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池城送華宋的女人,說起來還是因爲一盤棋。
華宋跟陸池城合謀,製造了自己纔是Ken昏迷事故的背後操手的假象,還讓陸池城僞造證據證明自己有罪,等着被陸池城判刑。
陸池城也不着急宣判執刑日期,一直晾着華宋。這段期間華宋被陸池城關在專屬病房,百無聊賴,無所事是,偶爾陸池城過來陪他下兩局棋。
“我這樣白吃白喝白住你的,還得勞煩你陪我打發時間,既浪費你的成本又增加我的負罪感!我有個好提議,你要是同意,說不定以後不用考慮我自個兒呆着太無聊,還能消除我內心的愧疚,想不想聽?”燁言問。
陸池城只是專心看棋,“你別多想,我只是受不了莊榮的棋藝!”
“棋藝這種東西純粹靠情緒拉動,小賭能怡情,也能漲技藝,你試試抱着這種心態下棋,我敢保證,心境完全不同。”
“對我來說有沒有賭注都一樣,不過我也沒時間聽你囉嗦!”陸池城冷聲說,“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想跟你討個人玩玩!”
“什麼人?”
華宋拿起棋子在手裡轉了轉,嘴角掠過淡淡的微笑:“一個女人。”
陸池城擡眼瞥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還對女人有興趣!”
華宋接着說:“如果我贏了你,你就把她送給我。你贏了呢……”
華宋還在思考可以給陸池城的賭注,陸池城便說:“我說了賭不賭注對我來說都一樣,我的你就不用費心了!”
“陸總就是大方,但我這人勝負欲很強,既然要賭女人,就一定要賭女人中的極品!”華宋說,“你身邊的小特助就很不錯。”
“你想跟我要茉含?口氣還真不小!”
“誒,我跟你分析你把茉特助給我的好處。”華宋又開始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開講一套完整的理論:“你不是怕我對愛瑪有男女之情嗎?如果我跟茉特助在一起,還能不動心,不剛好打消你的疑慮嗎?如果我對茉特助有非分之想,那你就更放心了,我就沒心思想愛瑪啊!”
知道陸池城答應華宋的請求之後,莊榮差點沒噴血:“你拿什麼賭不好?賭女人?姓陸的,你真是個小人!”
“茉含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個華宋也得有個人治治!”陸池城不以爲然,“再說他的提議也挺不錯!”
“不錯個鬼哦!華宋是個死娘炮,娘炮也是男人啊!那傢伙那麼妖冶,茉含跟他在一起,誰治誰還不一定呢!”
那一局鬥了接近五個小時,華宋拼勁一生的認真勁把茉含拿下了。
莊榮說的“誰治誰還不一定”,馬上就靈驗了。茉含除了上班時間,基本都被陸池城安排去監視華宋。華宋是個閒不住的,在病房裡擱了那麼久,想出去透透氣,茉含不讓他去,兩人爲這事爭執了好幾天,這天晚上華宋偷溜出去,被茉含跟蹤到了。
華宋進了一個小酒吧,就開始吆五喝六的招人喝酒猜拳,茉含找了個後面的位置盯着他。一個骨折纔剛好的人,就跑出來喝酒,真是任性!
茉含打了他電話,酒吧太鬧他根本沒聽見鈴聲,茉含乾脆叫了旁邊一服務員,“幫我點一瓶上好的紅酒,送到前面那桌去!”
服務員照做了,把一瓶紅酒端到華宋那桌,剛好他坐在主位,服務員就上前招呼他:“先生你好!有位小姐給您送的。”
華宋順着服務員指的方向,看到茉含穿着平時最常穿的襯衫牛仔帆布鞋,獨自坐在吧檯上,朝他拋了個媚眼!她頭髮微卷,披在肩上,閃爍的燈光照得小臉嫵媚。
好玩,真好玩!華宋對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茉含大方的走了過去。
“兄弟,豔福不淺啊!才進來多久就招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坐在華宋身邊的陌生男子直流口水。
華宋招呼茉含坐在他身邊,戲謔的問:“小姐?一個人哪?”
“嗯!”茉含白了他一眼,交叉胳膊靠在沙發上。
華宋搖搖色子,“一塊兒玩唄!”
茉含.咬着牙看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老孃才懶得跟你玩!”
華宋擺了擺腦袋,露出挑釁的眼神。茉含抓起他們喝剩的半瓶紅酒,“我把這半瓶喝了,你就跟我回家。”
旁邊的陌生男子大呼小叫,大聲起鬨出來。華宋臉上有瞬間的錯愕,沒來得及阻止,茉含就掄起酒瓶子對着瓶口開始喝。
半瓶紅酒下肚,茉含已經醉得不成人形,吼着要去跳舞,華宋跟在她身後,看她終於癱倒,才把她抱起來趕緊送回去。
回來後兩人開始在牀單上打滾,茉含嘴裡又哼又唱的,手腳還不老實的亂動,把華宋當被子扯,整個身子就附上去。
“什麼被子,怎麼這麼硬……”茉含迷迷糊糊埋怨,把他推開,張成個大字型仰躺在牀,一會兒又覺着冷,轉身又黏上去,“唔……你給我回來……!”
“回來回來,叫我回來你可別後悔!”華宋體內的浴火已經被她點着,撩起她的髮絲,一口啃在她蘋果一樣的臉上,茉含一下子瞪大眼睛,“啊”的驚叫一聲,把華宋嚇了一跳!不愧是陸池城的特助,醉成這樣還這麼神勇?
僵持了幾秒,茉含濃密的睫毛就垂了下去……華宋試探性的又親了一口,茉含挪了挪腦袋,華宋又親了一口,茉含又挪了挪腦袋,這回小身子也跟着扭起來,華宋又親一口,茉含鼻息裡發出哼哼,華宋乾脆把她撈進自己懷裡,一個勁的啃起來!
第二天睡到中午起來,看到身邊躺着個男的,茉含驚了個魂!確認是華宋才安心了幾分:“還好是你!不然像我這麼好看,一夜酒醉,都不知道清白怎麼保!”
燁言低低的笑了兩聲,“我可捨不得你落在別人手裡,誰讓你是陸池城送我的女人呢?”
茉含雖然以爲華宋不喜歡女人,但也不習慣被男人看到自己酒醉剛醒的樣子,更何況衣衫不整!把牀單從牀上扯出來一點,再扯出來一點,要往自己身上卷,忽然發現個什麼東西,眼睛瞪得圓鼓鼓,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啊!!!”
燁言目光瞥見她看到了什麼,抿嘴偷笑。
那被單上染上朵紅牡丹,茉含像手上拿着燙山芋,飛快把被單丟開,一邊手忙腳亂的抓起旁邊的襯衫套在自己身上,一邊譴責牀上的人:“你!你趁人之危!”
華宋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從牀上起來,“我怎麼就趁人之危了?”
“你個騙子!你明明說自己不喜歡女人的!”
“那就代表我不能跟女人上牀?”燁言手挎在腰間,俯下臉逗她,“昨晚喝醉的又不止你,我也醉了。”
“你……!你還有沒有一點原則?連女人都碰!”
燁言被她的樣子逗得不行,憋住笑,“大概昨晚意識不清,把你當男人了吧!”
“你……我……我這樣,能跟男人比嗎?”
“能啊,都一樣能幫我解決一時之需。”
茉含.咬着脣,下脣都要咬出牙印了,氣的臉紅通通,手剛繫好襯衫釦子,又僵了幾秒,走過去,咬牙說:“借我一套你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
茉含見他不動,自行走到他衣櫥,挑了件男式襯衫,然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扒下了。
燁言看着她光滑的小背板,口水就開始咽,“茉含,你在做什麼?”
茉含換好衣服,把自己那套包起來,“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我要把它都丟掉!”說完,脫掉鞋子,放在衣服上面,赤腳要走出去。
“你現在身上穿的,可是給你製造恥辱的當事人的。”燁言含笑。
茉含氣鼓鼓的,剛摔門出去,又折回來,走到牀邊,把他摁倒在牀,用衣服把他臉都包起來,一副要把他憋死狀,“還敢嘴硬!還敢嘴硬!”
“好好好,女俠饒命!女俠饒命!”燁言雙手舉起,露出兩隻眼睛,嘴巴還被衣服捂着,模糊着聲音說:“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嘛!”
“誰要你負責!”茉含說着,掄起帆布鞋往他腦袋上一砸,從牀上滑下來,手抱着蜷起的膝蓋,嗚嗚大哭。
她頭埋進膝蓋,長髮能遮住大半個小身子,樣子可憐又可愛,燁言像抱一個娃娃一樣,把她摟進懷裡,輕拍她的背:“乖,不哭不哭啊!至少,咱倆是兩廂情願誰也沒逼迫誰啊!你想啊,跟蹤我的是你,搶酒喝的是你,喝了酒賴在我牀上不走的也是你,喊熱的也是你……”
茉含忽然擡起頭,瞪着他:“你記那麼清楚!還說自己喝醉了!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燁言頓時語塞,“我沒……我沒故意啊!昨晚也是我人生一大恥辱啊!我這人有心理潔癖,想不通的事一定要想通,這不一早起來一直在回憶……回憶嘛……”
“你回憶到什麼了?”
“回憶到什麼啊?”燁言把她拉起來,拖到門口就把人抱起來,“昨晚是這樣的,你呢,喝的爛醉如泥,我把你帶進來,你就一下子滑的倒地!”說着就把她放倒在地板,撥弄她的小胳膊小腿,擺出醉倒的姿勢,“誒喲小姑娘睡地板怎麼行?多傷身體!我就把你抱起來!放到牀上!”燁言說着就把她又抱起來,演示在牀上打滾的樣子,“你呢,力氣還真大,一下子把我摁倒在下面!抓啊抓啊抓個不停!我也醉了,不舒服啊,就把你翻過來,摁在身下……”
“夠啦!”茉含推開他的折騰,一腳把他踹下去,傷痛感一下子不見了,全化爲憤怒:“別再說了!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