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此時賈詡於牧虎早已經起來,正面對面的喝着粥,牧虎的長劍還抵在賈詡的肚子上,害的賈詡都不敢大口喘氣,對牧虎也算是服氣了,這根本就是個死腦筋,昨夜幾次醒來,都看見牧虎睜着一雙血紅的眼鏡等着自己,害的賈詡這一夜也沒有睡好,早上吃了一點熱粥才感覺好了一些,來了一點精神。
這才撂下碗筷,卻見邊浩一臉木然的大步走了進來,進來也不說話,反而坐在桌邊,端起剩下的熱粥踢裡禿嚕的喝了起來,只是就算是喝粥,這心思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知道喝完了好一會,還抱着碗在哪裡保持那個姿勢,嘴裡還吸着。
賈詡皺了皺眉,這邊浩究竟是怎麼了,只是不想這心思才落下,就聽邊浩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老先生,救人吧,我們投降劉將軍了,等劉將軍來了,我們就開城納降,不用老先生在爲難了。”
說完了這句話,邊浩臉色陰沉下來,只是低聲道:“剛纔城門那裡已經有人毒發了,還請老先生過去救他一下。”
賈詡一呆,這一次是真的傻了眼,這可是絕對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心中還在盤算着怎麼把這個謊編下去次啊能不露出破綻,好傢伙這酒給自己遮掩過去了,難道老天爺真是在幫助劉巖不成,這也太邪乎了。
再說牧虎震驚了,豬肚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這一刻他也分不清了,按照賈詡的說法,那就是全是騙人的,只是一出穴位而已,按一下是人就會疼,但是又怎麼會有毒發的呢,難道,難免回潮賈詡望去,卻見賈詡也是莫名其妙的朝他望過來,二人一對眼神,一時間相顧茫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葉容不得他想那麼多,邊浩已經起身就走了出去,神情間有些恍惚,於是賈詡和牧虎也只好站起來隨着走了出去,便一路到了城門這裡,果然看到一個此時躺在地上,正滿地打滾呢,而且叫的頗爲悽慘。
這卻讓賈詡爲難了,看着人捂着肚子就知道是肚子疼,但是肚子疼也有千百種可能,況且賈詡又那裡懂得什麼解毒之法,懷裡的小瓶子其實就是裝的一種藥,那是用來治療賈詡老咳嗽的毛病的,對着肚子疼怕是不管用,就連着肚角穴也是極愛徐從樹上看來的嗎,當初好玩按了一下試試,結果疼的不輕,便長了記性,昨天才拿來蒙人的,這下倒好,現在有人開始蒙自己了。
嘆了口氣,賈詡知道此時也猶豫不得,不然知道自己騙人,那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蹲下身子去,輕輕地在李蒙的肚子上按了按,也就是裝模作樣了一番,這才猶豫了一下:“邊將軍,讓人去準備一碗熱薑湯,我給這人八要服下去。”
此時賈詡按了按李蒙的肚子感覺到有些脹氣,曾經讀過一本醫術,估計着可能是肚子裡面壓了氣,只要排除氣就好了,只是時不時,此時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可容不得賈詡打退堂鼓,這可真是一場要命的意外呀。
儘管心裡擔心,但是賈詡臉上卻絕不帶出來,便一直落在李蒙身上,從懷裡將那治咳嗽的藥丸取了出來,不大一會功夫,便有人取來了一碗熱薑湯,看着熱氣騰騰的,估計這是剛燒的熱水,賈詡深吸了口氣咬了咬牙道:“你把這藥丸吃下去,再把薑湯喝下去——”
話未說完,那李蒙到是來了精神,一把將賈詡手中的藥丸搶了過去,然後直接塞到嘴裡,嚼都沒有嚼就直接嚥了下去,再然後也顧不得薑湯多熱,只是真的趁熱喝了,燙的嘶嘶出聲也不敢停下,眨眼間一碗熱薑湯灌了下去,這李蒙燙的連嘴都閉不上。
不過還真別說,賈詡還真蒙對了,卻說李蒙喝下薑湯不過片刻,忽然肚子一陣不舒服,然後就聽噼裡啪啦的一陣響聲,先是放了幾個臭屁,薰得衆人差點吐出來,隨即李蒙臉色一變,爬起來便到了一邊,也顧不得守着這麼多人,也顧不得男女老少的這麼多人,就蹲在城牆根底下,加開褲子就是好一陣的噼裡啪啦,一股惡臭散發開來,逼得衆人無不朝後面退去。
莫說衆人,就是那李蒙也薰得不輕,捂着鼻子,一捱到完事,好歹收拾了一下,提着褲子就跑了過來,邊跑便喊道:“老先生,我好了,肚子不疼了,我的毒解了——”
這傢伙歡呼起來,卻讓其他人更是默然,於是賈詡被邊浩讓進府衙,隨即便將隨牧虎而來的五十名兵士也讓了進來,這下子牧虎也就能誰的踏實了,這邊浩到時說到做到,一邊安排人籌集賈詡所需之物,一方面卻一直通令所有的兵卒百姓,宣佈投降,心中希望哪怕是有一個人反對也是好的,或者邊浩就能幹變主意,但是讓他失望了,全城上下都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決定,甚至百姓們還頗爲高興,可是說雁門郡那邊比太原郡這裡好多了,百姓生活的很好,或者他們也早就盼着這一天呢。
再說劉巖此時派人聯絡王寬,幾乎在這第二日一起到了晉陽城,遠遠地眺望着晉陽城,心中多了一點壓力,這是一座堅城,真要是強攻的話,只怕會死傷不少人,但是拿下晉陽城又是必然的,不然絕對是一塊心病。
劉巖到了晉陽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這一晚也不敢攻城,便在城外五里處紮營,及屋內英於王寬軍加起來五千大軍,連綿裡許,衣甲鮮明,戰旗獵獵,便安排下來準備晚飯,同時派出探馬四處偵查。
這時候忽然晉陽城城門打開,有三人縱馬而出,到了大營門口就被攔住,等通報了姓名,自然有近衛將消息送到劉巖那裡,而此時劉巖正和典韋周倉王寬商量着怎麼攻晉陽城,這時候近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就跪倒在劉巖面前:“將軍,大營門口,有人自稱賈詡求見,有一個人好像是甘寧將軍身邊的牧虎,都是從晉陽城出來的。”
衆人一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賈詡和牧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弄錯了,略一沉吟,劉巖大步朝外面走去,只是揮了揮手:“走吧,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同名同姓的,或者認錯了也未嘗可知。”
哪知道等到了大營門口,卻果然望見那穿着青衫的正是賈詡,劉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是再看賈詡身邊可不是牧虎還能有誰,這是怎麼回事?要說賈詡投靠天子,劉巖倒是相信,但是要說牧虎會背叛他卻是打死也不相信,牧虎本身出身於草莽,江湖習氣很足,只是一身的江湖義氣還沒有放下,既然投了自己,那麼相信絕不會背叛的。
牧虎見到劉巖也是大爲興奮,從馬上翻身下來,幾步便搶了過來,單膝跪倒在劉巖面前:“將軍,可算是見到你了,我是奉甘將軍的軍令,押送賈大人來見將軍的。”
劉巖一呆,趕忙上前將牧虎扶起來,朝已經下了馬的賈詡望去,卻見賈詡滿臉含笑,已經朝劉巖迎來,至於他身邊是誰就不知道了,不過劉巖已經忽略了那人,只是朝賈詡迎去:“文和老兄,可是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文和。”
賈詡一臉的笑容,其實心裡卻並無喜意,不過此時騎虎難下,卻是朝劉巖一鞠倒地恭聲道:“將軍,詡這一次是投奔將軍而來的,其中許多事情一言難盡——”
直起身子,卻不再說他的事情,只是一指邊浩道:“將軍,這是晉陽城守備邊浩將軍——”
底下的話不用說了,不然大家都尷尬,劉巖也是人精,見邊浩到來那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不清楚細節,但是卻明白邊浩來投誠的,既然如此,劉巖有怎麼會不歡迎,當時便已來電呢喜悅,上前一把拉住邊浩:“原來是邊將軍,早就聽聞跟邊將軍了,可惜無緣一見,不想今日見面,請——到大帳裡說話。”
說着拉着衆人就進了大營,這一路上也不提邊浩來投降的事,只是於邊浩天南海北的說着,等到了大帳,立刻安排人去準備酒菜,到讓邊浩有些不安寧,只是一臉的肅穆,朝劉巖一抱拳:“將軍,城中百姓兵卒受賈先生之感,願意投奔將軍,還請將軍收留。”
邊浩有些拘謹,心中頗不是滋味,幸好劉巖並沒有讓他尷尬,根本不說投降的事,只是朝邊浩擺了擺手:“邊將軍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就不要說見外的話了,酒端上來了,其他的話我也不說,今日我先敬邊將軍你一杯,一切都在這酒裡,其他的都不說了,喝下這杯酒,以後就是兄弟。”
說着,只是仰脖一飲而盡,頗爲豪爽,讓邊浩鬆了口氣,其歐式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說起來就有些難堪了,幸好劉巖還知道照顧他倒也不多說,也隨着就是一杯,一時間杯盞交錯,衆人便喝得起興,可惜邊浩心情不佳,沒有多久也就醉倒了,這一夜也留宿在新軍大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