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河口在修建水電站的過程中,需要刨去浮土,不論是用挖掘機和是用水衝,當工程結束的時候,一大片裸岩出現在人們面前,一片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出現在人們面前,那是清晰可辨的奇石景區。你說什麼就像什麼,像扛着釘耙的豬八戒,像騎在馬上的唐僧……一大片形態各異的奇石,讓人歎爲觀止。
還有花谷景區,每到春季,河邊到山腰的羊角花,山腰到山頂的野桃花、百合花,山頂草甸的格桑花,層次分明,令人驚喜不已。
最主要的當然是一個高峽出平湖的彩湖奇景,古鎮已經淹沒於水底,波光粼粼浩渺的水面,倒映着周邊的樹林和花草,每天不同時刻,每個季節有不同的色彩,故名彩湖,變化莫測的色彩,使人心旌搖盪。
作爲兩河口水電站的建設者,每一次,我到兩河口都有不同的感受——
兩河口現在可真的不得了,本來一個平淡無奇的小鎮,因爲兩河口水電站的建設,被淹沒於湖底。新兩河口鎮在原來基礎上提高了500米左右,在一個山頭建設成全新的城鎮,而且新城鎮的面積和人口都比原來翻番了。原來兩河口只有一條街,抽根菸就能走通,現在已經有三條平行的街道將兩河口鎮組成中規中矩的一個田字形,正中心就是政務服務中心和廣場。旁邊就是美食一條街和集市一條街。現代化的建築、商鋪和古老的趕場風俗結合起來,兩河口比原來更繁華了。
移民,給兩河口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原來沒有的電器、傢俱都有專業店面,甚至還有兩家修甲店、三家KTV和五家酒店,其中上星級的都有兩家。
水電工業、農牧業和旅遊業有機地結合,使兩河口鎮成爲古錦除達拉風景區外,資本聚集的第二個熱點地區。
花花的《全域旅遊規劃研究》中有一節就是:綜合施策,點石成金——以兩河口爲例。詳細地闡述了兩河口發展的路徑和展望,並預言,兩河口即將成爲資本角逐的地方,一個嶄新的旅遊集鎮會迅速地出現在人們面前。這速度是人們想象不到的快,那麼,作爲主管部門,更需要及時地介入,做好前期的規劃,合理引導資本的走向,那麼,點石成金,不是神話。
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發展速度超乎人們的想象,迅速成爲旅遊市場獨特的樣板。花花著作中的闡釋,在新兩河口鎮的發展過程中得到神奇的再現,花花的筆有點石成金的魔力,被人們交口稱讚。
順應資本市場的召喚,我在兩河口投資建設了一座酒店,口岸很好,這是我在建設過程中早就看好的一塊地皮,離大壩只有500米,彩湖邊,一座莊園式的酒店依山傍水,巧妙地嵌入了巖壁,色彩、綠植和周邊非常協調。
酒店取名:崗尚花。
這也是韋瑋友情贈送給我的設計。崗尚花從設計到建成,都浸透着不言自明的情感寄託,也是宏森公司實施多種經營的項目之一。
崗尚花有一個特色——溫泉。
我利用了原來在修建兩河口電站時的一個廢棄的地質探測洞,那洞深約100米,洞的內徑高和寬都差不多2米,不時還有一個側洞,洞裡深處滲出一小股溫泉,水裡滑膩膩的,有淡淡的硫磺味道,我將水樣送到省上進行檢測,是非常優質的溫泉,適合開發溫泉酒店,這是我很早就發現的一個秘密,一直秘而不宣,直到酒店建設結束,才宣佈我這裡是溫泉酒店。這是其他酒店不具備的條件,水流雖然不大,但晝夜不息,很穩定,經合理調配利用,至少有百分之二十的房間能成爲足不出戶的高端溫泉房間。
199間客房,每一間房都是湖景房,每天太陽一出來就能照到牀上,觸目即是微風輕拂波光粼粼的湖面,夕暉則是映照在露臺這邊,人們可以在露臺燒烤、吉他彈唱,或者在鞦韆上搖晃着,靜靜地愜意地望着眼前那濃墨重彩的油畫,看着太陽慢慢地落入山谷……
許多旅客喜歡上了這個不亞於牧雲酒家的崗尚花,一住就是小半月,特別是夏季,一房難求。
可我所做的這一切,花花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酒店一經建好,也正好是花花出院的時間,我迫不及待地對唐衛說:我要帶花花去兩河口看看。
唐衛猶豫地說:恐怕你帶不走。
我去牽花花,花花跟往常一樣,躲避不及。
我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讓唐衛帶着花花和我一起去兩河口。
唐衛突然哭了起來,跪在我面前:陳哥,別和我搶花花,我會用生命去守護她。
我的心顫慄起來,對唐衛怒吼道:你連自己都養不活,怎麼守護花花?
唐衛執拗的說:陳哥,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可我只有花花姐了,無論如何,她至少是快樂的。
花花的確是快樂的,一種簡單純粹發自內心的快樂。她在生活中承受了太多痛苦,如今的快樂,曾經一直是我所期盼的,如今卻是我內心的痛苦之源。
跟唐家兄弟爭花花,這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奇葩而痛苦的事情,一再上演的戲碼,形式不同,結果總是以我黯然離場結局。這是我的宿命還是花花的宿命?
我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淡淡地說:那你自己帶花花去崗尚花吧,相信她能喜歡,那是爲她設計爲她而存在的。
唐衛聽話地帶花花和保姆去了崗尚花,雖然沒有熱鬧可看,但是可以相信在兩河口的湖光山色和崗尚花的溫泉,有治癒一切的能力。這種相信是一種信念,也是潛能力。如果意念能治病,我願意天天祈禱,如果用生命換得她的健康,我相信我能毫不猶豫地獻出去。
花花的確喜歡崗尚花,特別是酒店的溫泉對她身體的康復有很大的促進作用。剛來時,花花尚是一瘸一拐的,需要在手上一定是套着一根繩子,被唐衛牽着,每天幾乎是固定時間出門,必須到街上轉轉,就像遛狗或者遛娃。現在,花花逐復以後,能在湖邊便道走半圈,那一圈就是近十公里,累得精疲力竭,然後被唐衛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