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聽,憑他對李儒的瞭解,他知道,李儒他這真是要非去不可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文優當多加註意纔是,我寧可不要呂奉先,也不可失去文優你啊!”
在自己主公帳下這麼多年了,李儒自然聽得出來董卓說得是真心話,而他的心裡確實也有些感動。畢竟作爲一個謀士,沒有不想得到自己主公的看重重視的,而真能如此,那麼這個當然是好的。
“還請主公放心就是,儒對此事有很大的把握!”
“好,那就好!”
董卓一看李儒對此事很有把握,他也就放心多了。畢竟他也知道,要是真那麼危險的話,沒什麼把握,李儒他也絕對不會親自出馬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要是這樣兒的事,一個真正頂級的謀士是不會去做的。
“如此,那我們便去牽馬吧!”
除了寶馬赤兔之外,其他的什麼財物隨時隨地都有,而寶馬必須得董卓親自去牽來才行。這個軍中是人人都知道,寶馬赤兔沒有自己主公親自去牽,那是誰都不敢去亂動的。
等董卓把赤兔馬牽來交給李儒的時候,順便把準備好的財物也交給了他,“一切便拜託文優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只需文優平安歸來即可!”
“勞主公掛心,儒受主公知遇之恩,此次定不負主公所託!”
天黑之後,李儒就去了幷州軍大營,去見呂布。
呂布帳中,士卒來報:“營外有將軍故人想求見將軍!”
呂布疑惑,怎麼自己的故人?也沒說是誰,不過他又一想,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兒,還是見見這個故人吧,可能真是自己的故人,要是不見一下也不好。自己方天畫戟在手,天底下怕過誰來?
“請他入營!”
“諾!”
不一會兒,李儒就到了,後面的士卒則端着他帶來的那些財物。
呂布一看,這人看着確實挺眼熟啊。他雖然知道有李儒這麼個人,但是卻不知道哪個是李儒其人,至於他覺得李儒眼熟,那當然了,因爲他和丁原在溫明園的時候,確實是見過李儒,看了他幾眼。因爲那個時候李儒就在董卓的身邊,所以呂布是有些印象,不過卻不深,也不知道在哪見過他,更不知道他是誰了。
呂布一看這個有點兒眼熟的中年文士,而且還給自己送禮來了,他也不能不客氣點兒,別看呂布是軍中主簿,但是他確實沒什麼錢財,這個倒是一點兒都沒錯,而丁原對他也不怎麼樣,這卻也是呂布對他衆多不滿地方中的一個。
“不知先生是何人?我們見過?”
李儒淡淡一笑,“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今日在溫明園中還見過!”
呂布把眼一瞪,在那兒見的人,不就是董卓和朝中那些大臣嗎?難道此人是那些大臣中的一人?
“將軍不認識在下也屬正常,在下姓李名儒字文優,在董公帳下做事!”
李儒!呂布心中驚訝了一下,他是沒想到李儒居然在晚上到了自己的大帳,這個李儒膽量不小啊!
“先生是給董仲穎當說客來的吧?”
呂布雙目放光,氣勢直接就散發出了一些,不過他也知道,李儒不過就是個文士,所以沒想怎麼讓他出醜,不過就嚇他一下。
不過李儒倒是沒被影響到什麼,只是說道:“當然,不過將軍之意,莫非是要殺儒?”
“哈哈哈哈!”呂布大笑。
“不,先生既然敢深夜入我大帳,布倒是佩服先生之膽量!不過布平生確實最不喜說客,所以先生如果說得好了,布自然待先生如座上賓,如若不然,那麼,哈哈哈,先生當知道後果吧!”
李儒心中暗笑,什麼說得好,說得不好的,你呂布如果立場堅定的話,就算不殺自己,那麼直接就把自己趕出去就完了,還用如此?不過你越這樣,對我就越有利,你無非就是想看看我們能給你多少好處罷了,如果好處足夠,讓你投靠主公,你呂布還做不出來這個嗎?
“好,將軍快人快語,儒覺得如此正好!請將軍聽儒慢慢道來!”
“先生請講,布洗耳恭聽!”
“儒想問將軍,當然將軍可以不必回答儒,而將軍自己只需知道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即可!這第一,儒便想問,他幷州牧丁原丁健陽,是否有恩於將軍,他對將軍到底如何?”
李儒說完,心中冷笑,他丁健陽待你如何,你呂奉先最是清楚!
不得不說,李儒的第一個問就戳到了呂布的痛處上了,一句就說到了點子上。
呂布心說,他丁健陽對我如何,對我如何?哼,他丁健陽在幷州軍中,看重之人乃是文遠,因爲文遠有勇有謀,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將。然後便是伏義,伏義乃是練兵大家,尤其其麾下陷陣營更是戰無不勝,令敵軍聞風喪膽。之後就是曹性等人,這些長久追隨他的部下,而至於自己那卻也只能是排到最後了。
他丁健陽不是看重自己,而不過就是看上了自己的武藝罷了。並且不讓自己領兵,就只能做個主簿,難道這就是看重自己?不,這分明就是在防備着自己啊!他丁健陽對自己既無恩義,又對自己不怎麼樣,無非就是利用自己罷了。而在他的眼中,自己不過就是個莽夫而已。
李儒一句話,就讓呂布想了這麼多,而且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雖然馬上就恢復了不少,但是卻和之前不大一樣兒了,而這些,李儒自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李儒心說,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呂奉先啊,呂奉先,丁健陽與你可並不是同路之人,所以你們註定是要分道揚鑣的,李儒在心裡暗自搖頭。
“先生請繼續!”
“將軍不必心急,儒自然要說。儒還想問將軍,將軍這些年來對他丁健陽又是如何?”
呂布心說,自己對他丁健陽如何?他逼着自己認他做義父,自己就當了他的義子,他讓自己做主簿,自己也當了,他讓自己去上戰場殺敵,自己也從來都沒違背過。自己對他如何,自己覺得是可以了,至少自己爲他做了那麼多,可卻也沒見他對自己如何!
呂布突然覺得其實自己這些年過得確實不盡人意啊,空有一身本事,還得人家讓你上戰場的時候你才能上,什麼還都得聽自己那個義父丁健陽的。用不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是個主簿,而用到自己之時,自己就得披掛上陣去殺敵。自己如此本領,難道就這樣一直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李儒雖然不知道呂布到底在那兒想什麼,但是從呂布微妙的表情上他卻也不難看出,他絕對是對丁健陽所有不滿,要不就不會如此了。不滿就好,不滿就好啊,就要呂奉先如此,自己才能完全說服他。要是兩人關係情同親生父子,那自己也就不會來此了。
看李儒沒再出言,呂布好奇地問道:“先生因何不說了?”
李儒回答:“將軍,在下要問的就是這麼兩個。只是在下此時想說,董公仰慕將軍風采,所以特命在下帶來了寶馬赤兔還有區區薄利,還望將軍笑納!”
什麼薄利呂布根本就沒在乎,直接略過了,但是他一聽說寶馬赤兔,他一下就雙眼放光。呂布是愛馬之人,當然是聽說過赤兔馬,不過卻無緣得見,倒是沒想到此馬居然就在董卓的手中啊,而且看來是要送給自己了。
“先生此話當真,果真是那赤兔馬?”
“當然,儒不敢欺瞞將軍,只要將軍出帳一看便知!”
呂布一想也是,人家能拿這個騙自己嗎,有沒有寶馬赤兔,自己上帳外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於是他就趕緊出了大帳,果然看到了士卒正牽着一匹高頭大馬,這馬也真是漂亮啊。呂布看到赤兔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自己多年以來都在找尋寶馬,但是卻一直也沒找到。不過今日一看到赤兔,呂布心說,此馬纔是我呂布呂奉先征戰沙場之坐騎。
“將軍不如試騎!”
李儒笑道,他如今想,今晚說服呂布八成這事兒就成了。呂布和丁原本就沒什麼感情,而丁原也沒給過呂布什麼。而反觀自己主公,不只是先送來了一匹寶馬,今後只要呂布能加入帳下,那麼富貴榮華那還不是應有盡有的嗎。呂布可不是傻子,他難道還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呂布趕緊翻身上馬,畢竟是晚上了,所以呂布只是出了大營,在大營附近轉了兩圈,然後就回來了。呂布心說,好馬,好馬啊,如此寶馬只有我呂奉先當得!
戀戀不捨地下了馬,呂布說道:“承蒙董公看重,難道先生就不怕我把赤兔留下,而把先生趕出大營?”董卓送了呂布赤兔,而此時呂布把他稱呼給改了。
李儒聞言一笑:“我家主公說了,天下也只有將軍才配得此馬!‘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只有將軍才當得如此啊!”
呂布一聽高興,哈哈大笑。而李儒也確實厲害,把董卓給說得就像是百年一遇的明主似的,不過呂布可不會去分辨這話的真假,而他更是喜歡李儒說的那兩句,“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呂布心中感嘆,丁健陽別說送自己寶馬了,就算是一根馬毛也沒送過啊。自己的馬還是自己託人給弄來的,而董仲穎居然如此地看重自己,直接就讓李儒給自己送來了如此寶馬,真是人和人不能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