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顏良等人把食物放好準備離去時,忽然牢房中有一人站出來拱手道:“將軍若是信得過我們,我等願意爲將軍當先鋒,助將軍一臂之力攻下那泰山郡。”
顏良聽後不由得一怔,還沒有迴應,其他曹軍將士也紛紛響應道:“就是啊,我也願意投入將軍麾下,助將軍一臂之力,拿下泰山郡城池。”
“這.諸位還是.”
就在顏良剛要開口回絕時,陸遜卻突然出現衝着那些曹兵將士道:“今日與那泰山郡守交戰,難免不會遇到諸位昔日的戰友和兄弟。若是讓諸位出場恐怕會有尷尬,使得諸位難以下手。”
那軍士再次拱手說道:“這位大人請放心,若是今次貴軍不能拿下城池,放我等回去,那郡守高賜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今次戰事失利強加在我等衆人身上。到時候一樣難免落個不聽軍令調遣,導致大軍戰敗的罪名,下場一樣是死。若是能夠幫助大人拿下城池,大人當真不會騷擾城中百姓,不會爲難我等軍士,願意將我等收爲麾下,那我等也就心滿意足了。”
陸遜不由得笑顏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一戰,就有勞諸位和我軍一次埋伏。不過,有一點諸位請放心,今次一戰我軍並未以殺戮爲主,而是隻要困住敵軍便可,所以不必擔心你們的戰友會有所損傷。”
在陸遜的這一贈飯舉動下,原本淪爲俘虜的四千曹兵全部主動受降投入麾下,如此一來陸遜這支兵馬人數提升了近一半兵力,算下來與泰山郡城中的兵力相當。若是以自己的埋伏戰的話,很是輕易的便能困住敵軍大部分人馬多時,剩下的就看城中的那些特種營將士們了,看誰的時間更快。陸遜相信只要一旦拿下城門樓的控制權,高賜這出來的一萬兵馬便會不戰而降。
一切戰事準備就緒,顏良便引着三千人馬前去城門外叫陣,其餘軍士則全部由陸遜引着作爲伏兵之用。當顏良領着三千鐵騎出現在泰山郡城門樓下時,卻見那高賜早已經站立在城門樓上,觀望着顏良一軍。但見對方只有少數人馬,心中不由得暗喜道,提高嗓門高聲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多次騷擾我泰山郡城,莫不是嫌命長乎?”
面對高賜的高喊,顏良不禁提刀指着對方高聲道:“吾乃趙王麾下戰將顏良是也,現爲徐州鎮守大將,城門樓上所立又是何人。”
因爲有趙煜的插手一事,昔日曹操袁紹大戰,只顯露了文丑的威名。至於顏良則是被趙煜俘獲,曹軍諸將並未見到過顏良的勇武。所以在聽到顏良的名號時,高賜並未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當對方是一般的蝦兵蟹將而已,當下耀武揚威道:“哼,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我乃丞相麾下愛將,泰山郡守高賜是也,識相的就趕快下馬收降。否則待我引兵出城一戰,定然爾等橫屍荒野。”
“高賜?沒聽過這名字,哪裡來的跳樑小醜,就憑你的身手和你手下的那些雜兵也想攔阻本大爺的去路。勸你趕快丟下兵器開城門投降,否則待我三千健兒殺入城中,定叫你光着腚與城中跪爬。”早聞陸遜之言,此次攻城乃是誘敵,以激將法爲妙,所以顏良一改往日之威嚴,嘲笑對方道。
高賜一項內心高傲,何時受到過這種侮辱,當初其大哥高昌跟隨曹操征戰有功,授予刺史之位,高賜便前來投靠。由於兄弟倆乃是一母同胞血親,對於自己這個胞弟,高昌心中也是很清楚,利用自己的權利給其謀了一個泰山郡守的職務,讓其當一個小小的土霸王。只要不惹什麼事端,一生就此也很是安逸。可是高賜一心想要高升,不願意寄宿在自己兄長之下,今次敵軍來襲,對自己來說就是一個十足的好機會,所以高賜當仁不讓的搶了這先鋒軍一職,卻不想好事沒遇上,反倒是踩了一腳****,當下高賜大怒道:“大膽匹夫,膽敢辱我,汝給我等着,待本郡守親自領兵出城,斬下你人頭。”
顏良更加冷嘲道:“哼,宵小之兒願意前來受死,吾便成全之,趕快滾下來,吾手中大刀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飲血了。”
“氣煞我也,給我打開城門,全軍出城迎戰。”片刻之餘,高賜便引着一萬餘人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城門,大軍列於後方以方陣結集,猶如一個壁壘。而高賜則單槍匹馬,手持一把三叉戟立於陣前。今次乃是天命之時,四周一望可見,而敵軍只有區區三千餘兵馬,自己可是協領近一萬兩千人馬,足足是對方的四倍之餘。就算是以人海戰術,自己的兵力足矣完勝對方,只要擊破這三千兵馬,拿下這自稱是趙煜的麾下大將,那自己便可以將功贖罪了,如此難得機會,高賜當然不願意放過。
“狗賊,今日看我高賜如何擒你。”待雙方兵馬一立,高賜便迫不及待的拍馬上前想要拿下對方,只要在徹底擊敗眼前的這夥敵軍,高賜那急切的心情才能得以平靜,否則夏侯惇的威嚴始終在腦海中盤旋。
只見高賜一拍馬,揮舞着手中的三叉戟便迎着顏良衝去,雖然這高賜渾身上下都是漏洞,但是不難看出其手中的三叉戟和胯下的戰馬皆屬上品。尤其是那戰馬,渾身毛羽棕色油亮,竟然沒有一絲的雜色,讓身爲武者的顏良忍不住有一絲想要佔有之意。
就在顏良幻想之際,那高賜已經衝來,想着臨出發之際,軍師陸遜一再交代此次叫陣只能敗陣,絕不能取勝,目的就是要引誘敵軍進入埋伏之地,拖延時間,給與城中伏兵制造更多的時間拿下城門控制權。不過就算是如此,顏良也是頗爲爲難,只因那高賜的武藝實在是太爛、太不堪入目。雖然其手中的三叉戟和胯下戰馬看起來裝備精良,但是這些東西在其手中真是十足的浪費。這第一擊就露出至少無處破綻,顏良想要回擊,唯恐一招便將對方擊落下馬,只得故作驚訝之色,舉起手中的兵刃來擋。
顏良的神情完全暴露在高賜眼前,望着顏良那驚訝的樣子,高賜忍不住在心中竊喜,暗歎對方柔弱,自己只是一擊便讓對方爲難。卻不知顏良真正驚訝的是沒有想到敵軍這個領將竟然如此愚蠢,如此的蹩腳武藝也敢拿出來獻醜,顏良相信從自己麾下的精銳兵馬中隨便抽出一人都能夠打敗眼前這個傢伙。儘管爲難,但是這場戲還是要演下去,顏良故意裝作很是勉強,但是卻又很輕鬆的防禦對方十餘招。不過爲了避免對方起疑,還是在防禦之時不忘趁機反手回擊,顏良一出手也是連招待發,雖然只是隨手揮砍,但已經是讓那高賜應接不暇。
眼看高賜就要出現敗績,顏良慌忙收手,右手持刀,左手緊緊捂住腰際,一臉痛苦的模樣。再說那高賜原本攻的正興,忽然感到對方反攻,只等拼命防禦,就在險些敗陣落馬時,只感覺對方攻擊停止,高賜忍不住望去,卻見對手不知如何單手捂住腰際一臉痛疼表情。正當高賜疑惑時,只聽對方唾罵道:“奶奶的,昨日伏擊那些雜兵,腰際竟然中了一槍,這一戰又讓傷口迸發了,點子真背..”
高賜相信對方這無意識的話暴露出了自己的若是,高賜心中不由得大喜。此等良機擺在自己面前若是錯過那便機不再來,見高賜嗷叫一聲,手中的三叉戟直取顏良頭顱。眼看顏良痛苦不堪,對方又是偷襲,顏良慌忙避過,三叉戟緊貼着自己的臉頰而過,顏良一驚,不顧處境的危險,奮力一擊撥開對方的兵刃,調轉馬頭就跑,同時高喊道:“撤退,撤退,速度撤退。”
顏良一連三個撤退,而且情況突變,一時間讓高賜險些沒能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對方大將和三千鐵騎調轉馬頭逃奔,這才醒悟過來,慌忙手舉三叉戟對着身後的萬人兵馬高聲大叫道:“兄弟們,敵軍大將被我挫傷,現不敵我手,如今敗逃,給我追,一個不留,殺啊..”只見高賜一聲令下,萬人大軍手舉長兵緊跟着高賜朝着顏良兵馬逃去的方向便追擊而去。
一路上顏良領着人馬故意時不時回頭觀察身後敵兵的行軍速度,以防止撤退速度太快,使得敵軍追擊不上。對於這種示弱、假裝戰敗、如今撤退還要考慮對方不被拉下,顏良內心不由得火大,雖然這樣極力減少了已軍傷亡,不過打的實在是太窩火了,此刻顏良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如此的笨蛋敵將將人還讓自己如此費神,說起來實在是一種羞辱。
追隨了一路,終於追擊一座山林間,按照之前事先約定的地點,顏良引着三千人馬一入山林小道,立即停住腳步,重新調轉馬頭凝視着身後即將追上的高賜,露出一絲冷笑。如此的變故還沒等高賜反應過來,只見兩旁從來忽然飛出一陣箭羽,目標正是隻見身後的大軍。一股不安的念頭在高賜腦海中浮起,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