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清晨,這一夜花長情睡得異常安穩,坐起身才發現李樂趴在牀邊,就這麼守了他一晚。
對於李樂他心存感激,小心翼翼的起牀,生怕吵醒了李樂,拿着衣服輕輕的給李樂蓋上。
誰知這時李樂忽然睜開眼睛,把花長情嚇了一跳,一個重心不穩直直的倒了下去。
關鍵時刻李樂伸手一把抱住了他,拿自己當墊背,重重的摔在地上。
只聽到一聲悶哼!而後李樂就開心的笑了,他保護了花長情,沒有讓他受到傷害,真是太好了。
花長情:“我是怕你着涼想給你蓋衣服,沒想到害你也摔倒了。”
“沒事,是我嚇到你了。”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惜奴一路火急火燎的跑來。
花長情和李樂趕緊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着,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花長情:“何時這般驚慌?”
惜奴本想說話,轉頭看到了李樂,他又及時打住了。
李樂知道自己現在招人嫌棄,很有自知之明的離開了。
見李樂離開後,惜奴這纔開口。
惜奴:“公子,大事不妙,這些天你在臥龍宮裡修養,殊不知外頭已經天下大亂了。”
“天下大亂?”
“是啊公子,今天我偷偷的聽到侍衛們說要打仗了,而且……是和陌雪國打仗。”
惜奴邊說邊點頭,急切的想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難道陌星羽爲了自己的私慾真的要挑起戰爭,置天下百姓與不顧嗎?”花長情心情複雜,這一刻他不想看到的還是發生了。
惜奴:“是啊!陌雪國現在有南悠國的助力,短短數日,已經成功拿下了其它兩國,這一次我們煙雨國恐怕凶多吉少了。”
花長情:“舅舅呢?他們怎麼樣了?不行我要親自去問問,現在到底什麼情況,看看眼下我能幫些什麼。”
“公子,聽說昨晚國王和王子已經親臨戰場了。”惜奴知道現在迫在眉睫,他只要保護好公子就謝天謝地了。
“什麼?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告訴我!不行我要親自去戰場看看才行。”花長情心急如焚。
惜奴還想再說些阻攔的話,花長情已經朝着外頭走去,走了幾步他又回頭,讓惜奴給他備馬。
因爲知道花長情生性固執,他再勸說也是白費口舌,索性就依了公子便是。
原本花長情只打算自己去,讓惜奴留下保護舅母和蘭姑姑,可惜奴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二人騎上馬朝着戰場奔去。
大戰在即,冷冽,在城牆上觀望着敵軍,和煙雨國將軍商量着對策。
而對面是浩浩蕩蕩的幾十萬大軍,爲首的是身披戰袍的陌星羽,此刻他眼睛裡充滿殺氣,只要再贏了這一仗,他就能成爲最厲害的王。
錦北騎着馬,在陌星羽的左側,此刻他舉起右手,士兵們全都安靜下來。
錦北:“投降不殺。”
他話音剛落,幾十萬大軍就一起整齊的吶喊“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其實以煙雨國現在的兵力,根本不是陌雪國的對手,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
而煙雨國這次也絕不會投降,更不會讓冷煙的事情再次重演,他們誓死保衛國家,絕不退讓。
戰爭一觸即發,冷啓軒主動請戰,冷冽雖有些擔心,思索片刻後,點頭同意了。
冷冽再三叮囑,“是時候讓你上戰場鍛鍊鍛鍊了,要不然你永遠長不大,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打不過就跑,命最重要!”
“父王放心,不必爲軒兒擔心。”
冷啓軒這點信心還是有的,自從上次長情哥去遊歷之後,他就一直勤奮練習不曾懈怠,眼下是時候監測一下他的實力了。
片刻後城門打開,冷啓軒單槍匹馬出來應戰,這讓陌星羽很不屑,一個毛頭小子也配與他交手?
他看向錦北,示意錦北出戰,錦北心領神會,騎着馬就朝着冷啓軒狂奔而去……
兩人正面交鋒,一番打鬥後錦北敗下陣來,跌落下馬,他不服輸的想要起身再次戰鬥,被陌星羽及時制止。
輸不可怕,可怕的是不願接受事實,錦北覺得自己無顏面對陌星羽,決定自斷一臂。
陌星羽:“退下好生休息,不許自殘。”
錦北只能退下,看着陌星羽上前應戰。
僅僅十幾個回合,陌星羽就打敗了冷啓軒,此刻噬魂劍已經架在冷啓軒的脖子上。
當陌星羽正準備殺了冷啓軒時,聽到不遠處傳來馬蹄聲,正朝着他的方向逼近。
冷冽:“住手,欺負個孩子算什麼,有本事和我打一架。”
眼看着冷啓軒就要被殺,冷冽也顧不得這麼多,此刻他一心想着救他的兒子。
陌星羽:“哦~是嗎?你不也欺負晚輩?”
“少廢話吃我一劍,”冷冽救子心切,率先出手,不給陌星羽反駁的機會。
陌星羽扯動了一下嘴角,不屑一顧。
陌星羽:“有意思,不動一兵一卒,今天,就讓你們父子二人葬身在本王的噬魂劍下。”
雙方的士兵都在大聲的吶喊助威,冷冽畢竟也不是吃素的,打鬥中陌星羽的頭盔被冷冽打掉在地,一頭銀絲瞬間散落開來,在風中凌亂。
陌星羽頓時憤怒了,握着噬魂劍的手不斷用力,突然的爆發讓冷冽招架不住連連後退,最後也敗給了陌星羽。
陌星羽:“你們若是向本王求饒,本王也許會饒你們不死。”
冷冽:“休想,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若是明君,希望你善待煙雨國的子民。”
其實結局早已註定,冷冽只希望陌星羽能善待所有戰敗國家的子民,這一次他和冷啓軒怕是九死一生了。
陌星羽看着戰敗的冷冽父子,冷漠的舉起噬魂劍,準備殺了他們。
“住手,求你放過他們吧!”
陌星羽聽着這聲音好熟悉,是花長情嗎?不對,他一定出現了幻覺,花長情怎麼會在這裡?
聞聲回頭,陌星羽看到的是一襲白衣,戴着斗笠的男子,因樣貌被斗笠上的白沙所遮擋,看不清來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