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將軍,你怎麼過來了?”蔡琰一開門看見是呂布,先是一驚,又是一喜,接着有些臉色緋紅的說道。
“額,”呂布本來已經打算離開了,現在蔡琰突然開門,呂布本來準備好的說辭,現在一股腦的都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也只是白淨的面龐一陣發紅,不知該說些什麼。
“小婢不知是公子駕到,剛纔言語冒犯,還請公子贖罪。”呂布和蔡琰都很尷尬,這個時候,蔡琰身後的侍琴突然蹦了出來,顯然對於剛纔的事情很是自責,不過這樣卻也解了蔡琰和呂布的尷尬。
“撲哧”一聲,蔡琰和呂布都相視笑了起來。
“公子,我那裡有不對麼?”見呂布和蔡琰笑了起來,侍劍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哈哈,侍劍你沒有什麼不對的,今天多虧了你照顧小姐,我是專門來感謝你的。”呂布向蔡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衝侍劍說道。
“多謝公子誇獎,只要公子讓小婢一直這樣陪在公子和小姐身邊,侍劍就心滿意足了。侍劍答應過姐姐們,一定要照顧好公子和小姐的。”小侍劍向呂布盈盈一拜,很是認真的說道。
“好,以後侍劍就和琰兒呆在一起,幫我好好照顧琰兒。”呂布一笑答應道。
“謝謝公子。”得到呂布的同意,小姑娘嬉笑着道。
“好了,侍劍啊,現在公子就交給你一個任務,在我和琰兒回來之前,你要好好的將這房間整理一遍,怎麼樣?”呂布半開玩笑的向侍劍說道。
“公子放心,侍劍一定會做好的。”說着侍劍就回房間打掃去了,只留下呂布和蔡琰站在門口,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呂公子要進來說話麼?”蔡琰向裡邊讓了半步突然問道。
“額,不了吧,天已經晚了。”呂布雖然戰場殺伐經歷了很多殺戮,但是感情的事情現在卻依然有些白癡,以前雖然和張靈兒在一起過一段時光,但那時呂布也只是將張靈兒當做是妹妹。不過呂布既然來找蔡琰,肯定不會想要就這樣結束兩人的談話:“我們不如到院子裡走走吧。”
蔡琰住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小跨院,院子裡有一座涼亭,倒也是正好適合閒談。
“那公子稍等,我去換件衣服。”蔡琰莞爾一笑,卻是進了內間。
蔡琰進去了,不過房門卻是並沒有關,呂布站在外邊,神情有些恍惚。跟着蔡琰進去顯然不太合適,站在外邊又顯得傻乎乎的。
“呂公子,你覺得我這一身衣服怎麼樣?”不多時,蔡琰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了,和呂布想象中不同,蔡琰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此時的蔡琰一身長裙,淡雅清香,讓呂布不由的眼前一亮。
“你這一身很漂亮,很適合你呢。”呂布拘謹的一笑說道。
“今天的事請謝謝將軍了。”蔡琰盈盈一笑說道。
“什麼事?”呂布有些沒有搞清楚。
“就是衛家的事情,我聽說將軍並沒有和衛家起什麼衝突。”蔡琰這話說得講究,呂布雖然並沒有答應蔡琰不對付衛家,但是蔡琰卻先向呂布道謝,這樣一來即便是呂布想對付衛家,這個時候卻也有些爲難了。
“這件事情,我還是那句老話,我不會自己去找衛家的麻煩。至於綠柳莊的事情,我也不會對不起兄弟們。一切就都看機緣吧。”呂布不願意再談衛家的事情,便這樣推脫道。
“機緣?”蔡琰顯然不明白呂布話裡的意思。
“亂世之中,本來就是你爭我奪,沒有人可以向誰保證什麼?衛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總之我不會讓別人我爲了爭奪一個女人,而殘害大漢將門世家。好了,累了一天你早點休息吧。”呂布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蔡琰居住的小院。本來呂布是不想和蔡琰談論衛家的事情的,可是這一談起來,呂布忽然有了一種想要離開的衝動。
“小姐,公子怎麼走了?”侍劍從裡邊拿出些許水果出來,發現只剩下蔡琰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院子裡,這纔出聲問道。
“侍劍,我是不是不該管衛家的事情?”見侍劍出來,蔡琰開口問道。
“那衛家殺了我們綠柳莊那麼多人,小姐爲什麼總是要爲他們開拓呢?”見蔡琰相問,侍劍實話實說道。
一轉眼幾天過去了,這些天呂布並沒有收到關於匈奴人的任何消息。相反呂布的其餘四千狼騎已經悄悄地來到了河內城下,在呂布的刻意安排下,這些人一點一點的逐漸進入了河內城中。
這天呂布正在練武,就見到高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將軍,張暈送來了請帖,說說是讓你明天去他家中赴宴。”高順手中拿着一張大紅的請帖向呂布說道。
“哦,你知道他要搞什麼鬼麼?”呂布並沒有怎麼吃驚,對於衛仲道和張暈一起搞鬼的事情,也是早有預料。
“這些日子以來,下邊的斥候發現有很多生面孔得人進入了太守府,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想在宴席上襲擊將軍。”高順略一思考說道。
“那你是怎麼做的?有沒有準備?”呂布嘿嘿一笑問道,高順向來心思縝密,做這些事情呂布還是很放心的。
“張暈府中現在管理的很嚴格,都換上了他們自己的人,我們沒有機會安插人手,所以我們的人現在只是安排在張暈府外,只要府裡一有什麼動靜,我們的人馬上可以知道。只是無論是衛家還是張暈,都在這河內經營多年,樹大根深,我們的人安排過去,想要躲開他們的耳目,怕是不可能的。”高順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但是同時又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麼多人馬安排進來要想人不知鬼不覺,是不可能的,不過衛仲道和張暈應該不知道我們的大軍已經入了城吧。”呂布略微思考最後說道:“如果只是張暈府中的一些個宵小之輩,倒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們因該將重點放在城門,軍營和衙門附近。這樣就能在事發之後迅速的接管整座城市,這樣他們也就掀不起什麼大浪了?”
“將軍提醒的是,屬下只是注重太守府的滲透,倒是將這些給忘記了。起其實只要我們能夠迅速控制軍營和城門,在我們大軍壓進的情況下,些許毛賊,不過只能束手就擒罷了。”高順頓時開朗道。
“我們是外來的兵馬,要想一舉殲滅衛家和張暈,又又不引起什麼震盪,最好要抓住他們謀反的證據,這樣才能不給別人留下話柄。”呂布嘴角泛起一絲笑容說道。
“將軍的意思是?”高順雖然機警,但必定是個老實人,並沒有看透呂布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是能從衛家和張暈那裡找到他們與袁紹往來勾結的書信,我們就省了大麻煩了。”呂布不動聲色的說道。
“公子,這件事情何須這麼麻煩,我這就帶一隊人直接去將他們捉來,然後說他們謀反不是更省事?”見呂布和高順商量着要如何對付衛仲道和張暈,典韋戰了出來直接說道。
“呵呵,冤枉人也是要講技巧的,像你這樣冤枉人家連自己都騙不過去,別人又怎麼會相信。”呂布哈哈一笑,對於典韋也知道冤枉別人造反顯然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典韋的計策實在有些太露骨。
“公子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保證人贓並獲,抓他們一個現成。”高順說着便走了出去。
呂布這個計策的好處,在於只要呂布說出去,無論董卓還是士族都會相信,因爲現在所有的士族,誰不想和袁紹拉上關係,並且幫助袁紹打到董卓呢?
不過,就在呂布和高順說完話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遠遠的出現在了練武場上,正是蔡琰。此時蔡琰手中還端着一個裝着熱水的銅盆,一條潔白的毛巾也正搭在銅盆邊上。
此時,蔡琰一臉的木訥的表情,雙眼緊緊盯着呂布,淚水慢慢的滑落了下來。原來蔡琰爲了緩和因爲衛家的事情,而鬧得有些不可開交的和呂布只見的關係。特意送來一盆熱水,想給剛剛練武完畢的呂布洗把臉,卻不成想就聽到了呂布要算計衛家的事情。
“額,將軍你有事先忙,屬下告退了。”看見蔡琰突然出現,高順一陣愕然,不過馬上醒悟了過來,伸手拉了一把典韋,然後兩個人一溜煙的跑掉了。
“將軍,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對付衛家的麼?衛家不過是和我有婚約而已,難道這樣就該死麼?”蔡琰此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淚水已經從眼眶之中直泄了下來。
“怎麼?你就是這樣想我的麼?”呂布看着蔡琰傷心地樣子,本來很想安慰幾句,但是又忍住了。
“將軍身爲大漢的中郎將,掌握數萬兵馬,難道連琰兒這樣的女流也要欺騙麼?”說完蔡琰轉身而去,至於蔡琰帶來的銅盆,此時已經被蔡琰狠狠的丟在了地上,裡邊的熱水漸了滿地。
“哎。”看着蔡琰遠去的傷心地背影,呂布只能站在原地無奈的嘆息。不是呂布不想向蔡琰解釋,只是呂布覺得,他和蔡琰之間應該是不需要解釋,就能彼此讀懂心意的那種,如果沒有能夠彼此讀懂,那隻能說明兩個人在彼此的心中還不夠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