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的詩社原來叫“風雨詩社”啊,劉豐點了點頭,笑道:“是沒有聽過,不過我看再好,也不一定比的過姑娘的悅來詩社,和姑娘那顆愛詩的玲瓏之心啊。”
小姑娘聞言俏臉一紅,就轉過了身去,雙手輕輕扭動着,不用看就又在絞她的衣襬了,還真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啊,多好啊,劉豐感慨的想到。哎呦,他馬上一拍大腿,我怎麼又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人家多純潔的妹子啊,可不能嚇到人家---就算想怎麼樣,也得泡到再說啊,不然不是流氓嘛?劉豐有些爲難的想到。
“那...那公子願意加入悅來詩社嘛?”忽然小姑娘小聲的問道。
“姑娘你說什麼啊?聲音有點小,能大點聲嘛?”劉豐撓了撓耳朵,其實他聽清楚了,只不過看小姑娘實在可愛的緊,又忍不住口花花了起來。
那小姑娘也不知道什麼表情,忽然小腳狠狠的剁了一下地面,竟是直接進屋了,重新坐回桌旁,拿起他寫的那詩,看了起來。不再理睬他。
這小姑娘挺有個性啊,就是年紀小了點,劉豐暗暗感嘆,嘴上卻大聲道:“姑娘,我聽清了,我願意留下來。”
什麼願意留下來啊,難聽死了,小姑娘感覺自己臉頰燙燙的,頭都快要碰到紙上了,直愣愣的盯着那詩,這詩真好那,她心中想着,如果不是看在這麼好詩的份上,我絕對不會收他的。她悶悶道。
劉豐重新又坐到她面前,看着她的舉動,心裡好笑,問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啊?”他心裡有點汗顏,感覺自己像是誘騙小蘿莉的怪蜀黍。
小姑娘心性單純,見他問自己的名字,擡起臻,飛快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柔柔道:“奴家叫崔青衣”,猶豫了一番,她似乎下定了決心,小聲嘀咕道“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誰,哪裡人氏?”
怎麼感覺怪怪的,不僅話說的文縐縐的有點怪,就連說話內容也感覺像是調查戶口似的,劉豐有點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張口就道:“我叫劉......劉三”擦了擦汗,他差點把自己的名字給說了出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不呆在州牧府處理公務,卻跑來不務正業,那就完了。輿論可畏啊。
“劉三?”崔青衣皺了皺好看的秀眉,貌似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啊?這麼有才華,怎麼可能沒有名氣那?她心裡納罕。
劉豐見她問了自己名字後就不再說話,像個悶葫蘆一般,也沒有辦法,東張西望了一番,心中疑惑,怎麼這個詩社不像有很多人的樣子啊?他忍不住問道:“那個,崔小...崔姑娘,請問你這詩社裡,其他人什麼時候來啊,詩社多久開一次啊?”
崔青衣圓潤秀氣的臉上紅了紅,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奴家詩社,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兩個~”
“什麼?”劉豐驚訝的差點沒有叫出來,這就蛋疼了,自己居然是第一個會員,這小妞開詩社是玩的嗎?他吶吶半晌,才結結巴巴道:“爲..爲什麼你的詩..詩社,會...這樣?”
崔青衣臉頰更紅了,撇了撇嘴,才小聲道:“就是不想招人嘛,因爲奴家就不想開這個詩社那。都是父親逼奴家的.......”
經過崔青衣一番磕磕絆絆的解釋劉豐才明白過來,一年前崔青衣的父親不知道什麼瘋,非逼着她來冀州開個詩社,說什麼爲了家族好,糾纏許久,崔青衣沒辦法只好來到冀州開了這麼一個詩社。
好在父親也任她胡鬧,一年來,凡是想加入這個詩社的,都被她以各種理由趕跑了。直到前幾日,他父親才話,必須吸納一些人,不然他就要插手管這事了,今日若不是劉豐誤打誤撞,估計也早就被攆走了。
劉豐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來,我運氣還不錯啊,居然成了崔小姐悅來詩社的第一個會員,可喜可賀啊。”
崔青衣小嘴嘟起,微微瞪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還在看着那張紙上的詩作。劉豐有些無趣,這小丫頭也太悶的很了吧,不說她故意攆人,就是有人,依她這性格估計也難留下人啊。
看了看天色,他心裡估摸着現在要去甄宓詩社,時間還夠,想到這裡,他馬上站了起來,向着崔青衣抱拳施了一禮,說道:“崔姑娘,如今我也加入這詩社了,現在要沒有什麼事,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崔青衣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收留下一個人,沒想到沒呆半刻就要離開了,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低下頭,嘟囔道:“走吧,反正奴家都習慣了~”
這小妞什麼意思啊?劉豐有些暈了,這麼說他還不能立馬走了,他又重新坐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小姑娘,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崔小姐,請問芳齡幾許啊?”他剛問完,就覺得會不會有些不禮貌,怕她不回答,兩人尷尬,他剛想轉移話題,沒想到崔青衣倒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奴家今年二八年華。來年十七了那。”說到這個崔青衣有了些許笑意,櫻脣張闔道:“父親經常說我小,可是我明年就真的長大了那。”
過完年就十七了?劉豐有些被噎住,你這容貌怎麼看都像是剛滿十二啊,哪裡會像是十七的人,不過十七了豈不是自己有機會了?他內心騷動,偷偷瞅了一眼崔青衣,眼光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她那碩大的高聳上。
乖乖,怨不得長這麼大那,原來營養就彙集到這裡來了,見崔青衣要擡起臻,他連忙移開目光,吞了吞口水,艱難道:“崔姑娘的確是長大了,很大,很大那。”豈止是大,簡直有違常理了。
崔青衣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誇她大那,大大的眼睛又眯成了一個月牙狀,笑眯眯的道:“就是嘛,青衣已經長大了那。”
劉豐聽着她像撒嬌一般的嚅喏嗓音,心神一蕩,心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說你的那個大,不知道會作何感想。但是這個想法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收攝心神,清了清嗓子,說道:“崔姑娘,何必在意這些,你若是成熟,別人再怎麼說,你還是成熟,因爲你的表現已經讓他們的話,不攻自破了,反之,你要是表現不成熟,你再怎麼大,也還是不成熟啊,崔姑娘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