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下令讓軍卒往前拽,前邊有軍卒牽着,後邊有軍卒往前推着,可算又把這十頭牛從到了草人的近前了,旁邊的牛頭大老黑看到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心的話:“你們過去幹什麼呢?這些人拿刀拿槍,傷着怎麼辦?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它一仰脖兒,衝着那十頭牛“牟”地一聲暴叫,再看那十頭掙脫了繮繩,扭頭就跑,一下子就都蹽了。
軍卒氣得哭不得,也笑不得,心道:“這是吃飽撐的!累得我一身汗。”可是誰也不敢說呀!
左傲冉心裡這個氣啊!本來差不多了,卻讓它這一嗓子,全給叫跑了。但是左傲冉多多少少的看出了一點門道來,心中暗想:“擒賊先擒王,馴獸先訓頭,龍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牛沒領頭的也不幹活,剛纔頭牛一叫,餘者全跑了,這就是獸語啊!對!咱得先馴練這頭大老黑。”想到這,左傲冉對軍卒說道:“都過來,從今天開始,不準餵它們草料,狠狠的餓它兩天再說。”
把老牛整整餓了兩天了,把牛餓得夠嗆啊!眼珠子都快餓藍了,又餓了他們半天后,第三天的下午,把頭牛大老黑餓得夠戧了,只見它在牲口圈裡直轉悠,左傲冉這才叫當兵的把頭牛大老黑拉了出來。
大老黑頭上長的是龍門角,兩角對頭長,擰在一塊兒了,給它特意單打了一把尖刀,往中間一綁,又長又寬,邊上又安幾把小刀,又繫上紅綢子,引人注目,軍卒把草人擺好了,叫大牢和用椅角去挑草人肚子。
大老黑死也不去啊!心說:“這是幹什麼呀?我最厚道就欺負我啊!?叫我去挑他,他不揍我嗎?我餓得怪難受的,再挨頓打,我不僅冤,那不就更難受了。”
左傲冉一看大牢和不去姚,就讓當兵的把草人的肚子給扒開了,把包草料的紙包弄破,讓草料露出來點,又牽來頭牛大老黑來到了近前,讓大老黑再頂。
大老黑一聞,哎呀!噴香噴香的草料,饞得它直流口水,它壯着膽子來到草人的近前,試探地吃點,草人沒動彈(草人能動態嗎),頭牛大老黑放心了,把這包草料全吃了。
偌大一頭牛,吃那麼一包草料,像吃顆豆子一樣,沒怎麼地,一扭頭,還有一個人肚子裡也有草料,也叫它給吃了,大老黑還不飽,走到另一個草人近前,一看沒有草料,用腦袋一拱,刀子一挑,“呲啦”肚子破了,草料“譁”的一下掉出來了,大老黑上前全吃了,大老黑吃慣甜頭了,挑這個又挑那個。
左傲冉多聰明啊,他事先就都安排好了,不是每個草人的肚子裡都有草料,而是有的有有的沒有,如果要是都有的話,怕大老黑吃飽了該不幹活了,這一整天,還真把大老黑訓練好了。
次日,又放出了三十多頭牤牛,都帶上了牛耳尖刀出來,這些牛餓了三天啦?擺上草人,叫牛去拱,這些牛不識貨,不明白啊!嚇得往後躲,左傲冉又叫人把頭牛大老黑放了出來。
頭牛大老黑一看這些鮮卑、匈奴兵將,心裡樂了:“昨天吃了不少好東西,今天又有了,來吧。”大老黑“牟”地一聲就過去了,挑開一個草人的肚子吃了一包草料。
大老黑晃了晃頭,然後一仰脖“牟”的叫喚了好幾聲,那意思是說:“兄弟們!大侄子們!別傻餓着,這些人肚子裡有好吃的,快衝過去。”它連吃帶拱又叫喚,那些牛一下子就全看明白了,這三天餓紅眼睛了,也都過去用椅角頂草人,用刀豁開了肚子,吃掉下來的草料。
剎時間,把草料都吃光了,練好了這二十頭,又馴練那二十頭,趕牛的牛館全穿漢兵的衣服,叫牛明白,這樣的衣服不能拱,專拱穿北鮮卑、匈奴衣服的草人,就這樣,天天馴練不止,左傲冉一看差不多了,天也暖和了,冰城也開始溶化了,該用牤牛破外族了。
左傲冉將牤牛又圈了三天,這三天一點也沒喂草料,並在城內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搭了個高臺,擺上了桌椅,叫老師盧植、師兄公孫瓚、司徒王允,以及麾下衆將觀陣。
左傲冉事先就都準備好了,讓軍卒把事先紮好的草人運來,放在對面遠處的地方,這些草人和鮮卑、匈奴兵將一樣,都穿着鮮卑、匈奴的衣服。
公孫瓚一看,覺得新鮮,心道:“哎呀!這扎得太象了,這是幹什麼呢?我這是弟還真有閒心,挺好玩的啊!?”過了一會兒,有軍卒來報,問大家都到齊了沒有,到齊了就放牤牛了。
盧植點了點頭,說道:“放吧!”
左傲冉站在一側,將手中的令旗一揮,代替了將令:“放牛!”只見二十頭牤牛“牟”地一聲,從兩側就衝出去了,離老遠這些牛就看見了鮮卑、匈奴兵將了,“牟”的一聲就衝過去了。
來到草人的近前,牤牛用犄角上的尖刀一挑,把草人的肚子就劃破了,“譁”的一下子,草料就都出來吃了,這個沒有,再挑那個,這二十頭一會兒挑了五、六十個草人,演示完了,有人把牤牛攏回去了。
衆將看完都驚訝不已,盧植暗笑點頭,要不是老師在身邊,公孫瓚早就大呼小叫的跑到左傲冉身邊了,哈哈大笑道:“哎呀!這真成牛神仙了,打仗時把它放出去,定可退鮮卑、匈奴的兵馬啊!”看了看身旁的老師盧植,公孫瓚說道:“老師啊,這可就是您的偏心了,爲何只交我左師弟這麼厲害的陣法,卻不交小徒啊!”
盧植笑着說道:“哎呀,我的好學生啊,不是老師不交你,而是老師也不會啊!?爲師要是會的話,早就練牤牛退外族了,更何況,你可不要忘了,你這個師弟可是帶業進門的啊?!”
“啊!對!沒錯!”公孫瓚又道:“老師,您可知此爲何陣?”
盧植撫須道:“牤牛陣!這些牤牛一放出去,即可退了素利的兵馬。”無論是公孫瓚麾下的衆將,還是左傲冉麾下的衆將,一聽盧植這話,一個個的都激動不已,再臺上歡呼不已。
左傲冉也滿意的不得了,精神振奮,衝着軍卒高喊道:“弟兄們,大破鮮卑、匈奴大軍的時機到了!”
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次日,左傲冉與衆人在臨時元帥府內議事,準備放牤牛,大敗素利大軍,一舉將鮮卑、匈奴大軍徹底擊敗,時期長時間無法恢復元氣,更甚至是直搗黃龍,將其斬草除根。
商議之時,左傲冉發現了一個己方的關鍵弊病,那就是和素利一旦交戰,光有牤牛還不行,交起手來,敵衆我寡,沒有幫手,只靠公孫瓚、公孫越、公孫範、公孫續、嚴綱、田楷、田豫、夏侯蘭、王門、左純、申儀、申耽、薛則、翟元、常雕、諸葛虔、劉虎、張旭、王雄這十多員將官是不夠的,除了公孫瓚、嚴綱、左純、夏侯蘭等人能夠獨當一面外,其餘將官都是二流還要往下的武將,我得趕緊調來太行山上的衆將,共破素利!
想到了以上這些,左傲冉說道:“衆位,如今訓練牤牛不愁,愁的是將來開仗,牤牛一撤出去,素利準得敗兵,我們的兵將在後乘勝追擊,這樣不僅可以收復失地,還可以大傷鮮卑、匈奴兩族的元氣,怎奈城內兵戰將太少,只怕追殺不過來,牤牛白放了,前功盡棄啊!”
“師弟,那依你之見呢?”公孫瓚問道。
左傲冉道:“還得調兵掉將啊!”
盧植撫須長嘆道:“朝中有兵無將,調誰能行呢?”
“朝中的兵丁,養得太嬌,指望他們不行,據我知道,歐陽烈、慕容平等現在盤踞在太行山一代,他們臨走時,從各處帶去了一部分的兵將,足有數萬之多,皆是曾經隨左大帥東擋西殺的兵將,而且那歐陽烈、慕容平、朱慈、劉全等人,殺法撓勇,勇冠三軍,都是難得的大將,只要左元帥修書一封,我王子師敢打保票,這些人必到。”王允在一旁說道。
王允的話音剛落,城門小校急急忙忙來報:“啓稟元帥,城外突然出現數萬烏桓大軍,已在五里外安營紮寨!”
“烏桓大軍!”公孫瓚聽完後大喜,哈哈笑道:“師弟啊師弟,這可真是要什麼來什麼,我曾多次派人去催烏桓四部派兵增援,他們卻遲遲不來,如今師弟的元帥大旗一挑,這些見風使舵的烏桓人就來了,我看就讓他們先去充當炮灰吧!”
左傲冉搖了搖頭,說道:“師兄,不要過於的高興,我看這烏桓並不是來幫助咱們,來圍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能吧?師弟你對他們那麼照顧,給予他們那麼多的助力,他們不會這般忘恩負義吧?”公孫瓚難以置信的說道。
王允捻着鬍子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傲冉說的沒錯,他們很有可能是來幫助鮮卑人與匈奴人,如果他們是來幫助咱們,早就派人到城下報號了,哪裡會如此行事,不僅不來通報,而且還在城外安下了營寨。”在最適當的時候盧植說道。
這是左傲冉纔想起來,自己訓練牤牛已經用去了十五天,自己和骨進的約定是最晚十天,如今是自己違背了自己承諾下的諾言,骨進卻完成了對自己的承諾,盡最大的努力拖延蹋頓的大軍!
“那該怎麼辦?如今咱們的退路已經被斷了,破素利是不可能了,守城也是守不住的,不如咱趁烏桓人立足爲穩之際突圍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關靖建議道。
盧植沉思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咱們還可以堅守一陣子,只要調來援兵,咱們裡應外合之下可以先破了城外的烏桓大軍,之後在放牤牛,打敗鮮卑、匈奴聯軍,只是現在城外烏桓人的兵馬實在太多,困得風雨不透,水泄不通,誰能闖過敵營搬請救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