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劉巖宿於府衙,並沒有會住處,因爲第二天是札木合大婚之日,在董白的操持下,只把翠兒出嫁搞的和劉家嫁閨女一般,家裡熱鬧得很,一幫女人準備着第二天的瑣事,特別是春蘭四女和另外另個女婢,因爲身份相同,卻是特別起勁,幾乎一夜未睡的在準備着,家裡亂糟糟的,劉巖也就不想回去,不然鐵定會給自己一些事情,那劉巖還不如嗲在府衙塗個清淨,晚上和典韋龐統喝了點酒,可惜陳宮不能來,等喝的差不多,也就招呼二人各自回去,劉巖也就安歇下。
說實話,那年月到了天黑,就再也沒有事情可做,就算是點燃了油燈,屋子裡亮堂一些,關鍵是不知道幹什麼,瞪着眼思來想去,除了看書也找不到事情做,偏偏那些之乎者也的書劉巖看看腦袋就大了,真希望能有本小說解悶,就這麼胡思亂想之時,也就慢慢地迷糊起來,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只是偏生就在這就要睡着的檔口,卻聽見有人敲門,讓劉巖好一陣無奈,懵糟糟的爬了起來,便過去把門開開了,只是開開門卻只是見到門外怯生生的站着一個小女孩,卻正是黃珍,卻不有的讓劉巖皺了皺眉頭,看來明天真的要好好地說一說那些近衛了,怎麼能隨便放人進來,不過這麼想歸這麼想,劉巖卻還是不將黃珍看在眼裡,黃珍身上的匕首早被劉巖丟到了水溝裡,至於是不是有其他的兇器,劉巖雖然不敢確認,但是如今自己清醒着,要是還是被黃珍這麼一個小女孩給殺了,那自己也就真的該死了,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索性容得黃珍進了屋,隨手關上門,卻是並不在意黃珍,只是穿着一條自制的短褲,那年月可還不興短褲的,這是劉巖親手製作的,其實也就是把小衣的褲子剪去兩條腿,便能當褲衩穿,只是那時候褲子都是肥腰的,只是將一根布條繫住,便光着脊樑回去靠在牀邊,拿眼去看黃珍也毫不在意:“這麼晚了跑我這來幹嘛,要是還打主意想要****我,那儘可以免了,我對你一點反應也不會有的。”
黃珍一窒,臉上泛起一絲恨意,這心裡有些奇怪,心中想着如果劉巖要對她做什麼,那就有機會趁着劉巖最累的時候,或者最興奮的時候找機會下手,但是劉巖真的要動手的話,黃珍偏巧又害怕,畢竟只是個小姑娘,而此時劉巖便顯得冷冷淡淡的看,對她的身體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是有惱怒不已,不過今夜黃珍可不是來主動獻身的,只是真有事情,深吸了口氣,這才低聲道:“我白天在這裡洗澡的時候,把母親給我的玉佩丟了,我想可能是丟在這裡了,我就是想來找回玉佩的。”
劉巖自嘲的一笑,還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不過也沒有心思和黃珍糾纏,只是揮了揮手:“那好吧,那你自己就在屋裡找,別來煩我就行了。”
話音落下,劉巖只是閉目假寢,只是耳朵還是很靈巧的注意着動靜,畢竟這個黃珍對自己可是有殺意的,劉巖還不想馬前失蹄,卻聽見黃珍果然去了浴桶那邊,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尋找着什麼。
再說黃珍蹲在地上找了半天,將浴桶周圍找了一個遍,也不曾找到,便尋思着是不是掉在浴桶之中,只是張眼望去,浴桶之中卻滿都是水,剛剛劉巖還洗過澡,水還沒有倒掉,一眼望進去,卻是看不見底,黃珍皺了皺眉,若是落在裡面,還真不好夠出來,若是等明天,萬一讓那些近衛給撿去可就糟了,那可是母親唯一留下來的念想,黃珍砍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還要重要,這也是爲何黃珍會大晚上還要來找這東西的原因。
再說能進來可是費了好大的勁,真要是找不到卻是個麻煩,到了後天就要跟着哥哥離開,找不到怎生是好,只是看看能趕得上他大半個人高的浴桶,黃珍又嘆了口氣,挽起袖子來試了試,根本夠不到底,除非進去蹲下去摸,只是裡面全是水,若要下去難道還要脫了衣服不成,只是劉巖還在屋裡,黃珍可不認爲自己能夠將劉巖趕出去,畢竟確實沒有理由,劉巖也不會理睬自己的,可是不脫衣服,自己卻連換的衣服也沒有,只有劉巖這一身衣服,這可怎麼辦?
回頭看看劉巖躺在牀上沒有動靜,黃珍咬了咬牙,心念一轉,想想自己白天的事情,便想反正也是看過了,就算是在看兩眼也不會有事,索性一狠心,便躲到屏風後面,卻不知詞句引起了劉巖的注意,不由得睜開眼睛掃了過去,便看到你黃珍光着身子,正躡手囁腳的朝浴桶走去,卻讓劉巖不由得感嘆黃珍還真是奔放,明明自己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在屋裡,都敢光着身子要洗澡,究竟是覺得自己不會把她怎麼樣,還是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能把她怎麼樣,眼見着黃珍已經進了浴桶,劉巖卻是一陣鬱悶,只是懶洋洋的道:“黃珍,你如果要是想勾引我的話,那我勸你還是免了,最好快點給我鬼滾出去,別來打擾我睡覺,要是真的是要找東西,找得着還是找不着,都給我儘快的出去,聽懂了沒有。”
黃珍正要下水的身子一僵,身上一陣燥熱,便趕忙溜下水裡,還感覺一陣火燒,自己是不是也太大膽了,好一陣心跳,這才憋了口氣進了水去摸一摸有沒有玉佩,才摸了幾下,果然就感覺到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再說此時,忽然間房門又被推開了,卻將黃珍嚇了一大跳,趕忙將已經站起來的身體有躲了回去,心中一陣亂跳,怎麼有人來了,這可怎麼是好,心中一時慌亂,再說劉巖聽到聲音,也猛地睜開眼睛朝門口望去,卻那裡猜得到,門口怯生生的站着一個女人,卻是漢陽公主身邊的翠兒,也就是明日要嫁的女人,將來札木合的妻子,只是這個時候,這麼晚了這女人來這裡幹嘛?
劉巖皺了皺眉,到時還知道注意一些,伸手拉過被子將自己蓋起來,也免的有些尷尬,便沉聲問道:“你這麼晚了來我這裡幹嘛?”
翠兒遲疑了一下,卻還是走了進來,看得出臉上的緊張,一張臉想紅布一樣,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猶豫着還是將門關上了,卻猛地跪倒在劉巖面前,只是吃吃的道:“將軍,我是羌人,翠兒是公主爲我起的,我們羌人有規矩,若是買了身的丫頭出嫁,這第一夜卻是主人享受的,翠兒明天出嫁,所以——所以我——”
不用說完,劉巖便明白翠兒什麼意思,羌人有沒有這個規矩不好說,但是劉巖卻不敢有這個規矩,一時間氣血上涌,劉巖噌的坐了起來,臉上泛起一股怒容,翻身下牀,一臉陰沉的望向翠兒,卻又儘量的壓制住怒氣,深吸了口氣這才低聲道:“好了,這裡不是羌人的地方,我也不是羌人,幷州也沒有那麼不人道的規矩,剛纔的話我只是當沒有聽到,明天是你大喜之日了,不要讓札木合失望,現在就回去吧,已經不早了,明天我會親自爲你們主持婚禮的,也會給你備一份豐厚的嫁妝,札木合是我的好兄弟,人好也喜歡你,你好生珍惜他吧,不要讓他對你失望,退出去吧。”
劉岩心中真的很煩躁,若是這時候的話傳出去,不管是真是假,札木合必然都會很受傷,雖然劉巖也相信札木合不會相信傳言,但是這名聲那個男人能夠受得了,劉巖對身邊的近衛感情很深,所以並不想他們受到傷害,這纔有剛纔的一番話。
但是劉巖卻絕對沒有想到一件事,翠兒雖然感覺到劉巖的怒氣很是畏懼,但是卻還是跪着沒有動彈,一張臉更顯得漲紅,吃吃地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將軍,札木合他知道了,他們原來的部落裡也有這規矩,札木合也讓我來的——”
翠兒真的有些委屈,卻是想起前一天,札木合忽然找到翠兒,除了一臉的興奮之外,還有些心事,憋了很久纔將他的想法告訴翠兒,原來札木合原來所在的鮮卑部落,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都會將女人的初夜交給自己崇拜的英雄,各種原因造成的結果,就是札木合這些鮮卑部落,並不會像漢人那麼在意女人的貞潔,甚至有的部落還有另一種規矩,那就是去了最尊貴的客人,甚至會將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兒拿來招待客人,而且感覺這是一種尊敬,客人如何不接受反而是瞧不起主人家,其實札木合還是真心是想這麼做的,在他的眼裡劉巖就是英雄,他最崇拜的英雄,是因爲享受這樣的待遇的,當時害怕說不通翠兒,結果才一說出來,翠兒卻是沒有猶豫的就接受了,其實翠兒說的也是實話,她還真的是羌人,她的那個部落裡,那些族長爲了滿足自己的****,多少輩子就傳下來的這個規矩,於是札木合於翠兒幾乎是一拍即合,翠兒更是正中下懷,兩人的認知裡,根本就沒有羞辱這樣的概念,反而對能夠把初夜先給劉巖,感覺到是一種恩賜,這卻是劉巖想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