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三章 張既靈覺天水戰臨

二百八十三章 張既靈覺,天水戰臨

“禁酒令?”張既驚訝的望着眼前的探馬,真是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被劉備軍給招降了。怎麼可能是禁酒令呢?繳獲了涼州諸多儲糧的劉備軍現在是不可能缺糧的呀!

“稟使君小的不敢有半點妄言,劉備確實是下了第二道禁酒令,現在已經頒佈到整個川蜀了。”那探馬是慣於察言觀色之輩,見到張既面色驚訝,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當即急聲回道。

“下去——”張既一揮衣袖,量這個探馬不會膽大包天到這個程度,此消息是否屬實,自己只需要等下一封密保送到就是了,探明真假易如反掌般容易。

禁酒令:自古就有,如‘夏禹絕旨酒’及周公布《酒誥》,都是如此。其目的是減少糧食的消耗,備戰備荒。這是歷代歷朝禁酒的最主要最直接的目的。

當然也有西漢初年蕭何的“禁羣飲”,那也是屬於禁酒令中的一種,按照蕭何制定的律令規定:“三人以上無故羣飲酒,罰金四兩。”這大概是西漢初,新王朝剛剛建立,統治者爲杜絕反對勢力聚衆鬧事,故有此規定。

但現在情況都不對啊,劉備軍在川蜀的統治極爲穩固,本身又不缺糧食,怎麼會在剛剛解除了第一道禁酒令後就馬上頒佈第二道禁酒令呢?

除非他們要在短時間內耗費掉大批糧草,以至於能讓剛剛接受了海量曹軍遺產的劉備軍再次兵糧不足,否則劉備萬萬不會時隔數日就匆匆下出這第二道禁酒令的!

“是什麼原因讓劉備短時間內耗費掉如此多的糧草呢?”張既陷入了沉思。

張既字德容,馮翊高陵人。他從舉茂才到今天京兆尹加雍州刺史的位子,走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的時間他全耗在了雍涼兩州,對這兩州的一應事務瞭解極深。“長離、湟中,羌民!”張既雙眼中精光一閃,對,就是羌民。

西涼軍接連大敗,軍中漢族軍士死傷慘重,現在已經淪落到以羌民爲主,馬韓二人在羌族中的聲望極高,而他們又與劉備軍爲盟友關係,雙方聯繫密切。

現今羌民冬糧不足,馬韓面臨生死危境,劉備若願意在此時伸出援手………卻也是符合這道緊接而來的禁酒令。

張既沉沒了半響,終是沒能確定自己的推斷是否準確,畢竟可做依據的資料太少太少,如果能知道涼州劉備軍後勤方面的具體動作,倒是證明自己判斷是否正確的一個極好的佐證依據。

不過有一個可能此時已經在張既心中升起:如果劉備真的把那批海量的糧草交給了西涼軍,爲馬騰、韓遂解圍,那麼夏侯淵部就不得不有所防範了。就因爲,西涼軍有不小的可能會引軍東來,與劉備軍合兵一處。

馬騰、韓遂接下來的動作可變性太大,張既現在完全不能肯定,可他知道,對於雍州曹軍而言,西涼軍與劉備軍合兵一處這一可能所帶來的威脅性最大,即使這種可能性對劉備軍而言並不是最好的結局。

“來人!”張既沉思片刻,俯身書案寫下了兩封書信,是分別送交給夏侯淵和在散關留守的徐晃的。“速將這兩封書信各自送到軍前,不得有誤!”

雖然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可張既還是把消息送遞至軍前,也算是給夏侯淵、徐晃提了個醒,省的事情已經擺在他們的面前,二人卻還是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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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郡,隴縣城下。

“嗚嗚嗚——”

“咚咚咚——”

幽遠綿長的號角聲,雄勁激烈的戰鼓聲同時響徹長空,四處無遮攔的空曠土地上,一支滾滾而來的兵馬就像是一股黑壓壓的行軍蟻羣,挾帶着無可阻擋的氣勢向着不大的隴縣縣城席捲而來。獵獵作響的旌旗遮蔽了驕陽,聳立如林的槍戟映寒了長空,黑黝黝的鐵甲匯聚成一片,散發着無盡淋漓殺意。

張郃所率的先鋒部隊終於兵臨隴縣城下!帶着無盡的怨氣,無盡的很怒,一萬曹軍來到了。

馬忠肅立在隴縣城樓之上,旌旗飄飛的獵獵響聲灌入耳中,平靜的眼神中一片深沉,如同一大海汪洋,無盡的力量悉數隱藏在那副平靜的表面下。

吃了大虧的張郃終於是來了!爲屈死的郝昭和那費耀報仇的機會來了,自己也給了張郃,現在就看他們是否能夠抓住了。

出人預料,兵臨城下之後地曹軍異常的安靜,這第一夜就在風平浪靜中度過,張郃並未搶在黃昏日落前發起一次進攻,更沒有連夜不休,曹軍甚至連試探性的佯攻都沒有。

但馬忠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夜色闌珊,繁星點點,馬忠雄健的身影肅立在隴西城頭,藉着淡淡的星光遙望城外,一萬曹軍在隴縣城外紮下了一個大大的營寨,極目望去盡是三兩成羣的的三角帳蓬。任誰都能看得出,這座大營絕不是一萬人的容納量,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裡應該足夠安頓着五萬人馬。

張郃這是沒信心了麼?認爲靠自己手頭的兵力難以攻下隴縣,這才準備等到夏侯淵部助理趕到,纔會發力死攻麼?

馬忠眉頭巧然皺起。

“莎莎莎——”一陣沉重地腳步聲傳來,已經被提到了軍司馬的陽羣手按長劍登上了城樓,“將軍。”走到馬忠身後,他恭敬的行了一記軍禮。

“今夜看來是沒事了。”陽羣剛剛從自己的防區過來,打量了幾眼曹軍大營,心中感覺張郃是不會在今夜生事了。“不過明天……曹軍必然會發起猛攻!”陽羣心下一頓,向馬忠勸言道,“將軍,隴縣不足爲道,我軍既然沒有堅守下去的意思,那就把城池防務交給末將吧,憑兩部兵馬,我保證能拖住張郃一天。至於您,還是帶隊連夜撤向上邽吧,那裡纔是我軍真正第一戰的所在。”

“胡扯。”馬忠臉色一登,聲音卻沒有斥責的意思,“我身爲主將焉能早撤。黎明前,你們三部按照原計劃撤往上邽”

隴縣根本就不是劉備軍真正要防守的地方,隨着夏侯淵大軍的趕來,深感兵力緊張的龐統已經把渭水以北的大片地方盡數放棄了。

收縮兵力,防禦主要地段,先任由曹軍猖狂一陣,避敵之鋒銳,然後尋機再戰,一擊而中敵要害。龐統他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短暫又平靜地一夜過去了,當通紅的太陽從東方地平線上噴薄躍起時,刀兵相見一天終於地拉開了序幕。

在激昂雄勁的戰鼓聲中,伴隨着綿綿不絕的號角聲,一隊隊鐵甲森森的步卒從曹軍大營裡洶涌而出,抵近至隴縣城下排兵列陣。

張郃身披重甲,胯下一匹黑色駿馬,在一衆將校和一千精騎的拱衛下出現在隴縣北門外,在他的身後八千曹軍步卒,肅然而列。

懶得再去叫陣,張郃現在滿腦子都是替冤死的郝昭和費耀報仇的念頭,兩個明顯日後能獨當一面的將才就這麼的喪在了街亭,把馬忠拆骨扒皮也不足以解其恨!

張郃緩緩舉起右臂,護肩的鐵甲在通紅的朝陽光照下宛若是度上了一層血紅光彩,單臂凝聚到了九千曹軍將士的目光,在一萬八千隻眼睛的注視下往前輕輕一揮,沉重的聲音響起:“霹靂車——轟擊。”

不多,才五輛,這是張郃隨軍的全部霹靂車數量,昨夜曹營隨軍工匠徹夜不休的忙活纔在天亮前把這五輛小型霹靂車給重裝好。

比起當日陽平關下的情形差的太遠了,可同樣的問題是——隴縣單薄的城防建築也根本不能和當日的陽平關相提並論。

霎時間,低沉綿遠的號角聲一轉變得嘹亮起來。激烈的戰鼓聲更是響徹雲霄,幾欲震碎兩軍將士地耳膜,富有節奏的號子聲中,一截截木質結構從曹軍的後陣豎立起來,倏忽之間已經排成了一排。

“不會吧,張郃行軍中還帶着這東西?”陽羣臉色倏然一變,對於他的戰爭經歷而言,投石車的出現,在隴縣這個小縣城下,未免有些誇張了。

“能拆開的”,馬忠毫不爲意的聲音從後面傳出,今日黎明時分城中確實是向後撤了三千兵馬,但本在撤退編列中的陽羣卻留在了城中。“現在這玩意都是能拆開的,往車上一裝,到了地方再組裝起來,費不了太大的工夫,也拖緩不了太多的行軍速度。”

陽羣見到馬忠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先就是一愣,繼而就想到了傳聞中的陽平關大戰。若是經歷過那樣的大陣勢,眼前的五輛霹靂車實在就是太小兒科了。

十多年的軍人生涯讓陽羣骨子裡透着一股異於常人的悍勇,他內心裡嚮往着沙場爭鋒,對於傳言中殺的天地爲之色變的陽平關一戰,陽羣可是在心中仰慕已久。再看向馬忠身邊的親兵和更遠處的那些蜀兵老卒,果然人人臉色都很平靜,沉如山,靜如水,面對着突然出現的五輛霹靂車無人露出半點懼怕的顏色。

“還真是見過大場面!”陽羣心中感慨不已。把目光再轉向在城樓兩側守禦的本部兵馬,士氣已經有些躁動,雜聲不時響起。“新軍和老兵實在是不能比!”

“將軍,我——”陽羣指了指右手方向,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

馬忠笑了笑,揮手說道:“去吧!”陽羣所率的那一部,就是馬忠麾下三個降兵組建的“部”一級編制之一,否則的話,喚作全是蜀兵編建的軍部,陽羣即使功勞再大也不可能一躍升到軍司馬,因爲馬忠他本身就沒那個權力直接任命軍司馬一級軍官。

還是降兵部隊的好,由步曲軍候升任軍司馬,並不難。至少馬忠就能做這個主,畢竟這三千人新軍就是做炮灰用的。

隴縣中,劉備軍兩千兵馬,一千蜀兵老卒,一千新編降兵。馬忠爲了給降兵們壓住陣腳,所以帶了一步曲蜀兵和他的二百親兵親自坐鎮北城門樓,而在城門樓的兩側,則是由陽羣那一部一千降兵負責防守。

“放!”

隨着領軍小校的一聲令下,五臺霹靂車同時甩動長臂,一塊塊磨盤大小地巨石狠狠地被甩了出去。五塊巨石帶着銳利的呼嘯聲穿越空中,不停地做着翻翻滾滾地動作,掠越長空挾着碾碎一切的無匹氣勢向着隴縣城頭狠狠地砸落下來。

“咚——”

最早的一塊巨石直接飛過城牆砸在了城裡,一幢臨近城牆的房屋被打了個正着,就像是後世的保齡球被命中了一樣,側面被擊中的房屋一陣咯吱作響後,轟隆倒塌下來。

“轟轟——”

兩塊巨石先後砸在城牆上,頃刻間便在城牆上砸出兩個大凹。其中一塊巨石還將一截城垛砸得粉碎,碎石爛泥從城頭嘩啦啦地濺落下去。砸碎的城垛邊,一名守軍臉色煞白,目光呆滯,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嘩啦啦——”,被投石濺飛在空中的城垛碎片掉落在那守軍一頭,一塊大些的碎塊還在他額頭上掛了個記號。

下一刻,一塊同樣大小的巨石呼嘯而過,越過城牆落入城內,一聲巨響後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大坑來。

陽羣只感覺腳下的城牆連連顫抖了兩下,五塊投石命中兩枚,另外三塊都飛進了城內。

他親眼看到一塊投石落在了城下一幢被徵爲兵舍的房屋內,一名在兵舍前落腳的蜀兵老卒地腦袋像落地的西瓜般碎裂開來,而巨石去勢猶疾,帶到了守軍的屍身又轟然砸在了那棟房屋上。

升騰的煙塵,陽羣心神一顫,就如同感同身受一樣,似乎察覺到了那棟房屋的顫抖,下一刻,就見整座房屋倒塌下來,幾名在房內的蜀兵狼狽不堪的從倒塌的房屋中爬出……

“破口大罵麼?”看着那幾個死裡逃生的老兵一邊招呼別的袍澤來幫忙挖人,一邊還指着曹軍方向跳腳不一,嘴巴一張一合的,竟然看不出有多少畏懼來,陽羣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嘆一聲。

曹軍的投石機肆虐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隴縣北城的城牆被砸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不過說實話,給守軍造成的殺傷卻極爲有限,主要是在士氣打壓上的。

但即使這樣也足夠曹軍士卒興奮的了。

“哦哦哦——”隴縣城下,九千曹軍士卒將齊聲歡呼起來,本就是夾帶着一股復仇怒火上陣的曹軍,在這一刻士氣更加的氣貫長虹。

反觀隴縣城頭。除了在城門樓處守衛的四百歷經過陽平關大戰的蜀軍老兵外,其餘的一千新降將士早已經心膽已寒,士氣低落的不成樣子。無論是投降過來的曹軍舊部,還是剛剛出川就被補充進去擔任下層軍官的蜀兵,都未曾經歷過如此聲勢的攻城戰,面對着霹靂車這般恐怖犀利的攻城利器,膽怯也在情理之中。

“孃的!”馬忠拍了拍鎧甲上的塵土,望了一眼身後被砸塌了一半的城樓,口中罵罵不休。

打量着左右兩側的守軍,樣子很糟糕,驚懼之色直接浮現在這些降兵臉上,但馬忠這個時候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來振奮士氣,畢竟面對曹軍霹靂車的打擊他現在毫無還手之力。

“攻城——”望着被砸的不成樣子的隴縣北城,張郃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充滿了暴戾的冷笑。

“是。”張郃身邊一名曹軍將校立刻拱手領命,接着躍馬到陣前,手中長槍豎指長空,“前軍所屬將士聽令,隨我攻城——”

“是——”兩千名士卒齊聲應道。

“前軍——出擊——”

那將校鏘然答應一聲,舉起手中的鐵槍往前一引,兩千精銳步兵轟然應諾,排列成整齊的軍陣向着隴縣城洶涌而來。

“步弓手準備——”望着洶涌而來的兩千曹軍,馬忠面色冷靜,不起丁點波瀾。抽出腰間佩劍高舉過頂,大聲道。

急促的腳步聲中,四百蜀軍老兵和一千降兵手持長弓呼赫赫地涌到了城垛後面站好。四百老兵神情冷漠,面對城下潮水般席捲而來的敵軍神情從容;而一千降兵這個時候卻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眼前的敵軍勢重,可比起飛來飛去無可抵禦的巨石來,他們畢竟是有血有肉可以相抗的。他們在被收編之前好歹也是當過一段兵的,雖然沙場經驗少之又少,沒經歷過什麼大的陣仗,可普通的刀兵相接還還不至於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雖然握弓的雙手還在打顫,臉色也依舊蠟白,可比起之前滿目的驚駭來現在已經好了許多。

馬忠是一點都不擔心,因爲用不了多久,這些降兵就會在殘酷的殺戮中迅速成長起來,成長爲合格的老兵!沒有經歷過蜀兵那樣漫長而又嚴格的新兵訓練,眼前的這一千降兵是典型的舊式軍人,他們中很多人會戰死,成長的磨礪場就是馬上即將到來的戰場。不停止的廝殺,一戰,兩戰、三戰、四戰,一名真正的精銳,一名真正的老兵,其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很慘重的。但這就是戰爭,這就是亂世軍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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