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真的真的是真的!店長說的是真的!軒轅夏光是火炬手!……聽說火炬手可以收藏火炬!真好!兜兜你看哪,那個老是逗你呲牙咧嘴的黑叔叔上電視了。”
“汪!”
已經長成大狗的的小狗兜兜,對這電視屏幕裡面舉着相對於體型來說“小巧玲瓏“的火炬慢跑着向人羣揮手致意的人吠了一聲,幾欲來個熱情的犬撲。
司源從樑田的腿上擡起頭來,幽怨的看看不專心給他掏耳朵的人。
我說呢,原來如此。難怪哪麼興致勃勃一路追追着看火炬傳遞。又是那隻野貓店長搞的鬼,不過那軒轅也不是什麼好鳥!
賞電視裡的死dang一個白眼,司源惡狠狠地想:肯定是那野貓說了想要,軒轅就批顛顛去當什麼火炬手了!樂吧你,抱個擀麪杖回去正好讓你老婆當家法,揍不死你小子!
“想要一個?”
司源悲哀的發現自己失去了自控能力,嘴巴有自我意識,說他想說的話。
“怎不早說,本少爺也給你跑一個回來!”
樑田扒下臉上肆的手指,搖了搖頭。不是不相信男人的能力,可那是奧運火炬耶,想跑一個就跑一個的麼?再說了……
“也……不是很想要的。太陽哪麼大,跑起來會很辛苦……”
“就知道親親田最會心疼人~本少爺很滿意!值得獎勵!”
樑田聞言下意識一閃,臉上怕怕:又來獎勵啊,總覺得是懲罰纔對,最後都是自己好痛好難過,男人好爽好滿足……好嘛好嘛,自己也有享受到啦——一點點而已啦!
司源抓會樑田,隨手按黑電視,一本正緊地苦惱着。
“烏龜漫步有什麼好看的。還是先安排我們的賽事觀程吧……馬術和棒球的時間有點衝突,怎麼選好呢?”
樑田如獲至寶,捧起那本厚厚的賽程詳情本,嘩啦啦翻到最感興趣的那一頁,仔細研究起來。
“切!就知道你愛國!放心吧,誤不了你看乒乓球比賽的時間!本少爺早差讓買齊了所有的票,當然少不了開幕式閉幕式的。你列一下想看的項目,看看時間怎麼安排纔好。”
“嗯……那趕不趕地及回來?”
樑田拿着鉛筆不列清單,光在紙上胡亂劃拉。
“趕回來?有事?”
“嗯。阿左和阿右八月底要到大學報道,我想送阿右到學校。這樣,也可以和阿左見一面……你知道,他一高考完就下花洲做暑期工了,志願都是阿左幫填的……”
果然守心則亂哪。
“小笨蛋!讓你弟弟也去看比賽不久不用送了!他也好儘早熟悉環境,奧運會完了我們還可以多玩幾天,玩到你們學校開學——對了,我們要趕在小學開學之前回來才行!”
“小學開學?”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樑田不解。
“小學新校落成——剪綵——我們——一起!”
那個……可以說不嘛?
樑田低頭研究賽程,專心致志的。
“山城大學那次本少爺一個人孤零零站臺上,這回你逃不掉了。乖乖的,站我左手邊。”
樑田繼續潛心研究。暗自思琢。
雖然說樑寨的人應該沒有誰不知道自己和男人的關係,也不見什麼異樣的眼光和風言風語。可是,要在一起出席那種“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莊重場面……
沉吟良久,樑田終於找到了新話題。
“啊!我們都去看奧運的,爺爺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很寂寞?”
“管他的!——嗯?最近經常聽到你提到那老頭呢,你不是很怕他的嗎?”
“嗯……其實他也沒有看起來哪麼兇的……也不容易,年紀老了,又沒什麼伴……”唯一的孫子又“絕情”得很,甚至爲了自己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男人幾乎和他斷絕關係。
“雖然臉上總是威嚴冷酷,但是也許也會覺得寂寞的吧?”
樑田想起了什麼,一臉歡喜對司源說道:
“那天早餐的時候,我叫他爺爺,他應了誒!”
“爺爺?哼!本少爺可從沒叫過這個稱呼,你以後也不準叫,白讓人沾了便宜去!再說了,那老頭只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而已。”
“哦……原來不是‘嗯’啊……”
見樑田一臉失望和失落,司源頓時後悔不已。
“得了!別替他白擔心,過段時間,說不定有多少‘小人’纏着他了,有他忙的!”
“對呢,這些田都見他很少呆在南園,好像很忙的樣子。”
“喂——我說,你關心錯對象了哦!怎沒見你這麼關注過本少爺!”
“哪,哪有……”
樑田自覺冤枉得很。一放假,男人就不好好上班了,成天泡在南園,膩着自己,霸佔了自己所有時間和心神。自己本打算回家幫阿爸收穀子插秧的呢,誰知道,全陪男人“運動”了。
樑田紅着臉瞄了眼司源,就見他眼角一挑,樑田心裡就是一跳!
要說男人像種馬還真是冤枉馬兒了,男人總是——
“嗯,別……”
“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
平民如樑田,到了從小就心嚮往之的首都,自然少不了那三大件:天安門前看升旗,故宮園裡聽故事,萬里長城稱好漢!
對了對了,還於那首歌裡唱過的湖裡蕩了回雙槳,浪漫二人遊呀!
司源在一旁,化身樑田的私人保鏢。私人導遊,私人攝影師,抓拍了無數樑田歡笑的,神采飛揚的瞬間。
司源從來都是貪心的,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猶覺不夠,影像也要保存下去,留於他年話舊夢啦!
晚上,司源帶樑田駕臨大宇集團麾下的夜總會“皇座”。京都三大夜總會之一。
樑田生xing就不愛這些絢爛的聲色場所,由司源牽着一圈巡視下來,只有一個感覺:美女如雲,帥哥如潮,好似——鬼魅魍魎呀!
司源呢,雖然經營的多是服務xing娛樂xing的產業,卻不是個熱衷於此的人,意思意思露了回臉之後,又做回了隱神。
於是樑田晚上就有了點時間些日記。
如今的樑田不同往日啦,些日記不再書寫而是輸寫,直接在QQ空間裡發表,有時候還配了照片,圖文並茂,樑田很是認真,還很有些自得。因爲呀,用的都是英語!
“爲什麼不用本子寫了?你的字每一個都是寫得認認真真整整齊齊的,秀氣中帶了點圓潤的可愛,很好看!”果然是字如其人啊,不過司源更愛看的是樑田寫字時微側的認真臉龐。
“嗯……雅各布說,用英語謝謝日記,對學習英語有很大幫助的。”
哼,容忍你們繼續聯繫,已經是本少爺最大的寬容了。小傢伙你倒好,如此厚此薄彼,直接忽視本少爺的願望!
等樑田敲完“致革命先烈——人民英雄紀念碑觀後感”,回頭一看司源,發現可憐的遙控器已經被司大少爺按得反應遲鈍了。
小心翼翼靠過去,作乖巧狀:“你……怎麼了?”
司源冷着臉不說話,倒是不再折磨遙控器,電視提在一個音樂臺,歌倒是相當應景的:
你不知道,我愛計較因爲你重要,太重要!你對誰都好,就是對我不夠好!
樑田聽了茫然無所悟,司源倒是受不了了,按掉電視,將難得主動靠近的來那個田抓倒懷裡。
“以後不準和那個黃毛過多聯繫!電話能不接就不接,短信最好不回!還有那個店長也一樣,還有還有……其他人都要這樣!”
哪有這樣的?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都對我很好的……好朋友哪有不聯繫的……”
朋友?哼!也只有傻傻的你看不懂那個死黃毛的眼神。
不過司源可不打算告訴樑田實情。若讓他知道了,不管對黃毛是避是尷尬,都是分了更多心思出去。纔不要!
見司源態度強硬得霸道又任xing,樑田難免有點生氣:
“明明知道。人家只對,只對你……”
說不出口,樑田咬着嘴脣扭頭向一邊,不理司源。
司源卻是福至心靈,深刻體會到了樑田省略的告白。當下臉上多雨轉晴,瞬間萬里豔陽。
唉,有句俗話要改改了。
六月的天,司大少爺的臉哪!
二零零八年八月八月八時八分。奧運會開幕啦!
開幕式的震撼,鳥巢,水立方等奧運建築的壯觀,世界級選手尖峰對決的精彩,自不必多說,地球人都知道!(好吧,水姑承認是自己詞彙匱乏,文思枯竭,生掰不來……)
見到哪麼多傳說中的人物,樑田的激動興奮自不在話下,有因爲某大少爺的關係,座位都是靠前視線絕佳的位置,如此近距離見證那些歷史xing時刻,樑田每一天都是如置夢中一般,快活得不知所以然。
沒一個星期下來,嗓子都喊啞了。若不是有充氣手錘代替,手也要拍腫的。
而司源,從頭至尾都表現得很淡定,對賽況並不太關注,反而相當愛看樑田異於平日的活潑表現,眼神老是往左邊的位置飄,惹得樑田不得不時常分心轉頭笑臉以對。
其實吧,相對幾乎全心全意觀看比賽的樑田而言,司源就每那麼好享受的命了。因爲時常有黑衣人進入觀衆席,對他恭敬一鞠躬後,就上前用只有兩人聽得到了音量低聲稟告些什麼事情。
司源煩不勝煩,卻因爲某種原因忍耐着。
就像現在,馬術比賽正精彩,一黑衣壯漢無聲無息到了跟前。司源耐心聽他低語完便揮手趕人,誰知一人前腳剛走又有一人後跟就到,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聽得司源直皺眉頭。
幾天來,樑田已習慣見到黑衣人來向司源稟告事情,但是今天這樣頻繁的情況就不同了。
樑田也顧不上欣賞騎手們精湛的表演,頻頻看向司源。
“怎麼了,比賽沒意思麼?”
“不是……不過是有些失望,唯一的華人,一開始就墜馬了……”
“改天本少爺獨家表演給你看,什麼才叫真正的騎士!”
知道大少爺你的騎技過人啦,怎麼不來參賽?浪費啊!
“平時,也沒見你經常騎馬呀……”
“笨蛋。”司源揉亂樑田後腦的發,絲毫不在意周圍羣衆們異樣雪亮的眼睛。
“沒聽說過‘天才’這個詞麼?再說,馬騎多了多少都會有一點羅圈腿的。不要說你喜歡本少爺那樣!”
呃……話題好像扯遠了。樑田縮縮腦袋躲開邪惡的手掌,趕緊繞回來。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我見他們都來好幾趟了。”
“沒事!有什麼事情重要過陪你——看比賽?”
“那個……”樑田不是遲鈍的人,周圍人們約來月關注的眼神讓他聲如蚊蠅。
“忙的話,我們就先回去吧。反正這樣……我也看得不安心……”
就知道那樣老出現的黑烏鴉會影響小傢伙的情緒!
司源憤憤想着要怎麼削了那一削撮直接受控於司老太爺的“親兵”。突然有覺得趁機跟樑田講明其實也可以,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遲早的事。
“他們只是來傳山城那邊的消息——你的兒子出生了。”
“啊?”
“還傳來死老頭的話。說我再不回去就要把你兒子送到孤兒院去。”
“什麼?”
“哼,他如果敢送,本少爺回去就把他的曾孫掐死!”
“什麼!”
“我說——你的兒子——出世了!”
司源話一說完就連忙伸出手去,堪堪抱住幾乎滑落座位的樑田。
周圍突然響起一片掌聲,衆多恭喜交織在一起。
“恭喜恭喜!”
“奧運寶寶呢!真有福氣!”
“真是太羨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