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轉過了街角,回頭瞧木華並沒追來,於是偷偷一樂,就往酒樓而去,他去了酒樓點了四道菜,兩壺小酒,這一吃就是小半個時辰,等他解了酒饞,一拍肚子忽然想起還有事還沒辦,於是趕忙往回跑,可當他回到木華身邊一摸身後忽然就一愣,頓時酒醒了一半,沒想到自己別在褲腰後的畫像居然不翼而飛,他嚇得兩手冰涼,趕忙滿身摸找,木華忙問:“你這麼着急,在找啥?!”
他急的來回直轉道:“糟了,遭了,畫像不見了,這咋是好?!”
木華聽罷頓如五雷劈頂,忙喊起道:“啥?!畫像丟了,是不是掉路上,你趕快回去找找啊。”
“啊,對對對。”於是劉四趕緊往回找,可這哪能再找回來,他可不知,他去酒樓前匆匆把畫像別在褲腰後,到了酒樓往那兒一坐畫像便滑出褲腰,掉落在地,他沒察覺,可旁邊有人瞧見,劉四是把畫像畫朝裡疊起,那人一瞧還以爲是銀票,於是偷偷湊近,趁人不注意,悄然來到他身後,一哈腰便把畫像拾起,而後裝模作樣哼着小曲離去,這人出了酒樓連忙奔回家中,關了房門,而後跟媳婦說:“孩子他娘,我今兒個走財運了。”
“啥財運?!”
“我拾到一疊銀票。”
他媳婦頓時喜目圓睜,催起道:“快、快、快,快拿出來瞅瞅。”
此人忙掏出畫像,展開一瞧頓時心落千丈,他媳婦瞧罷破口大罵:“你個殺千刀的,財迷了心竅,咋啥都往回撿,你瞧瞧這是啥玩意兒,真是晦氣。”說着趕緊將畫像燒了。
這畫像一燒還到哪兒去找,劉四找了一圈垂頭喪氣回來,木華忙問:“畫像啦?!”
劉四唉聲嘆氣,只是搖頭,木華一瞧拍起大腿苦叫道:“哎呀,我的錢哎,你把畫像丟了,我們咋找人,我的錢咋還啊,哎吆,你可把我害慘了。”
他在那兒哭喊,劉四也一肚子邪火無處發,他被吵的心煩,猛擡頭剛要罵木華,可忽然瞧見迎面走來兩人,還是他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這二人腰間掛的腰牌,他在王府也算見過世面,瞧那腰牌就知是衙門中人,可他對當鄉本土地面較熟,因此衙門裡的官差全都認得,可再瞧這二位沒見過,他眼珠一轉,立刻輕聲對木華道:“哎,別瞎嚎了,你的錢來了,快、快,哭你女兒。”
木華一時沒明白過來,傻愣着眼望向劉四,劉四頓時急道:“哎呀,你快哭你女兒,不然錢飛了我可不管。”,木華雖不明白他啥意思,可一聽哭女兒他立刻往地一蹲,捂面大哭起來:“哎吆,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活着不能見,你叫爹爹怎麼活啊……”
他在那哭嚎,那兩位走來的人聽的清清楚楚,這二位是誰,正是艾鵬與盧鑫,這真是歪打歪撞,給他倆碰上了這事,他們聽木華哭的如此傷心就知其中有事,於是快步走來,問木華爲何在此哭泣,木華一把鼻涕一把淚將女兒被搶之事道說了遍,說的有鼻子有眼,還真像那麼回事,於是就有了盧鑫替木華上門要女之事。
木華一五一十把事情講述了遍,而後又道:“這事我只敢在幾位爺面前說,可你們千萬別往外說,萬一要傳到王府那些人耳朵裡,我和我侄女可就沒命活了。”說着苦巴巴望向劉士傑等人。
衆人瞧了瞧木華與木秋,韓飛虎一揮手道:“好了,好了,你們走吧。”,木華與木秋趕忙道謝,而後一溜煙奔的無影無蹤,出了酒樓木秋就問木華:“二叔,這事說出去了怎麼辦?!”
木華道:“哎呀,還能怎麼辦,你趕快帶上你娘,咱們別找它處去吧,在這恐怕是呆不住了。”,於是他倆回到木秋家中,帶上木秋的娘連夜離開了鞍山縣,木華是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賭錢。
木華與木秋去往何處無人知曉,再說劉士傑等人,他們等人走後白琦行忙問:“現在怎辦,還去不去請安山王?!”
韓飛虎道:“去是當然要去,不過我不明白安山王這老狐狸爲何要演這齣戲給我們瞧?!”
沈明傑道:“這還用說,肯定是想做給我們看唄,讓我們知道他大公無私,家法甚嚴。”
“不錯。”劉士傑道:“他越這麼做說明他心越虛,盧鑫。”
“劉大叔。”
“你先帶我們去客棧見艾鵬,之後我們再去安山王府請人。”
“好。”,於是衆人起身離開了酒樓,這一桌酒菜也沒怎麼動,於是又叫了幾道菜,讓店家隨同送往客棧。
衆人隨盧鑫來到了家客棧,這家客棧名叫“悅來客棧”,進了客棧,盧鑫將衆人領到了一間屋前,他人還未到聲就喊起:“鵬哥,你快出來,看誰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屋門打開,從裡走出位漂亮小夥,這小夥身有七尺,闊背扎腰,他頭戴水青色逍遙巾,身披水青色逍遙氅,腰繫大帶,腳穿飛雲履,再瞧臉上,方面玉容,劍眉上挑,虎目有神,鼻挺口正,海下無髯,往那兒一站精神百倍。
盧鑫一瞧這小夥便一把將其拉到衆人面前,介紹道:“這位就是艾鵬,五叔的兒子。”
艾鵬一瞧盧鑫帶來了這麼多人來,心是一愣,忙問道:“這幾位是……”,衆人聽他這一問均都不語,瞧着他直樂,他們這一樂艾鵬心裡可不自在,立刻擰眉而起,將盧鑫拉到一旁問言:“他們都是什麼人?!”
盧鑫也樂道:“怎麼,你不認識他們,他們都是開封府的人。”於是一一介紹,艾鵬聽的將信將疑,拿眼瞅着衆人,這時白琦行上前,一指自己道:“怎麼,艾鵬兄弟,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我還每年都去陷空島,到五義祠祭拜祖先,你難道忘了我嗎?!”
艾鵬拿眼上下打量了又打量,頓時眼神一亮,展眉笑起:“哎呀,是琦行兄弟,我們此次下山就是爲找你來着。”說着趕忙將衆人讓進了屋來,而後艾鵬拜見了劉士傑與沈明傑,與衆兄弟相認,大家無不高興,此刻酒菜擺得,韓飛虎忽然就道:“對了,琦行、艾鵬、盧鑫,我們都是五鼠、小五義的後人,我們何不借此機會結拜爲兄弟啦。”
衆人聽言大喜:“好啊。”,可艾鵬卻說:“我們是五鼠與小五義的後人不假,可五鼠是五人,小五義也是五人,而我們現在就四人,人不齊啊。”
劉士傑則道:“哎,這不妨事,江湖人不論小節,小五義的大爺玉面專諸白芸生不在此,我就自託爲大,做你們的主了,你們四人從今起結爲義姓兄弟,以天爲見,以地爲證,從此肝膽相照,不離不棄。”
沈明傑也道:“沒錯,這事我們給做主,若以後再遇五鼠、小五義的後人再結盟便是。”
四人聽罷歡喜雀躍,於是忙問掌櫃的借來了香爐桌案,四人扣天拜地,焚香禱告:“從今往後我韓飛虎、(艾鵬)、(盧鑫)、(白琦行)四人結爲異姓兄弟,同心同德,肝膽相照,以天爲誓,以地爲見,歃血爲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背此誓天誅地滅。”說罷四人割指滴血,融入酒中,上敬天,下敬地,共敬五鼠先人,最後同幹而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