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茗的監督之下,縣尉將金銀還給了百姓,並且還寫下了保證書,不再繼續設置關卡。
豫州的情況確實很糟糕,照比荊州等地差了很多,到處都有難民乞討,甚至是賣兒賣女的。
“公子行行好,救救我們吧!”一名婦人帶着孩子攔下了曹茗的馬車,看樣子是不打算讓他們過去了,估計是覺得被馬車壓死也比餓死強。
曹茗聞聲對上官青說:“把乾糧分給她們一點,記住讓她們散播消息,就說兗州的糧食多的是,讓難民都往兗州的方向去。”
上官青會意說:“娘娘莫非是要拉攏難民,這樣一來兗州的人口就增加了,軍力也會相應地得到增強。”
婦人在得到食物之後讓開了道路,同時也把兗州有糧的消息散佈出去,此時此刻在難民的心中兗州就是希望。
馬車經過兩日的路程,很快進入了兗州腹地,周圍的情況改變了許多,難民基本上絕跡了,大部分人都在一心的務農。
曹茗撩開車簾看了眼田地,心中產生了疑惑:“上官青你看這些百姓耕地,爲何都是使用的兩頭牛,在我看來一頭就夠用了。”
上官青聽完後笑道:“娘娘可能沒有務過農,這犁若是用上兩頭牛,那耕地的速度就要快上許多。”
曹茗忽然想起來這是在東漢末年,而曲轅犁是在唐代被髮明出來的,乾脆自己讓它提前問世得了。
曹茗記得前世的奶奶家還有一把犁,那把犁的形狀自己還記得很清楚,只要照着記憶畫出來就行了。
反正這東西一點科技含量沒有,材料就是普通的木頭加鐵,時間長了肯定能弄出來。
上官青見到曹茗蹙眉又笑,心裡不解道:“娘娘莫非是想到了什麼,能否告訴在下?”
曹茗輕咳一聲說:“我就是對這犁有興趣罷了,對了你送我回去之後,還打算回到你師父那嗎?”
上官青搖了搖頭說:“師父讓我跟着您,在下雖然不是什麼大才,但是也能爲娘娘排憂解難。”
曹茗心想這人是司馬徽的徒弟,學識和品德肯定不會差了,留在自己身邊倒是也不錯。
想到這曹茗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確定要跟在我身邊,我身邊的男子可都是太監,那你豈不是要閹割啊!”
上官青臉色一變道:“我......我就是當個謀士,至於當太監的話,在下是勝任不了的,娘娘還是選別人吧。”
曹茗止住笑意說:“我剛纔就跟你開個玩笑,要是真的讓你去當太監,你師父還不得找我拼命。”
上官青的心中鬆了一口氣,還以爲真的要讓自己去當太監,那自己這代的血脈豈不是要斷了。
就在曹茗與上官青閒聊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隊精騎,騎兵的人數大約在百人以上。
上官青停下馬車,仔細觀察了一下說:“前方來了一隊騎兵,估計是來迎接我們的,娘娘還是做些準備吧。”
騎兵隊伍由遠至近,打頭的人正是兗州刺史曹操,後面還跟着一名面生的士子。
“停下!”曹操命令隊伍停了下來,自己一個人上前迎接,看來是不想失了禮數。
曹操上前行了跪拜之禮:“臣兗州牧曹操,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我該說什麼來着?”曹茗的心中不免慌了神,一時間想不起來說什麼,好像得叫人家起來之類的。
上官青小聲提醒道:“娘娘現在應該下車,然後對州牧大人說平身。”
曹茗的心跳的厲害,隨後下車說道:“平身!感謝父......曹大人迎接,我們是要回東郡嗎?”
曹操起身回答道:“啓稟娘娘,您的行宮暫時就在山陽郡,等以後有機會再遷到別處。”
曹茗覺得有些彆扭道:“我又沒有經過冊封,現在就是掛個頭銜,大家說話還是正常點吧。”
曹操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女兒,我也覺得彆扭,過來讓我看一看,我家茗兒瘦了沒有?”
曹茗拍了下肚皮說:“我可能有點胖了,不過父親反倒是瘦了,肯定是又熬夜了。”
士子恭敬地走了過來說:“主公,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好了,公臺不是已經備下宴席了麼,別讓他們再等急了。”
曹操爲曹茗介紹道:“這位是荀彧向我推薦的謀士,姓戲名忠字志才。”
戲忠拱手說道:“小人身體有恙,難以行跪拜之禮,還望娘娘恕罪。”
曹茗同意道:“那就不用跪了,本來我也不喜歡這種禮儀,乾脆就棄掉不用好了,省得見一人就得跪一次,感覺非常的麻煩。”
曹操皺了皺眉頭說:“胡說八道,你現在可是皇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
“知道了!”曹茗心想自己就是頂個頭銜而已,等到真的冊封之後再改也不遲,希望皇上中途能改變主意,那自己就不用遭這份罪了。
此時長安城已經破敗不堪,到處都是屍體和碎瓦,偶爾還能傳來慘叫聲。
街上到處都是西涼叛軍,他們彷彿是財狼一般,見到活着的人就當場殺死,百姓們只能夜裡出去找食物,白天只能躲在屋子裡或廢墟處。
未央宮內,李傕翻看着手裡的名冊,然後太監說:“這人數有些對不上號,你看這皇上都在這宮裡頭,卻唯獨不見皇后的人影。”
太監哆嗦着說道:“將......將軍有所不知,這皇后是最近才選定的,人現在暫時沒在皇宮內。”
李傕將名冊甩在地上說:“真晦氣,老子還以爲能嚐到皇后的滋味,沒想到這人還不在宮裡面,你去給本將軍找個宮女來。”
“將......將軍稍等。”太監擦着冷汗退了出去,心想賊子們禍亂朝政,現在整個未央宮就是人間地獄,究竟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啊。
山陽郡城樓上,曹茗看着月亮發起了呆,直到身後出現一個人,此人正是雪狼軍的統領楊恆。
曹茗見到楊恆之後,疑惑不解道:“楊將軍怎麼沒有去酒宴,身爲上將軍理應受到邀請,莫不是酒宴上的食物不合口。”
楊恆拱手說道:“末將感覺沒什麼可慶賀的,現如朝廷淪陷於賊人之手,百姓們處於疾苦之中,實在是叫人高興不起來。”
曹茗聽完之後說道:“我相信情況會有所改變的,不知道現在雪狼軍怎麼樣了,人數增加了沒有?”
楊恆感到自豪道:“雪狼軍深得百姓們的歡迎,人數已經達到了兩萬,很多將士現在都有了家室。”
曹茗點着頭說:“聽說主公搞了個虎豹營,是效仿的雪狼軍麼,你該不會說出了訓練方法吧?”
楊恆搖了搖頭:“末將一直記着娘娘的囑託,並沒有說出我們獨有的訓練方法,至於主公設的虎豹營其實是精騎,全部都是由騎兵組成,突擊方面可能要強於我們,但是步戰和攻城方面比我們要差遠了。”
曹茗心想看來這騎兵是真重要,要是自己手裡能有一支騎兵就好了,可惜曹操是不會同意這件事的,就連雪狼軍都不讓自己管了。
想到這曹茗說:“楊恆我要你去辦件事,要是辦不成我就撤了你的職位,現在豫州已經亂套了,我要你趁機入主豫州。”
楊恆疑惑不解道:“豫州並非是繁華之地,而且又是交戰的地帶,就算我們能成功拿下各郡縣,但是也守不住那麼大塊地方。”
曹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的大腦能不能靈活點,誰讓你拿下郡縣了,到時候我會把策略寫好,你只要按照上面的方略去做,保管你能控制住豫州。”
曹茗決定讓楊恆去當游擊隊,實踐證明某偉人的招式絕對實用,那些郡縣有什麼好搶奪的,等讓那些軍閥們感到噁心之後,他們絕對會選擇離開豫州的。
兩天後山陽郡刺史府內,曹茗正在自己的屋內喝茶,同時手裡面還拿着竹簡,上面刻着戰國策三個字。
這時曹操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少許怒意,想來是要問責於對方的。
曹茗揣着明白裝糊塗道:“原來是州牧大人,不知道找本宮何事,本宮正在讀戰國策那。”
曹操冷笑着說:“好一個正在讀戰國策,我且問你雪狼軍去哪了,昨夜過後連營帶輜重全沒了,還有那個上官青也不見了,你的動作之快令人膽寒啊!”
曹茗單手拖着下把說:“有可能是他們練兵去了,父親不必過於擔心,沒準過個數月就能回來。”
曹操聽完話後怒氣更勝,擡手就要打曹茗一巴掌,曹茗出於本能反應擋了一下,結果反倒讓曹操跌了個跟頭。
曹茗連忙把曹操給扶了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要是有氣就打好了!”
曹操看了眼曹茗的可憐樣,嘆了口氣說:“此事就到此爲止,希望你下次決策的時候能告訴我,畢竟我是你的親生父親,父親是不會害自己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