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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倚天劍在手,身手原本走是躋身二流之列的丁奉一下子就邁入了準一流,砍殺起除了水戰外一無是處的荊州兵,得心應手的程度,簡直就只能用砍瓜切菜一樣的形容了,倚天劍所到之處,荊州兵不是兵器斷折就是缺胳膊少腿,甚至人頭落地,鮮血如泉亂涌,原本打算趁火劫色的荊州兵鬼哭狼嚎,心驚膽戰到了極點,餘下的四名曹兵也乘機動手動腳,逮機會砍翻捅死了兩名荊州兵。
混戰中,荊州兵一度也曾試圖攻擊毫無還手之力的曹軍家眷,但是此前陶副主任已經仔細觀察過地形,讓曹老大的家眷背靠一塊岸邊大石躲藏,又安排了四名曹軍士兵保護兩翼,讓丁奉獨擋正面,結果荊州兵人數雖衆,卻無法立即衝到曹軍家眷面前,反倒被勢如猛虎的丁奉等曹軍士兵先聲奪人,一口氣砍倒了六七名荊州兵,餘下的荊州兵膽怯之下紛紛後退躲避鋒芒,不敢再亡命衝突。
局面雖然暫時穩住了,但最大的功臣、主動貢獻出了倚天劍的陶副主任卻處於了極度危險之中,因爲倚天劍出鞘後,早就發現劍柄十分眼熟的曹清也一眼就認出,陶副主任攜帶這柄寶劍竟然是她父親曹老大曾經最喜歡的寶劍,砍鐵如泥的倚天劍,在曹陶兩軍許昌大決戰中不慎失落的倚天劍,結果這麼一來,陶副主任自然也就註定了杯具的命運了。馬上就被曹清用短劍抵住後腰喝問倚天劍來歷,好心沒好報的陶副主任無可奈何。也只能是顫抖着答道:“我揀來的。”
陶副主任這話難得是一句大實話,倚天劍也確實是徐州士兵在亂軍中揀來獻給陶副主任的。爲此陶副主任還重賞了那名獻劍士兵,可惜有時候越是實話就越沒人信,曹清頓時又柳眉倒豎的喝問道:“在那裡揀來的?在那裡揀來的?”
“女公子,大敵當前,這事一會再說行不行?”陶副主任苦笑了,又一拍守在前面的丁奉,用手一指對面的荊州兵人羣,低聲說道:“丁將軍。看到那個大鬍子的荊州兵都伯沒有?這裡的敵人中他的官職最高,其他的荊州兵也是站在他的兩旁,可以肯定他就是這夥荊州賊兵的頭頭,衝上去把他幹掉,擒賊先擒王,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丁奉二話不說,大吼一聲就衝了上去。對面的荊州兵衆人大驚,紛紛舉槍亂刺間,丁奉在衝鋒中忽然雙膝跪下,仰面向天向前滑行,乘機揮劍去砍刺來長槍,砰砰連聲後。四柄長槍應聲而斷,荊州兵一起驚叫間,丁奉又是一聲大吼,在滑行中和身跳起,雙手握劍去砍那名荊州都伯。那都伯驚惶之下不假思索,下意識的雙手舉槍去架倚天劍。然後噹的一聲響後,那都伯的槍桿頓時斷爲兩截,倚天劍勢如破竹,又斬中了那都伯面門,將他上半身齊齊劈做兩截,至腹方纔停住。
“好!殺得好!”後面觀戰的曹軍士兵都是放聲歡呼,荊州士兵卻是驚叫大亂,再看到丁奉怒氣衝衝的提着血淋淋的倚天劍殺來,剩下的十幾個荊州兵突發一聲喊,一起抱頭鼠竄而去,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名跑得不快的荊州兵被丁奉一劍砍去半片身子,哀號着摔倒在血泊中,其他的荊州兵更是魂飛魄散,趕緊爭先恐後的跳下灃水,泅水逃命而去,丁奉的水性雖然極好,但顧慮到曹老大的妻子兒女還要保護,倒也沒有下水去追,只是重重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就提劍回到了陶副主任等人身邊。
“張大哥,你這把寶劍太厲害了,砍人砍武器比切豆腐還容易,這是什麼劍……。”丁奉歡天喜地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丁奉忽然看到,曹清已經把短劍架到了陶副主任的脖子上,俏麗動人的臉蛋上還盡是怒氣,丁奉不由也是吃了一驚,驚叫道:“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你問這個張杉吧。”曹清語氣冰冷的答道:“你手裡的寶劍,是我父親最心愛的倚天劍,鋒利堪比干將莫邪所造的魚腸劍,你問他是從那裡來的?”
“這就是天下名劍倚天劍?!”丁奉和其他曹兵也被嚇了一跳,然後趕緊問道:“張大哥,主公的愛劍倚天劍,怎麼會在你手裡?”
“我揀來的。”陶副主任苦笑着又說了一句實話。
“胡說八道!”曹清勃然大怒,道:“倚天劍是我父親在許昌大戰時失落的,父親曾經對我們說過當時的情況,他和陶應奸賊在混戰中交手,父親爲了殺賊用這把倚天劍去投陶賊,陶賊狡詐躲過,這把倚天劍就失落在了亂軍之中!你是冀州士卒,沒有參加許昌大戰,怎麼可能拾到這把倚天劍?”
“我不是在許昌揀到這把倚天劍的。”陶副主任只能是繼續鬼扯,解釋道:“昨天晚上我落水後,被河水衝了幾十裡,好不容易上了岸,在淺水處的蘆葦中看到了一個穿白袍白甲的年輕人屍體,在他身上發現了這把倚天劍,我試了一下發現是寶劍,原本用的長槍也在混戰中失落,爲了防身就把它帶到了身上,我真不知道它就是孟德公的倚天劍啊!”
“白袍將軍,你就不要再騙小女子了。”曹清冷笑說道:“你讓我描述的白袍將軍相貌,和你的相貌完全就是一模一樣,你就是張飛和荊州賊軍要找的白袍將軍對不對?你這身軍服,肯定是從其他屍體上扒下來的對不對?”
“沒錯!”曹植大力點頭,又指出道:“還有,剛纔張飛那幫賊子在場的時候,你一直背向張飛,後來還乾脆躲到大石頭後面坐下,不敢讓張飛看到你。這點就足以證明,你就是張飛要找那個白袍將軍。”
陶副主任徹底的啞口無言了。曹清卻又冷笑道:“還不止這些,你外面穿着粗布的冀州軍衣,可是我剛纔無意中看到,你外衣裡面穿的內衣,卻是上好的絹絲,袁譚匹夫這麼有錢,給一個普通士卒也穿絹絲內衣?還有你的言談舉止,你的戰場經驗。會是一個小吏小卒那麼簡單?!”
陶副主任更沒話說了,只是暗罵曹清不守婦道,竟然偷看自己的內衣。曹清則將手中短劍一緊,又喝道:“說,你到底是誰?!”
“曹姑娘,你認爲我是誰?”陶副主任苦笑反問。
“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徐州賊軍裡的重要人物!”曹清冷笑。分析道:“許昌大戰,我父親到了強弩之末的隊伍不幸被陶賊擊敗,倚天劍肯定被陶賊隊伍所得,陶賊隊伍軍法森嚴,一般小卒得此寶劍肯定不敢私藏,肯定要上繳請賞。這把倚天劍自然就又落入了陶應奸賊之手……。”
“不好,想不到這丫頭推理能力這麼強。”陶副主任不敢怠慢,趕緊開口說道:“曹姑娘分析得對,情況基本上是這樣,許昌戰後。倚天劍確實被我堂兄所獲,但是堂兄位高權重。已經用不着再上沙場廝殺,得此神兵利器也是無用,所以就又把倚天劍賞給了我。”
“你是陶基?”曹清大吃一驚,下意識的舉劍對準陶副主任胸膛,驚叫道:“你是君子軍的主將,陶應奸賊的堂弟陶基?!”
“不錯,我就是陶基。”陶副主任點頭,又有些欽佩的說道:“想不到曹姑娘對我們陶家的情況如此瞭解,馬上就猜到了我的名字。”
“那是當然。”曹清笑了起來,笑得無比淒涼,緩緩說道:“我們曹家和你們陶家不共戴天,你們陶家欠着我們曹家的累累血債,多得數都數不清,我能不把你們三兄弟的名字記住?日夜禱告你們陶家兄弟不得好死?!”
“臭娘們,心還真毒!”陶副主任在心裡罵了一句,然後趕緊說道:“曹姑娘,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家人平安回到你的父親身邊,你就絕對不能殺我!帶我去見堂哥的隊伍,我讓他們放開道路,給她們乾糧戰馬,送她們去魯陽見你的父親。”
“姐,別聽他的鬼扯!”曹植跳了起來,嚷嚷道:“快殺了他,給我們曹家報仇!”
“殺了我容易,可你們這麼多老弱婦孺,怎麼去得了魯陽?”陶副主任飛快說道:“曹姑娘,做筆交易吧,你們帶我去見徐州隊伍,然後我安排你的家人去魯陽,直到把你的家人平安送到你父親的身邊。我們陶家人丁單薄,我堂哥爲了保住我,肯定會答應我的請求。”
曹清爲難萬分,正緊張盤算的時候,灃水北岸的上游方向,忽然傳來了嘈雜吶喊之聲,衆人驚訝擡頭看去時,卻見山後忽然轉出了一支徐州隊伍,沿着灃水河岸飛快向着這邊衝來,數量還極其龐大,少說也有千人之巨。看到這支徐州軍隊,曹清等人頓時臉如白紙了,陶副主任卻是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緊繃神經終於放鬆之下,整個人也差點癱瘓在地——因爲這次不可能是劉皇叔的隊伍僞裝了,現在的劉皇叔就是當了褲子,也弄不到這麼多徐州軍衣來僞裝。
神經剛有點放鬆,隨着頸間皮膚微微一痛,陶副主任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扭頭看去時,見曹清果然惡狠狠的瞪住了自己,道:“馬上叫他們停下,然後我們談條件!”
“諾。”陶副主任無奈的唱諾,然後趕緊扯開大嗓門喊道:“別過來,別過來,我是你們的三將軍陶基!我是你們的三將軍陶基!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陶基在我們手裡,別過來!”丁奉等曹軍士兵也都詐唬了起來,詐唬着,陶副主任身上還多了幾把刀槍。
還好,率領這支徐州軍隊過來搜救的馬忠策馬走在了最前面,先聽到了陶副主任和曹清等人的叫喊,又看到了被曹軍士兵控制的陶副主任,及時喝住了身後的隊伍,又趕緊命人傳令下去,不許士兵叫破陶副主任的身份,然後指揮軍隊迂迴包抄。迅速重重包圍了曹清等人,最後才策馬上前。大喝道:“放了他,我讓你們走!”
“放了他?沒那麼容易!”曹清嬌喝道:“把陶應奸賊叫來,我要和他談條件!”
“他就在你手裡。”左胳膊吊在胸前頭上還裹着紗布的馬忠心中嘀咕,臉上卻不敢露出聲色,只是說道:“主公沒在這裡,你要什麼條件,我和你談。”
“不行!”曹清斷然拒絕,道:“我只和陶應談條件。否則我就殺了這個陶基匹夫!”
“主公真沒在這裡!”馬忠無奈的大喊,“你要什麼條件,和我談,我是主公的親兵隊長馬忠,奉命來搜救三將軍,你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我讓一步。”曹清果斷說道:“你給我們準備馬匹。一人一匹,然後帶着我們去見陶應奸賊,但不許靠近我們百步之內,飲食衣物也不可缺少,等見到了陶應奸賊,我再和他當面談條件。”
“這……。”
馬忠萬分爲難。只能定睛來看陶副主任,諮詢陶副主任的意見,陶副主任也是萬分爲難,本來曹清這條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這麼一來。陶副主任的威信掃地不說,一旦被敵人察覺。諸葛亮和龐統這些絕世奸人肯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大做文章,到時候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這裡距離葉縣可是足足有五十里之遙,張飛也隨時可能去而復返,曹清等人行動又緩慢,諸葛亮和龐統想做文章不僅有的是機會,還有的是時間。
遲疑之下,陶副主任忽然靈機一動,趕緊大喝道:“衆軍聽令,弓箭準備!”
“諾!”徐州士兵下意識的整齊答應,一起舉起弓箭瞄準曹清等人,曹清大驚道:“你瘋了?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了我,你和你的家人也跑不掉!”陶副主任冷笑說道:“曹姑娘,我們做一筆交易吧,保管讓你滿意的交易。”
“什麼交易?”曹清趕緊問道。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好象有九個兄弟,三個妹妹,還有一十二位孃親。”陶副主任說道:“現在你的妹妹全在這裡,但九個兄弟中只有兩個在這裡,十二位孃親中也只有兩人在這裡,也就是說,你有七個兄弟和十位孃親現在不知所蹤,你想不想把他們救回來?”
“你想怎麼辦?”曹清冷着臉反問。
“你放了我,命令你的隊伍放下武器,我帶你去堂哥,請他出面派出軍隊,儘可能的搜救你的家人。”陶副主任答道:“然後我再請堂哥安排人手,送你的家人去見你爹。”
“你做夢!”曹清大怒道:“有你在我手裡,不怕他陶賊不答應這些條件!”
“曹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初平四年時,你的父親曾經下過一道命令,明文規定攻擊劫持人質者,不用顧忌人質安全——不瞞你說,徐州軍隊裡也有這條法令!”
曹清的臉色變了,怒道:“那他們爲什麼要停止進攻?”
“那是因爲馬忠將軍想給你們一個機會。”陶副主任振振有辭的說道:“但是我身爲主公的堂弟,不能不帶頭執行軍法,所以你別指望劫持了我爲人質,他們就會答應你的苛刻條件。馬忠將軍,你說是不是?”
陶副主任這段話故意說得很大聲,不遠處的馬忠也心領神會的點頭,道:“三將軍說得對,一會末將下令放箭,如果傷到三將軍,還請三將軍見諒,末將也是爲了主公的軍法森嚴,不得已而爲之!”
“曹姑娘,你做決定吧。”陶副主任微笑說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你全家和我同歸於盡,二是放下武器投降,我答應你,一定懇求兄長送你的家人去見你的父親,還會盡力搜救你的家人!”
“你這個瘋子!”曹清大怒道。
“先下這道瘋狂命令的,是你的父親。”陶副主任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堂兄他,不過是向你父親效仿而已。”
“你真不怕死?”曹清乾脆用短劍頂緊了陶副主任的咽喉,氣得混身發抖的問道。
“我當然不想死。”陶副主任聳肩,表情輕鬆的說道:“但是沒辦法,軍法如山,我就是不想死都不行!”
“曹姑娘,投降吧,你沒有選擇。”對面的馬忠也大喊道:“你雖然挾持了三將軍,但是主公有軍法在,我不能遵守!衆軍上前,圍死他們!”
“諾!”徐州將士整齊答應,整齊擡槍平舉,緩緩逼近曹清等人,曹清大急,乾脆勒住了陶副主任的脖子,用短劍抵在陶副主任的背心上,連連嬌喝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曹姑娘,他們不會聽你的。”陶副主任柔聲說道:“相信我,投降吧,我一定會救回你失散的家人,也一定會把你的家人送回你父親身邊。相信我,我們這半天來一直都在同生共死,我不會騙你。”
曹清猶豫萬分,扭頭去看丁奉等人時,見丁奉等人全都是茫然無措,又扭頭去看自己的母親與弟妹時,兩位母親與所有的弟妹也都在看着自己,目光中還盡是絕望與悲慼。而徐州士兵都已經緩緩逼近五步之內了,無助之下,曹清不由落下了眼淚,哽咽問道:“你不騙我?”
“當然。”陶副主任語氣更加溫柔的說道:“想必你父親也告訴過你,我們陶家最重信義,歷來就是一諾千金。曹姑娘,投降吧,爲了生你養你的孃親,也爲了你年幼的弟弟妹妹,他們那麼小,你忍心讓他們現在就死嗎?”
曹清銀牙緊咬,全身顫抖,眼淚也流得更多,陶副主任回頭看她,鄭重說道:“曹姑娘,別猶豫了,我不會騙你,不要忘了,剛纔如果不是我,你的兩位母親和兩位妹妹,就已經被荊州賊兵害了,我救了她們,還會害她們嗎?”
顫抖着,曹清手中短劍終於緩緩放下,勒住陶副主任的手臂也放了下來,徐州士兵歡聲雷動,趕緊涌上前來,把陶副主任、曹清和丁奉等人隔開,馬忠還精細的搶過了曹清的短劍,陶副主任也回過身來,向曹清微笑說道:“曹姑娘,你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
“兌現諾言。”曹清扭開俏臉,冷冷說道:“馬上帶去見陶應,要他盡力搜救我的家人,再把我們送去見我父親。”
“慢着,我什麼時候說過送你們去見你的父親了?”陶副主任故做驚訝的問道。
“你想反悔?”
曹清大怒,下意識的去摸插在腰間的那支毒箭,但陶副主任眼明手快,早已一把將那支毒箭奪到手裡,遠遠扔開,然後微笑說道:“我剛纔說的,是送你的家人去見你的父親,什麼時候說過把你也送去見你父親了?”
“你想扣下我?”曹清一楞,問道:“你扣下我做什麼?”
“昨天下午,你的父親派了一名使者來見我。”陶副主任拉起了曹清的小手,微笑說道:“你父親求我代爲搜救他的家人,也就是搜救你們,然後你父親還讓使者告訴我,如果我能找到你們,他的女兒中,我可以隨便選一個做夫人——現在,你該知道我扣下你做什麼了吧?”
“什麼?!”曹清這一驚非同小可,然後猛的醒悟過來,指着陶副主任的鼻子驚叫道:“你……,你就是陶應?你就是陶應奸賊?!”
“錯,我是陶應,但不是奸賊。”陶副主任忽然一把抱住了曹清,在她珠潤的耳垂旁笑着說道:“還有,現在你得叫我相公了。你不願意也沒關係,你三個妹妹都不錯,我可以等她們長大。”
同一時間的魯陽以北,正在一邊行軍一邊思念家人的曹老大忽然打了一個寒戰,同時曹老大的戰馬也不小心踏中了一塊尖銳石頭,馬蹄受傷疼得人立起來,把曹老大摔下馬鞍,四肢朝天的趟在地上,左右衛士急將曹老大救起時,曹老大第一句話就是,“我怎麼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好象有一股邪氣,從我腳底直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