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那好那好。本來也就只是想找妹妹閒話家常一番,如今妹妹恐怕是已經累了。那我們姐妹就明日再敘,我就不打擾了。”楊蘭心訕訕的搭着貼身侍女紅線快步走向門口,忽然笑眯眯的止住了腳步,道:“不過不是我要說啊,妹妹這裡的兩個婢子也確實太懶散了,竟然不告訴我妹妹已經沐浴了,害我就這樣闖了進來,結果驚擾了妹妹。妹妹可要仔細別讓這些丫頭爬到你的頭上!”說話間,狠狠一指點上蘊蘭的眉頭。
“多謝姐姐,妹妹受教了,今後一定好生管教。”蘇雲熙揮手示意蘊蘭、含梅站到後面,並不去看蘊蘭一臉的委屈,笑靨如花的親自將楊蘭心送到門口。
“妹妹留步了,姐姐我這就去了。”淡淡笑着,楊蘭心不着痕跡的重又掃過蘇雲熙頭頂的那隻簪子,只見奪目的光華自簪頭那隻振翅飛鳳身上迸射出來,幾乎耀花了眼睛。是!剛纔她沒有看錯,這正是象徵了內宮位份最高的飛鳳鑲玉簪。整個大齊朝只有兩隻,一隻在皇后曲飛嫣那裡,本來應該存於太后陳敬華那裡的另外一隻卻是戴在蘇雲熙的頭上。這不能不讓人聯想些什麼。
看着楊蘭心走遠,蘇雲熙合上門轉過身來向着蘊蘭、含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咱們永壽宮人手少到已經攔不住一個身懷六甲的婦人嗎?”
蘊蘭、含梅“撲通”一聲跪下,蘊蘭急急辯道:“主子莫氣,事情不是楊婕妤說的那樣的。”
就知道一定她仗着有孕要硬闖!看着蘊蘭、含梅緊張的樣子,蘇雲熙上前一步,扶起她們道:“雖然你們是沒有攔住楊婕妤,可是我又沒有說要責罰你們,何必如此驚慌?我只是想問她爲什麼會忽然到訪而已。”
蘇雲熙指指比自己年長的含梅,道:“還是含梅姐姐來說吧。”
見蘇雲熙看着含梅,蘊蘭嘟着小嘴不說話。
含梅慢慢站起身,轉頭看了蘊蘭一眼才道:“主子息怒!咱們確實是已經和楊婕妤說了您在沐浴,可怎麼也攔不住她。這次的事情,其實就是楊婕妤故意找奴婢們的麻煩,她非說蘊蘭的名字和她犯衝,要蘊蘭改名。蘊蘭也沒得規矩,回了楊婕妤說是要改名也是自己主子的事情,不用她來操心。於是——”
“於是她便找我理論來了?”蘇雲熙輕嘆了氣,問道。剛纔看見楊蘭心出門時對蘊蘭表現出的特別惱怒,蘇雲熙就在猜想着肯定有什麼事情是蘊蘭得罪了楊蘭心,原來是因爲名字鬧的,只是和她重了一個“蘭”字而已。
“她也沒有封號,又不是正妃,按照咱們大齊的禮法,哪裡有什麼名諱的忌諱啊,而且奴婢的主子都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哪裡輪的到她。”蘊蘭站在含梅身後低低的嘟囔着:“楊婕妤就是存心來找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