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陣——”關平一聲大吼,點呢個時間身後的兵卒便開始依照着街道開始結陣,盾牌手在前,連接成一道防禦,隨後長槍手架起長槍,而弓弩手則進入兩旁,接着兩旁的商鋪的遮掩,準備弓弩射擊,在吼吼又是盾牌手組成的防禦,每一道都是盾牌手長槍手和刀斧手組成的防禦,弓弩手爲輔,在這種環境下,步卒只要準備好了,也不見得就比騎兵差到哪裡去,而且更具靈活性。
再說劉軍結陣,近衛營也開我是朝這邊衝擊,雖然遠遠地隔着三四百步,就已經有殺機壓迫的雙方的將士,已經繃緊了那根弦,大戰一觸即發,雙方的弓弩手都在緊張中等待,隨時準備展開第一輪的攻擊。
但是令關平沒有想到的是,新軍不但有最精銳的近衛營殺了進來,而且在城中早就有暗間在準備,而此時關平帶的這個街口根本就是暗間們準備好的街口,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劉軍旁邊的一座客棧的房頂上,卻放着一堆的木頭,本來這些是準備建造一座房子的,也不是暗間特意準備的,其實平時這都沒什麼,但是此刻繩索忽然被暗間給割斷了,幾十根木頭從房頂上傾瀉而下,化成了最厲害的武器,讓關平想也想不到,如同再行一樣從天而降,只是一瞬間就將剛剛結成的陣型給砸的稀巴爛。
聽見聲響,關平纔回頭望去,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幾十根木頭從天而降,讓絲毫沒有防備的兵士,一下子就被砸的慘死一片,就算是沒死的也是慘叫着被壓在木頭底下,這一下將劉軍攔腰結成兩段,更是讓早已經準備好的劉軍全部打亂了,驚慌之餘,弓弩手下意識的將手鬆開,箭矢射出去,卻因爲距離太遠,一點作用沒有,當然大部分其實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吸引過去,回頭見竟然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時間不知所措,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而近衛營卻沒有停。
至於另一邊的劉軍,一時間陣型有些凌亂,但是這不是唯一的襲擊,就在此時,忽然間從兩旁的商鋪裡衚衕裡和民宅之中,隨着一聲號角,忽然一起飛出無數個陶罐,先不說砸中了可憐的劉軍,自然將這些人砸的頭破血流,更可怕的是,這些陶罐碎裂,便有一種味道瀰漫開來,劉軍也很熟悉,因爲這就是火油。
一聲喊聲驚醒了懵糟糟的劉軍,有人高喊着火油,大軍亂了,已經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是有人要縱火呀,但是要燒的對象卻是他們,有的人朝前跑,有的人向後退,也有的人重進商鋪之中,但是已經晚了,隨着火油的炸開,卻又飛出幾十支火把,火把一落地,便將這一片瞬間化作一片火海。
火光升騰,將周圍映的火紅,那些被燒着的人慘叫着,撕心裂肺,四處亂跑,希望這有人能救他們,但是此時此刻,其他人連自己也顧不得了,有哪裡能顧得了他們,因爲火光是四面而起,劉軍卻是徹底的亂了。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關平心裡拔涼拔涼的,甚至呼喊的意思都沒有,先不管怎麼會遭到襲擊,就是眼前的這番糜爛,便是神仙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裡組織起來,這一刻關平知道,自己完了,襄陽城也晚了,儘管還有許多的兵卒,加起來還有五千兵卒,但是那又如何,城外有張遼的四千大軍,城中有精銳的近衛營,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防不勝防,看來這些敵人只怕是已經準備了很久了,別說自己沒有防備,就是有防備,卻又哪裡能防備的過來,敵人實在暗中的。
一支利箭射中了關平的左肋,鮮血迸飛,一股痛處衝擊着關平的神經,關平這才緩過神來,而此時閻行已經殺到跟前,關平深吸了口氣,知道此時容不得自己分神,咬了咬牙高呼了一聲:“弟兄們,圍在我身後,隨我殺敵——”
有了這個聲音,慌亂的劉軍登時間找到了主心骨,隨即圍攏在關平身後,也不管什麼陣型不陣型,人多了自然也就感覺踏實了一些,但是面對洶洶而來的近衛營,心中卻沒有底氣,但是近衛營一樣的黑衣黑甲,宛如一道黑色的洪流,再說初遭大難的劉軍,心裡早已經發寒了。
眼見着就要撞到一起,不用閻行招呼,近衛營便是一扣弩匣,登時見一片箭雨籠罩了劉軍,將劉軍打了個淬不及防,登時間慘死了一批,隨後,雙方撞在一起,奈何劉軍根本就不是近衛營的對手,一撞之下便有二百多人慘死當場,被近衛營的長槍給活活挑死,就是這一瞬間而已,關平身邊的劉軍便已經損失的差不多了。
想不到竟然是這樣悲慘的結果,關平心膽俱裂,虎吼一聲,大刀已經朝閻行斬去,隱隱有風雷之聲,根本不理睬對面的閻行,如今只想着就是能和敵人一起敗亡,根本就沒有想過勝利,可惜閻行何等人物,眼見大刀斬來,情知自己抵擋不住,雙腿一夾馬腹,西涼寶馬便忽然間一側身,竟然生生朝左側讓開了一步,將大刀讓了過去,隨即,閻行黃金槍攢出,刺破風聲刺向關平胸腹之間。
不等招式使老,關平一咬牙,生生將大刀頓住,卻猛地一帶,已經朝閻行橫掃過去,虎虎生威,即便是已經受傷,卻依舊是不減分毫,再說閻行也不弱,眼見關平拼命,心中卻是無奈得很,雙方感覺不一樣,閻行是不願意和關平落得兩敗俱傷,而關平卻是隻求兩敗俱傷,根本不顧及自己。
再說閻行猛地一收黃金槍,朝旁邊一抖,黃金槍正點在大刀的刀刃上,只聽得‘叮’的一聲,雙方各退了一步,只是管平和腳下用力,卻已經頓住腳步,隨即人已經朝前竄去,大刀直刺閻行而來。
黃金槍化作漫天槍影,掃中關平的大刀,雙方又退了一步,此時關平也不由得喘息了一口,正要動彈,身後忽然有一杆長槍刺來,虧得關平反應快,身子一扭已經避過,回身一刀劈去,便有一名近衛被活活劈死。
閻行啐了一口,一催戰馬,便一槍攢向關平,隨即二人鬥在一起,你來我往,便是十幾回合,雙方硬撞了一下,閻行藉着馬力退了一步,只是關平力盡卻是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幾步,還沒有等站穩身形,身後忽然一杆長槍刺來,關平沒有防備,登時被刺中了胸膛,一股鮮血標出,關平悶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戾氣,竟然猛地一扭身子,一刀落去,便將刺殺他的人給活活劈死。
儘管尚德已經不清,或許換一個人也許就等死了,但是關平卻是一咬牙,嘴裡吐着血,人卻依舊朝閻行殺來,企圖拉着閻行同歸於盡,只是關平沒有受傷的時候,也不能勝過閻行,更何況此時已經傷成這樣,被黃金槍在大刀上一點,關平退了兩步,人再也堅持不住,單膝跪倒在地上,只將長刀當做柺杖撐住。
“關平,投降吧,你已經沒有勝算了,何必如此,我家大王絕不會比劉玄德差了,只會更好——”閻行臉上有些惋惜,此時或許還能就關平一命,如此人物,如果就此戰死實在是可惜了。
但是閻行卻沒有想過,關平是誰,關平是關羽的義子,而關羽是劉備的結義兄弟,如此關平怎麼可能投降,也唯有一戰而已,此時聽閻行的話,卻是苦笑了一聲,勉強站了起來,正要說一番氣震山河的話,但是就在此時,忽然有幾桿長槍一起刺來,而此時關平那裡還知道躲避,幾乎同時被幾桿長槍刺中,將後心紮成了刺蝟。
看了看胸前透出的槍頭,關平眼中現出一絲迷茫,嘴中不由自主的吐了口血,還沒等再有動作,身後的長槍已經抽了回去,將關平的身子帶的朝地上倒去,只是關平心中不甘,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頓住,然後將長刀拄在地上,勉強的撐住身子,鮮血沿着嘴角流下來,前胸後心幾個透明的窟窿,流滿了全身。
勉強擡起頭,關平眼光已經開始渙散,但是心中的不甘卻沒有消去,只是高呼了一聲:“父親,孩兒先走一步——”
話音落下,頭一垂人已經死去,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有近衛攢槍刺來,讓閻行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都是當兵打仗的,關平的今日也許就是自己的明日,心中一動,猛地一槍將近衛的長長槍挑開,但是這個舉動,卻引起了近衛的不滿,隨即十幾個近衛圍攏在一起,臉色陰沉的盯着閻行。
“幹什麼,關平雖然是敵人,但是也是一位英雄,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就不要在損壞他的屍體了,就讓他在這裡站着吧,哎——”閻行沒有心情和近衛生氣,只是嘆息了一聲,看着關平不曾合上的眼,心中翻騰起一陣怪異的感覺,最終嘆息了一聲,領着近衛朝前殺去,而近衛營的弟兄們也都小心地避開死也不肯倒下的關平,襄陽城已經徹底的亂了,幾乎是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