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騫看到那些惡奴朝着許褚圍了過去,朝着身後四個隨從一揮手。四人得令,拔出要中戰刀便向那些惡奴奔去,那種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那種殺氣哪是這些平時只會欺壓百姓的惡奴所能夠承受的。長刀還沒有到,本在最前面的那幾個惡奴就嚇得腿肚子有些發抖了。
四人手起刀落,頃刻間就斬殺了四人。再看其他人都撒丫子開跑,就數那個猥瑣的小猴跑的最快了,在前面連竄帶蹦。四人策刀要往前追,劉騫說道:“騎馬斬殺。務必斬殺亦盡。”
四人領命,翻身上馬追將下去。
再看那位公子此時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指着許褚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不要……不要……不要過來!”
許褚在他身前站定,大眼睛瞪得溜圓,但是一句話沒說。
這時劉騫走了過來,在他面前蹲下,問道:“你說綿竹縣令是你的父親?”
“是!”這傢伙聞言,好像抓住了就命稻草似的,翻身跪倒,給劉騫連連磕頭,“只要你放了我,我讓父親送你多少錢都行?只要你放了我,……”
劉騫本來有心想殺他,一聽他如此說,倒覺得這個縣令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留着這個小子應該還有些用處。
“三弟,此人暫時先不殺他!留下他的狗命,等到了綿竹在同他那個當縣太爺的父親談價錢。”劉騫對着許褚說道。
“就聽大哥的。”許褚對劉騫的話向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在許褚捆綁這個公子的時候,劉騫來到了王老七父女倆的跟前。
王老七這才帶着女兒給劉騫磕頭道謝:“多謝恩人救命!多謝恩人救命!”
劉騫扶起父女二人,把這以往經過稍作了解,然後又問了一下這個綿竹縣縣令日常的所作所爲。
通過王老七的介紹,他知道了這個縣太爺姓龍,是原來刺史龍套的一個沒有出五福的堂弟。以前仗着龍刺史,在這裡作威作福。去年五斗米教鬧事,綿竹這裡沒有鬧,但是他倒老實了很多,就連他這個總到外面欺壓百姓、惹是生非的兒子也長期被他圈在家裡。後來聽說新刺史上任後,他倒是沒有了五斗米教鬧事那會兒那樣謹慎了。他這個兒子也是過完年放出來的。一放出來,這傢伙就又開始胡作非爲,淨幹些欺男霸女的勾當。縣裡十鄉八鎮的百姓見到他都繞着走,生怕惹禍上身。
看來這個龍縣令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人物,可惜真的沒有一心爲民的心思。留它何用?
劉騫聽完王老七的訴說,心下就覺得去會一會這個龍縣太爺倒底是個何方神聖?等到四名隨從回來,他們便和王老七父女一同過了落鳳坡,才分手。
劉騫等人帶着這位龍公子直接就來到了縣衙。
龍公子還以爲這幾個人真的打算要跟自己父親要贖金呢?哪知道直接就帶到了縣衙。心說這不是找死嗎?剛進到縣衙內,龍公子想着掙脫開,招呼人把他們圍住。可是他那點勁兒哪裡比得上這專門訓練過的軍機營士兵呢?
其實早有人跑到裡面稟報了縣太爺龍堂套。
龍縣令立刻帶着一衆衙役從後院來到前院。就聽見他兒子喊到:“父親救我!”
他擡頭觀看,只見到劉騫等人扣押着他兒子,那小臉都被嚇得紫青不帶血色了。他見到此光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指點劉騫和許褚的人,高聲喝道:“爾等可知這是什麼地方?竟敢在此逞兇?”
“此處當然是綿竹縣衙。我想我不會走錯地方的。”劉騫走到許褚幾個人身前,站定後又看了看縣衙的四井當院,緩緩地說道。
“既然知道這是縣衙,見了我這縣太爺還不給我跪下?’”龍縣令一挺草包肚子說道。
“你真的想要你兒子死嗎!”劉騫後面的隨從喝道。
這一聲把這個縣太爺嚇得一個激靈。到底這些人什麼來頭?饒是他那轉軸的腦袋瓜子現在也不夠使喚了。他哪裡會想到使君大人會喬裝改扮、微服私訪呢?那個管家和一衆的惡奴都被那四個隨從斬殺了,這次的事情連個送信的都沒有。他又從哪裡知道他這個惹是生非的兒子給他惹了多大的禍事?他的命運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