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可是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三十五六左右,他嚴肅且堅毅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對着趙長安說道:“你是想問什麼時候可以走吧?”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趙長安很是堅決的搖頭道:“不,我是想問你們到底抓沒抓住那夥人了,哦不,是兩夥人,雖然第二夥人根本就沒傷害我,但是他們拿槍了,也有可能對我構成威脅,所以你們還是一起抓了比較好。”
沒錯,趙長安就是這麼的腹黑膽小,只要有威脅到自己的人,那麼能幹掉他們就幹掉,幹不掉他們就請人幹掉,這不是有警察嗎,而且對方也真的拿槍了,至少也要進去坐個幾年牢吧?
至於林琅天他們對自己是善意還是惡意,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了他們,趙長安纔不管那麼多呢。
聽着趙長安的話語,警察局長忍不住笑了,詫異道:“難道你就不關心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裡嗎?”
“我爲什麼要離開?”趙長安很是迷茫的反問道:“這裡有的吃有的喝,我幹嘛要走啊?”
聽了趙長安的回答,警察局長都無語了。他看着眼前這個並不像是開玩笑的年輕人,嘴角抽了抽,恐嚇道:“那把你抓去坐牢呢?要知道里面可不好過,每天都要六七點起牀,還只能呆在一個小小的地方,沒有自由,暗無天日……”
他一連說了十多個帶着恐怖意味的詞語。還有詳細的描述了裡面的種種生活,什麼十幾個人睡一間,什麼用冰冷的水池洗澡等等。
聽得趙長安都懵了,半響後,才滿臉羨慕的說道:“那他們的生活可真好,每天都有十多個人陪着睡覺,還能吃政府的免費公家飯,而且還是露天游泳池,更安逸的是,竟然每天七點才起牀,要知道我們快遞公司有時候六點多就要爬起來了,難怪,難怪我國犯罪率那麼高,換成我我也不願意出來了啊。”
看着趙長安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警察局長都無語了,揮揮手,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來歲一樣,有氣無力的說道:“你走吧,快走吧,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現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
趙長安就這麼稀裡糊塗被趕出了刑警地下室,站在外面等她的是滿臉擔憂的花姐,還有小狐狸妲己以及萌萌的媛媛。
“花姐,你們怎麼來了?”趙長安很詫異,自己來警察局,可是沒通知她們啊。
花姐在見到趙長安平安無事的出來後也是鬆了口氣,道:“是警察通知我們的,好像也給你媽媽通知了一下,不過老人家在鄉下,沒時間趕來。”
趙長安一聽當即就着急了,就要拿手機給自己的母親撥打電話,不過這時候花姐趕緊攔住了他,在旁輕聲道:“我給伯母打過電話了,我跟她撒了個謊,就說你是遇到了人家在打架,被當做目擊證人帶回來的。”
趙長安點點頭,花姐這麼說,剛好符合了自己的心意,要不然以母親那膽小的性格,指不定會被嚇成什麼樣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在做完這些事情以後,回家的途上,他也是聽花姐說起了那天下午的經過,這不由讓他暗道僥倖,還好把小狐狸留在了花姐的身旁,要不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這羣混蛋。”想到這裡趙長安也不免有點惱怒,你說你們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就行了,爲什麼牽連到花姐母女倆,這羣人,完全是沒有人性啊。古惑仔好歹也有禍不及親人的原則,你們呢?
“你知道綁架你的人是誰嗎?”花姐見趙長安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也不免擔心道。
趙長安搖了搖頭,很是疲憊的說道:“我不認識他們。算了,暫時不去想那些了,以後注意點吧,我們先去醫院看看,我被毒蛇咬了,現在還疼着呢。”
說着話,趙長安這纔想起,尼瑪的,咬老子的並不是五步蛇啊,老子這都走了幾十步了,不也沒事?
原本,在趙長安被送進地下室的時候,他還想跟警察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多抓幾條五步蛇過來,走四步,咬一下,再走四步,再咬一下,這樣就能夠堅持到醫院了。可是跟警察做了一晚上筆錄之後,趙長安卻忘記了這茬,就這麼傻乎乎的走了出來。
“你被毒蛇咬了?”一聽趙長安這麼說,在旁邊的花姐當場就着急了,滿臉的緊張之色。她趕緊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行三人就向着市醫院趕去。
在交了住院費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之後,趙長安終於被送進了拍片室。然後又做了個全身檢查,最後醫生才得出一個結論:趙長安確實被蛇咬了,而且還是眼鏡王蛇。
只是爲什麼趙長安過去這麼一天多了都死不了,這讓幾個醫生很是震驚,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都沒能得出結論,最後只能歸功於醫學奇蹟。
“要不要把他切片研究一下?”幾個醫生在走出病房前,還在討論着。
“怎麼能夠這麼殘忍?要知道我們是醫者,必須擁有一顆父母般慈愛的心靈。”另一個醫生義正言辭的反駁,道:“他還沒結婚呢,要麼先讓他娶個老婆,留下後代以後再來切片也不遲。”
“我看還是上交給國家吧。國家的切片機器比較先進,別讓我們搞砸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死在我們手中太冤了,說不定還會惹上官司,我覺得還是把鍋甩給研究院比較穩妥。”又有一人補充道。
趙長安滿腦子的黑線。
這時候,他也犯困了,打了個哈欠,感覺眼皮沉重得不行。畢竟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在跟花姐說了幾句,讓她們先回去之後,趙長安陷入的沉沉的睡眠之中。
也不知道是半夜幾點了,突然一陣短信鈴聲將他驚醒。
“誰啊,這大半夜的,發信息給我。”趙長安有點迷糊的點開了手機。
“本人張芳芳嫁於香港富商,奈何丈夫不育,希望你能幫幫我。”一條短信浮現在趙長安的眼中。
趙長安愣了愣,下意識的編輯回覆道:“什麼意思?”
“我想要個孩子,只要你能夠圓我做母親的夢想,重金酬謝!五百萬人民幣!”信息很快就回復了過來。
趙長安一看就激動得不能自已,以生平僅見的手速回複道:“媽媽。”
電話另一頭,一個三十多歲的猥瑣漢子在看到趙長安這條短信之後也是愣住了,半響後,才悵然若失的嘆息道:“這年頭,要麼就是太精明,不好騙。要麼純粹就是點背,乾脆給遇到一個弱智了。”
這時候,趙長安的手機又響起一陣提示音了,索性他也無聊,直接點開陌陌,看起了信息。
“帥哥,晚上寂寞了,可以找我玩哦。”一個穿着暴露的美女頭像發來了一條短信息。
“玩什麼?”趙長安有點迷糊。
“討厭,明知道還問。”美女回覆。
“玩你們男生晚上都喜歡玩的。”她略帶挑逗性的補充道。
趙長安一看就興奮了起來,知音啊。他也不顧手上還插着針管,趕緊回覆道:“LOL。”
“你什麼段位。”
“哪個區,大神求帶。”
“你在哪裡,要不要我們去附近的網吧直接開黑吧?”
趙長安一連串發了好幾條短信,與此同時,他拿起邊上的衣服就要換起來。
“滾。”然而,美女卻是直接回復了這個字。當趙長安再次發送短信過去時,已經顯示需要加對方爲好友對方纔能夠接收信息。
“草。耍我呢?”趙長安滿臉的憤怒,這女人有病啊,害自己白白高興了一場。
嘴裡嘀咕了幾句之後,趙長安扶着吊瓶,向着廁所的方向走去。他住的房間是好幾人間,具體是幾人他也不知道,只看見了三個牀位,不過這時候,病牀上並沒有別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住一間。所以他也不在乎會不會吵到人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向着廁所走去。
噓……
一陣撒尿聲響起。
趙長安沖水,洗手。
咔嚓!咔嚓……
這時候,在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門鎖撬動的聲音。這個聲音當即就讓得剛剛經歷過一陣危險、還未徹底緩過神來的趙長安警惕了起來。
他隨手就扯掉了插在手上的針眼,滿臉的凝重,小心翼翼的走向了自己的牀榻位置。
趙長安很清楚,自己不能躲在廁所裡,要是這一次撬門的對象不是針對自己的那還好說,可要是針對自己而來的,那在牀上找不到自己之後,肯定會去廁所找自己的。
所以趙長安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躲起來。
至於躲在哪裡,趙長安已經選好了位置,直接趴在自己的牀榻下面。
咔!
最後,伴隨着一聲輕響,病房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外面的走道上有燈光,但是站在門口的身影,卻是背對着燈光,所以並不能看到他的臉,只能恍惚間,看到一抹遮在臉上的陰影。
面具嗎?
趙長安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面具又見面具!
這種打扮,不是十二生肖是什麼?
在趙長安的眼中,一陣清風從窗外吹進,那道臉上有陰影的身影衣袍飄飛,有股說不出的陰冷之氣。
這種氣息。
趙長安瞳孔一縮,那是冰冷、無情,且漠視一切的氣息!
這種漠視生命的氣息,只有殺手才具備啊。想到這裡,趙長安的心臟狠狠揪起,整個人也繃直了身體,隨時做好了偷襲對方的準備。
一步、兩步、三步……
那道身影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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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個趣事,一個讀者在羣裡找我,讓我幫他寫作文,作文是我的老師。
我想了想,也是有空,就幫他寫了一篇。
八百字的作文。
寫完後我都差點哭了,原來我老師竟然這麼偉大。
然後那讀者看了之後,讓我不要百度。我說這是我自己寫的,他說我逗他。這分明可以拿去當教材模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