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三公派去的使者其實很順利的見到了呂溫侯,咱們的呂溫侯與小袁三公的八字也註定相投——準確來說是這兩位的腦袋都有點二和進水徵兆,所以在聽完小袁三公聯手平分徐州五郡的周密計劃後,咱們的呂溫侯還真是萬分心動,如果不是陳宮比較理智死死拉住,呂溫侯差點就一口答應了小袁紹三公的‘友好’請求。
很可惜,一個意外徹底打亂了呂溫侯和小袁三公的如意算盤——呂溫侯開始吃敗仗了,還一吃就是幾個大敗仗!
因爲嚴重缺糧,還有因爲道路和交通的關係,無法獲得徐州暗中資助的救命糧食,駐紮東平的呂布軍薛蘭和李封全靠劫掠渡荒,周圍近處的百姓都被搶光餓死後,薛蘭、李封只好越搶越遠,東平也露出了巨大破綻,曹軍探知這一情況,立即突出奇兵,一舉攻佔了位於鄄城以東的東平郡城,距離太遠呂布軍主力無法做出及時反應,薛蘭和李封回城救援,又被典韋和李典斬於馬下,東平郡隨即陷落。
開了這個頭,呂布軍頓時就有些兵敗如山倒的趨勢,陳宮在這個時候也犯了一個大錯,誤中了荀攸的聲東擊西之計,誤判曹軍下一個進攻目標爲濟郡定陶,勸呂布出兵定陶增援,不料曹老大隻是讓一隊老弱殘兵在定陶虛晃一槍,吸引了呂布軍精銳的注意,自領精銳戰兵殺向了濮陽,呂布軍發現中計時。時間已經晚了,濮陽城中的巨戶田氏因爲不滿呂布軍掠奪過重,打開了濮陽城門接應曹軍入城,兗州治所濮陽城遂也被曹軍搶走。
半月之內連失兩座重鎮,呂布大怒下立即興師反攻,但曹軍隊伍死守城池不肯出戰,呂布軍又沒有襄陽炮奈何堅城不得。在濮陽城下難進寸步,與此同時,袁紹派來給少年損友曹老大幫忙的大將顏良。也終於率軍抵達了白馬,與濮陽曹軍內外夾擊,聯手猛攻。呂布軍慘遭大敗,一路逃回定陶。不想曹老大又極爲歹毒的兵分兩路,一路充當帶路黨配合顏良攻定陶,一路由曹老大親自率領攻打昌邑。
曹老大親攻昌邑這一手十分歹毒,呂布軍的家眷老小不僅都在昌邑,昌邑一旦陷落,呂布軍與徐州軍隊的聯絡也將被切斷,呂布被迫無奈,只好留下張邈和張超守定陶,自領主力來救昌邑。不過還好。留守昌邑的陳宮、高順始終還是堅持到了呂布軍的主力回援,沒讓曹老大把差不多已經內定給陶副主任的呂蝶小籮莉搶跑。但幾次大戰下來,呂布軍還是損失相當慘重,兗州戰場的敵我形勢也隨之逆轉,呂布軍處於了下風。曹袁聯軍則佔盡優勢,大有將呂布軍徹底趕出兗州的勢頭。
可想而知,在這樣惡劣的形勢下,不管小袁三公的提議多麼的誘人,也不管咱們的呂溫侯與小袁三公是多麼的八字相投,這會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與陶副主任翻臉的後果了——畢竟小袁三公離兗州實在太遠。遠水絕對解不了近渴。
猶豫再三之下,呂溫侯做出了一個明智決定,那就是求教於智囊陳宮,而陳宮也沒有讓呂溫侯失望,很快就拱手答道:“溫侯勿憂,某有三計,可供溫侯擇納。”
呂布大喜,忙問是那三計,陳宮答道:“第一計,主公答應袁術請求,求和於曹操,暫與曹操停戰,與袁術聯手攻打徐州五郡,取徐州富庶之地容身,此爲下策。第二計,將袁術使者押往徐州交與陶應,與陶應通好締盟,合力抗擊曹袁,此爲中策。第三計,暗中答應袁術請求,允諾夾擊陶應,並要求袁術先出兵,明面與陶應交好,陶應與主公聯姻之心甚誠,主公可先允婚,乘機借糧緩解燃眉之急,並慢陶應之心,待到袁陶戰起,陶應主力南下,主公再相機行事,此爲上策。此三計盡皆可行,主公可自擇之。”
陳宮其實也是怕了呂布有勇無謀的性格,三條計策其實也就是呂布軍目前僅有的三個應變選擇,又怕呂溫侯腦袋進水想出第四個餿主意,所以陳宮乾脆一股腦全說出來,讓呂布從中選擇,沒腦子去琢磨第四個餿主意。而呂布也果然落入陳宮的算計,盤算道:“曹賊與吾不共戴天,向他求和怕是甚難,且陶應剛……,下策不可行。中策的話,把袁術的使者交給了陶應,既撈不到太多好處,又會徹底得罪袁術,不甚合算。上策倒是甚妙,不過如果把繭兒嫁給了陶應,吾又怎麼能奪取徐州?”
“主公勿憂。”陳宮陰陰的說道:“主公的千金尚未及笄(不滿十五),不到婚嫁之齡,主公可先許婚,再借口女兒年齡未到,暫不嫁女。如此一來,主公既與陶應有了聯姻之誼,借糧救急名正言順,又可以鬆懈陶應之心,待到陶袁戰事展開,徐州有了可乘之機……,也不耽擱主公千金的青春。”
“甚好,可速行之。”呂布一聽大喜,立即一口答應,又趕緊問道:“前番許汜回來,說是陶應剛剛喪父,無意婚娶,不肯立即遣媒求親,這又如何是好?”
“無妨。”陳宮想都不想就答道:“主公可再派使者南下,就說感激陶應前番的活命之恩,有意將女兒嫁與陶應,兩家聯姻,永爲脣齒,再告之陶應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之理,那陶應縱然奸詐,也只會覺得主公是形勢危急,不得不主動嫁女,不會猜疑主公與袁術已有勾結,又貪主公爲他北面屏障,定然允諾,計可成矣。”
“好,就這麼辦,這次讓許汜和王楷一起去,一定要把陶應小兒給說動!”呂布大喜,立即答應。陳宮見呂布總算是做出一個英明決定,自然也是歡喜萬分。趕緊按照呂布交代,去找許汜和王楷安排去了。但呂布和陳宮並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商議的後堂窗外,一名豆蔻少女臉色蒼白,眼中已是珠淚漣漣…………
呂溫侯的妙計執行過程中出了一點意外,那就是呂布的正室嚴氏聽說丈夫打算出嫁女兒,說什麼都要以丈母孃的身份先看看未來女婿是否中意。呂溫侯最怕枕邊風的脾氣也是大名鼎鼎的。被嚴氏糾纏不過,只得又求教於陳宮,陳宮則認爲如果嚴氏出面相婿。更容易取信於奸詐過人的陶副主任,所以勸說呂布乾脆讓嚴氏親自去徐州答謝,乘機相婿。既讓嚴氏不再糾纏,又可讓陶應更加相信呂溫侯有意嫁女,呂溫侯大喜,也立即答應了正妻的請求,決定派郝萌率軍五百護送妻子南下。
意外又起,聽說了母親要去徐州,呂布之女呂蝶竟然也纏着要與母親同去,嚴氏也也一再勸說呂布準允,標準顧家好男人呂布纏不過老婆孩子,只得也答應了。但呂布沒有想到的是。私底下嚴氏卻把女兒好一通埋怨,“你這個鬼丫頭,明明自己想去徐州看人,還硬拉着孃親同去,還要你孃親先開口去求你爹爹。真是越大越淘氣。”呂蝶小臉通紅,只是抱住母親撒嬌,心裡卻另有算計。
………
於是乎,在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準備之後,呂布軍大將郝萌領着五百精兵護送呂布妻女南下了,以答謝陶應前番釋放呂布之名拜訪徐州。同時呂布又暗中召見袁術使者。答應了與袁術聯手夾擊陶應,平分徐州土地,但藉口兗州戰事緊急,要求袁術先發兵攻徐,然後自己再出兵攻打陶應背後令陶應首尾難顧,袁術使者大喜,也立即返回壽春報喜去了。
呂布妻女南下當面答謝陶應的活命之恩,自然要先派使者向陶應知會行程,一直密切注意着兗州戰事的陶應也果然中計,認定呂布是開始招架不住袁曹聯軍的猛攻了,迫不及待的想把女兒雙手奉上換取結盟了,又回想起呂蝶那張漂亮小臉,陶應便也不再猶豫,很快就決定親自出城十里迎接,大張旗鼓的給足呂布面子,也藉以警告正在南面蠢蠢欲動的小袁三公——老子的北線安穩着呢,你要是敢亂來,老子的主力馬上就能南下,把你再揍一個滿地找牙!同時也警告一下北面的曹老大,沒把呂布幹掉之前,你老小子也別想打徐州的主意!
昌邑與彭城的距離也不算太遠,滿打滿算才四百里路,嚴氏的隊伍又是輕車簡行,只用了七八日便已經抵達了徐州,入城那天,陶應親率文武衆官前來迎接,嚴氏很是滿意陶應的恭敬態度,又見陶應的小白臉甚是俊秀,氣宇不凡,配自己女兒絕對不差,便更是歡喜,當面謝了陶應前番釋放丈夫的活命之恩,又送上禮物答謝,陶應一再謙虛,再三推讓方纔收下謝禮,又將嚴氏一行請入徐州城中,安置於館驛之內,又在刺史府中安排酒宴,給嚴氏一行接風洗長。
還別說,呂蝶小丫頭還真是沉得住氣,一直到了酒席宴上都楞是沒有露面一次,讓本打算再看看這小丫頭的陶應很是大失所望了一通,不過很快陶應又不那麼失望了,乘着嚴氏離席迴避的機會,得到嚴氏暗示的許汜和王楷主動開口,向陶應說道:“陶使君,我家主公呂溫侯派我等前來,除了答謝使君的義釋之恩外,再有一件家事相告。”
陶應假惺惺的問是什麼家事,許王微笑着答道:“前番使君義釋溫侯之時,曾當面向溫侯求親,溫侯當時身有不便,無法答應,但內心實則已被使君誠意打動。今陶老使君已葬,時機已至,故而某等二人不避嫌疑,特來做媒,不知使君尊意如何?”
儘管對嚴氏一行的來意早有猜測,但席間作陪的徐州文武還是一片低聲喧譁,表情各異,其中又數早就想當陶副主任老丈人的曹豹表情最是尷尬,有心開口反對,卻又不方便當衆開口。早有打算的陶應則是心中暗喜,只是假惺惺的說道:“二位先生的好意,應心領了,只是家父新沒,應還在居喪,況且呂溫侯的千金年未及笄,這婚姻之事。實在不便提起。”
“使君此言差矣。”王楷振振有詞的說道:“人若無妻,如屋無樑,豈可以居喪而廢人倫?況且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使君已過及冠之年,早該娶妻生子,爲陶氏延續香火。恭祖公泉下有知,也定然欣慰萬分。”
“是啊。”許汜附和道:“使君雖在居喪,但我家主公的女公子也正好年未及笄。如果使君有意,何不先訂下這門婚姻,待到我家主公的女公子過了及笄之年。再與使君完婚,豈不是兩全其美?”
呂蝶的容貌生得不差,典型的美人胚子,這點陶應是早就親眼見過的,而且現在與呂布聯姻,從戰略上來說對陶應也是利多害少,陶應着實有些心動,不過考慮到茲事體大,不能輕定,所以陶應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含糊的說道:“二位好意,陶應感激不盡,但陶應的父親雖已病故,家兄仍然在堂,有道是長兄爲父。此事陶應還需徵求兄長意見,請二公少留,來日陶應再給回報。”
陶應把老實大哥拉出來當擋箭牌,許汜和王楷也沒辦法催促陶應當場答應,便也同意了等待陶應的答覆,護送嚴氏母女回了館驛休息。陶應親自將他們送出刺史府大門,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應才總算是又見到了呂蝶小丫頭一面,一個多月不見,這個小丫頭好象瘦了一點,不過一張姣美精緻的小臉卻益發的動人,讓並非籮莉控的陶副主任都悄悄嚥了一口唾沫,開始幻想這個小丫頭長大後的嬌媚模樣。而呂蝶則也悄悄偷看陶應,與陶應目光一碰就迅速把頭扭開,小臉也紅到了脖子根。
打發走了呂布的使者隊伍,陶應找來了陶商、魯肅和陳登三人,開始認真討論與呂布的利弊得失,而已經在去年完婚的陶商很是滿意這門婚姻,主動就對陶應說道:“賢弟,愚兄覺得這門親事可行,剛纔愚兄也在大門前見了呂溫侯千金一面,模樣標緻,舉止端莊,與賢弟你正是天作之合,賢弟如果有意,那愚兄就馬上同意這門親事。”
陶應不說話,陶應當然也知道呂蝶配得上自己,但陶應考慮的卻是與呂布聯姻的其他後果,所以陶應又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兩個智囊陳登和魯肅,陳登和魯肅則也十分贊同這門親事,陳登搶先說道:“主公,在下覺得可以和呂布聯姻,呂布此刻提出聯姻,其目的十分明顯,就是借我們徐州的錢糧養軍,與曹袁聯軍對抗,而呂布若亡,我軍就將獨力承受來自袁紹、曹操兩家的共同壓力,同樣需要耗費鉅額錢糧不說,還會傷亡無數將士百姓,破壞主公鞏固徐州內部的大計。”
說到這,陳登頓了一頓,又道:“既如此,那兩害取其輕,主公不如選擇與呂布聯姻,供他部分錢糧,借呂布之手阻攔曹袁壓力,那主公不僅不需犧牲士卒百姓,也可騰出手來鞏固徐州內部,安心應對來自袁術的進攻。”
“我也贊同主公與呂布聯姻。”魯肅附和道:“呂布雖然反覆無常,但他將女兒許給主公之後,行事之時也多少會有一點顧忌,有利於我軍調動主力南下,應對蠢蠢欲動的袁術小人。況且呂布若亡,徐州周邊形勢只會益發惡劣,所以對於我軍來說,目前呂布在兗州撐得越久,對我軍也就越有利。”
要說呂布成了自己的老丈人,就一定不會對自己下手,那陶應第一個不會相信,但是眼下徐州的周邊形勢着實惡劣,強敵環伺就不說,唯一的盟友公孫瓚也是日薄西山,還在劉備的挑唆下對自己獅子大開口,肆意的敲詐勒索,顯然也已經快靠不住了,所以差不多已經是孤立無援的陶應權衡再三,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咬着牙齒說道:“好吧,就算是飲鴆止渴,爲了爭取時間,我也只能答應了。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給呂布答覆,同意這門親事,再給他軍糧五萬斛,布千匹,金五百斤,做爲聘禮——反正呂溫侯借錢糧也是老虎借大豬,不如直接送給他,還省我將來再下聘禮。”
魯肅和陳登等人大笑,都說陶應會做生意,算盤打得高明,連娶老婆都是能省就省。然而就在這時候,廳外忽然進來一名衛士。湊在陶應的耳邊低聲奏道:“主公,有一位姑娘自稱姓林名清,到了花園後門求見,還說主公你聽了她的名字,就一定會接見她。”
“終於捨得露面了啊。”想起那個小丫頭這段時間一直躲着不肯見自己,陶應就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命令道:“讓她到我的書房去等着。只准給她上茶,不許給她晚飯,就說我在忙着署理公事。等忙完了再去見她。”衛士答應,匆匆下去安排。
雖然決心收拾一下林清,給這個傲嬌得過分的小丫頭一點教訓。可真要讓這個小丫頭餓到深夜,陶應終於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所以與魯肅、陳登討論了一會與袁術的戰事準備後,到了晚飯時分,陶應終於還是單獨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並且在房中見到了差不多四個月沒見面的林清小丫頭。
天色已黑,書房裡靜悄悄的,只點有一盞油燈,難得在陶應面前穿一次女裝的林清小丫頭坐在書案旁邊,低着頭一言不發。地上還盡是散落的竹簡,很明顯是小丫頭在等得不耐煩的情況下,摔了這些竹簡發泄。陶應也不生氣,也沒有叫下人進來收拾,只是拿了一張坐席放到書案旁邊。與林清小丫頭對面坐下,看着低頭不語的小丫頭只是微笑,同樣也是一句話不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清終於擡起了盡是淚痕的俏顏,帶着哭腔,衝着陶應大發脾氣的喝道:“書呆子。你是死了還是啞了?爲什麼現在纔來?爲什麼來了還不說話?”
“因爲需要給某人一點教訓。”陶應笑吟吟的答道:“難道只許某人一再耍我?就不許我報復一下?”
“誰耍你了?”林清眼圈通紅,惡狠狠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耍你了?”
“虧你還有臉問這話。”陶應笑得更是開心,道:“某人讓她家裡的廚娘,穿上她的衣服,冒充她的身份,兩次把我嚇得落荒而逃,難道不是耍我?”
“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林清小丫頭的臉色開始發白了。
“第二次被耍的當天晚上。”陶應毫不隱晦的答道:“第二次被耍後,我就多了一個心眼,派曹宏替我打聽情況,曹宏不費吹灰之力就摸清楚了,原來某人不叫林清,而是叫做曹靈——那個醜得怕人的曹靈,其實只是一個伙房下人。”
“這麼說來,你三個多月前就知道我其實就是曹靈了?”曹靈又羞又怒,大發雷霆的說道:“那你爲什麼還要裝上當?爲什麼一直不去我家登門求……?”
說到這,曹靈再刁蠻也不好意思說完最後一個字了,只得紅着臉把小嘴閉上,陶應則笑着問道:“登門求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曹靈更羞,乾脆把身體轉了過去,背對陶應,雙手發泄的猛撕坐墊,陶應則又笑着問道:“對了,曹家妹子,你今天怎麼又想起來看一看我了?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心裡終於急了,所以不敢耍脾氣了?”
曹靈還是不說話,攥住坐墊的小手關節也開始發白,陶應也不再說話,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曹靈窈窕背影,還故意笑出聲音,聽到陶應這促狹的笑聲,曹靈忍無可忍,抓起坐墊就跳了起來,掄起坐墊就往陶應砸了過來,早有防備的陶應輕鬆閃身躲過,然後笑道:“還有脾氣的話,那就趕快發吧,過了今天晚上,你可能就沒機會了,因爲我的兄長已經答應,決定讓我迎娶呂溫侯的千金了。”
聽到這話,曹靈如遭雷擊,剛想發怒,紅潤的小嘴張開後,卻忍不住哭出了聲來,哭泣道:“不!我不許你這麼做,我不許你娶那個女人!”
“這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陶應也總算是逮到了一個一雪前恨的機會,笑着說道:“當初你如果別耍那麼多花樣,別耍那些小脾氣,事情會到這一步?”
曹靈沒話可說了,乾脆就坐在地上掩面大哭,一邊哭一邊說,“都是你,都是你不好!只許你挑我,就不許我選你?當時你第一次去我家,我也是怕你不象樣,所以才讓下人冒充我來試探你,那知道你這個書呆子以貌取人,竟然不問清楚就拒絕了,都是你,都是你以貌取人!”
“這能怪我嗎?”陶應有些不滿的反問道:“當時的情況,你那怕找一個模樣一般點的丫鬟冒充你,我爲了感謝你父親對的貢獻,也肯定一口答應了,可你偏偏找了一個比膜母無鹽還要恐怖的女人來冒充你,你叫我怎麼敢答應?”
曹靈徹底無言以對了,也把腸子都悔青了,跪坐在陶應面前只是嚎啕大哭,直哭得是梨花帶雨,杜鵑泣血,看到小丫頭這副懊悔模樣,陶應有再多的怨氣也消了一大半,便起身走到曹靈身邊坐下,將哭哭啼啼的小丫頭摟在懷中,一邊用袖子擦她的眼淚,一邊溫和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一報還一報,也算是扯平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計較你過去的那些小脾氣了。”
“那你必須答應我,不許娶那個呂布的女兒。”曹靈擡起俏麗淚顏,眼淚汪汪的撒嬌道。
“這個……。”陶應猶豫了一下,嘆息道:“靈兒,關於這點我還真不能答應你,你是將門出身,應該懂得,眼下徐州的形勢放在這裡,爲了徐州五郡的萬千生靈,也爲了我自己,我還真不能拒絕這門親事。”
說着,陶應又把曹靈抱得更緊一些,用手指頭挑起她的尖尖下巴,微笑說道:“再說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十分平常,我娶了呂溫侯的女兒,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再娶你了不是?你放心,以後大不了我多疼你不就是了?”
曹靈嘟起了小嘴,許久後才咬牙切齒的做出讓步,恨恨說道:“那我必須是妻,呂布的女兒去做妾!”
“把呂布的女兒娶過來做妾?那呂小強還不得把我剁了?”陶應心中嘀咕。
“你爲什麼不說話?”曹靈追問道:“難道你還想讓我做妾不成?”
終於換陶應沒話可說了,猶豫了片刻後,陶應將曹靈摟緊,在她紅潤的小嘴上深深一吻,低聲說道:“靈兒,你如果真的愛我,那你就必須做出犧牲,我現在只能告訴你,爲了徐州,也爲了我和你,呂布的女兒必須是正室。”
曹靈的眼淚又落下了,也徹底的後悔自己當初那些小脾氣了,把小臉埋在陶應懷裡哽咽,泣不成聲,陶應則撫摸着她的如絲秀髮,溫柔的說道:“你放心,呂溫侯的女兒我見過,是一個很堅強也很會體貼別人的好女孩子,她和你一定會相處愉快。至於你父親那邊,他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知道我的難處,也知道你和我的感情,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也不會太介意。”
曹靈繼續哭泣,不肯說話,陶應則趁熱打鐵,乘機把手伸進她的胸衣之中,握住她飽滿嫩滑的鴿子溫柔撫摸,熟練的挑逗,曹靈也收住了哭聲,閉上美目輕輕呻吟,陶應見有機可乘,便也不再猶豫,把曹靈就地放下,然後和身壓了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被剝成了小白羊一樣的曹靈趴在陶應赤裸的胸膛上,忽然又嗚嗚的哽咽起來,一邊抽泣一邊哽咽,“妾就妾,算我倒黴,但你必須答應我,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再有其她女人!”
陶應笑着答應,心裡則悄悄嘀咕道:“你自找的,當初如果不是你耍那些花樣,會有今天?”
當然了,這話也就是在心裡說說,如果當面說出來,說不定還真會鬧出人命。而當性慾高漲的陶應正準備梅開二度時,門外卻有衛士敲門,低聲說道:“主公,又有一位姑娘乘夜來到了花園後門,說是一定要見你,還說她叫繭兒,主公你聽了她的名字,就一定會接見她。”
“哎啊!臭丫頭,下手這麼重,你想守活寡啊?繭兒就是呂蝶,呂布的女兒,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