如此毒辣,下手真是半點不留情啊!”
南宮睿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道:“你若是以爲這樣就算是完了,那你就錯了!”
“還有更狠的?”秦堯咋舌。
“今晚的戲也就是這樣了!明天的戲還沒開幕呢!”
“我怎感覺你比你父親更加老奸巨猾!”
“老奸巨猾嗎?呵呵!我還比不上他的一成呢!”南宮睿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道。
……
苗採瀟一覺醒來竟然天光放亮了。
但她沒有立即起身,而是躺在軟榻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思量着。
最近好奇怪,怎麼動不動就會睡着呢?
明明她穿過來之後,因爲成了一隻鬼,所以不知飢餓,不知睏倦。
她也適應了不用爲一日三餐發愁,也不用睡覺的習慣,卻忽然連番幾次睡大覺,還真是讓她不起疑心都奇怪了。
難道是系統升級引起的原因?
她瞬即汗顏,最近貌似她也沒做什麼好事,系統只升級了那麼一丟丟,完全沒多大的感覺。
而且,如果睡眠跟飢餓是同步的話,她應該也會同時覺得飢餓纔是。
再者說了,若是要她飢餓和睡眠同步選擇的話,她倒是寧願先擇先飢餓,因爲太想念人間的食物了。
啊啊啊,傷腦筋,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她也不善於刨根究底,只能還是歸咎於系統原因了。
慵懶的伸個懶腰,苗採瀟起身飄了出去。
南宮睿上朝還未回來,書房裡安安靜靜的,院子裡也很安靜,因爲南宮睿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因此下人們趁着南宮睿上朝期間將院子打掃乾淨之後,便各自靜候在自己的崗位上,不再隨意出現。
苗採瀟精神飽滿的晃悠了出去,在園子裡看到了神情惶惑不已的桑兒正領着揹着藥箱的大夫匆匆往流彩閣走去。
“喬瑛生病了?”半點不知這兩夜發生了什麼的她好奇的跟了上去。
但還沒跟進流彩閣的院門呢,又耳尖的聽到從後院方向傳來的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都給我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苗採瀟聽得很清楚,這是南宮騫的聲音。
“對不起大公子,王爺吩咐過了,沒有王爺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闖刑院見柳姨娘!”一個刻板洪亮的聲音不容情的說道。
柳姨娘,南宮騫?
他們怎麼了?
苗採瀟立即來了興致,也不去看喬瑛究竟生了什麼病了,趕緊的往着後院方向飄去。
南宮騫與洪亮嗓音的對話聽着就在不遠處,但苗採瀟還是尋了好久才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
這是整個王府最北面的位置,在內院的西北方向,是個看起來相對獨立的院子,院門口的牌匾上寫着刑院二字。
看字面意思,大概是大戶人傢俬設的類似於內牢房之類的場所吧。
苗採瀟對於古代制度下人.權的問題只能感嘆一聲,而無力吐槽了。
看守着刑院大門的是兩個身材健碩魁梧威嚴的壯年男子,他們一身青灰色短打衣褲,往院門口一站就好像是兩尊守門大獅子。
南宮騫就被阻攔在了刑院的院門之外,他的手臂被一左一右另兩個大漢牢牢的架住,不讓他上前一步。
小廝文良在一旁看着焦急,但又不敢莽撞,畢竟王爺和大公子之間,權威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
“大公子,您還是別費心力了!”左邊的壯漢面無表情的說道,“王爺的命令是任誰都不能反抗的!”
“你們這羣***才,看我去父王面前討了令牌來砸死你們!”南宮騫雖然也練過幾年武功,但終究不是常年保持最高警惕,並時刻不耽擱武功的護衛的對手,就連被抓住了掙扎都掙扎不開,別說其他的了。
矛盾的心理鬥爭了片刻,他終究只能灰溜溜的再擡出南宮棣雲,叫囂道:“還不快放開你們的狗爪子!”
被罵成了狗,幾個護衛的面色都沉了沉,但是面對的人身份不同,他們也只能將怨恨壓了下去。
左邊的人看來是他們之中的老大,他一個眼神過去,架住南宮騫的二人便鬆開了手,退開幾步讓行。
“哼!”南宮騫憤恨的哼了一聲,甩了甩上臂,忍不住痛嗤了一聲,轉身臨走前還不忘對着他們狠狠的瞪了一眼。
文良畏懼他們,倒是不敢狐假虎威,只灰溜溜的趕緊跟着南宮騫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摸不着頭腦的苗採瀟看了刑院裡面一眼,想了想,還是覺得跟着南宮騫或許能立即知道在她睡着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南宮騫一路上怒氣衝衝的往前院的方向而去,文良一邊緊跟着,一邊勸說道:“大公子您消消氣,不能這樣去找王爺!”
“消氣,消氣,你讓我怎麼消氣?”南宮騫幾乎是用吼的叫道,“我母親若是有個萬一,我這個大公子也就名存實亡了,你還讓我怎麼消氣!”
聞言,苗採瀟幾乎撲倒。
她還道南宮騫這個人渣雖然渣到徹底了,但是對他親生的孃親還是很在意的,挺有一番孝心。
卻沒想到他擔心的根本不是柳氏的存亡,而是他自己的前程。
這讓她不由再次感嘆:一個人渣到極點時,已經沒有人性了!
文良不知是不是因爲被主子這句話給唬的,還是今兒的天氣太過炎熱,他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了一下,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接着勸道:“大公子的心情,奴才懂得!只是,你再心急,也不能這樣莽撞,這王府之中,等着看大公子笑話的可不在少數啊!你方纔說的話,要是不小心被人偷聽了去,傳到了王爺的耳中,可就糟啦!”
“再怎麼糟,也比不過現下的情況更糟!”南宮騫卻半點聽不進去,只一心想要先將柳氏救出來。
文良也快要無語了,但他跟着南宮騫,深知主子得寵,自己享福,主子落難,他只會更落難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只能再硬着頭皮一把拉住南宮騫道:“大公子,您就聽奴才一聲勸,先冷靜一下吧!”
“文良,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對南宮棣雲的人沒有辦法,卻不表示他對自己的人沒柰何,南宮騫被文良拉着止住了腳步,一臉怒容的甩着衣袖,“***才,快放開!”
文良沒放,而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仰着頭哀求道:“大公子,你息怒啊!奴才死不足惜,但是奴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主子撞到王爺的槍口上去啊!背後等着推大公子您一把的大有人在,只要大公子您一個行差就錯,就有人會落井下石,將您推至深淵!到時候,別說大公子您還要仗着姨娘奪嫡,便是姨娘也說不定會更加萬劫不復啊!”
苗採瀟飄在旁邊忍不住咋舌:這文良看不出來還真是挺忠心的嘛!
卻不知每天戰戰兢兢的生活在主子的壓迫下的下人,自有自己長久生存的一套套路。
最後的一句話看來正戳中了南宮騫的心,他一個停頓之後,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喃喃道:“對,你說的對!在還不知道父王會怎麼處置姨娘之前,我不能太過沖動!”
說完這話,竟然是完全的冷靜了下來。
苗採瀟在一旁看着着急:這傢伙要是冷靜處事的話,還真是不好對付的!畢竟,他除了好色之外,腦子其實不笨,而且也足夠陰狠毒辣,做事不折手段!
文良見自己終於制止了南宮騫,也鬆了一口氣,並放開了手,跪在地上懺悔道:“大公子,方纔是奴才逾矩了,還請大公子責罰!”
這一招以退爲進,讓苗採瀟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被一語驚醒的南宮騫自然不會責罰他,和顏悅色的道:“你做的好,待會兒回去自己討賞!”
“多謝大公子!”文良臉上一喜,知道自己今兒當真是鋌而走險立功了。
“起來吧!”南宮騫沉思了一下,又擡腳往前院走。
起身的文良一怔,立即叫道:“大公子!”
“這一趟還是要走的,不然,父王便會認爲我冷漠,對姨娘不關心,那便要看輕我一截了!”南宮騫邊走邊道,語氣十分的冷靜自持,顯然是已然做好了怎麼爲柳氏求情的準備,而不會想方纔那樣氣急敗壞了。
文良鬆口氣,奉承道:“大公子英明!”
跟着走了幾步,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道:“只是,大公子,此時還未到下朝的時辰,王爺或許還不曾回來吧!”
“還未回來便更好了!”南宮騫勾着嘴角露出一個算計的笑容,腳下的步子更加快了些許。
到了南宮棣雲平時住的正院大門外,苗採瀟總算是知道了南宮騫方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只見他先問了守門的護院,知道南宮棣雲還未下朝回府之後,便一撩下袍,雙膝一曲,直挺挺的跪在了院門外的青石磚上面。
跟隨的文良自然也要隨着主子下跪,二人就這樣頂着漸漸高升的太陽跪等着南宮棣雲。
“這招苦肉計還真是不賴!”苗採瀟飄坐在院牆上,搖晃着雙腿也等,“就是不知道那個柳氏究竟是犯了什麼錯,居然會被南宮棣雲關進了他們家的私牢裡!南宮騫的這個苦肉計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打動南宮棣雲的心了!”
——
“王爺並沒有回府,大公子跪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中暑暈倒了,管家便着人將他送回去了!”
茶樓的雅座裡,文宇躬身回稟着從府裡傳出來的消息。
“王爺在哪?”南宮睿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神色淡然的抿一口茶問道。
“去了丞相府!”文宇偷偷擡眸看着南宮睿的反應。
南宮睿喝茶的動作頓了頓,但也僅僅是一瞬的停滯,便道:“他也是該要去丞相府走動了!”
“世子的意思是?”文宇揣度的看着他。
“喬二小姐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應該請旨請個太醫過府來看看!”
“是!奴才明白了!”
——
南宮騫暈倒被管家叫人擡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之後,苗採瀟便在靖王府裡瞎轉悠了半天,纔算是聽到了一些關於柳氏被關的皮毛。
經歷過鬼街驚魂一刻的苗採瀟頓覺這靖王府邪門的很。
不但她這個靈魂穿過來變成了鬼,連七月半鬼門開之後的鬼街入口都在靖王府裡,現在柳氏更是連柳氏都被厲鬼操縱了嗎?
想到借屍還魂在秦可蘊身上的那個百年厲鬼,苗採瀟一點都不懷疑柳氏真的是被鬼附身,纔會出現昨晚靖王府的人們所說的場景。
只是,因爲南宮棣雲不相信鬼神之說,在柳氏身上發生的一切,就成了南宮棣雲厭棄她的癥結所在了。
南宮睿回到書房的一刻,苗採瀟便問道:“柳氏是不是真的被厲鬼附身控制了?不然,以她的心機和性情,怎麼可能自曝其短呢?”
“你都聽到些什麼了?”南宮睿淡淡的笑着在書案前站定,順手鋪開宣紙。
苗採瀟也就很自然的站在他的身邊,自覺地拿起磨塊幫他磨墨。
從門外或是窗外看進來,便會看到那磨塊自己在旋轉打圈着磨墨,場面十分的詭異。
“有人說柳氏中邪了,自己說出了這些年能夠盛寵不衰,都是因爲在王爺身上用了醉相思的緣故!也有人說,柳氏是恃寵生嬌,想要證明王爺是真心的寵愛她,便是她犯了錯,王爺也不會怪罪!還有人說,其實是王爺自己厭倦了柳氏,但又不能磨滅了自己的形象,便隨意的找了個由頭,將所有的罪過都栽贓在了柳氏身上……總之,衆說紛紜,各有各的想法!”
“栽贓?!呵!”提筆的手頓了頓,南宮睿好笑的搖了搖頭,“這人是在幫柳氏嗎?”
是誰在暗中又做了一回推手呢?
“切,你可真笨,這怎麼叫在幫柳氏!”苗採瀟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斜眼看着他道,“這分明是火上澆油好不好?”
“哦?怎麼說?”既然被鄙視了,南宮睿就繼續裝傻到底,他倒是很有興趣聽聽她的想法和見解。
苗採瀟再鄙視了一眼,大有這孩子今兒腦子變笨了的感覺,然後極有耐心的爲他解惑道:“你想啊,柳氏已經犯了事情被王爺給下到私牢裡去了,這足夠說明柳氏這次闖禍闖大了。結果還有人在傳說是被王爺栽贓的,這不等於是在說王爺不念舊情嗎?這話要是傳到了王爺的耳朵你,就等於是在往柳氏心頭上更加狠狠的插了一刀!”
說完這些,苗採瀟見南宮睿但笑不語,忽然就有一個念頭涌了上來,看着南宮睿的視線便帶了幾分揣度。
南宮睿被她這樣看得一愣,狐疑的問道:“爲何這樣看着我?”
“南宮睿,我問你,是不是你……唉,算了,不說了!”話說出口,又覺得不應該說。
因爲即便真是南宮睿暗中叫人這樣對柳氏落井下石,也無可厚非,畢竟柳氏母子在南宮睿背後的所作所爲也十分的不光彩。
古代這種大戶人家裡面的貓膩,也不是她一個什麼都不動的外來靈魂可以置喙的。
對於苗採瀟忽然縮回去的話,南宮睿稍作揣度便明白了她的心裡所想,淡淡的笑着搖了搖頭道:“我倒是真沒想到這一招呢!”
苗採瀟立即吃驚的看着他,狐疑道:“不是你安排人說的?”
南宮睿沒承認也沒否認,只一臉若有所思的道:“這的確是一招一勞永逸,讓柳氏不能翻身的妙招,只不過……”
他打住話頭,沒有再往下說,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苗採瀟一愣,腦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然後驚聲低叫了一聲道:“不對,這話要是傳到了王爺的耳朵裡,雖然柳氏可能沒有了出頭之日,但所有的懷疑卻都轉向了你這邊來啦!”
南宮睿聞言,凝重的神情倒是有散去了幾分,微笑看着她,很是讚賞的樣子。
看出南宮睿也想到了這一點,之前還對南宮睿的一點懷疑立即煙消雲散,又見他忽然恢復了雲淡風輕,她立即焦急的道:“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這是有人在暗中一石二鳥呢!”
“你在擔心我?”南宮睿依舊笑得十分灑脫隨意。
“我當然擔心你啊!”言語脫口而出,但在他越來越深的笑意中,苗採瀟羞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嘴硬的瞪眼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禁,“我擔心你是因爲現在在你家,只有你能幫我,不然,我纔不會關心你呢!”
南宮睿但笑不語,褪去了高冷,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便電力四射了。
苗採瀟被他看得心慌意亂,立即將手裡的磨塊往邊上一扔,一邊以手掌扇風一邊叫道:“哎呀,這天都進秋天了,怎麼還這麼熱,一定是秋老虎作怪,我出去吹吹風!”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直接穿牆飄了出去,再也不敢看南宮睿戲謔的眼睛。
而待她一走,南宮睿便沉了臉,沉聲喚道:“文宇!”
“是,世子!”文宇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腳下謹慎的踏進了書房。
“去查查,那些言談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是!”
文宇離開後,南宮睿又恢復了一貫高傲冷漠的表情,執起狼毫毛筆,蘸滿了了墨汁,神情專注的練筆。
——
再說苗採瀟羞澀的逃離了疏墨軒之後,一時之間也沒好意思再回去,就在園子裡閒晃,然後就看到了小小正在東張西望,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她就飄了過去,正好聽見小小正在喃喃自語:“我真是個大笨蛋,當初應該跟大仙說好有事找她的話,該在哪裡留個記號纔是!”
原來是要找她。
苗採瀟猜想應該是跟無嗔的事情有關,立即折了一根樹枝,立定在小小的身邊,碰了碰她的肩膀,然後在地上寫道:小小,我在這裡!
“大仙!”小小顯然知道大仙不會傷害她,見到地上的字立即露出雀躍的笑容,“我正想要找大仙呢!”
嗯!你以後要是有事找我的話,就在園子裡的涼亭裡後面的地上留言,說好見面的時辰,我一定會等候在那裡的!
她順便先將以後碰面的暗號說好,免得小小有事找不到她。
“好!”小小喜悅的拍手叫好,眼底卻是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
但想到師兄無嗔,她又不免黯然了幾分:沒想到南宮睿居然深藏不露,師兄一時大意,竟然着了他的道了!
你來找我,是找到無嗔了嗎?
苗採瀟沒功夫寒暄,開門見山的問道。
“人是找到了,但是那位大師說現今暫時還不能再進王府來!”
“爲什麼?”苗採瀟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隨即想到自己說話小小聽不到,又重新在地上寫了一遍。
小小低眸掩去眼波流轉假裝看字,然後答道:“那位大師說,王府最近會有大事發生,原本是與鬼神無關的,但若是他強行介入,便有可能會將禍患他引,因此,他暫時不方便進府!”
“有大事發生?”苗採瀟頓了頓,猶豫一下寫道,那你問了會出什麼事情嗎?
小小搖頭道:“問了,但是大師說天機不可泄露!然後便打發我回來了!”
然後,她又一臉天真的問道:“大仙,您是神仙,那您知道嗎?”
苗採瀟:……
---題外話---今天某顏生日!嗯~又老一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