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個水可通往雍苑呢?又或都不是通到那裡去?這事誰也不能確定。更需要命是這兩條暗水下通道都設在池底,徹底沒有可供呼吸的空間,假設不能一口氣由另一方冒出來,就要活生生悶死,那才冤枉透頂。
諸葛亮人急智生,咬着紅拂耳朵說:“我們分頭進入水下通道,試探出水下通道的方向馬上回頭,切莫呈一時之快。”
紅拂應命去了。
諸葛亮深吸吸一口氣後,潛進水裡去,穿入水下通道,前進了丈許,發覺水下通道往左方彎去,立刻按着管道方石砌成的底部敏捷退出,在這狹窄的空間裡,要轉掉頭也難以辦到。
紅拂說:“我遊了足有兩丈,前邊的方向似乎不是難事了,然而此處離雍苑至少數百步的距離,我們豈能一口氣游到如此遠的地方。”
諸葛亮憑記憶想着着馬忠交給他那張地圖,說:“由此處到雍苑還有一個蓮花池,我看水下通道應先通到那蓮花池去。”
紅拂那麼倔強的人也不由泄氣說:“即使蓮花池剛在正中處,離此處也有百多步的距離,我們還是到不了那處去。”
諸葛亮人急智生,善說:“我有主意了,一旦我們將氣囊的一端包紮着,另一端用手按緊,如此餘氣可足夠我們換上兩三次氣,不是可潛到那邊去嗎?”
紅拂眼裡閃着驚異之色,說:“你這人原來並不太蠢。”
紅拂特別地馴服,沒有惡言相向,也許是知事不可免。又或爲了解決董卓袁紹,什麼都可犧牲。何況最大的便宜早就給這男子拔了頭籌。
望着諸葛亮拿出氣囊出來,猜疑地說:“會漏氣嗎?”生死攸關,她禁不住關心起來。
諸葛亮充溢着自信地說:“放心吧,然而那時我們早由那邊出口鑽出去了。來吧!”
二人游到入口處的水面,深吸一口氣後,拿着氣囊,由紅拂領路鑽進水下通道里。
二人敏捷深進。
遊過了三十步許的距離,二人第一次換氣,到第二次換氣的時候,二人早疲於應對,不辦東西遠近,只感到管內的氣被一口及盡,大駭下使勁前遊。
出口在前方出現,隱見光暈。
大爲高興下二人鑽了出去,浮上水面,靠着岸大口吸着平常不放在心上的新鮮空氣。
四面樹木環繞,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個較小的後花圃,部署相當不錯。
諸葛亮每趟到太尉府來,活動範圍只限於幾座主建築羣,沒想到原來還有那麼精雅的處所。
園裡一片孤寂,不聞人聲,只掛着幾盞長明燈,將蓮花池沐浴在淡黃的月色裡。
紅拂呼吸着說:“這一趟更不妙,我們最多隻遊過了不多於四十步的距離,由此處到雍苑那條人工小河,少說還有兩百步以上的距離,遠近尚不能肯定,氣囊的空氣怎夠用?”
諸葛亮也正爲這問題心情矛盾,呆望着紅拂,呼地靈機一動說:“你給我親個嘴,我就可想到主意了。”
紅拂詫異地一會兒,低着頭小聲說:“假如是騙我,就宰了你。”伸手纏上他脖子,獻上火辣辣的香吻。
突然間足音傳至,難捨難離下,這對男女沉進水裡去,讓嘴舌接着糾纏不休。
到確實是蹩不住的時候,纔再浮上水面去,巡衛早遠去了。
二人都涌起刻骨銘心的動感覺,特別在這種潛流暗涌的環境裡。
紅拂捨不得地緊抱住他,喘着氣說:“快說!”
諸葛亮說:“我們將頭罩割下來,用布條在管口紮緊,不是可多了幾口氣嗎?”
紅拂高興得在他左右臉頰各吻一口,說:“不愧是我紅拂的第一個男子,不過這次由我擔當,我纔不信你的手勢。”
諸葛亮愁雲密佈說:“什麼第一個男子,你大小姐還會有第二第三個男子嗎?”
紅拂當之無愧地說:“你們男子能夠有不少女人,怎麼會女人能夠有多男子?”
諸葛亮一呆說:“那誰還敢娶你?”
紅拂皺起鼻子,扮了個鬼臉說:“誰要嫁人呢?天下那麼大,假如殺了董卓袁紹,我就浪跡天涯,也許有天累了,就來找你吧!那時你要否我也沒打緊。”
諸葛亮發覺自己真的喜歡她,比起其他人,她更接近二十一世紀倔強獨立的女性。
紅拂不再理他,由手臂的革囊處拔出小刀,工作起來。
由於有了上次的資歷,二人換氣時都留神多了,輕車熟路地潛過二十多丈的地下暗水下通道,來到了雍苑的人工河處,悄悄由河底往園心的聽雨居潛過去。
這道人工小河寬約丈許,繞軒蜿蜒而流,兩岸小亭樓榭,花樹小橋,誘人美景層出不窮。
警衛也嚴密多了,通往聽雨居的主要通路掛滿長明燈,滿布警衛,園內又有人拉着巨犬巡逡,若不是有這水底通道,諸葛亮儘管有二十一世紀的裝備,欲要不爲人知摸到此處來,也是做白日夢。
小河最接近聽雨居的一段只有丈許之遙,二人觀察過形勢,找到了暗哨的位置,在一座橋底冒出了水面。
諸葛亮看準附近沒有惡狗,朝紅拂打個手勢,由橋底竄了出來,藉着花叢的掩護,敏捷搶至軒旁一扇緊閉着的窗漏旁,諸葛亮拔出一枝飛鏢,從隙縫處插了進去,挑開窗閂。
二人迅速地翻進屋內去,將窗門關好,又下了窗閂,都覺得筋疲力盡,移往一角挨着壁坐下。
紅拂打着了火熠子,諸葛亮忙用兩手遮着,避免火光外泄。
掩映的火光中,屋內的環境逐漸清楚起來。
屋內部署清雅,偌大的空間,放了二十多座精緻木櫃,陳列着各式各樣的珍玩寶物。
軒心處鋪着地氈,圍着一張大方几放了四張上蓋獸皮的舒適臥幾。
諸葛亮正暗暗叫好董卓懂享受的時候,紅拂喜說:“你看!”
諸葛亮循她手指處望去,只見其中兩個珍玩架處放置了個五尺許高的大鐵箱,和整個環境絕不協調。
紅拂摸着那將鎖着鐵箱的巨鎖,心情矛盾說:“這種鎖我還是第一次見,怎打開它呢?”
諸葛亮笑說:“讓我這開鎖宗師來看看吧!”
纔將鎖抓在手中,還未及細看的時候,人聲忽由大門外傳來。
紅拂環目一掃,底呼說:“上橫樑!”拔出發射掛勾的筒子。
開門聲剛於此時傳來。
諸葛亮一把拍息她手上火舌,紅拂射出掛勾,精準無誤地緊掛在橫架軒頂的柱上去。
黑私底下諸葛亮不情願冒失出掛勾,把心一橫說:“抱着我!”抓緊安全帶,往上攀去。
紅拂知事態緊迫,躍起抱緊他的熊腰,將命運託付在他手裡。
正門大開,有人叫說:“點燈!打開窗子,太師和客人就要到了。”
諸葛亮大叫倒黴,用盡吃奶的力氣,往上攀去,紅拂則將身下安全帶不斷收起來。
門旁燈火亮起。
十多名府衛走了進來,這時假如有人擡頭一看,包管他們原形畢露。
幸而他們這時心裡面所想的不是點燈就是開窗,霎時間無人有暇望往屋頂。
當二人驚魂甫定,伏在橫樑和瓦桁間的空隙的時候,下面早大放光明,新鮮空氣由窗門涌入,驅走了屋內的悶氣。
紅拂湊過紅脣吻了他一口,表示讚賞。
足音響起,接着是董卓的聲音說:“你們都給本座出去。”
二人的心“卜卜”跳了起來,曉得董卓要帶袁紹和周瑜到此處來,定是想給他們看看那批可顯示實力的匿名單。有可能還有重執迷不悟情研究,不由拘束起來。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