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老祖不守承諾將其抹殺,也在張峰意料之中,更不會去惋惜一個怪物的性命,淡淡道:“這飛廉族偏居一隅,與世無爭,按理說不應該有危機纔是,那位老祖留下的真言又是模糊不清,前輩可有什麼看法?”
薄家老祖沉思片刻,搖搖頭道:“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這些飛廉族的人全部喪生,也算是爲小鎮的居民報了仇,此間事了,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我準備帶明兒先回家族中養傷,三位難得來一次京州,要是沒什麼事,可到薄家小敘,也好讓明兒盡一盡地主之誼。”
“多謝前輩好意,日後有時間在過來。飛廉族的人已經覆滅,我們也該回去覆命了。”張峰淡淡一笑,“薄老師安心在家養傷,這次的事情我們會如實告訴校長,是薄老師以命博命才誅殺了這羣怪物。”
“那就有勞三位,再會。”薄家老祖滿意地點點頭,帶着心有不甘的薄雨明離開了小鎮。
“我們也走吧。”張峰瞥了一眼兩人消失的方向,將不遠處的寧逸帶在身邊,起身飛上了雲端。
在路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劍塵忍不住開口道,“我看那薄家老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但並沒有對我們說實話。”
“坐看寶山空手而歸,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摩雲道。
張峰迴頭望了一眼逐漸模糊的桐柏山青石鎮,雲霧繚繞的山頭,一如他那深邃的瞳孔,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兩位師弟我看似乎是平時只想着修煉,連腦子都快生鏽了。”張峰打趣道,“你們覺得那薄家老祖是那種喜歡和別人分享寶物的人麼?”
兩人同時搖頭,旋即一臉恍然,像這種活了上千年的人,無論是閱歷,眼光還是修爲,都不是常人能及,對於天材地寶,更是趨之若鶩,這一次還驚動了飛廉族的人,無論是什麼東西,來頭必定不小,他又怎麼可能好心和別人分享。
“你的意思,他離開只是裝個樣子給我們看,沒準等我們一走,就有可能去而復返?”劍塵道。
“不是可能,是一定!”張峰面容篤定道。
摩雲眉頭一揚,“那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當然。”張峰微微一笑,“不可能!”
飛廉族人在這青石鎮呆了半個月都沒有發現一絲端倪,張峰也不擔心這薄家老祖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找到青石鎮的寶物,反正時間還長,張峰就帶着三人在京州四處轉悠,給足薄家尋寶的時間。
在另一邊,薄雨明在薄家老祖爲其恢復過後,身體也恢復了一小半,勉強跟在自家老祖身後,心有不甘道:“老祖,爲什麼先前不將他們斬草除根,特別是那張峰,竟然能硬接老祖您的攻擊,這種人若是不除掉,明兒以後的天門之戰又是一個勁敵。”
對於薄雨明的抱怨,薄家老祖也沒生氣,反而耐心地解釋道,“明兒,你也是玉清仙門最爲看中的弟子之一,若你橫死在外,玉清仙門會如何處理?”
“將對方挫骨揚灰。”薄雨明寒聲道,這倒不是他憑空臆想,而是當年真有一位玉清仙門長老,最爲看中的內門弟子在外出歷練之時,被一個邪教誘殺,玉清仙門查出真相之後,當天晚上就派出兩名長老將那邪教覆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然而即便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還是抱有一絲幻想,“老祖您已經是返虛期的人物,只要我們做得乾乾淨淨,望月仙門未必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薄家老祖見他此刻已經被怨恨矇蔽了雙眼,繼續說下去也早已偏離了正常的思維軌跡,擺了擺手道,“日後天門之戰遇上這人,能避開就避開,不能避開,也要將你們之間的生死決鬥留到最後。此人返虛之下已無敵手,就連金丹榜排名第一人,也不敢硬接我一劍。”
薄雨明卻不以爲然,自認爲若是自己恢復如初,加上玄靈劍,也未必不能和他一戰。
此刻見自家老祖諄諄教導,他也沒有再繼續反駁。
在周圍兜了個圈子,發現薄家老祖並沒有要回去的意思,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過了一會兒,薄家老祖放出神識,感受到張峰三人已經不再周圍之後,又回到了小鎮上空。
經過先前的戰鬥,原本搖搖欲墜的房屋倒塌了大片,恍如一個荒廢了多年的小鎮。
“老祖,我們這是?”薄雨明沒有將飛廉族人的那句話放在心上,一臉不解,難不成這荒蕪的小鎮,還真能有什麼寶物?
“四處看看。”薄家老祖吩咐道。
兩人分別從小鎮東南收尾開始查看起來。
結果一直看了兩天,還是沒有絲毫的收穫,幾乎小鎮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足跡。
“老祖,這些怪物守了十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那是一句戲言也說不一定。”薄雨明已經沒了耐心去找。
在京州逛了幾天,心裡也不得不佩服,作爲七十二省會第一的京州省會,光是遼闊程度,就有兩個中州那麼大,而且路過的好幾處地方靈氣都非常的濃郁,一派地靈人傑的景象,就連京州的普通人,甚至都會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整體的精氣神,也要比其他的省會強上不少。
一行人就在京州吃吃喝喝,看盡了這風水人情,他鄉美女,張峰這才優哉遊哉地帶着三人悄悄摸摸的回到了青石鎮。
一回來,劍塵和摩雲都是精神一振,立在一旁下意識的等候張峰安排。
張峰迴頭看着兩人一動不動的站在後邊,一臉無語道:“你們看着我幹啥,都下去看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全部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