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去別家看。”感覺有些不好,漁村或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完美。
“好吧,前面還有好多哦!”娘子當然體貼咯,一切以夫君的意志爲尊。
爲何一個小商販都能動搖蝶之心神,創世神潛入他心中去瞧瞧。
呀,這麼複雜呀。
原來吧,小商販唯利是圖很正常,若不是,他也就不會蹲街邊風吹日曬成爲小商販了。
可是吧,這也不能以點蓋面,還是有許多小商販心性不錯的,或許,他們只是被生活壓迫不得已而爲之。
其它免談,我們看看蝶感受到了什麼。
一顆嫌貧愛富的心最多就是遭到鄙視,若這樣的人還包藏着惡毒的禍心,那就不能饒恕了。
神王陛下感應道,小商販不僅看不起只有一個銅板的姑娘,心中居然還滋生出一股邪惡的念頭。
照理說,他那樣的人,就算邪念滋生也不值得我們蝶哥兒關注;可是吧,誰叫我們蝶哥兒閒着呢。
閒逛的心思被打亂,那就家去唄!
尚香嘟着嘴道:“夫君,人家還沒買一樣東西呢;回家您得補償我!”
撒嬌,扮可愛,媚眼突破天際。
“沒問題,今天夫君給你們奉上一頓美味,親自下廚哦!”蝶亦是拋開心緒。
明天讓兄弟們盯着便是,沒必要花費太多的心思。
楚家宅院,叔與嬸嬸端坐在院子正中央,炯炯目光盯着院門口。
“嬸嬸,你們這是幹嘛呀?”說着話走了上去,蹲下身子倚在嬸嬸肩頭上。
“你弟跑了,嬸嬸看他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倆就在這裡坐着等他。”話語一出,蝶小心肝猛跳。
哎喲喂呀,憨貨這是在找死嗎,怎麼能這樣惹家長生氣呢。
心中恨死了那不爭氣的娃子,口中還得爲他撫平老人們的怒氣,遂高喊道:“什麼~,跑啦,哇呀呀,膽子好大,竟敢不顧嬸嬸旨意私逃;嬸嬸,你們回屋歇着去,俺去將他捉拿歸案!”
說完,也不給二老反應的機會,遞出一個眼色給尚香,擡腳就往外跑。
尚香可是會來事的主,只見她三兩步上前,扶起嬸嬸就往屋裡走,根本就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一樓客廳,幾位戰戰兢兢看着院子裡的娘子們,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
其中一位說道:“還是夫君有辦法,姐姐一出門,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這是薇薇兒的話語,她身邊一位,乃文姬。
文姬倒是有道理可講,可是吧,很少見到公婆這麼生氣,她那小心肝也跟着緊張起來,怕怕不敢出聲。
其餘幾位,小蘇抹淚,司徒嵐嵐抱着奶娃子蹙着眉頭。
另外還有清蒸魚幾位,她們臉上亦是帶着淡淡的擔憂。
蝶跑出院子,直直向兩人小時候經常玩耍那片樹林之後奔去。
假設猜測不錯,憨貨很可能在那裡,樹林之後乃一小片荊刺林,荊刺林與樹林間隔有兩三米寬,那一片空地上全是小顆小顆的鵝卵石。
還未走出樹林,一道體型龐大的身影坐在鵝卵石之上。
“喲,膽子不小嘛,還敢違背嬸嬸旨意,是不是想捱揍呀?”憨貨聽到聲音卻沒有回頭,他現在應該內心充滿了自責。
“怎麼,不說話啦,自己做出來的事情,不管受到什麼懲罰也該安安心心受着。”說着走到他前面,蹲下身子看着他。
娃子眼珠子是紅色,臉上還有淚痕,看來這次是真觸動到了心中那片柔弱的地方。
蝶一直定定的看着他,也不再說話,兄弟倆僵持半炷香之後,憨貨哀嘆一聲道:“蝶哥,我是不是很混蛋?”
“才知道哇,你不僅混蛋,還是超級混蛋。”真想給他一巴掌,混蛋了這麼久,才意識到呀。
“蝶哥我!”話語不知如何出口,負面情緒堵在了心間。
“好了,什麼也別說,首先,回家接受懲罰,其次,派人前往天毒找到娃娃的親人,其它什麼也別管。走吧。”說着起身,憨貨也跟着起身。
他不是想要逃避,多半想來這兒時玩耍的地方找點慰籍。
一場虛驚,嬸嬸雖說還是虎着臉,但是吧,蝶知道,她老人家真有點怕,怕娃子跑出去好長時間不回家。
……!
堂屋,一家人等待着開飯。
另一邊呢,蝶帶着憨貨在廚房忙活。
嬸嬸說了,今晚蝶哥兒親自下廚,准許他一起吃飯,之後吧,到後院閉關去。
“蝶哥,你可要想辦法給弟弟我送酒肉來呀。”憨貨站在正端起一格蒸籠的蝶身邊,話語很是哀怨。
可是吧,即便是再怎麼哀怨,他第一時間擔心的,還是酒肉。
“嘿嘿,這可不一定,嬸嬸的命令俺可是不敢違背,哥沒你膽子大。”說完,心中好笑,這傻貨,嬸嬸能真的餓着你嗎。
“怎麼能不一定呀,還有什麼辦法是你想不到的呀!”娃子有點着急,心急沒肉吃。
“趕快把那鍋裡的滷肉拿到地窖去放起來,三炷香之後拿出切片。”一大鍋滷製的去骨彘腿,還有牛腱子肉,這兩樣吧,剛滷出來就上口的話,口感與香味達不到完美境地,要即刻送入冷凍室收縮油脂與保存香氣,等到差不多凝固之時再拿出切片,那就是最佳食用期。
憨憨二話不說,手腳麻利的很,生怕一個不好讓蝶哥不高興,以後的酒肉還得靠他偷偷送來呢!
咚咚咚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很是迅捷。
“西蘭花,讓侍女們跟着上菜,看看隔壁廚子們準備的怎樣了。”姑娘一直都在身邊聽差,竈臺上幫不上什麼忙,跑跑腿還是可以的。
“是的,奴婢這就去。”隔間乃廚子們幫手的地方,蝶做出來的菜需要他們幫着改刀或擺盤,當然了,掌勺的工作由蝶全權負責。
今天是下了死力氣的,光蒸菜就四五種,燒白;櫻桃肉;紙包骨;芋兒蒸牛腩等等。
每一桌還預備着一盆海鮮大雜燴,那香氣,簡直是薰得人直飄忽。
冷盤也不少,紅油彘耳朵;去骨鵝掌;雞胗雞爪等等。
“王爺,八大冷還差滷肉,要不要開始一道道往上端?”西蘭花去而復返問。
呀,不是說了嘛;哦哦,也該問,滷肉還差些時間,菜品沒備全,廚子們怕失了規矩,遂道:“冷熱夾雜着上,請主母們先吃,我們很快就來。”
說好了伺候她們,當然不用等咯,你一道道菜上去,讓人聞着香味兒卻不能動,這是何等的殘忍呀!
“是!”應答聲中氣很足,心中快樂着呢,哪家王爺能有這麼體貼呀。
或許有人會說,都王爺了,還做這些呀。
咳咳,記得有一位帝王,人家也不一樣整天唸叨着木工活嗎!
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來到廚房,神王陛下大寶貝,小包子是也。
姑娘瞧瞧走到正在切菜她爹爹身後,聞着爹爹切出來的臘腸,口水直流。
“不在堂屋坐着,跑這裡來幹啥?”動作不變,繼續切着臘腸。
“嘻嘻,爹爹後腦勺長有眼睛呀,人家沒說話哦!”小包子說着話,一個蹦躂,跳到她爹爹身側,偏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