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是在下不努力,實在對面會法術!【求訂閱求月票】
“既然你們都選子和能贏,那我便獨買子修,賭注就是一個月的俸祿。”
“倘若你們贏了,此月的俸祿翻番,反之則一枚錢都拿不到!”
“爾等意下如何?”
夏侯淵等三人紛紛點頭,表示毫無異議,接受了曹操的賭局。
總之大體就是娛樂一番,其他目的只能說是附帶。
而見衆人商量好之後。
曹昂與曹純彼此點了點頭。
接着各自牽馬來到出發點。
與曹純直接翻身上馬,開始各種調整不同,曹昂則站在原地,捋了捋身旁戰馬的馬背。
在身上各處隨意的拍了拍。
接着又趴在馬頭旁,似乎對着耳朵說了些什麼,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這可把衆人給看愣了。
莫非少將軍還能和戰馬溝通不成?
還是說有什麼奇門妙方,感覺比不贏曹純,所以整上這麼一出。
難以理解。
但不妨礙曹昂在一番做態之後,同樣翻身上馬,接着對一旁發令的士兵比出一個手勢。
“可以開始了!”
確認二人都準備完畢後。
一旁的士兵重重敲響了手中銅鑼。
“鐺!”
在聲音傳到耳畔的那一剎那。
二人不約而同的策馬揚鞭。
霎時間。
雙騎便如同兩道颶風一般,瞬間消失在起跑線上。
站在原地的曹操等人,只聽見馬蹄踏地之聲,看見塵土飛揚,轉眼便發現曹昂和曹純都已經到了校場中段位置。
衆人心中不由的發出嘖嘖讚歎。
甭管最後誰輸誰贏。
總之有一點可以確定。
那就是倆人水平都很高!
反正讓他們來,絕對做不到這種效果,少說也得落後好幾步。
這下比賽精彩起來了。
……
而與曹操等人心態截然不同的是。
此刻騎在馬背上的曹純和曹昂,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反倒都神情緊張的盯着前方。
二人座下的戰馬沒什麼差別,起步時候的動作也大同小異,可以說細節都已經拉滿了。
那麼在直線衝刺過程中,技術是很難發揮作用的,根本拉不開差距。
故而此刻雙方接近等身位。
重點就在於摘球的那一刻。
“噠噠噠!”
隨着不絕於耳的馬蹄踏地聲。
二人距離小木棍立着的位置是越來越近,眼瞅着便要到賽點了。
曹純不由的捏緊了繮繩。
手心已經冒出了汗水,使得繮繩都變得略有一些滑溜。
但他完全沒有在意。
反倒是心中默數着數字。
“三!”
“二!”
“一!”
在念到一的這一剎那。
曹純當即向左邊猛的一勒繮繩,整個人更是側過身子,半邊探了出去。
隨着一記嘶鳴聲響起。
曹純座下的戰馬由筆直前進,突然轉變爲馬身側過,並且大有繼續打橫過來的趨勢。
如此一來。
曹純想要用手抓住布球,所需要減少的高度差和距離就縮短了不少。
能想到這一點,並且做到這一點。
無疑需要極爲高超的馬術技巧。
否則戰馬一個不聽指揮,那就是瞬間被顛下去的命運。
然而曹純做到了。
的確不愧爲頂級騎術大師。
在右手捏住布球的那一剎那,曹純整顆心頓時有一半放回了胸腔。
整個人更是嚥了一口唾沫,方纔緊張的情緒瞬間鬆了不少。
也正是因爲布球已在掌心。
曹純才得以騰出時間,去看向一旁的曹昂,畢竟觀察對手也是很重要的。
然而這一望之下。
曹純臉上就忍不住顯露些許笑意。
只見曹昂半個身子已經越過了木棍樹立的位置,並且胯下馬匹依舊保持着直來直去。
這你怎麼贏?
除非能當場來個馬腹下倒掛金鉤,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因爲距離已經不夠了。
曹純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讓曹昂在最快速度內拿到那個小球,並且調轉馬頭往起點跑去。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
讓曹純傻眼了。
不僅僅是曹純,立在場邊時刻觀望的曹操等人,也都目瞪口呆!
……
只見曹昂在關鍵時刻拍了拍戰馬的右側脖梗。
其胯下馬匹彷彿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頃刻間作出反應。
原本要向前邁開,做出奔馳動作的前腿,突然不正常的向後打了一下。
就這麼一下!
掛在木棍上的小球,頓時受到馬蹄的衝擊力,直接被從地上打飛了起來。
“啪!”
曹昂伸手一撈。
飛在半空中的布球,頓時被其抓在掌心,壓根沒費什麼功夫。
甚至還有閒工夫拍了拍馬背,使得戰馬稍稍減速之後,果斷的調轉了方向,返程跑來。
霎時間。
全場震驚!
夏侯淵等人甚至低聲驚呼起來。
滿目驚駭!
包括曹操在內,無一不是連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
半晌都合不上。
什麼操作?
這到底什麼操作!
不需要探出身子,也不用改變方向,甚至都沒有花費什麼力氣。
全程無危險,無任何時間損耗。
靠着坐下馬匹的靈性,把目標物拿到了手裡。
這……這不對吧?
誰家的馬會玩這種花樣啊?!
關鍵這匹馬就是軍營裡普通的戰馬,大家有目共睹,事先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訓練。
甚至在選擇戰馬的時候,曹昂還是讓曹純先選的,談不上什麼不公平。
就因爲先前對着馬耳朵說了幾句話,這馬就這麼聽話了?
而且聽話,只是讓這匹馬做出動作的基礎,關鍵是在奔馳的過程中,加大馬蹄向後打的幅度。
這種操控極爲精細。
不是三兩下就能搞定的。
一時之間。
曹操等人只覺頭皮發麻。
不理解。
但大爲震撼!
……
曹昂如此神技一出。
基本勝負已定。
首先曹純是半邊身子探出去拿球,這種情況下他不敢加速,必須得穩住重心,把身子坐正。
這少說浪費十幾息。
再調整一下方向。
恐怕人家都取得勝利了,他還在半道上呢,除非曹昂在路上摔一跤,否則沒有逆勢翻盤的可能。
見此情形。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曹純,不由的以手捂面,整個人是稍有崩潰的。
不是在下不努力。
實在是對手有神技啊!
當然,調整好心情後,曹純還是平穩的操縱着馬匹抵達了終點。
而此刻曹昂已經翻身下馬,在一旁等待他了。
“籲!”
勒馬長嘶之後。
曹純也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三兩步走到曹昂身前。
二話不說,便向其拱手抱拳,深躬一禮,口中無比誠懇的說道。
“將軍真乃神人也!”
“純坐井觀天,竟不知世上有將軍這等神人,還妄想與您比個高低,實在是心生慚愧!”
他也不叫什麼少將軍了。
直接稱呼將軍。
這種稱謂上的更改,也表明了曹純心態上的轉變。
這是一種對曹昂的高度認可。
滿滿的都是尊崇和敬意。
倘若日後曹昂對其有什麼吩咐,曹純恐怕根本不會有絲毫猶豫,會老老實實的執行。
其實這也正是曹昂的本意!
他哪有那麼多閒工夫,非得拉着別人賽馬玩花活啊。
根本就是想收服曹純!
自打當初無意中在典韋面前露了一手,使得典韋對他心悅臣服之後,曹昂就對這方面留上了心。
適當的在屬下面前秀肌肉。
在他們最擅長的地方予以壓制。
就能夠使得這些下屬,對自己更加崇拜和尊敬,從而轉化爲忠誠度。
一個小妙招!
所以他今天才專門組織了這麼一場比拼,就是想要搞定曹純。
與其他宗族武將不同。
曹純是個非常有特點,而且需要掌握在手裡的人才。
畢竟日後,曹昂是打算將騎兵作爲自己的一支王牌部隊,他需要對這支部隊具有高度的控制權。
那作爲騎兵統帥的曹純。
自然不可能與自己疏遠離心。
因此來上這麼一出,就很有必要。
……
“子和快快請起!”
“伱我不過一番娛戲,雅事而已,何來慚愧一說?”
“方纔你能取得布球,已證明騎術相當精湛,不愧弓馬嫺熟之稱,日後騎兵營交給你來統領,我也放心了!”
很有領導風範。
而曹純聽了之後,並無任何不適。
反倒一臉的激動之色。
如此反應。
意味着曹昂從今往後,哪怕是在大街上或者在曹家家宴上遇見曹純,稱呼一聲表字,他也能坦然接受。
就在二人言談之際。
總算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的曹操等人,此刻也快步而來。
見了曹昂之後。
曹洪甚至都顧不上自己方纔輸掉的一個月俸祿。
直接圍着曹昂的戰馬轉了兩圈,這裡拍拍,那裡摸摸,又嘗試着對着馬耳朵搗鼓了幾句話。
似乎想要試試這馬的成色。
可惜毫無效果。
戰馬打了個響鼻,對曹洪不屑一顧,理都不理一下。
“子修……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曹昂還能靠什麼辦法?
他又不是真的懂獸語。
對着馬耳朵唸叨那兩下,就純粹是做戲給別人看,其實啥也沒講。
重點其實是他在馬背上的精準操控,也就是即將越過小球時,拍的那一下,這纔是促使戰馬作出後蹬的關鍵。
在擁有了騎術精通之後。
提升的不僅僅是他的御馬能力,還包括了相馬、養馬,以及對戰馬身體結構的熟悉和了解。
拍什麼地方,會導致哪塊肌肉產生關聯反應,從而促使馬蹄後蹬。
曹昂一眼便知!
這纔是他神技的訣竅所在!
……
但是面對父親等人的疑問。
曹昂只能故作高深。
他必須維持自己的逼格。
因此曹洪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只是輕巧的拍了拍馬背。
在面帶微笑的同時。
原本淡定低頭的戰馬,卻跟着他的動作舞動了起來。
這下大家驚爲天人!
剛纔距離遠,沒看清。
此刻就在眼前。
曹昂做了些什麼動作,清清楚楚。
就只是簡單的拍了拍。
這馬就自個兒動起來了。
霎時間!
幾名宗族武將看向曹昂的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樣了。
輸掉一個月俸祿算什麼?
能見識到如此場面。
值了!
一時間,衆人對曹昂是心悅臣服,連帶着曹操也沾光受益。
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兒子。
那當父親的能差得了嗎?
怪不得我們只能當下屬,原來人家領導當的是有原因的。
曹操的目的瞬間達成。
衆人的凝聚力和忠誠度呈直線上升,今日此番算是收穫大出意料了。
只是殊不知。
曹操在驚喜的同時。
也是滿心疑惑和駭然。
昂兒什麼時候連騎術都這麼精湛了,莫非擱哪偷偷訓練的?
還是說天賦異稟?
如果是後者,那就有點恐怖了,我兒未免太過全能!
豈不有天縱之資?
一想到曹昂還有一匹名爲赤兔的神馬良駒,曹操便忍不住心生感慨。
這下真是曹家千里駒了!
……
傍晚時分。
曹府門前。
曹純懷中捧着一個錦盒,正滿臉激動之色的聽着曹昂的叮囑。
“這兩張圖紙上的東西,你儘快差人組織工匠打造出來,這都是能令騎兵戰力大增的器具,千萬耽誤不得。”
“屬下明白!只要有了第一副成品,我便會立即來通知將軍!”
曹純的心情不可謂不跌宕起伏。
下午曹昂領着他到書房看見這兩張圖紙,並剖析了一番之後。
曹純那叫一個震驚。
感覺自己今天一天驚了個沒完。
倒不是他一驚一乍。
實在是圖紙上的兩樣東西,對騎兵可謂是意義深遠。
儘管實物還沒造出來。
但只需略微想象,便可知其厲害!
就能大規模生產並裝備,曹家的騎兵將成爲一把鋒利的尖刀,直插敵人的心臟,所向披靡!
見曹純這番激動。
曹昂也不由笑了笑。
接着他想起一事。
好忙問道:“子和,我聽說你還有一位兄長尚且流落在外,可有此事?”
曹昂指的是曹仁。
與其他宗族兄弟互爲堂親不同,曹純和曹仁是親兄弟。
因此關於曹仁的消息,曹昂自然是問曹純來的更爲直接。
而在聽到詢問後。
曹純果斷的點了點頭。
“末將的確有一位兄長尚且流落在外,當初兗州豫州一帶亂象紛呈,我們兄弟幾人早已各自流散。”
“不過前不久也收到消息,說是兄長他如今在淮泗一帶,手下也有了一支人數不少的隊伍。”
“我已差人送去信件,向他說明了這邊的情況,想必要不了多久,兄長便會率領部隊來此。”
曹昂點了點頭。
曹仁這名武將他還是很想要的。
世人多聞其擅長防守的名聲,其實曹仁是一位攻守兼備的全能武將。
只是在防守方面表現機會要多一些,也就導致名聲出現了偏差。
倘若麾下能多這樣一名武將。
那接下來很多事情就好開展了。
最起碼在某些城池或者地盤上,可以將事情全權交給曹仁來處理,而不必擔心出現什麼大的差池。
在得知曹仁的行蹤之後。
曹昂將此事默默記在心上。
……
待曹純離去之後。
曹昂本打算轉身回府。
但看看天色,才至傍晚。
略微思索一番,還是腳步輕快的邁進了隔壁的小院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