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看着都已經是很好聽了,難聽些的話,就是他爲什麼要讓河老監視我呢?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他一直瞞着我的?
我突然感到有一些後悔,要是剛纔我沒有呼喊河老就好了,冒着不知名的危險跟蓮霜而去,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呢!
可是再一想,萬一現在處在不正常狀態的蓮霜,真的對我做些可怕的事情的話,那我又該怎麼辦呢?我看着一直在發笑的蓮霜,心底劃過了一絲同情,她其實也很可憐,儘管她給我的感覺特別神秘,並且還有着詭異的熟悉感,可是一個因爲愛情而迷失了自我的女人,她又有什麼錯呢?
在我發愣的時候,蓮霜再一次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正要掙脫,她卻又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蓮霜的臉上掛着最甜美的笑容,可是我只感到了心底一陣陣發寒,這樣的笑容,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見到過,隱約記得它似乎帶來了很不好的結果,這令我有些膽戰心驚。
“你知道麼安然,晉堯他啊,是沒有心的!他早就不是曾經的他了!你說……你有什麼資格,值得他去那麼做呢?你放心,這一次,他只能屬於我!我再也…再也不會讓你傷害到他了!”
河老本來想阻止蓮霜的話的,可是蓮霜躲開了他伸出的手。看着河老一臉的陰沉,我更是覺得不安了起來。我不知道蓮霜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話,她是不是把我又給認錯了?可是她嘴裡叫的,卻真的是我的名字。
我不知道蓮霜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說老闆是沒有心的,曾經的他又是什麼樣子的呢?老闆屬於誰這個問題,我覺得不是別人說怎樣就怎樣的,而且我也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傷害老闆的事情。
蓮霜看我不說話,她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副樣子,還真像是暗夜中的一隻厲鬼。我向河老使了個眼色,他走上前,試探着拉開了蓮霜的雙手。
這次蓮霜並沒有掙脫河老,看起來很是乖順的就被河老給拉開了。我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肩膀,看着一臉笑意的蓮霜,心頭涌上了些異樣。爲什麼今晚老是會對蓮霜產生熟悉感,她的動作,她的笑容,她的姿態,都讓我感到熟悉的心驚。
蓮霜又對我說了幾句話,無非是告訴我,在老闆的身邊老實一些,不要妄想着再吸引老闆的注意力之類的。然後她便轉身,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我搖了搖頭,對河老道了聲謝。河老告訴我,以後見到蓮霜,還是小心一些的爲好。我心中疑惑,可是面上還是應承了下來。大概是河老看出了我的不解,他又勸說我,說是我現在還不清楚這其中所有的事情,等到我某天明白了一切的時候,就會理解老闆爲什麼不讓我太過接近蓮霜了。
河老是看着我上了車離開的,我上車之後,正要回頭打開窗戶,向他揮手再見的,結果等我回頭,卻已經不見了河老的蹤影。想到了之前他出來的那麼迅速,現在又消失的這麼快,我心中聯想到許多,恐怕他也是個很厲害的人才對。
第一次自己一個人晚上回別墅,到了家之後,我竟然覺得空落落的,不是很習慣的感覺。看了一眼酒櫃,還有那個沒有了往日身影的沙發,我嘆了口氣,轉身上樓洗漱睡覺了。
夜色很沉,我睡的香甜,在夢裡,我似乎覺得有人一直在看着我。那目光充滿了善意,並且讓我覺得十分安心,我嘗試伸出手,想觸碰一下那個人,可是卻只抓住了一片空氣。緊接着,我又沉沉的睡着了,一覺到了天亮。
今天老闆還沒有回來,我是到了店裡吃的早餐,不得不說,河老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我感覺吃了這一段時間之後,再去吃外面餐館裡的那些,恐怕都是難以下嚥的了。
因爲上午沒什麼事情,我在吃過早餐之後,就告訴河老想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可以尋找一些客人來。昨天一天都窩在店裡,所以昨天除了那個到訪了一下的少年,就再沒有一個客人出現了。
河老讓我放心出去,店裡有他就可以了,他還告訴我,老闆專門說了,要我多用用自己的能力去尋找客人,即便有時候並不能感覺到別人的需求,那也得多做嘗試。他還說,那感應別人的能力,會對我以後益處多多的。
我走在大街上,腦海裡想着剛纔河老對我說過的話,該怎麼運用那能力呢?其實我壓根就不懂。我現在有時候就會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不稱職的異能人士,連自己的能力也是控制不好的那種。
我雖然有感應別人心理的能力,可卻是偶爾纔有的。有時候當我真的想要用它時,卻發現自己又變回了普通人一般,所以,這所謂的感應能力,也是跟手機信號差不多的,時斷時續。
一上午的時間裡,我只找到了一位客人,而且憑靠的還只是運氣而已,那倒黴催的感應能力又沒了。那個女孩兒蹲在街角的路邊上,長得清秀漂亮,可是看起來卻瘦弱的很。如果不是她親口告訴我的,我都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成年人,那小身板,我只當她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少女呢。
女孩的聲音很好聽,就好像黃鸝出谷一般清脆悅耳,我想,如果她去參加一些歌唱比賽什麼的,說不定能夠拔得頭籌呢。她的嗓音,絕對是我聽到過最好聽的了。
我問她,如果現在有一場交易,付出她珍視的東西,來換取她渴望的,她願不願意。說真的,女孩兒眼中的點點亮光,讓我感到自己有些過分,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幫助她,現在我只能祈求,她珍視的東西,並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就好。
她點了點頭,看起來的確是有種走投無路了的感覺。我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遞給了她一張名片。轉身離開之後,我一直在想,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我不清楚,我想,只要她不是個極端的人,那麼我大概就是幫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