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將先前衆人彈劾鞠義的文書交給了鞠義。
鞠義被嚇出一身冷汗,他這時才知道袁紹一直在猜忌自己。而袁尚這個繼承人的心思,鞠義實在是摸不透。僅看袁尚俊美儒雅的外表,鞠義根本不會聯想到,他就是那個戰功顯赫的少年將軍。這個新的君主比袁紹更加的富有才幹,而且也更加地難以揣摩。
“鞠將軍,你看此法可行否?”袁尚將攻烏桓之計說出後問道。
“啊!真可謂計計出奇。”鞠義讚道,“示敵以弱乃效仿冒頓之攻東胡,而跨海突襲這一招恐怕烏桓人做夢也想不到。”
“鞠將軍也認爲我軍勝算大?”袁尚問道。
鞠義點點頭,“騎戰並非單純以數量取勝,騎兵上五千之數,我漢家騎軍就要優於兩倍之胡騎。只要步騎配合得當,何懼他十萬控弦之士?不過我軍步騎人數當取步一,騎二。”
“糧草供給使我軍只能徵發三萬精兵,其中烏桓突騎能不能出征還是個問題,最多隻能是步騎各半,而且還有部分是騎上馬的步卒。”袁尚答道。雖然說烏桓突騎的家眷都遷到了冀州,但袁尚實在不敢用三郡的烏桓兵出戰。可放心用的只能是鮮卑和烏桓其他部落胡兵。
鞠義沉吟了會,“只要上萬騎就有勝算了,不過一定要加強步卒的操練,並且多配強弩與偏箱車。”
“那將軍可願領一奇兵跨海奔襲否?”袁尚問道。
“這個,末將並不熟悉海路,何處登岸,如何渡海可是一竅不通。”鞠義爲難道。
“這個你放心,自會有熟知海事的人爲你籌謀,你只需登岸後率兵從背後突襲柳城即可。”袁尚說道。
“如此末將領命!”鞠義答道。
其實選擇鞠義也是有原因地。這時地遼東還是一片荒蕪之地。不可能有上佳地港岸給大海船停泊。這樣登岸就成了一個大難題。人和物資還好辦。可以用小舟運載上岸。但是戰馬就帶不了太多。這樣註定跨海地奇兵多以步卒爲主。而鞠義對於統領步卒戰騎兵很有一套。這在界橋之戰他幾乎全殲令胡人聞風喪膽地“白馬義從”就能知道。
袁尚對鞠義又嘉獎了一番。讓他率所部四千精銳步卒。到東萊秘密集結和操練。
接下來地時間裡。除了聯絡閻柔、鮮于輔和等候柳城地消息。袁尚跟一衆文武還反覆推演攻襲烏桓地細節。
在這半個月中。第一批使臣從柳城回來。使臣稟報說蹋頓不僅態度傲慢。還差些殺了他們。期間第二批攜帶重禮地使臣也已經上路。只待再派出第三批使臣以麻痹蹋頓。
袁尚跟沮授郭嘉等人商量後。將冀州軍裁撤掉近半。留下十五萬人。並且派牽招、高柔還有鍾繇地侄子郭援率三萬人進駐幷州。加強那裡地統治。原先幽州兵裁撤掉大半。調三萬地青州預備兵到幽州換防。
出征三郡烏桓的兵卒在冀州、青州兩軍中挑選。但還是以袁尚的青州軍嫡系爲主。戰後經過休整和補充,將各部損失地兵員恢復滿編。出征的就有袁尚的三千驍騎,以鮮卑和上谷烏桓爲主的三千烏桓突騎。還有就是爲數六千的青、幽、冀三州精騎。袁尚怕身爲南方人的丹陽兵水土不服,所以讓他們駐守鄴城。而步卒主要以青州軍常備爲主,加上三分之一的冀州精兵。
三萬精兵中鞠義的奇兵佔了六千,其中兩千冀州精騎,兩千青州兵、兩千鞠義自己的嫡系冀州兵。袁尚還徵調了五千多匹三郡烏桓兵地戰馬。從上谷等地購買的牛羊馬也有了眉目,只等袁尚大軍與閻柔、鮮于輔所部會合時遞交。
出征三郡烏桓的將領和謀士也定下來,太史慈曾去過遼東,田豫自小在漁陽邊地長大,郭圖兩次出使柳城。這三人是必須帶地。此外袁尚擔心歷史重演,態度堅決地留下郭嘉,而讓賈詡隨軍出征。武將方面,太史慈、蔣奇隨鞠義渡海過遼東屬國。隨中軍的有顏良、傷勢癒合的文丑、黃忠、張遼、趙雲、胡將彌力、田豫。
中軍所有兵馬都是先一步到幽州秘密集結操練,袁尚等人也以巡視秋收爲由離開鄴城。
田豐、沮授、郭嘉、鍾繇、劉曄、逢紀、許攸等高層也都出到郊外相送。
“奉孝還在爲不能隨軍出征而惱火呢。”劉曄笑道。
袁尚看了看一旁搖頭晃腦的郭嘉,說道:“胡地天寒地凍水土惡劣,奉孝你平時就體弱,我是怕你受不住草原上的風寒。”
郭嘉不住苦笑:“若知如此郭某定勤練騎射,否則也不會錯過這兵史留名的一戰。”
袁尚拍拍他的肩。“河北的擔子也不輕,幷州的胡人在邊地作亂,南邊地曹操不肯安分,許縣的朝廷更是被他把持。此外青州、徐州之事也要勞煩各位留心。”
“少將軍放心,如今的冀州是英才齊集,相信能應付得過來。”田豐說道。
袁尚笑了笑,有田豐坐鎮他安心不少,“管亥、周倉已經調去青州,牽招會是個平定邊亂的將才。子揚。承影就交給你了。多查探各方豪強的消息,還有讓你尋找的那些人也要儘快。不論是使什麼手段,我希望凱旋之時能見到他們。”
劉曄恭敬地一揖,“承影”可是袁尚最嫡系的神秘組織,能交給他打理那是莫大的信任,而他也將以行動成果來回報。
說罷袁尚跟衆人一起飲了餞行酒,然後騎上絕影朝北方疾馳而去。
是時建安二年(公圓一九六年)九月,正是夏末秋初的季節,也是漢地收割,塞外牧民逐水草遷徙地季節。
漁陽雍奴是漁陽郡南部一個小城縣,烏桓蹋頓助袁紹攻公孫瓚時,這裡被戰火波及,百姓也多有流散。直至袁譚領幽州牧,雍奴百姓才漸漸回遷,但遠遠比不上劉虞當政時的繁華情景。
此時的雍奴方圓百里都佈滿了袁軍遊騎斥候。通往各地的要到都被封鎖起來。而從冀州和上谷郡卻源源不斷地有大批輜重運來。
袁尚一行除了文武臣屬,還有四百狼衛四百虎衛。還沒進雍奴城,道路上就有幾十騎在候着他們,其中一個年近三十的青衣高大男子顯得尤爲突出。
“三公子可好?”那高大男子拱手道:“在下可是遵守約定前來投奔,不過我這北平人飯量可是大得很,不知三公子舍不捨得軍糧。”
“我就不相信先生能一頓能吃兩個兵卒的口糧。”袁尚笑道。這個高大的男子正是與袁尚有過約定的田疇。在動身北上前,袁尚就依照田疇留下地住處,派人將他請來。
“我是說笑,只是遠征柳城,這糧草冬衣可要準備充足,否則一旦戰事拖長到了冬季,漫天地風雪就能吞噬掉數十萬人。”田疇提醒道。
袁尚帶着田疇一起走,將輜重籌備,和分兵奇襲地事情跟他詳細說了一遍。
“遣使示弱十分正確。海路奇襲更是妙計。而購置大量牛羊委實是個好辦法,不僅可馱運輜重,這些牲口還不用餵食豆料。到時候宰殺了充作軍糧再好不過。”田疇讚歎道,對取勝也增加了幾分自信。
“只是不知閻柔、鮮于輔他們能購買來多少牛羊馬匹。”袁尚說道。
田疇笑了笑,“公子放心,閻柔在上谷還是很有勢力的,不論胡漢百姓都很擁戴他。”
“上次託先生幫查探三郡地形,還未請教先生該如何行軍?”袁尚問道。
“三郡地烏桓人也是逐水草而居,夏季時大多部落會遷往柳城以北的草原放牧(今克爾沁草原),而秋冬時往往南下至遼西、右北平等地寇略。所以現今右北平、遼西地烏桓人部落較少,但要瞞過他們的耳目也十分困難。”田疇解釋道。不知先生可查探到那麼一條通往柳城的偏道?”袁尚再問道。他想起歷史上田疇獻策出盧龍塞北上。
田疇點點頭,“在下就是這右北平人,自小往來遼東不下數次,每次都會向當地人打探道途地勢。不從遼西去柳城,還可以出盧龍沿灤水過燕山,再過長城、歷平岡從白狼直擊柳城。”
袁尚一下愣住,田疇說的這些地名他都熟悉,但習慣查看地圖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些地名的方位。於是進到雍奴後,取來小幅的幽州地區行軍圖。一衆文武開始商討起行軍路線。
經過田疇在行軍圖上的解說,袁尚才明白他說的偏道,其實十分曲折,而且很多地方都是人跡罕至地荒山野嶺,道路的簡陋更加不用說。
但爲了達到突襲的目地,他們不得不選擇這麼一條偏道。雖然路途艱難,但袁尚相信歷史上曹操能通過,那麼準備更加充分的自己也一定能通過。
衆人商討之間,傳令官稟報說閻柔、鮮于輔等人率部到達雍奴。
袁尚立即率衆人相迎。特別是田疇、鮮于輔、閻柔幾個舊識相見時都不禁感慨。
“少將軍。自從接到你的信函,我就將上谷甚至代郡中。能收購到的馬匹牛羊都徵集起來,此外還請到一些去過柳城的鮮卑嚮導。”鮮于輔說道。
閻柔也接口道:“在下從上谷的牧民中,精選了出兩千騎隨少將軍一同出征。”
“好啊!”袁尚高興地讓了座,“有兩位的鼎力相助,何愁三郡烏桓不平。”
鮮于輔笑了笑,“在下一介書生,就不能隨少將軍一同上陣殺敵了,只能給少將軍徵集來這些東西。不過舍弟鮮于銀將和閻柔將軍一起隨軍出征。”
“如能一舉破敵,當記先生大功。”袁尚說道。
“不知出兵的時日和路線定下沒有?”閻柔問道。
袁尚點點頭,讓田疇說了行軍的路線。
閻柔眉頭緊皺,“此路很艱險啊,若沒有熟知地形地人領路,大軍將很難通過。即便有田先生和牧民嚮導領路,在山中行軍宿營取水造飯也是不易。在下部屬中多爲胡人牧民,他們擅於山中行宿,就讓我部爲開路先鋒吧!”
“如此再好不過!”袁尚放下心來。論野外生存技能,那些牧民確實十分在行。
柳城。
比起中原的城池,柳城並不大,它只是個土城。城中住的也多是烏桓貴族,一般牧民是在柳城附近屯駐的。
之所以選擇柳城作爲王城,是因爲這裡不僅有水源之便利。還是控制遼西的咽喉,而且柳城以北就是水草豐茂的大草原,正是牧民放牧的好去處。
袁譚怒氣衝衝地帶着辛評、臧霸兩人來到蹋頓地所謂“王庭”。
蹋頓寬大的廳室裡地毯用是珍貴地獸皮,兩旁懸掛弓矢刀槍,其他的器具也是盡顯胡人的粗獷。廳室旁擺着尊、壺等漢人酒器,中間有隻烤熟的羊羔。
一臉濃密黃鬚地蹋頓靠坐在大胡椅上,兩旁分坐有五六個胡將。廳室中還有跳起胡舞的烏桓女子,和侍候蹋頓等人的漢人婢女。
突然地,蹋頓一把推開旁邊倒酒的婢女。用烏桓話罵道:“卑賤的奴婢,你倒酒濺到本單于了!”
那個婢女渾身顫慄,她白皙地手臂上留有特別顯眼地淤青。
“單于跟她發什麼火。直接拿去喂狗得了。”旁邊一個胡將笑道。
“卑素機,你這不是浪費嗎,先給弟兄們享用夠了再喂狗不遲啊!”另一個胡將笑道。
“闕利,就知道你喜歡漢人娘們,可我就不喜歡!還是咱們烏桓女子夠勁。”叫卑素機的胡將罵道。
叫闕利地胡將大笑:“那下次南下漢地時,我用珠寶換你搶得地漢女,怎麼樣?”
被推倒在地上的婢女雖然不熟悉懂烏桓話,但她隱隱聽得個大概,不禁暈厥過去。
這時蹋頓看到走進來的袁譚等人。於是揮揮手:“不要再跳了,將她拖下去,賜給兄弟們。”
幾個胡人舞女恭敬地一拜然後退了下去,旁邊地兩個胡兵興奮地托起那婢女往外就走。
袁譚來到廳室中間,他的視線從那個女婢身上轉到蹋頓處,惱怒道:“單于,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大膽!”卑素機起身喝道。
蹋頓眼神陰沉,他揮揮手讓卑素機坐下,然後用漢話問道:“大公子你說的是哪件事。是不是本單于招待不週?”
袁譚不顧辛評的眼色,大聲道:“單于你是不是收下了袁尚那廝的禮物,還要將我送給他!”
“哼!要是本單于當真這麼想,大公子你已經不能站在這了。”蹋頓冷笑道。
“那單于你爲何要那樣招呼袁尚派來的人?”袁譚質問道。
“雖然本單于要助你攻下河北,但他們是袁尚派來的使臣,若是招呼不周豈不是失了烏桓部族的面子?你們漢人還說兩國交戰不殺來使,大公子你一直讓我殺使臣,豈不是陷本單于於不義!”蹋頓反問道。
“這個……”袁譚一時無言。
辛評看袁譚受窘,於是幫襯道:“單于休怪。我家公子實在是情急了些。不過單于您想。我家公子被袁尚陷害,致使基業被霸佔。這不論換做誰都會急怒非常。而且我等雖然蒙您收留,單于您還肯借兵給公子,但畢竟是客居他鄉,要是單于您聽信袁尚的讒言,我家公子豈不是危在旦夕。”
蹋頓抹了一把濃須,說道:“既然本單于答應過幫公子奪回家業,那即便是天塌下來,我們烏桓人也不會改變諾言地。本單于手下袁尚的禮物還答應跟他們交好,這不過是讓袁尚誤以爲本單于怕了他。只要他沒有提防,咱們殺到鄴城時他可能還不知道怎回事呢。哈哈!”
“那單于您還不快些召集兵馬討伐袁尚,要知道他現今剛剛佔據冀州和幽州,其根基必定不穩。而且河北之兵久經戰陣,如今也疲弱不堪,要是這個時候出兵必能一舉攻下鄴城。但要是拖下去,給袁尚緩過氣來,那打下冀州就費時費力了!”袁譚急道,這也是辛評事先教他說的。
蹋頓拿起酒碗。不耐煩道:“大公子你不知道如今正是放牧的時候麼,若不在此養肥戰馬,秋後怎麼南下攻略冀州?”
辛評上前一步,說道:“袁尚肯定會防備單于您秋冬時南下,但此時您提前南下,那袁尚必定沒有防備。等打下幽州和冀州。錢糧多得是,單于還怕過不了冬麼?”
蹋頓心中一動,他看向幾個部將,問道:“你們怎麼看?”
闕利搖搖頭:“咱們祖祖輩輩哪年不是等戰馬長膘後,在秋冬才南下的?每年搶來的東西也僅僅夠渡過嚴冬和春荒之用,要是不養肥戰馬和牛羊,又打不下幽州冀州,那咱們部族幾十萬人就要餓死啦!”
“現在水草正豐茂,不能丟下草原南下啊!”另一個叫柯必力的胡將也勸道。
“就是單于您決定。但牧民們也不會答應放棄放牧大啊!”卑素機也反對道。
本來還有些心動的蹋頓立即被一片反對聲壓倒。
“單于,袁尚必定將大公子是爲眼中釘肉中刺,他不會放縱您收留大公子的。如不先發制人。那袁尚緩過勁來,也會發兵攻打您地啊!”辛評勸道。
“哈哈!”闕利囂張地狂笑,“柳城離冀州那麼遠,想當年公孫瓚也奈何不得我等,就袁尚也想來攻打咱們嗎?”
底下幾個胡將都放聲大笑,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辛評也料想不到袁尚會那麼快征討三郡烏桓,本是想刺激一下蹋頓,但這時招來的嘲笑使他異常難堪。
“不要笑了!”蹋頓一擡手,讓衆人靜下。“辛先生說的也不無道理,咱們打仗圍獵還講究偵測一番呢。再過半個月就讓左先、蒙彌兩個部落回到柳城休整,讓他們先南下查探一下袁尚的動靜,咱們大部人馬在秋高時,像當年丘力居大人一樣,給袁尚的四州一個狠地!”
“好啊!當年我跟隨丘力居大人時,最遠打到了漢地的青州,打得那些漢人見着咱們就跑啊!”闕利大笑道,“今個單于也領咱們打到青州去。抓幾個青州的漢人娘們來玩玩!”
袁譚眉頭緊皺,他厭惡這些胡人地粗鄙,但是如今寄人籬下,他不能不忍耐。
蹋頓眼神深沉,突然道:“大公子,聽說你地夫人在趕來柳城途中染上風寒,現在還臥病不起,是麼?”
袁譚不知道蹋頓是什麼意思,小心答道:“勞煩單于關心。賤內身體已經好了些。”
蹋頓擺擺手。“我們這偏遠之地比不上你們漢地的繁華,大公子你住地可還習慣?”
“有單于無微不至的照料。我們都住得習慣。”袁譚答道。
“唉!”蹋頓嘆道:“這裡不比你們漢地,特別是晚上的風夠冷冽地。公子你沒有人幫暖牀,我這做主人的過意不去啊!”
袁譚聽得糊里糊塗,心想蹋頓怎麼還關心自己有沒有女人睡。
“哈哈!單于應當找個娘們陪陪大公子,否則夜裡北風吹得厲害,怎麼睡得着!”闕利淫笑道。
蹋頓點頭說道:“我有一侄女,剛好到婚配的年齡,不知大公子可願接納?”
“啊!”袁譚吃了一驚,“單于如此好意叫我怎麼過意得去,只是我已經有了妻室,讓令侄女跟我豈不是苦了她?”
蹋頓笑了笑:“我是誠心將公子當朋友,你也一定不會拿我地侄女當妾室看的,不是嗎?”
“如此謝過單于了,在下一定會照料好令侄女。”袁譚以爲蹋頓要籠絡他,這收下一個女子也沒有什麼,於是答應下來。
可是一旁的辛評卻眉頭緊皺,他隱隱猜到蹋頓這是要藉機控制袁譚。而且他的侄女正是袁譚的正妻,蹋頓若是設法讓那個胡女取代袁譚原配的話,那可以更好地控制住袁譚。辛評本來是聽過蹋頓的烏桓“冒頓”稱號,但這時才發覺他的野心是如此之大。
“單于,袁公子的部將說來稟報重要事情。”一個胡兵跑進廳室說道。
蹋頓點點頭,讓胡兵請進來。
過了會,神色臉焦慮地家將走了進來,對袁譚耳語幾句,然後遞上一份信函。
袁譚聽了後臉色急劇變化,焦急地對蹋頓道:“單于,袁尚糾集兵馬秘密出發,奔着柳城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