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布里對於這些話,並不是全信。
一些人的存在天生就是爲了能夠體現出自己的價值,而哈赤普在這件事情上的價值,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鐵布里問過好幾次長老,但是他始終是沒有說,阿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
一天,他在院子裡見到了阿姐,整個人都愣住久久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旁邊的村民把阿姐圍起來的時候,他才真的意識到,那是真的。
那些圍着阿姐的村民在說:阿姐是唯一一個從哪裡活着出來的人。
從那以後,鐵布里跟阿姐之間的關係就變了,他們兩人不再是友好的朋友了,因爲,父親曾經警告過他,別跟那個‘女’人玩,她不是我們高攀得起的人。雖然鐵布里不懂這些話的寓意,但是,跟阿姐之間就像兩個完全陌生的人,在街上見過,也不會打招呼的,除了過節會說上幾句話之外,其餘的真的就沒有了。
他一年到頭,見到阿姐都能數得過來。
直到阿姐遭遇上風暴後,他才從鎮上回來的。
聽完他說的那些事情,我久久的沒有說話,畢竟這樣的事情,我無法做出正確的結論出來,就像老教授說的話那樣,當遇到你用常理無法解釋,去判斷對錯的時候,那麼你的信仰就會隨着改變。
我雖然並沒有什麼偉大的信仰,但是,我就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那是我唯一堅信的。
於剛卻一把抓住了鐵布里,緊張的問:“你是不是知道那地方的入口,在哪裡?趕緊告訴我。”
於剛的反應這麼‘激’動,倒是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看着於剛那模樣,心裡頭嘆了一口氣,我是有些擔心他,畢竟茴兒的變化這麼大,估計他一時間也是無法接受的。
鐵布里被他這樣粗魯的動作嚇了一跳,當然鐵布里看起來肌‘肉’發達的大塊頭,怎麼會給他嚇到呢,他一把就將於剛推開了,臉上已經沒有剛纔的那股傷心的神‘色’,他朝着於剛警告起來:“別以爲我是農村人就好欺負了,我不管你們是不是阿姐的朋友,惹了我照樣讓你後悔活着。”
於剛一臉憋屈的樣子,神‘色’也比較着急,他幾乎是懇求起來:“鐵哥,看在我們是茴兒的朋友,你就告訴我們,那地兒究竟是從哪裡進去的?”
鐵布里沉下了臉來,勸道:“那地方進去只有死,你還想進去嗎?”
鐵布里這樣一問,似乎就已經擺明了立場,他打算告訴我們那地方的入口,只是想再次確認一下,畢竟那是關乎於生命的事情。而非兒戲。
於剛想笑,但是他憋住了,一臉認真的點頭說:“我兄弟也在那裡,我一定要去救他們。”
我一怔,於剛這貨,說起謊來,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似的,要不是我知道他的底細,早就被這貨給‘蒙’過去了。
鐵布里皺着眉頭,掩飾不住的驚訝說:“你們跟那個四眼狗一樣,都瘋了。”
四眼狗,這稱呼倒是‘挺’符合老教授的,長着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卻幹出那麼卑鄙的事情來。
然而於剛卻是笑了起來,滿臉不屑的說:“我們是瘋了,但是總比你好多了,明明是想進去卻又害怕死,像你這樣膽小的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
這話徹底將鐵布里給惹‘毛’了,他一下子就炸了,一拳就朝着於剛的嘴巴上一拳,於剛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之間出手打人的,他被那一拳揍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直接摔在地上去了,幸好扶在一旁樹,他滿臉怒氣,看着鐵布里的時候,那雙眼睛爆發着怒氣,就像一頭被惹火的豹子那樣,下一秒,直接就撲了上去。
“媽蛋的,你竟然敢打老子的臉。”
“你他媽的才怕死。”鐵布里一下子就閃身躲過了於剛,嘴裡罵咧咧的,整個人也是處於憤怒的邊緣。
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只見於剛整個人就被踹飛了出去,鐵布里的身影極其的快速,他緊緊地抓住了於剛的衣領,正準備下手的時候,卻傳來了茴兒的呵斥身。
“阿鐵,放開他。”茴兒的聲音遠遠的就傳來。
鐵布里看到茴兒的身影,頓了頓,卻沒有鬆開手,只是一雙眼死死的看着茴兒,茴兒只是目光冷淡,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她輕輕的開口:“有什麼事情不好好說,打架很好玩啊?”
鐵布里的身高至少是一米八三,而於剛卻一米七五左右,被人這麼一提,確實是非常丟臉的事情,以前字電視上看過,那些人們能夠將人舉起來之類的,如今我就看到了,看來還是不要惹這個新疆人爲好。
於剛有些掛不上面子了,他惡狠狠的朝着鐵布里叫起來:“放開你的爪子。”
鐵布里把手鬆開了,沒有想到於剛就一拳朝着人家的眼睛上揮去,只見鐵布里的那張臉上是一塊青紫‘色’的,很明顯是用了很大的勁。
“媽的。”鐵布里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那兩隻眼睛已經不成協調了。
“啪...”的一聲,於剛的臉上被甩了一巴掌,看得我都覺得有點兒疼,我看着茴兒放下了手,我生怕她會甩我一巴掌,連忙就離開她幾步咱們是不打‘女’人,但是被‘女’人打那是很沒有面子的。
鐵布里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點,而於剛臉上卻像吃了狗屎那樣,他張嘴說:“你打我?”
我心裡十分的同情於剛,發現自己喜歡的人,原來並不是當時的樣子備受打擊都,現在又被喜歡的人甩上一巴掌。
喜歡上一個人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於剛這樣經常盯着‘女’人屁股看的人,估計早就對‘女’人沒有啥興趣了。
我看得出來於剛是真的很喜歡茴兒的,只可惜,這次,估計就泡湯了。
茴兒聽了,愣了愣,接着,她冷若冰霜的臉上越發的冷,她冰冷的說:“打你怎麼了,我還能殺你。”
這下不僅僅是於剛愣住了,就連我跟鐵布里也是呆住了,看着茴兒同樣的是不解。
是的,之前的猜想都是非常的正確。
當下,反應最快的人是鐵布里,他開口說:“阿姐,爺爺怎麼了?”
茴兒只是點點頭說:“沒事。”
然後,茴兒看着我們兩個,眼裡劃過了一絲殺氣,渾然天成,她不會是真的想殺人吧?
在這個荒野的村子裡,被人殺了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於剛,你老實回答我,你們的隊伍一直在找的地方,是不是叫鐵板河?”茴兒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魂魄的那樣,輕飄飄的感覺。
果然,茴兒村子裡頭的禁地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地方。
於剛剛想開口,卻被茴兒黑着臉打斷說:";別想着說謊,我知道你們有人已經在前幾天就已經進去了,他們把車子都扔下了,你以爲進去的人,還能活着出來嗎?”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地方,就那麼值得你們這些人去挖掘的嗎?”
茴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我懷疑她根本就沒有感情的,說到死,根本就不怕,之前她看到天雲大師死的情景,特麼肯定是裝出來的。
於剛忍不住的說:“,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恐怖,我不是個怕死的人,反正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的,我不像你這樣,他們是我的朋友。”
“陳醋,你會不管他們死活嗎?”於剛把視線轉到了我的身上來,隨着他們的視線都投到了我身上來,我心裡已經把於剛這貨罵了個透,差點就上去揍他了,你們的戰爭怎麼就扯我身上來,我能說,關我屁事嗎?
不能,說了可能被分分鐘揍屎。
我還不想冒那麼大的危險、
於是,我嘿嘿的一笑,話都還沒有說出口,於剛就朝着我擠眉‘弄’眼的,模樣怪怪的,原本就長得不是很帥,這麼一擠眼睛,看起來更加難看了。
我清了清嗓子,在他們的視線下,認真的說:“如果我說假話的話,你們會不會打死我?”
他們一個比一個要厲害,得罪哪一個我都不想。
“會。”
結果他們三個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我認爲我還是說實話好了,於是,回答於剛的問題:“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當然不會幹出像漢‘奸’那樣的事情來。”
因爲之前被老教授背叛過,那種滋味,特麼的不是人承受的。
我的話剛一落地,他們三個人的臉‘色’就變得非常的難看,尤其是於剛的臉‘色’,就跟個鍋底的灰那樣,他現在不應該是高興的嗎?畢竟他也是想進去那個地方去的。
我是想進那個地方,因爲那裡有着我想要的答案,尤其是進去的人爲什麼會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些事情就愛別說太明白,明白了就沒有多大意思了。
我也想知道黃大仙‘花’費了那麼長時間去尋找這個地方,來都來到了,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更何況,這跟我父親有關係,黃大仙一口就咬定我父親來到沙漠了。
我是行挖掘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些發生在抗美援朝偵察隊的事情,關於那個被爺爺帶走的木箱子,究竟裡頭是有什麼東西?
如果那個木盒子真的像黃大仙說的那樣在我父親的手上,那麼他就會一定來尋找答案。
這個地方,爲什麼會被視爲禁地?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