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藉着新一輪的火箭,舉目四望的后羿,終於找到了胸口中箭、被釘在樹上奴頓。
見狀,后羿趕忙朝亂軍中的衛仲道大叫道。
“主公,看,奴頓死了,被射死了。”
衆人齊齊一回頭,就看見了火光下,眼睛都沒閉上的奴頓。
烏桓人爲數不多的軍心,直接就散了。
“單于死了,快走,快跑啊……”
衛仲道長槍一指。
“一個都不要放過。”
他刺死一人之餘,奔逃的烏桓人背後,也傳來了山呼海嘯的喊殺聲。
解決了後軍的典韋和白起,已從對面掩殺而來,白起縱馬高呼。
“主公有令,全部滅掉,給我上。”
典韋根本不用招呼,掄起鐵戟,就衝進了敵陣。
他奮勇向前之際,忙着逃命、軍心渙散的烏桓兵,也就一個又一個倒了下去。
咔嚓——
午夜時分,十萬具烏桓人的屍體,幾乎已將山谷填平。
回收了毒蒺藜後,天已經亮了,后羿沉聲道。
“稟主公,這一戰雖然滅了奴頓的十萬人,但我們也損失了不下兩萬。”
十比二,這樣的傷亡比,已經算得上大勝了。
見衛仲道點頭,后羿又開口道。
“白起和典韋二人,俘獲了近五千匹戰馬,用不了多久,我們又有五千騎兵了。”
“主公,我們下面怎麼做?”
衛仲道想了想。
“命白起將馬匹送回馬邑,挑選精壯之士,儘快將騎兵練出來。”
“兵貴神速,速速整軍,帶上奴頓和霍施的腦袋,今日就開赴雁門。”
他手中還有三萬人,而雁門的守軍,只有兩萬,切不能再讓踏頓跑了。
日上三竿時分,衛仲道帶着典韋、后羿和老夫子,就踏上了北上之路。
同時,后羿派出的斥候,也以更快的速度,朝雁門趕了過去。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然而衛仲道發兵才兩天,散出去的斥候,就急火火的衝了回來。
“主公,大事不妙了。”
衛仲道一拽馬繮,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難道踏頓又跑了不成?”
斥候抹了把臉上的汗水,飛快的搖了搖頭。
“就在奴頓出兵的第二天,袁紹派上將文丑率五萬大軍,從幽州出發偷襲雁門。”
“踏頓被堵在城中,斷糧三天,最終無奈投降了文丑。”
“有踏頓這個大單于的命令,幾天之間,雲中、平城、代郡,皆已望風歸降。”
“如今淳于瓊守雁門,張郃在平城,文丑戍雲中,袁紹三公子袁熙,則在代郡紮了根。”
袁紹?
衛仲道擰着眉毛,沉聲問道。
“袁紹不是在跟曹操爭奪青州,怎麼突然到了幷州地面,這是怎麼回事?”
辛苦折騰了這麼久,竟讓袁紹輕而易舉佔了四個郡,他的火氣已經快壓不住了。
斥候趕緊解釋道。
“原本袁紹已經派顏良趕往青州,但顏良還沒到,曹操的上將曹仁,就已攻破青州。”
“顏良不服,卻被曹仁殺敗,折了不少人馬,這才灰頭土臉回了冀州。”
“眼見南下之路,短時間內無法打通,袁紹只好回軍西進,又打起了我幷州的主意。”
“袁紹還放出話來,令我軍儘快交出馬邑、太原諸郡,否則……”
衛仲道眼睛一橫。
“有話就說,否則什麼?”
斥候喉嚨滾動了一下,才低着頭道。
“否則他就要大軍壓境,新仇舊恨,讓主公加倍奉還。”
衛仲道的牙,都快咬碎了。
“放肆,袁紹欺我太甚,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四個郡拿回來,雁門如今有多少兵馬?”
對於他的火氣,斥候有些緊張。
“淳于瓊手下有五萬兵馬,然他與張郃、文丑已成掎角之勢,一時空難以攻取。”
難以攻取,也不意味這一定打不下來,衛仲道還沒說話,系統倒先開了口。
“叮咚,發佈系統任務,攻破雁門、秒殺淳于瓊,可得抽獎一次,積分兩萬。”
秒殺淳于瓊,這倒是有意思了,衛仲道暗笑。
見他有些發愣,后羿趕忙問道。
“主公,袁紹軍勢大,我們只有三萬人馬。”
“是不是等白起新兵練成,我們再出兵雁門,如此纔有勝算。”
衛仲道哼了哼,又朝遠處望了望。
“就怕對幷州志在必得的袁紹,不會給我們厲兵秣馬的機會。”
“這樣,我們先回馬邑,你這就派兩路人馬,一路回平陽,令裴元紹調防上郡。”
“一路去上郡,令蒙恬帶一萬鐵騎和一萬步兵,星夜趕往馬邑助戰,越快越好。”
“等蒙恬的兵馬一到,就攻打雁門,務求一鼓而下。”
十日後,帶着兩萬人和黑騎軍團的蒙恬,終於趕到了馬邑。
蒙恬連休息的意思都沒有,直接衝到了衛仲道面前。
“主公,我們何日發兵?”
具體的情況,他在路上,就已經聽傳令兵說過了。
衛仲道還沒開口,在大營忙活多日、一直沒露面的白起去跑了進來。
“稟主公,屬下新練的五千騎兵、一萬五千精銳步兵,已經成型,可隨主公出戰。”
這麼快?
見衛仲道眼帶疑惑,白起摸着光頭笑了笑。
“這些烏桓人,說得上是天生的戰士,用不了多久,剩下的三萬人,就也能上戰場了。”
看得出,他對這些所謂的國際縱隊,還是十分認可的。
如今衛仲道手裡,已經有了騎兵一萬五千,步兵五萬五千,共計七萬大軍。
終於又將家底攢起來的衛仲道,也沒有再耽擱的理由。
“蒙恬,命你帶來的軍士,好生休整一天,攻伐雁門,就在後日。”
第三天一早,早就準備好的七萬人,早已蓄勢待發。
衛仲道四下看了看,高聲道。
“此戰白起留守訓練新兵,其餘人全部隨行,出發。”
半個時辰後,他的七萬人馬,就浩浩蕩蕩的開出了馬邑北門。
雁門距馬邑城,足有千里之遙,就算全速奔馳,也得七八天才能到。
這是出兵的第五天傍晚,看着天邊的月色,大營中的典韋,解下了腰間的酒壺。
行軍之路太過枯燥,每天只有喝上一壺,他才能強迫自己睡下。
酒壺見了底,但典韋卻遠還沒盡興,生性好酒的他,頓時不悅。
“來人,拿酒來。”
聞聲,一邊的蒙恬,突然開口道。
“典韋,我這有從上郡帶來的烈酒,你可要嚐嚐?”
典韋也沒客氣,接過蒙恬的酒壺,咕咚咕咚就是一通猛灌。
“好酒!”
二人高聲談笑之際,出來透氣的衛仲道,也靠了過來。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後,衛仲道沉吟了片刻,隨即若有若無的笑容,就爬上了他的臉。
蒙恬不禁問道。
“主公何故發笑?”
見典韋正忙着灌酒,聞言嘿嘿一笑。
“這還用問,定是饞酒了,來,主公,喝一口。”
衛仲道接過酒壺,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果然是好酒,蒙恬,你今天不是問我有何策破城嗎?”
他悠悠一笑。
“破城的法子,就在這酒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