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茗回憶了剛纔的手感,這宋貴人看上去瘦弱,實則是衣服下別有洞天。
“你......你竟敢羞辱我!”宋都現在是又羞又氣,恨不得把曹茗給殺了。
曹茗揪着宋都的衣領,語氣不善道:“羞辱算是便宜你了,我可是聖上的正室,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妾,就算我把你衣服扒光,掛在城門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人去救你。”
曹茗可沒功夫跟這些女子糾纏,因爲她來長安不是爲了宮鬥,而是想把皇帝救到許昌去,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逼她們對自己服帖。
宋都瞪着曹茗說:“我......我父親是太守,你不能這樣對我,更何況宮內的姐姐們,也不會任你胡作非爲,你個賤妾生的野種!”
宋都不光搬出自己的父親,還打算聯合其餘的貴人,一起來排斥曹茗,甚至還辱罵曹茗的母親。
“啪!”曹茗一耳光扇在宋都的臉上,雖然已經收了一半的力道,但還是留下一個清晰的紅印。
“你敢打我?”
“啪!”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啪!”
“君......君子動口......不動......”
“啪!”
“嗚嗚......嗚”
“啪!”
周圍的人全都看傻眼了,不過礙於曹茗的武力,也沒有人敢過去勸阻,只能眼看着宋都被抽耳光。
曹茗見宋貴人眼神迷離,知道再打下去就出事了,只好放開揪住衣領的手,任由其跌倒在地上。
此時宋貴人的一張俏臉,早已經變成了半個豬頭,剛纔的威風勁也不復存在。
宋都緩過勁說:“別......別再打我了,大......大家都是姐妹,不必武力相向。”
曹茗冷着臉說:“誰跟你是姐妹,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宋都也是個聰明人,當下就抱住曹茗的大腿說:“是賤妾衝撞了娘娘,賤妾活該被娘娘教訓。”
曹茗差點沒笑出來:“這個稱謂好,以後在我面前,你只准稱賤妾,若敢擅自改變,就賞你十個巴掌。”
“賤妾明白!”宋都從未受過這種恥辱,可是現在只能默默接受,等回頭再找機會報復曹茗。
“滾!”曹茗本來不想打她,可是宋都實在是欠扁,罵自己幾句倒沒什麼事,可罵娘就真的不能忍了。
“諾!”宋都捂着受傷的臉,帶着一干手下人跑了,看樣子像是去告狀了。
安民一臉擔憂說:“這宋貴人可討聖上喜歡了,娘娘現如今痛打她一頓,恐怕會遭到聖上責罰。”
曹茗毫不在意地說:“我心中有數,你不必擔心,我就不相信一個賤妾,能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安民點着頭說:“不管怎樣,前面不遠就是椒房殿,還是先安排娘娘歇息。”
曹茗抻了抻懶腰說:“這幾日都住在馬車上,可把我給累慘了,是該好好歇一歇。”
剩餘的路程沒有人來阻礙,曹茗順利地抵達住處,一座美麗的宮殿,忽然映入她的眼中。
未央宮內的椒房殿也是座老建築,牆壁是十分誘人的粉色,站在近處還有一種奇異的香氣,宮殿周圍又被綠樹環繞着,什麼現代的豪宅都統統靠邊站。
曹茗的心中卻有些擔憂:“小安子,我問你一件事,這椒房殿可死過人?”
安民如實回答道:“這裡是歷代皇后們的居所,有些皇后確實在裡面病逝過。”
曹茗壓低聲音說:“其實我比較怕鬼,既然這裡面死過人,那我就不進去住好了。”
安民鼓勵曹茗說:“娘娘不必太過擔心,鬼都怕活着的人,再說還有奴才守着,您就別擔心了。”
“但願如此吧。”曹茗雖然沒見過真鬼,但是自己都魂穿了,還有什麼事不可能。
未央宮的議事快接近了尾聲,李傕已經把接曹茗入宮的事彙報給劉協,劉協對此事倒是不太關心,就當是多一個陪自己受苦的女人。
“哐當!”這時候殿門突然被打開了,只見宋都戴着面紗,臉上掛着淚痕走了進來。
宋都跪趴在地上說:“聖上!您要爲臣妾做主,臣妾帶着一幫下人,想要歡迎皇后姐姐,哪知皇后出言不遜,還打了臣妾的臉,讓臣妾沒法活啦!”
宋都把實情做了改編,想借此來博得同情,可惜現在當政的不是皇上,而是西涼軍的四個將軍。
郭汜一臉笑意道:“我當是什麼鳥事,原來是女人家鬧彆扭,聖上想如何處置?”
劉協想了想說:“皇后做事太過魯莽,那就打她一板子如何?”
劉協見到宋都被打,心裡面也不是滋味,不過因爲下手的是皇后,所以只能從輕處罰。
宋都做委屈狀:“臣妾被打了十多下,您才罰皇后一板子,您偏心!”
劉協心念一動,改變主意說:“那就打十板子,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李傕一聽要打曹茗,立刻就站出來否決道:“聖上此舉不妥,皇后乃是後宮之主,怎能用普通刑法。”
“那依將軍的建議,該如何懲罰?”
劉協沒想到李傕會出來反對,平時對方可不會過問後宮的事,難道他還嫌權力不夠大,想要把自己最後的權力,都剝奪的一乾二淨。
李傕眼睛一轉說:“我看就罰娘娘吃兩斤葡萄好了,陛下認爲如何?”
“臣......臣附議!”郭汜都笑得肚子疼了,既然李傕準備保護皇后,那自己就同意他的話了。
“你們怎麼都向着皇后說話?”宋都還以爲曹茗會挨板子,沒想到卻是罰吃兩斤葡萄,這是明顯向着曹茗。
李傕拉下臉說:“娘娘都已經受罰,你這賤人竟然還不知足,我看是打的太輕了,來人拖下去打三十棍。”
兩名甲士走了進來,不顧宋都的哀求之語,架起宋都就往外拖。
宋都嚇得差點失禁:“別打我......是我的錯,將軍饒命啊!”
李傕見劉協臉色不佳,只好作罷:“算了,既然該罰的都罰了,那就送貴人回宮吧。”
李傕怕跟劉協的關係鬧僵,如果對方再絕食抗議,那可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