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怕硌了我鳥

於異一聽大怒:“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的娘子。”

紅兒道:“奴婢不知,只那人留得有書信在此。”

所謂書信就一張紙,上面一句話:想救人來城西七十里火鳥林。

沒署名,只在後面畫了一個大火圈兒,火圈中一隻鳥,挺漂亮,於異不認得,不過只一眼就猜到,劫人的必是火鳳凰,這火中鳥自然就是鳳凰了,要是烏鴉於異也認識不是。

“這丫頭沒抽得是吧。”於異眼珠子頓時就鼓了起來。

紅兒雖怕了於異的鳥,高萍萍的事她卻是事事關心的,且高萍萍也不瞞她,所以她也知道火鳳凰的事,一聽這話,叫道:“是火鳳凰?”

“你也知道?”於異瞟她一眼,揮手:“行了,你別管了,回去等着,你家小姐沒事。”

紅兒應一聲回去了,於異也不叫人,一風翅張開便到了空中,往城西飛了一段,大約有七十里,卻也不知那什麼火鳥林在什麼地方,半空中看下去,遠遠有一片紅色的林子,紅得那個豔,彷彿着了山火一般。

“那個該是了。”於異心下猜測,一翅飛過去,沒到近前,一個紅影子從林中飛上來,果然就是火鳳凰,看到於異,火鳳凰冷笑一聲:“是個爺們的,就跟着我進林子裡來。”

“嘿,你一個丫頭片子,還真就不信你能翻了天去。”於異邪火兒直冒,若不是礙着高萍萍還在火鳳凰手裡,這風鞭一卷,卷着那腰兒,屁股蛋子給她抽開花。

風翅一收,跟着進林。

林中一片空地上,高萍萍軟坐在地,火鳳凰站在她邊上,高萍萍神智到是清醒的,似乎也沒吃什麼虧,一見於異,身子猛一振就坐了起來,急叫道:“於郎小心。”

“娘子你沒事吧。”於異一眼看清她情形,知道沒什麼事,到不擔心了,哼了一聲道:“不要怕,看夫君我給你出氣。”

“夫君娘子的,到是叫得親熱,一對狗男女。”火鳳凰嘖嘖兩聲,看了於異道:“於異,你即和她戀姦情熱,如何又還打我的主意,你們男人都是這般狼心狗肺嗎?”

得,反給她罵了,於異氣得七竅冒煙:“我打你的主意,別臭美了,你看看我娘子,那屁股那腰那臉蛋兒,借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珠圓玉潤,再看看你,下巴尖屁股小還一雙麻桿腿,我打你的主意,我呸,就你那一身排骨,我還怕咯了我鳥。”

高萍萍已經是少婦了,尤其碰上於異這號的,上了身半夜不下來,這一路揉搓一路澆灌,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身段兒肥美豐潤,正是題中應有之義,可火鳳凰是少女啊,少女當然是青澀的,當然也就是不那麼圓潤的,下巴尖,那叫俏麗,屁股小,那叫緊湊,兩腿長,那叫亭亭玉立啊,要不火鳳凰怎麼那麼喜歡穿獵裝,就是小屁股小腰加一雙長腿,身姿妙曼啊,結果給於異這麼一說,就是一身排骨,不但沒半分美處還咯人,高萍萍本來有些怕有些急有些擔心,聽了於異這話,卻是忍不住撲哧一笑,再看於異,眼波中便就柔絲萬丈了,心下想:“原來在郎君心裡,我比火鳳凰漂亮多了呢。”

女人就是這麼一種怪物,心愛的男人誇一句,刀山火海也不放在眼裡了,這會兒只恨不得撲到於異懷裡,自己脫光了,盡着他狠狠的揉搓。

她柔情千萬,春情盪漾,邊上的火鳳凰卻是全然相反的另一般心理,那個氣啊,當真是火冒三千丈,呀的一聲叫,一劍便向於異飛射過來:“今天不把你碎屍萬丈,姑奶奶誓不爲人。”

於異哪把區區一枝飛劍放在眼裡,手一長,凌空一抓,就把那劍抓在了手裡,嘿嘿笑道:“誓不爲人啊,對了,你好象本來就不是人吧,要嫁給豬還是嫁給狗來着,嫁給豬的是大母豬,嫁給狗的是小母狗,就不知你到底是哪一種類了。”

火鳳凰本來氣昏了頭,但一見飛劍給於異輕輕鬆鬆抓住,到是清醒過來,冷哼一聲,一把將高萍萍提了起來,丟給於異:“你們這對狗男女死做一堆吧。”自己同時飛身急退。

於異忙伸手接住高萍萍,見火鳳凰退,知道必有古怪,到也不懼,抱了高萍萍道:“娘子莫怕。”

“嗯。”高萍萍伏在他懷裡,甜甜的嗯了一聲,以前於異在她身上,就只是如狼似虎的連啃帶杵,雖另有一種樂趣,心裡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這一次於異不顧一切來救她,又還當着面誇她,她突然之間就覺得心裡滿滿的再沒了半點兒空隙,哪怕於異永遠都不能和她拜堂,哪怕現在就死了,她也心滿意足了。

於異這會兒卻沒心思跟她膩,其實說起來,於異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嘛,以前是不知道,感覺中就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物類,特別煩人,後來知道了,他就改行做搗藥師傅了,拖上牀剝光了,就只是搗,所以這會兒也全沒去管高萍萍的小心思,神念一動,把高萍萍往螺殼裡一送,眼睛只盯着火鳳凰。

火鳳凰身子往後一退,凌空縱起,手一拍,厲叫一聲:“火來。”

隨着她這一聲叫,剎時間四面火起,整一片林子盡都燒了起來,到彷彿不是林子,就是一座乾柴堆。

火鳳凰同時把手中紅手帕丟在空中,那紅手帕化成一個火圈兒,接着下面火氣,竟凝成一個整體,以她的紅手帕爲尖,整個林子爲底,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罩子。

這中間說來羅嗦,其實只是一剎,幾乎是於異剛把高萍萍丟進螺殼中,火罩便已形成,於異幾乎來不及反應,事實上於異也沒想到要跳出去,他知道火鳳凰誘他來林中必然有鬼,而且能猜到可能是放火,這丫頭也只會玩火不是,所以他根本就不想躲,盡由着她玩,到看能玩個什麼花兒出來,但看了火鳳凰以手帕爲引,借整個林子之勢,燒成這一個大火罩,到也暗暗驚心:“這丫頭借林子放火,到也了得。”

火氣燎人,只是一剎,於異頭上不少髮絲便給烤得捲了起來,喉頭也火燒火燎,吸進的彷彿不是空氣,而是火油,手臉也覺火辣辣的痛,這火勢,真要在裡面呆得一刻,鐵人只怕也燒化了。

雖覺火勢了得,於異到也不懼,若使大撕裂手,罡氣護體,短時間內不懼火燒,一把就能撕了火鳳凰的紅帕子,但於異另有想頭,卻想:“這丫頭的手帕子就是火引,若一把撕了,火不成形,四面散開,就不好玩了,我且借這火勢,試一試神螺子的真水大法。”

有這念頭,仰天大笑三聲:“好火啊好火,到好烤酒。”把手去腰間葫蘆一拍,一股酒箭射出,那葫蘆中至少還有四五十斤好酒,盡數射將出來,凝成一個酒罩,罩住他身子。

酒罩一成,火氣立時隔絕,於異盤膝坐下,凝神運罡,火山太大,火力太足,於異凝成的這酒罩卻是小了點兒,若不凝神,三兩下就會烤乾,即便如此,酒罩仍以看得見的速度飛快的變小,不多會,便只剩下薄薄的一圈,而空氣中則是酒香瀰漫,於異先前竭力運功,眼見抵擋不住,偏生聞着酒氣兒,酒癮又勾上來了,那麼大火一烤,烤出來的酒真的香極了,一時便想:“這個划不來,太划不來了。”

一運功,把剩餘的酒又吸回葫蘆裡,四五十斤酒,頂多還剩下五六斤不到,水氣兒都烘乾了,真正全都是酒了,他卻仍不肯撕破火鳳凰的帕子衝出去,而是把真水神螺甲祭了起來,上次試了一下,但那次的火太小啊,這會兒一座大火山,可是難得,於異便要試一試,真水神螺甲到底有多強的防護力。

酒罩一收,火氣倒灌進來,把於異額前毛髮盡竭燎焦,不過真水神螺甲一出,火氣立時又給隔在了外面,雖想試甲,不過於異又擔心把神火給烤乾了,神光關注,最外圍的弱水給火氣一烤,不但沒有變薄,反到射出一圈白光,有五六寸長短,便如一個光圈,護在外圍,彷彿又多了層甲,外圍火勢雖大,白光卻無半絲減弱,裡面的四層水甲更是巍然不動。

於異看了一會,頓時放下心來:“真水果非凡水,看來除非是三昧真火,否則莫想燒得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