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數名親衛押着文聘,大步走出州牧府走向了菜市口。一羣刀斧手早就荷刀而立,看到文聘過來,眼神淡淡一撇。可是殺氣盎然。
更有一個雄壯之人,居高臨下的看着文聘,肥嘟嘟的食指幾乎戳到了文聘的額頭,“文聘,沒想到你也有今日。”
文聘默不作聲。昂然走上臺子,面對周圍的羣衆。竟然是立而不跪。
許多人都是驚詫,沒想到這荊州名將,突然就是成了叛徒,更是要被當場斬首,圍觀的人羣不斷涌來,神情興奮。斬殺大將,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
“跪下!”刀斧手,大步走來,看到文聘被綁住了手腳。心中放下了心,一腳就是踢向文聘。
碰,沒有想象中的慘叫。刀斧手只感覺自己那一腳彷彿踢在了鐵板上,反倒是自己的腳趾頭一陣鑽心的疼痛。
文聘豁然回頭,雙目血紅一片,淒厲的道:“你敢踢我!”
“你要跪下,這樣砍頭,不會太痛!”刀斧手膽怯的嚥了口唾沫。眼神中更是閃過一絲驚恐,荊州第一名將,可不是浪得虛名。
“我上對的起天地,下對得起君王,爲什麼要跪,要殺就殺,我文聘堂堂男兒,既要站着生,也要站着死。你來,若是讓我死的不痛快,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傲然的擡起頭,露出了大好的脖子,上面,已經被血水染紅,看上去格外的可怖,那刀斧手臉上冒汗。手腳都是有些無力!
“沒用的東西,一個將死之人,怕他作甚!”剛纔用指頭戳了文聘的肥大漢子走來,隨意的吐了口唾沫在自己手心,用力的搓了搓,方纔舉起厚厚的長刀,厲聲喝道:“狗頭,明日此時,就是你的祭日!”
長刀夾着勁風,劈面就朝文聘的脖子砍去,文聘面不改色,甚至眼睛都是不眨,嘴角更是露出一絲嘲笑。
噗的一聲,一抹寒芒閃過,天空血水飛濺,落了文聘滿頭滿臉。那長刀,更是在離着文聘毫釐之間就是落下。
再看刀斧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上面,赫然插着一支長箭,那箭尾,兀自還在顫抖,
這一場變故,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圍觀的百姓更是突然失聲,再不服剛纔狂熱。場面一時靜默。可是緊緊一眨眼,又是變得極爲的混亂。
那羽箭一出,天空之中,又是傳出了數十支弓弦響。臺子上的刀斧手慘叫聲一片,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全部都是一箭斃命,可見這些人的弓術高超。
更有一羣短衣打扮的潑皮,從百姓之中突然衝出來,一步躍上了斷頭臺。當先一人,面色剛毅,身如熊羆,一手提弓,一手劈出一刀,砍斷了文聘身上的繩索,大聲道:“文將軍受累了,速速跟我們走!”
不由分說,拉着文聘就要走。可是文聘卻是大怒,一擡腳。勾起了旁邊的刀斧手遺落的長刀。刀子在半空划動一個悽美的弧線,落在了文聘手中。
呼啦一刀,卻不是殺向周圍,而是照着爲首之人的脖子殺去。“黃敘小兒,你納命來!”
沒錯,此人真是黃敘,自從文聘走後,又是奉了劉尚的命令潛伏進了襄陽,前來查探動靜,正好看到文聘要被殺,於是帶着人衝了上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救下了文聘,這人卻要殺他,當即臉色慍怒,卻不好跟文聘糾纏,長刀迎上去,架住了文聘的一刀,空餘的左手卻是伸入懷中,取出一包藥粉,朝着文聘兜頭砸去。
呼啦…藥粉在空中擴散,白茫茫一片根本容不得文聘躲避,他就感覺頭重腳輕,軟綿綿的摔倒在地上。
黃敘更不答話,一下子抄手扛起文聘,更有接應的探子扛起文聘。塞入了小車之後。其餘的人卻是不逃跑,嚎叫着衝進了人羣。一頓亂砍亂殺。又跟聞訊趕來的荊州兵血戰成一團。掩護着黃敘撤退。
早有小兵飛跑着衝入州牧府,把剛纔的阿事情稟報給劉表知道。聽說有人劫走了文聘,劉表當即大怒。此時,就是心中最後一點懷疑也是拋去,大怒道:“狗賊,竟然真的是個叛徒。”
蒯氏兄弟神色黯然。默默的退在一旁。就是蔡瑁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爲的精彩,眼中更是露出一絲驚恐。只有蔡夫人沉得住氣,走上前去,扶住了怒氣衝衝的劉表,柔聲道:夫君莫氣,跟這樣的人慪氣,當心氣壞了身子,這些不過是混入襄陽的探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快令人關閉了四門,只要在城中,定然是跑不出去!“
“對,對,傳令,封閉四門,不能讓那些人逃出去!”劉表猛然醒悟。大聲的下達了命令。一個親衛得令,急忙衝出去,卻又正好與迎面的一個人撞在了一起。那親衛更是慘叫一聲,被撞飛了出去。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衆人都是麻木,看到親衛被撞飛也不吃驚,只是扭頭看向來人,卻是留守烏江的霍峻。
“主公,大事不好,長沙的兵馬動了!”霍峻來不及察看被自己撞飛的人。撲通一聲跪下去,顫聲道:“十萬人,整整十萬人就要渡江!”
“什麼?”劉表好懸沒有暈過去,盡然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看向蔡瑁道:“你不是說。劉尚要三天時間纔會渡江嗎?”
蔡瑁臉色徹底白了,聲音都是縮小了一圈。“我也不知道啊,劉尚是說的三天啊!”
“天啊,十萬人,我江陵的兵馬,如今也不過才三萬人,”許多文官都驚慌,不知道該如何辦纔好,都是紛紛的看向蒯氏兄弟。
關鍵時刻,還是需要他們!就是劉表的目光,也是不自覺的轉了過去。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蒯良站起來,又是看向還跪着的霍峻。問道:“那劉尚過來,可有說過什麼?”
“哦,對了,這裡有他的書信一封,說是要交給主公,還有,還有….”說到這裡,霍峻突然有些爲難。
“說什麼!”劉表急忙問道、
霍峻咬了咬牙齒,沉聲道:“他派人傳話,若是主公敢動文聘以及他的家人一根汗毛,他就砍掉大公子一條手臂,若是主公敢殺文家一個人,他就殺了那三萬荊州兵,爲他們陪葬!”
“豈有此理,真正是豈有此理!”劉表狂怒,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大呼大叫,希望藉此來發泄心中的鬱悶,可是突然喉頭一甜,一口血水就是噴出。
這可是嚇壞了衆人,蔡夫人頗爲的冷靜,一聲嬌喝,“都站着幹什麼,快叫大夫來,還有,速速傳令,捉住文聘的家人,但是不可傷害他們!”
衆人急忙點頭,一瞬間,混亂的情緒竟然被蔡夫人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即使蒯氏兄弟也是目光閃爍,看向蔡夫人,一聲長嘆。
在蔡夫人的指揮下,衆多文武稍微安靜。都是回了原來的座位,不多時大夫跑來,略微的給劉表紮了幾針,劉表方纔悠悠的轉醒。
只是眼中的怒火依然旺盛。開口大叫道:“劉子任,欺人太甚!”
蔡夫人急忙輕拍劉表的後背,流着淚道:“夫君,你不要嚇我,我和琮兒都還指望着你!”
“我沒事,我沒事!”劉表看到蔡夫人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的氣也是消散了大半,強自掙扎着站起來。正要坐下,
又是一個小校飛奔了過來,臉色驚恐的道:“將軍,不好了,襄陽,水域發現了大批戰船,掛的乃是甘寧的旗號!”
“噗…..”劉表一聽,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口血水噴出,軟倒在地上。
………..
襄江之上,戰船密佈,塞滿了整個水面。甘寧意氣風發。迎風立在船頭。如今的他,方纔是那個水中豪俠,來由就來,要走就走,荊州的水軍在他眼中,已經不過是一待宰殺羔羊。
劉尚披着披風。坐在一旁的甲板上,看着這滔滔的江水,頗有種煮茶論英雄的情致。他的身邊,劉曄魯肅一起相陪。更有司馬芝薛綜兩旁側立。寇封強忍住那茶香,有些好奇,更有些不解。他不明白,那些苦苦的東西真的那麼好喝嗎,爲什麼主公很是喜歡。
少年人的心性,對於任何的東西都是好奇,雖然跟着太史慈學武,可是他的性子依然活潑。暗暗的打定了主意,回去也要學着來這麼一手。
這一點倒是劉尚想不到的,他更不知道,因爲自己的這個愛好。長江兩岸,正在悄悄的興起一股子飲茶的風潮。
敏銳的商人抓住了機會,在其中發了很大的一筆錢財。就是這襄江之上,雖然戰船密佈,看上去大戰隨時都要發生,可是依然有商船在航行。不過,他們掛的都是豫章的旗幟。也會固定的到湖口去繳納商稅。
也因爲對於商人的重視,劉尚的治下,商業也是發達。雖然之前不久河北出現的改良型蔡侯紙令的左伯紙的利潤大幅度的下滑,可是依靠商人,他的財政依然充裕。
更不要說,今天過來,他主要還是爲了敲劉表的竹槓。
“主公,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與襄陽的水軍接觸了!”甘寧從船頭走過來,語氣有些不屑。“我說那些水軍戰敗之後就是不見了蹤影,原來是跑到了這裡。”
“興霸太強了,這些荊州水軍膽怯也是正常!”
淡淡的誇獎,可是令的甘寧心花怒放。盤膝坐在了劉尚身邊。問道:“主公,若是給我五千兵馬,當可殲滅他們!”
“恩哼!”魯肅不悅的咳嗽了一聲。劉曄也是板起了臉色。瞪了一眼甘寧。
甘寧瞬間醒悟,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道:“看我這嘴,主公勿怪!”
“不怪不怪!且嚐嚐我的手藝!”劉尚遞上去一杯茶,又是想了想,吩咐寇封道:“去告訴張承,派一個去襄陽,就說,若是他想和談,就來與我一會,若是他要戰爭,我二十萬大軍已經準備好了,當與他會獵於襄陽!”
“二十萬?”甘寧面色古怪,細細一想就是明白了過來。不禁提議道:“主公,不如我們派出一支百人隊,直接去襄陽,也讓那劉表看看,什麼纔是強軍!”
微微的瞄了一眼,劉尚明白,這甘寧對於劉表,還是有些耿耿於懷啊,當然,甘寧的法子也是不錯。雖然兵馬多,可是總也要向劉表宣示一下兵威才行,如此,當時更有威懾力!
“興霸看着辦吧!”劉尚很快就點頭同意。
雖然如今與劉表是仇敵,可是劉表到底使大漢八駿之一,就是再無恥,也不可能作出那種斬殺使者的事情,所以劉尚倒是不太擔心。他唯一擔心的是,那文聘不知道怎麼樣了,又是死是活?
襄陽城中,黃敘扛着文聘左衝右突,有了一羣死士的掩護,他順利到了一件店鋪門口。這裡,就是劉尚安排的探子,專門負責收集襄陽的情報。
街道上,無數的官兵來來往往,顯然還在尋找着黃敘等人,只差一點,就是進入這間店鋪,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那些氣勢洶洶的兵馬又是被人叫了回去。令的黃敘躲過了一劫難。若是荊州兵再逼迫,他說不得,只能拋下文聘獨自逃命了。
就在黃敘送了一口氣的時候,劉表卻是緊張的差點無法呼吸。雖然這不是劉尚進入襄陽的水域,可是如此大張旗鼓,如此肆無忌憚,還真是頭一次,根據水軍的報告,江面上,最少有兵馬三萬人!
三萬水軍,對於襄陽來說可不是什麼大事,劉表也不信,劉尚僅僅憑藉三萬人就能攻下襄陽,可是那襄陽的水面,卻是屯駐了荊州水軍最後的種子,萬萬不能有事啊!
若是失去了,恐怕荊州的水軍,也是徹底的完了。
劉表顧不得身上的不適,強撐着身體坐在首位,目光,卻是殷切的看向了蒯越,問道:“軍師,如今我們,是戰是和?”
咕嚕一聲,蒯越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沉聲道:“不能戰,我們在荊南損失太大,就是臨時招募,來不及訓練。也擋不住劉尚的兵馬!”
“那就是要和了?可是那劉尚如今又願意嗎?”劉表神色黯淡,隱隱的,還有種壓抑的憤怒,可是這一絲兒憤怒,很快就是被濃濃的恐懼所代替,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鎮定自若的!
“主公,我願意再過去跟劉尚談一談,只要稍微讓步一些,劉尚也不是不可能退兵!”蔡瑁咬了咬牙齒,出列說道。
“好,好,你再過去,看看劉子任要如何才能退兵!”劉表此時,只是希望息事寧人了,更何況,還有個大兒子在劉尚手中。
一想到劉琦,劉表滿肚子的怒氣突然有了轉移的目標。心中更是怒火萬丈。若不是因爲這個兒子不爭氣,他何至於如此,
卻不想。若不是劉表的偏心,劉琦又何必跑去荊南爭功。說到底,這天下的事情,總是那麼的巧合,可是劉表明顯不認爲是自己的錯了,只是暗暗的責怪劉琦沒用,心中,終於定了那廢立的念頭。
深深的看了蔡瑁一眼,劉表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速速前去,不要嫌棄辛苦,我這邊,能依靠的人也不多了!”
文聘的背叛,已經令的劉表的疑心更加的重了,雖然蔡瑁才能不怎麼樣,到底是自家人。
蔡瑁點點頭,正要說話,一羣侍衛又是奔來,大叫道:“主公,劉尚派了使者過來,已經闖過了水軍的封鎖,因爲沒有主公命令,我們都不敢主動開戰!”
“什麼!豎子欺我等無人嗎!”李嚴再也坐不住了,也不顧自己資歷還淺,當即起身,朗聲道:“主公,給我一萬兵馬,我願意前去破敵!”
“好威風,好霸氣,李將軍如此有信心,這水上的本事,當能賽過那甘寧十倍!”蔡瑁不陰不陽的諷刺道。
這句話,卻是正好捉住了李嚴的痛腳,他的水戰本領,還不如文聘來的熟練,以前又大多幹的是文官的事,兵也是難得帶幾回。蔡瑁明着是誇讚,這暗地裡,可是深深的諷刺啊!
劉表沉了下臉,顯然也不認爲李嚴有水戰的本事,沉聲道:“不可,如今我損兵折將,當腰休養生息,不可再起戰端,劉尚既然派了使者,就是見見又何妨!”
李嚴垂頭喪氣,只能退了回去。
劉表也是灰心,坐了這麼久,也有些力不從心,可是劉尚的使者就要到了,他也不好離開,只能強撐着。
一直等到下午,劉尚的百人隊放才快馬趕到。雖然趕了許久的路,可是人人都是沒有絲毫的疲憊,一個漂亮的下馬動作。
當頭一人,九尺的身材,彷彿那佛門的金剛一般,雄赳赳帶着人大步闖入州府邸,絲毫不怕周圍的親衛憤怒的眼神,甚至那些人忍不住回瞪,眼中露出挑釁的味道。
這些人,都是甘寧的鈴鐺兵,甘寧在荊州,可謂是苦哈哈的熬了不少年,連帶的這些鈴鐺兵也跟着受了不少氣,這會過來,更是囂張極了,一羣人組成方陣,就是那麼牀進了州牧府,親衛攔不住,也不敢攔,只能去通知劉表。
劉表倒是無所謂,這些人囂張,倒也是間接的表明了劉尚的實力,尤其是甘大其人,又高又壯,一看就是猛士,一步跨進去,當即令的許多文士側目。
甘大隻是略微的抱拳,惡聲道:“你就是劉州牧?我奉了主公,前來親你過去一會,我主公說了,他不想與你同室操戈,若能兩邊罷戰最好,他也沒有耐心跟你廝殺,若是州牧認爲自己兵馬強勁,也大可不答應,不過,我們二十萬戰士隨時準備,要與州牧大人會獵於襄陽咧!”
“該死!”
“可惡!”
“無禮之極!”
文臣一方當即就是炸了,這樣子,太囂張了,太小瞧人了。可是所有人都是罵的痛快,卻又不敢真的跳出來。
劉表也是氣得發抖。二十萬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的,就是他實力未損失的時候,那也不過才二十萬的人,更何況是那劉尚,不過,十幾萬人的規模應該是有的。
想到這裡,劉表不禁又是一哆嗦。他越來越搞不懂劉尚,不就是罷了你的官嗎,有必要這樣嗎,還是說,這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通人情的愣頭青!
可是偏偏這樣的人,劉表還真不願意惹,也不敢惹,看看曹操就知道了,雖然不在許昌,可是他能夠相信曹操如今那種焦頭爛額的樣子,,他如今也算是領教到了這個侄子的蠻橫,彷彿感同深受。
嘴角微微的扯了扯,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劉表看了看周圍,尤其是盯着蒯氏兄弟,見到兩人都是點頭,不由心中一嘆,勉強道:“劉子任要見我,正好我也要見他,只是這地點,需要我來定!”
甘大眼睛一瞪,沉聲道:“哪裡那麼囉嗦,都是廝殺漢,沒有那麼多講究,主公說了,明日一早,襄江之上,就你和他,兩個人,一個隨從,面對面的說說話!”
劉表又是一愣,心中更是遲疑,他看了看自己發福的身體,又想了想最近傳聞的劉尚那事蹟,眼中明顯有些遲疑,貌似,那劉尚文人的外表下,長着的可是一顆野蠻的心,自己跟他單獨相處,安全嗎?
蒯氏兄弟倒是眼睛一亮,異口同聲道:“這樣很好,主公何不答應。”更是拼命的對着劉表眨眼睛。
劉表心中一動,出於出蒯氏的信任,只得勉強點頭道:“如此甚好,不過從人需要兩個,你們的兵馬更要後退三裡!”
“沒問題!”甘大說完,扭頭就走。身後的鈴鐺兵同時冷笑。呼啦一聲,抽出了身上的佩刀,幾乎嚇了劉表一跳。
直到看到那些人刀口朝上,向他行禮,這心,方纔穩定了有些。眼睜睜的看着鈴鐺兵出了府邸,劉表的心跳還是有些快,更是暗暗的有些羞愧,再看衆人,文臣一邊,許多人都是臉色發白,顯然被剛纔的殺氣嚇的不輕。武將一方,許多人也有些坐立不安,只有李嚴,眼神若有所思,暗暗的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