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鋒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雷澤,便吸引了一陣陣目光投來。
無他。
只因前些日子,張鋒獨闖天神宗,在程奎大婚之日,竟然在天神宗衆目睽睽之下,帶走了要與之拜堂成親的燕九。
此事早已傳遍了整個南域。
若說以前的張鋒,只能算作是嶄露頭角的話,那麼現在他的名字,則已是名震南域。
特別是當日一戰,張鋒以返虛期大圓滿的修爲,獨戰化神後期的天神宗少主程奎,以莫大神通,硬撼蒼穹印這等中品仙器,直讓衆人再也不敢小瞧此人。
“是他,他竟然也來了。”
“竟然已經是化神期了!”
更有人驚訝道:“不是傳聞張鋒只是返虛期大圓滿麼,這纔過去多久,他的修爲又提升了。”
“此人修爲爲何提升如此之快。記得他的名字剛剛傳出來的時候,不過是返虛中期罷了,十年時間,修爲竟然提升至此。這還是末法時代,若是回到正常的時代,他豈不是要逆天。”
一個穿着銀白長袍的年輕男子,站在人羣之中,對於正在議論的張鋒也感到比較好奇,詢問道:“此人當真有這麼厲害?我看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嘛。”
尋仙樓一名弟子道:“那是你孤陋寡聞了。若是你知道他的事蹟,定然嚇死你。”
“哦,那你說來聽聽?我到要看看他是怎麼個厲害法。”年輕男子眉頭一揚。
“嘿嘿,此人傳言乃是當年大劫未到之時,十二仙門弟子,結果去參加那個什麼天門之戰,困守千年,這一點倒是平平無奇,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同啦。”
周圍一些對張鋒不是太瞭解的人,也來了興趣,側耳傾聽。
尋仙樓弟子見這麼多人聽話講,也故意將聲音加大了許多,像是說書人一般,抑揚頓挫,擲地有聲。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說重點!”衆人橫眉冷對。
“這當年啊,張鋒出現在南域之時,不過是返虛中期的修爲,卻硬是將被翼人族奴役的同門師兄弟全部救了出來,最讓人驚心動魄的,便是當時的他,竟然以返虛中期的實力,在十名化神期的翼人強者面前逃過,完成了一件最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接着更是隻身獨闖刀域,劍域,道一聖地和妖族,以通天手段,帶走了他曾經的徒弟,讓四大勢力,是一個字都不敢說。據說那時候還是返虛中期的張鋒,便將劍域大師兄慕辰打的吐血,實力不可謂不強。”
見衆人都聽得極爲有興趣,他也難免誇大其詞。
“放屁,就他能把我打吐血?我把他打吐血還差不多!”慕辰就在旁邊,如何能忍得住別人對他的詆譭。
只是剛一說完,周圍的人卻是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呵斥道:“閉嘴,別打擾我們聽故事。張鋒就在上面,你要是不服,上去找他便是。”
慕辰臉色鐵青,但是被這麼多人擠兌,卻也不敢犯了衆怒。
畢竟此次來得實力,南域各方都有,不是他劍域能夠隻手遮天的。
縱然心中不爽,但也只有忍着。
敖雨這會兒也在耐心的聽着那人講故事,笑眯眯道:“張鋒哥哥,原來你一直都這麼厲害啊,這也太強了吧,還是返虛中期就敢到處惹事了。”
張鋒只是笑而不語,聽着別人當面吹噓自己的戰績,別說,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看衆人的興趣越來越濃,尋仙樓弟子更是來了精神。
“當然,這些事情,比起他來說都是小意思,真正厲害的,還在後面呢……”
接着,又把張鋒建立天門,引得十幾位至尊在九天之外激戰。
那一天,只打的天地昏暗,鵬裂蒼穹,龍騰虛空。
說了建立天門的事情,接着就是最近才發生的大鬧天神宗的事情了。
本來由於天神宗的人就在這裡,他也不好當着人的面說出來,打人家的臉,奈何經不起衆人的吹捧,乾脆也一併講了出來。
“那一天,張鋒就像是天神下凡,無人可敵。硬是當着天神宗宗主和少主的面,當着天下羣雄的面,毫不猶豫的打斷了這個大喜的日子。就在當世沒有一個人看好他的情況下,他硬是以返虛期大圓滿的修爲,將天神宗少主程奎打的差點瘋癲,經受不住刺激,幾乎自盡,要不是天神宗宗主攔着,這天下恐怕已經沒有這個人了……”
一些不熟悉張鋒的人,聽完此番講述,都不進多看了兩眼天空上的兩人。
有的人眼中多了一絲敬畏,有的人則是多了一絲謹慎,當然也有懷着敵意的。
“放屁!你再敢胡說八道,本少主劈了你!”一旁的程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尋仙樓弟子訕訕一笑,攤了攤手道:“少主莫氣,已經說完了。”
在程奎的旁邊,站着三名合道期的長老,正是當初奉命追殺張鋒的那三人,龐文林,薛國興,林紅方。
上次因爲沒能抓到張鋒,三人回去之後,被暴怒的程昱狠狠責罵了一通,讓三人狠狠地記住了這個仇。
若非在天門之中,也有華佗這樣至尊級的強者鎮守,天神宗早已帶人將天門滅了。
現在看到張鋒出現,加上先前尋仙樓弟子那一通吹噓,今天不出手也得出手了,不然天神宗日後還有何面目在天下立足!
念及此處,穿着一襲淡藍色長袍,滿頭銀髮,留着一搓山羊鬍的長老薛國興站了出來,看着天空厲聲呵斥道:“張鋒,你若是龜縮天門也就罷了,今日竟然還敢在雷澤出現,當真以爲你天下無敵,無人敢拿你?”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其餘兩名長老也出聲道:“諸位看好了,這便是惹我天神宗的下場。”
說着,便已經動了殺心,要將張鋒誅殺在此。
而一旁的程奎則是一直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對於三名長老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相當於默認了。
當日在天下人面前,他慘遭奇恥大辱,今日既然相遇,便定要討回來。
只是他是不敢親自上去懟了。
當日返虛期的張鋒就能將他差點逼瘋,現在已經是化神期,程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周圍衆人則是有的惋惜這麼一個天縱之才今日就要死在雷澤,也有的人暗呼大爽,這人死了,他們的壓力也小了不少。
畢竟不是誰都能在張鋒這般修爲,攪得南域天翻地覆的。
和張鋒比起來,他們就像是還沒出新手村。
除此之外,先前那個問東問西的年輕男子,倒是對張鋒起了極大的興趣,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薛國興冷哼一聲,已然飛上了天空,和張鋒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