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與濃試圖跟他好好講道理:“我今天只是一着急,就給忘了,下次會好好記着的。”
齊靖州卻覺得她這態度有些敷衍,甚至她皺起的眉頭,都昭示着她並不認同態度觀點。
擡起眼睛,就發現齊靖州雙眼?沉沉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路與濃莫名的有些慫,戒備地縮了縮脖子,瞪着他:“你想幹什麼?想對我動手?”
她強裝鎮定,卻也掩飾不住眼中隱約的慌亂。齊靖州本來有心給她一個教訓,但是看見她這模樣,立即又心軟了,這幾天太過順心,他竟然忘了她之前有多麼害怕他,他手段若是太過凌厲,會不會讓情況又變回之前那樣?
齊靖州不敢賭。
在心裡無聲嘆了口氣,他面上一點不顯,只嚴肅得像個教導學生的老師,轉身去打開電腦,迅速敲了幾行字,然後將路與濃拉起,按着坐在書桌前,指指屏幕,“看見了嗎?這些都是你必須遵守的規矩,你得好好記着,就先抄個五十遍吧,待會兒給我檢查。”想要讓她記住教訓,光是說說怎麼行,但是又不捨得打她罵她,只能折中換個法子了。
路與濃呆愣住,抄寫?!她沒記錯的話她現在已經脫離小學很多年了?竟然還被罰抄寫?!
“我看一遍就記得了!爲什麼還要抄?”她不滿地抗議。
齊靖州道:“你之前也說自己記得了,可是‘一着急’,還是給忘了,你怎麼能保證你下次不會再一次‘着急’?”
路與濃張了張嘴,無言反駁,只將齊靖州放過來的紙幣往旁邊一推。語氣十分堅決:“我不抄!”
“嗯?不抄?”
路與濃有些底氣不足,卻還是道:“不抄!”屏幕上顯示的,並不只是齊靖州剛纔給她說的那幾條“規矩”,還添了幾條,好幾百個字,抄五十遍?這是要廢了她的手?!
想着想着就有點委屈,低垂着腦袋控訴:“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纔不要和你結婚了。”
卻不知道結婚一事根本就是齊靖州的逆鱗,她雖然只是隨口一說,對於齊靖州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意義,差點就忍不住怒火中燒,本來覺得五十遍太嚴厲準備將條件放寬鬆些的。聽到她這句話之後,瞬間又改了主意,冷冷淡淡地說:“五十遍,一遍都不能少,待會兒我回來檢查。”說完竟然轉身就走了,看樣子又是要去書房。
路與濃看着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氣得瞪大了眼睛,他這是什麼意思?真要讓她抄完五十遍?
他竟然真的一點不心疼她了!
路與濃氣死了,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她將筆狠狠一扔,扔到了桌子底下,冷哼了一聲,找了衣服跑到浴室裡洗澡去了。
那什麼規矩,她是堅決不會抄的,齊靖州能拿她怎麼辦?他不心疼她,她還不想理他呢!
於是心安理得地在浴室裡磨蹭了兩個小時,皮膚都泡得快皺了,才慢騰騰走出來。走到椅子上坐下,看了電腦屏幕上那些字一眼,撇了撇嘴,正想將頁面關掉,鼠標箭頭移到那個紅叉上的時候,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沒關,只將其最小化,然後找了部喜劇電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齊靖州琢磨着時間差不多了,回到臥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路與濃一個人在椅子上笑得渾身發抖的樣。
臉色驀地一?,齊靖州走過去,直接將電影一關,語氣深寒地問:“抄好了?”
路與濃心裡頭全是電影情節,那些早忘光了,聽齊靖州問起,很是理直氣壯地道:“我又沒說要抄!”甚至頗有些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齊靖州還真是不能拿她怎麼樣。不能打又不能罵的,她不聽話,他能怎麼辦?
齊靖州深深忘了她數秒,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進了浴室。
路與濃有些怔愣,這就完了?
摸了摸腦袋,她有些想不明白齊靖州在想什麼,也賭氣的不想去管,將剛纔那電影找出來,繼續將結尾看完,然後又找了一部評分頗高的新電影,繼續看。
卻沒想到這竟然是一部恐怖片,僅是開頭就被路與濃嚇住了,可是又捨不得關,實在是裡面的背景和衣着服飾實在是太美了,開頭的懸念也勾得她心癢癢,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是什麼。
想了想,跑到一邊打開衣櫃的門,翻出一條小毯子來,將自己裹上,縮在椅子裡,路與濃害怕又好奇地看了下去。
齊靖州刻意在裡面多待了些時間,本意是想多給路與濃一些時間反省,畢竟他剛纔那麼冷淡,她怎麼都會覺得不安吧?那是不是就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接着老老實實地抄寫?
誰知道一出來,人竟然仍舊看電影看得津津有味,顯然根本沒將他的情緒放在心上!
齊靖州氣得差點情緒暴動,卻終究沒過去路與濃那邊,而是直接上了牀,像是根本沒看見路與濃一樣。
路與濃帶着耳機,也根本不知道齊靖州已經出來了。
直到半個小時後,路與濃有些堅持不下去了,電影后面的情節血腥又重口,聯繫上前面的鋪墊,氛圍更顯得恐怖,路與濃整個人都嚇得一動不敢動,心臟似乎都停跳了。哆嗦着將電影關掉,路與濃髮現她有些杯弓蛇影。之前爲了看電影方便,她將臥室裡的燈給關了,只開了幾盞壁燈,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她現在看哪裡都覺得下一秒會有東西冒出來。
回頭看了看,才發現齊靖州竟然已經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的牀,但是顯然他是生氣了,所以根本沒叫她。
路與濃有些後悔了,慫噠噠地跑過去。想要鑽到齊靖州被子裡,卻忽然發現,被子竟然被齊靖州給換過了,一牀大的換成了兩牀小的,而現在齊靖州正蓋着他自己一牀,剩下一牀顯然是給路與濃準備的。
路與濃有些懵,她糾結着眉頭鑽到剩下的那牀被子裡,卻發現離齊靖州太遠,她完全感覺不到安全感。
“靖州……”路與濃將手伸出被子,試探着伸到齊靖州那邊,拽了拽他的手。中間沒被子遮住的那截手臂涼涼的,路與濃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又冒出了幾個恐怖情節。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東西將她手拽住,於是連忙又縮了回來,可憐兮兮地又喊了一聲:“靖州,你睡着了嗎?”
齊靖州一點反應都沒有。
路與濃又喊了他幾聲,才終於發現,就算齊靖州是真的睡着了,她這樣喊,以他的警覺性,也不可能不醒,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路與濃沮喪地發現,齊靖州他可能、大概、真的生氣了。
她習慣了依賴齊靖州,他忽然就不理她了,路與濃覺得慌張又害怕,忽然覺得腦袋露在被子外面也不安全,往被子裡縮了縮,她悶悶地聲音傳出來:“靖州,我知道錯了嘛,你別生我氣啊。我害怕,你別不理我……”
好話不知道說了多少,但是齊靖州依舊沒任何反應。
路與濃覺得更加委屈,她都主動求和了,他竟然還不理她!
氣得不行,又被被子悶着,路與濃臉色漲得通紅。她沉?了一會兒,忽然就掀開被子,爬了起來,飛快地衝下去將燈打開,然後就跑到書桌前,將電腦上齊靖州寫的那些“規矩”找出來,拿過紙筆就開始抄寫。
不就是因爲沒抄那五十遍嗎?他想看,就抄給他看好了!
齊靖州被燈光刺得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看了看時間,又看向那個坐得筆直的背影,他無奈至極,冷冷淡淡地開口,道:“很晚了,回來睡覺!”
路與濃不說話,也沒回頭,像是沒聽見他聲音一樣。
“濃濃?”齊靖州喊了她一聲。
路與濃還是不應。
“生氣了?”
臥室裡只能聽到筆尖重重劃在紙上的聲音。
齊靖州起身,徑直走到路與濃身後,俯身,擡起她下巴,卻驚愕地發現,路與濃竟然緊緊咬着脣,滿臉的淚。
齊靖州一慌,忙問:“怎麼了?”他只是沒搭理她而已,怎麼就哭了?
“別哭啊。乖,告訴我,怎麼了?”他幫她擦拭着眼淚。
路與濃一把推開他,“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嗎?你走開!我不稀罕你跟我說話!”
齊靖州哪敢真走,湊上去將她摟進懷裡,柔聲哄她:“乖,寶貝,告訴我,爲什麼哭?是我剛纔讓你難過了嗎?”
他語氣那樣溫柔那樣憐惜,路與濃一下子就繃不住了,撲在他懷裡狠狠捶了他幾下,抽噎着道:“你剛纔……我明明都說了我害怕,你還不理我!你都不關心我!你還……還讓我抄那麼多字,根本就不心疼我!”越說越委屈,於是哭得更大聲了。
“好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理你,不該罰你抄那麼多字,是我錯了,但是我怎麼就不關心你不心疼你了?寶貝,你可不能因爲這兩件事就誤會我,我這不是就心疼了嗎?”齊靖州心道,看來這種手段以後都不能用了,根本沒什麼用不說。最後還得親自上陣哄人,之前她老老實實認錯不就很好嗎?他怎麼就偏要她記住教訓呢?以後慢慢教也是一樣啊。
路與濃對齊靖州的溫柔根本就抵抗不住,沒一會兒就被哄得乖乖的了,老老實實地任齊靖州抱回牀上去。
“那個不用抄了,你說下次會記住,我相信你。”將被子又換了回來,把人好好摟在懷裡,齊靖州又問:“剛纔爲什麼說害怕?發生什麼事了?”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倒是瞥了電腦一眼,但是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不對的,所以並不知道她看的是恐怖片。
路與濃覺得有些丟臉,哼哼唧唧地不說話。
直到齊靖州又問了好幾次,似乎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才小聲道:“剛纔那片子老恐怖了,牀底下窗簾後櫃子裡,到處都有人……”
齊靖州這才知道她剛纔看的是什麼電影,頓時哭笑不得,親親她額頭,說:“那你可得抱我緊一點,別讓牀底下的人把你拖下去了。”
路與濃僵了一瞬,狠狠掐了他腰一把,“你混蛋!”本來就很怕了,還這樣嚇她。
察覺到她又往他懷裡擠了擠,齊靖州無聲笑了笑。說:“好了,不嚇你,睡覺。”
……
嶽盈書從那天之後,就沒有回來,齊靖州派了人監視着那邊的情況,路與濃問起,他並沒有隱瞞,說:“放心吧,她沒事,在那邊過得挺好的。”嶽盈書的打算他一猜就能猜得到,但是這次可能要讓她失望了。其實他也想着,嶽盈書這次要是回來,或許該給她重新安排個住處,繼續住在這邊不說和路與濃親密有些不方便,就是嶽盈書總是說得莫名其妙的話惹路與濃不開心,就是個?煩。
“那些錢是路昊麟和汪雅貝要的,他們回來了,想要重新開公司,但是沒有資金,所以聯繫上了你媽媽。”齊靖州解釋道。
路與濃知道這些後就沒再問,她一點也不想去招惹那些和汪雅貝等人有關的?煩了。
下午的時候齊靖州說要出門,路與濃覺得家裡無聊,想要跟着,但是沒想到竟然被拒絕了。
齊靖州吻了她一下。哄勸道:“乖,這次是去跟人談生意,你不方便跟過去,我很快就會回來,乖乖在家等我就好。”又許諾,“今天會給你買零食。”
路與濃有些不情願,但是齊靖州態度溫柔卻也堅決,只得妥協了。
而就在齊靖州走後不久,路與濃收到了一條短信。
……
齊靖州這次出門,是因爲收養林菁菁的人已經選好了,那對夫婦多年無子,一直居住在國外。這次收養林菁菁之後,會把人也帶到國外。
之前林菁菁知道要被別人收養之後,一直哭鬧,但齊靖州都沒有去見她,這次是因爲林菁菁強烈要求再見他最後一面,那對夫婦也提出請求,齊靖州就想着去見一見也沒關係,雖然他不記得了,但是據旁人所說,他以前對林菁菁還是很好的。
但是關於林菁菁的事情,齊靖州不想跟路與濃說,怕她多想,又跟他鬧脾氣。
反正只是去見一面,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他不說,路與濃就不會知道他去做了什麼。
然而到了按照時間到了約定的地點,齊靖州看見了林菁菁,卻並沒有看見收養林菁菁的那對夫婦,反而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景纖樂。
齊靖州皺起眉頭,“景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景纖樂正坐在林菁菁身邊,正拿着餐巾給林菁菁擦嘴,姿態十分親密。
“靖州你來了。”放下餐巾,景纖樂才站起來。
齊靖州語氣冷淡地道:“景纖樂。可以給我換一個稱呼。”就是他那些朋友,也都叫他齊哥,叫靖州最多的是路與濃,他和景纖樂沒那麼熟,對這女人故作的熟稔十分排斥,之前在齊家,是因爲還當着齊奶奶和齊夫人的面,他不想給她難堪,但是也提醒過了,但是景纖樂似乎在故意裝糊塗。
景纖樂笑容僵了一下,有些落寞地垂下了眼。
林菁菁已經意識到齊靖州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驕縱她寵愛她的爸爸了,認清事實後。早熟的小女孩變得有些畏縮。要是以前,她這會兒已經衝上去跟齊靖州撒嬌了,可是這會兒她儘管依舊渴望那個懷抱,但是根本不敢過去,只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想喊一聲“爸爸”,想起之前周樑給她的告誡,又不敢開口了。
景纖樂說:“菁菁,叫人啊。”
林菁菁飛快地擡眼,看了齊靖州一眼,張了張嘴,最終小聲喊了一聲:“齊叔叔。”
景纖樂眼中閃過一絲晦暗。她剛纔跟這孩子說的可不是叫“叔叔”,她笑了笑,跟齊靖州解釋道:“菁菁到底是個小孩子,齊哥你之前沒來看她,她還以爲你是不認她了,竟然連聲‘爸爸’都不敢喊了。”
齊靖州說了不能叫他名字,景纖樂就換了親近程度次一等的“齊哥”,她知道周樑那些和齊靖州關係較親近的朋友,叫的都是這個稱呼。
齊奶奶對景纖樂的明示暗示顯然都沒起作用,景纖樂仍舊懷揣着那種心思。聽她這樣說,齊靖州一點不委婉地道:“她叫的是對的,我不是她的爸爸。以後她會有一個爸爸,但是不會是我。這些我都跟她說過,她懂事,想必已經明白了。”
又問:“景纖樂,剛纔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爲什麼在這裡,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景纖樂微微一笑,看了垂着腦袋不敢說話的林菁菁一眼,柔柔地說:“我跟菁菁很投緣,我想收養她。”說着她目光盈盈地看向齊靖州,“不知道齊哥能不能答應?你放心,手續那些,我自己去解決,只要齊哥同意了就好。”
齊靖州神色沒什麼變化,依舊冷冷淡淡漫不經心,“徐先生夫婦呢?”
景纖樂說:“很巧,許叔是我曾經的導師,我跟他說過想收養菁菁之後,他也同意了。所以今天我纔會坐在這裡,沒有提前通知齊哥,是因爲怕齊哥生氣,所以想當面說,跟齊哥解釋一下,很抱歉。”
“菁菁也同意?”
景纖樂又偏頭看林菁菁,桌子底下扯了她一把,林菁菁怯怯地擡頭,囁嚅道:“我很喜歡景阿姨。”
景纖樂緊張地看着齊靖州。
齊靖州忽然笑了一下,說:“既然菁菁也同意,那我自然也沒什麼意見,接下來的事情我不會再管。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說完,竟然真的起身就走。
景纖樂怔愣了一瞬,連忙起身追了過去,“齊哥!”這發展和她想的不太對啊,齊靖州雖然對林菁菁沒以前那麼好了,但是至少會對收養這件事負責的吧?他怎麼就真的放心將林菁菁交給她這麼一個未婚的、沒有帶孩子經驗的年輕女性?她本以爲齊靖州會拒絕!那她不就有了繼續和齊靖州糾纏的理由了嗎?誰知道他竟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景纖樂心裡後悔得要死,她都還沒結婚,怎麼能收養這麼一個負擔?
追到門口,念頭一轉,卻又覺得,這未嘗不是壞事,她收養了林菁菁,以後齊靖州總是會來看林菁菁的吧?那不正好……
剛這樣想着,就見齊靖州回頭,說:“對了,我之所以將她送出去,一個原因是她不太適合繼續留在我身邊,另一個原因,是因爲我家濃濃很不喜歡她。”他說得十分直白,“我打算找人收養她的時候,就沒想過以後還要和她有什麼糾葛,希望景纖樂以後也能注意一點。”
景纖樂笑容凝滯,“齊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靖州說:“我的意思是,我以後和她徹底沒了關係,不會去看她,也不希望她出現在我面前。”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林菁菁再次和路與濃接觸到,他實在不知道這個孩子將來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齊靖州轉身離去,景纖樂的表情徹底裂了,所以齊靖州的意思是,她得帶着林菁菁走得遠遠的?她給自己招來的,不僅是一個負擔,還是一個?煩?!
她這是弄巧成拙,離齊靖州更遠了一步?!
“景阿姨……”林菁菁追出來,看見景纖樂難看的臉色,緊張地喊了她一聲。
“你閉嘴!”景纖樂下意識喝道。
林菁菁嚇得猛地退了一步,差點摔倒。
景纖樂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掩藏好臉上的猙獰,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來,“抱歉,菁菁,剛纔阿姨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這時路與濃懶懶的聲音響起:“短信是你給我發的吧?這就是你想讓我看到的場景?我老公他的確是有些冷酷啊,可是你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想讓我回去教育一下他?但是我覺得他這性格挺好的啊,至少他果斷,不會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隨隨便便一勾搭就上當。”在外人面前,路與濃叫齊靖州“老公”是一點也不覺得爲難,尤其是在景纖樂這種人面前,她是恨不得多秀幾把恩愛,好讓這些心懷不軌的女人看清事實。
景纖樂在想什麼,她會不知道?光看看剛纔她在齊靖州面前的反應,就能猜個大概了。
秀麗的面孔扭曲了一下,景纖樂微笑着看着路與濃,眼中沒有一點笑意,“路小姐在說什麼,我倒是聽不懂,不過路小姐好像誤會了什麼,我無緣無故的,叫你過來做什麼?”她打死不承認。
本來預想齊靖州雖然不會同意她收養的要求,但是對她怎麼着也會客氣一點,又有林菁菁在,氣氛肯定會溫馨一些,到時候路與濃在遠處看着,就算他們沒有曖昧的舉動,她也肯定會誤會些什麼,誰知道齊靖州竟然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