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揉了揉太陽穴。
“說吧。”
那灰頭土臉的斥候,急忙開口道。
“稟主公,眼下守備陽平的,是張遼留下的一員副將,名叫龐鞏。”
“張遼還在呂布手下時,龐鞏就在其身邊,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龐鞏?
衛仲道想了半天,最終確定,也就是個無名鼠輩。
不過跟張遼那個老狐狸混了這麼久,這個龐鞏也應該算是個年輕的狐狸。
他想了想後,又一揮手。
“接着說。”
斥候自然不敢怠慢,又撿起了方纔的話頭。
“陽平原本有兵五萬,張遼離開後,龐鞏又招了五萬新兵,眼下他已有十萬之衆。”
“另外,因靠近青州的關係,清河的城防極爲堅固,遠非一般城邑可比。”
狂鐵擰着眉頭,四下的看了看。
“又多了五萬人,這就等於又多了五萬個麻煩。”
衛仲道點了點頭道。
“不錯,確實是五萬個麻煩,不過不是我們的,而是那龐鞏的。”
狂鐵摸了摸鼻子,不解的問道。
“這話怎麼說?”
怎麼說?
衛仲道呵呵一笑,就將當日呂威璜如何被新兵坑死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隨即,他又開口道。
“就算他龐鞏招來的,不是五萬新兵,而是五萬最精銳的青州兵,也沒什麼可怕的。”
“我軍從幷州一路殺來,就算再精銳的兵馬,碰上我衛仲道,也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
“好了,閒話少說,我們還要趕在曹操派的人到來前,儘快趕到陽平,接着走吧。”
大軍再度向前,但狂鐵的嘴,卻沒閉上。
“主公,你說龐鞏可由出城迎戰我軍的膽子?”
后羿有些不屑的接過了話頭。
“我看夠嗆,曹阿瞞手下那些破磚爛瓦,早就被咱們打出了陰影。”
“那龐鞏能保證不跑就不錯了,出城,他恐怕還沒這麼大的膽子。”
憑良心說,衛仲道還是希望對方能出來,跟他面對面的打上一場。
若龐鞏認準了不露頭,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六萬積分,又要還給系統一部分了。
又走了兩天,衛仲道的人馬,終於到了陽平地面。
正當衛仲道對着地圖,研究如何破城的時候,前軍突然來報,說遠處煙塵大起。
煙塵?
衛仲道眉峰一挑。
“難道說后羿認定不敢出來的龐鞏,居然主動出來送死了?”
這樣最好,暗道天隨人願的衛仲道長槍一揮。
“蒙恬,佈陣,準備迎戰。”
蒙恬捋了捋大鬍子,高聲道。
“聽令,此戰我軍以雁形陣迎敵,我帶黑騎軍團,和一萬騎兵在前。”
“廉頗,你領一萬長槍兵在左,狂鐵,你帶一萬重甲步兵在右,交替掩進衝殺。”
“后羿,令你帶五千弓弩手,持勁韓手弩押後。”
“請主公率其餘兵馬居中,一輪衝鋒結束,三軍共同掩殺,斬了龐鞏,拿下陽平。”
很快,若一把巨大雁翎刀的雁形陣,就將刀鋒對準了即將出現的敵人。
朝前行進了兩三裡後,衛仲道的八萬人馬,就迎上了帶着漫天煙塵的龐鞏軍。
龐鞏其人,是個四十出頭的漢子,狗熊一樣的身量,配上黑黝黝的臉膛,就像一座鐵塔。
看着對面衛仲道的大旗,龐鞏舉起手中的三股叉,高聲喝道。
“衛仲道,得了清河你還不知足,爲何又來犯我陽平?”
衛仲道嗤笑。
“無他,看你不爽,就來了。”
作爲張遼的副將,他還以爲此人是什麼難纏的角色,不想對方的武力值只有82點罷了。
跳樑小醜,自取其辱!
如此明晃晃的被無視,龐鞏黝黑的臉,更加黑了幾分。
“混賬,姓衛的,休要逞口舌之利,今日對上本將,就是你的末日到了。”
衛仲道不知道龐鞏是用什麼樣的勇氣,說出了這句話,他手指一勾。
“如此,那就來吧。”
龐鞏的火氣,又竄起來了幾分,他回頭朝身後的幾員偏將道。
“何人願斬了衛仲道,爲丞相建功?”
不怕死的人,總是存在的,他話音未落,身後就閃出了一個手握雙錘的塌鼻樑。
當——
那人雙錘一碰,塌鼻子一皺。
“哪個敢上來送死?”
看着對方那78點的武力值,哭笑不得的衛仲道,連出手的興趣都沒有。
這可真是不怕傻子多,就怕傻子住一窩!
狂鐵嗤了一聲,手中巨錘一掄。
“孫砸,爺爺叫狂鐵,下輩子記得回來報仇。”
說罷,他獰笑一聲,就縱馬朝前衝了上去。
咔嚓——
看着腦漿迸裂的塌鼻樑,狂鐵不屑的吞了口唾沫。
“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也配使錘?”
正當他嘿嘿冷笑的時候,龐鞏身後其旗門下,又衝出來個握着鐵鞭的麻子。
“匹夫,納命來!”
狂鐵嘆了口氣。
“這種超度人的活,屬實應該讓達摩來的。”
咔嚓——
地上的屍體又多了一具。
只不過和腦漿迸裂的塌鼻樑比,後來的麻子臉,腦袋都沒了。
看着龐鞏那漸漸生出退意的神情,衛仲道也失去了跟他接着胡鬧的興趣。
他長槍一指。
“殺,滅了他們,一個不留!”
話音未落,除了後軍中的后羿,衛仲道帶着其餘的幾個將軍,就發起了衝鋒。
隨着他們的掩殺,那八萬人結成的雁形陣,也尾隨其後,翻滾着朝曹軍絞殺而來。
見狀,方纔還牛的不行的龐鞏,二話沒說掉頭就跑。
“敵軍勢大,撤,快撤。”
見幾萬曹軍瘋狂逃竄,轉眼就要沒了影,衛仲道幾人的速度,頓時又加快了幾分。
“奶奶的,現在想起來跑,早幹什麼去了?”
說話間,那兩座箭塔,又被他召喚了出來。
與此同時,后羿手下的弓弩手,也舉着勁韓手弩開了火。
他幾乎和衛仲道同時大喝道。
“給我射死他們!”
嗖——
嗖嗖——
嗖嗖嗖——
羽箭的呼嘯中,上百個落了單的曹兵,頓時變成了渾身插滿羽箭的刺蝟。
不少還沒死透的曹兵,還沒等叫出聲來,就被尾隨而來的羽箭,釘死在了地上。
聽着身後的慘叫聲,帶頭跑路的龐鞏,將馬屁股都要抽的流血了。
“快,再快點,回到陽平就安全了。”
回陽平?
縱馬直追的衛仲道,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裝完比就想跑,你可問過衛某了?”
“陽平,還是下地獄,更適合你們一些!”
他爆喝道。
“追,一個都不要放過!”
追過一個轉彎後,眼看龐鞏的後軍就在咫尺之間,衛仲道高呼道。
“哪裡走?”
噗嗤——
噗嗤——
噗嗤——
接連不斷的悶響中,衛仲道驚訝的發現,他的馬蹄竟然從堅實的地面陷了下去。
那是種軟綿綿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一腳踩進了沼澤一般。
看着身後漆黑軟爛的污泥,衛仲道最終確定,這就是一片沼澤!
這種地方,怎麼還有沼澤存在,他心中猛然一驚。
“不好,這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