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和劉娟便回到家,王秀珍突然打來電話,劉娟接了電話,王秀珍想去劉墉們村子裡看一看。她對劉墉說的蘑菇非常感興趣,說馬上過來與劉墉談。劉娟一看時間才十點鐘決定去公司走一走,安排事宜。這兩個星期來,一天到晚和劉墉混,腦子裡差點把公司忘記了。劉娟對劉墉說:“你在家等她吧。你只要聽到門鈴聲,看一看屏幕是不是她,若是纔開門。劉墉想去她公司走一走,見識見識,王秀珍這女人要來,他只能呆在家等她了。”
劉娟收拾一些書本,走了,出門時,抱着劉墉親了又親,吻了又吻,說:“我想你的。如果王秀珍來了,到了中午,我還沒回家,你帶她到小區外吃點東西。鑰匙放在臥室的書桌上。”劉墉點頭應聲。
劉娟下頭後不到二十分鐘,門鈴響了。屏幕上顯示王秀珍的臉孔。劉墉按了門喚她進來。王秀珍不到五分鐘來了。劉墉開了門,一眼見着她與剛纔在公司裡打扮不一樣,衣服格外亮麗。高跟鞋,長統祙,上穿緊身薄毛衣,一對小山,在重力和慣性的作用下,上下抖動。王秀珍見劉娟不在家,便問:“劉娟還沒起牀?”
劉墉說:“她去公司了。”
王秀珍驚訝地說:“哎呀,她去公司了,我就不來了。晚上她回來我再來。”
劉墉說:“她不在不來?你是不是和她是同性戀?且不說,我們也見個面,沒見過面也可以坐一坐啊!”
王秀珍聽劉墉說話也無遮攔,像個農民了。可她現在還不知他是個農民,在劉墉身上看不出一點農民的神情來。她笑着說:“難怪劉娟喜歡你,你說話風趣,幽默。外表,氣質,迷人。”
劉墉看她上一眼說:“你說話真可愛!”王秀珍更覺劉墉與衆不同,和女人說話像個初戀的小男孩子。
王秀珍說:“你很像我們初中的一個男同學,不曉得現在去那兒了。”
劉墉笑着說:“你說話搞笑呢!我真沒那麼神吧。”劉墉想和這女人說話也是天方夜譚,天南地北亂扯,一點內容沒有,說不下。王秀珍提了提胸前的衣服,肯定勒着肉皮了。女人真是的,寬鬆的衣服不穿何必勒着難受!劉墉想不過,他的眼睛與王秀珍的眼睛相碰,王秀珍臉紅了一陣。
劉墉也覺心裡發慌,孤男寡女,獨處說話怪不自在,他便對王秀珍說:“我們出去吃飯吧。我是不會做飯的,而且家裡也沒什麼吃的。”
王秀珍說:“我天天在外吃怕了,今天我沒事,你可能也沒事吧,咱們共同做飯吃怎麼樣?你初來這兒,你不瞭解菜場的位置,我比你熟悉,我去買菜。你廚房看一下,有沒有米,沒了我去買來。你在家呆着,無聊可以洗一下鍋鍋碗碗,我回來我來做,讓你嘗一嘗我的廚藝。”
劉墉聽了她這話,暗思這婆娘不錯。他笑呵呵地說:“可以啊!”
王秀珍起身走了,剛出門又回來了。她笑着對劉墉說:“我想找劉娟的衣服穿一穿,剛纔出門沒注意自己的打扮太引人注目了。”劉墉暗想,不是太引人注目,而是太騷了,要讓許多沒見過女人身體部位的萌動少男犯罪的。他笑着沒說話,進臥室去取了一件衣服給她穿。她轉身走了。
王秀珍剛走,劉娟打來了電話,問劉墉吃飯了沒有。劉墉說沒吃,問她回不回來吃飯,劉娟說晚上回來去了。劉墉也就沒多說,想她忙就掛了電話。劉墉便依王秀珍的話去廚房洗鍋鍋碗。劉墉剛進廚房,正在挽着袖子開水洗碗時,門鈴響了,劉墉以爲是王秀珍來了,跑出來開門,一看電子屏幕,不是王秀珍,是另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孩。劉墉想肯定是找錯人了,沒理睬。他轉身進屋,門鈴響了,聲音從電子門裡傳出來。“劉娟,開門!”
劉墉跑出來一看還是那女孩子,便問:“你是誰?”
女孩子說:“你是誰?”劉墉說:“我是她男朋友!你給她說,我是她表妹沙沙!”
劉墉不曉得怎麼說,女孩子又說了:“快開門,別羅唆了!”劉墉只用按了門鈴叫她進來。他想讓她坐在一起吃飯,也讓他有話說,不要讓王秀珍在他眼前轉來轉去,挺着一對小山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
劉墉正在想用什麼話打招呼合適時,門鈴想了。劉墉立即開門,眼睛突然一亮,多麼漂亮的女孩。
女孩笑盈盈地說:“我表姐呢?”
劉墉說:“去公司了,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
女孩笑着說:“我還想找她玩呢!”
劉墉說:“你坐着一塊吃飯吧!她要回來的。”
女孩笑着說:“我要走了,她不在也不好玩。她回來時,叫她給我電話,說李飛來找她。”
劉墉剛纔開門時說的是沙沙,怎麼變李飛了呢,說:“你叫李飛?”
女孩說:“是我叫李飛!這兒只有你和我,你叫李飛嗎?”
劉墉說:“我不叫李飛!”
女孩說:“你不叫李飛,那我肯定叫李飛了。你別像女人那樣婆婆媽媽,羅羅唆唆,我最怕這類人了。——好了我也不和你擺龍門陣了,要走了!——拜拜!”
李飛剛要出門,王秀珍進來了,門還沒關,頭伸了進來就說:“那保安,太有意思了。他說認識我呢!”王秀珍沒意識到多了一個人,只顧說話。
劉墉忙說:“李飛,你留下吃飯吧!她是你表姐的同學王秀珍,你認識吧!”
李飛瞪了劉墉一眼說:“她的同學我怎麼認識?她又不是我的同學!”
劉墉說:“不認識,坐下來吃一頓飯就認識了!”
王秀珍也幫着說:“吃了飯就認識了!我和你表姐是鐵哥們呢!”
李飛說:“不吃了,別打擾你們。我要走了!”
李飛走了,劉墉覺得這女孩說話蠻刁蠻的,像是被蜜蜂蜇了一樣。王秀珍提了許多菜進廚房,說:“她走了也好,否則給我們的秧苗扯稀了呢!她在這兒,我們可吃得不夠呢。——我想我們今天做餃子吃,你在旁邊玩你,我做。讓你嘗一嘗我的手藝。”
劉墉巴不得,和女人在一起,劉墉在溫州時就遇見過,不做覺得過不去,做了她們還嫌棄呢!劉墉玩了的,坐在沙發上開着電視,削着蘋果吃。王秀珍不時盯他一眼,也裡像少了點味就說:“劉墉,你是不是無聊啊?”
劉墉說:“沒有啊。我在看電視呢!”
王秀珍說:“你會做飯嗎?”
劉墉說:“肯定了!”
劉墉想罵這女人小看人了,不想做,讓你做施展才華,表現一下,滿足你一個女人的虛榮心,你卻來氣了!王秀珍說:“你會包餃子嗎?”
劉墉說:“會啊!不過是幾年前的事,現在不知忘記了沒有。”
王秀珍說:“你家是什麼地方的?你會包餃子!”
劉墉說:“南方人!”
劉墉是在和她開玩笑。
王秀珍說:“你是南方人也會包餃子!”
劉墉真是遇上二百五了,想拿自己窮開心了。劉墉說:“不是一定是北方人才會包餃子了。現在南方人和北方什的生活習慣也沒什區別呢!北方人也喜歡吃米飯呢!南方人也喜歡吃麪,饅頭,麪食之類的呢!——你又是怎麼樣學會的?你是北方人嗎?”
王秀珍說:“我前一個月去遼寧來。我學着做了呢!”
劉墉說:“你真是個女強人!大半個中國都走了。”
王秀珍說:“你劉娟纔是個女強人呢!她不但走了中國,而且去了美國呢!”
劉墉說:“她也是個女強人!可惜……”
劉墉說在這兒是想吊一下王秀珍的味兒,看她有什麼反應。王秀珍果然,眼睛從開着的門盯着劉墉,劉墉也假裝沒見着她看自己,也就不想說下去的意思。他是想讓王秀珍出口求他說下去,或者想從她口中得出劉娟的陰暗面,以前在她身上發生不光彩的事,要是那日劉娟捏她的嘴,也好對症下藥。
王秀珍盯了半天劉墉,劉墉沒動嘴,也沒出聲,便急了問:“你沒說完了。可惜什麼?”
劉墉有意說:“可惜她太優秀了!知識淵博,長也長得漂亮。我和她在一塊,有壓力啊。若自己的找不到錢,天天呆在家,別人笑我吃軟飯呢!”
王秀珍說:“是的。男人沒女人強,周圍人都要笑話的。我和我老公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現在有了錢,買房買車。大夥笑他吃軟飯。他不但不爭口氣,天天亂花,不把我當人看。昨天你看見了,他那熊樣!喝了酒,人不人,鬼不鬼的!氣不死的,也被慪死了。”
劉墉也這時也像個農村婆娘,想聽一下她與何大爲的事,說:“我看何大爲,人還是可以的了!頭腦清醒着了,不像你說的那種人。”
王秀珍說:“你說那兒去了?他的醜態你那晚不是沒看出來,像個瘋子了。你只看他的一面,還有另一面,你看着嚇死你!你是個男人,你評評理。他拿手我的錢去夜總會玩小姐,我幾次碰見!”
劉墉想這女人也不是好東西,你不去,不會遇上他的,說明你也是個花心人!劉墉特意玩她樂,說:“你不去夜總會,你也不曉得他在那兒。那麼你去做什麼?”
王秀珍手立即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客廳,對着劉墉說:“我當時是和一個北方老闆談生意,遇上他了。”
劉墉見她一本正經地說,也調戲她,說:“你是不是和那老闆有男女關係?談生意可以去茶廳,咖啡廳談了。”
王秀珍洗了手直接走到劉墉身邊,挨着他坐着說:“爲了生意得成,去那兒都可以,反正他不會吃我。他大不了想找幾個小妹玩,我付錢就得了。”
劉墉笑了笑說:“你也是個萬精油了!”
王秀珍笑着說:“什麼萬精油?女人得學會保護自己了。”
劉墉看她見了真,再說下去沒有結果,何況中午飯要她做呢。要是她心裡不爽,包一顆石頭,或者一顆鐵釘在裡面,不是死了嗎。最毒婦人心了!他便笑着說:“和你開玩笑的。你也不會做那事。你老公是個草包!不是男人,守着這樣漂亮的老婆不要,去外面花什麼,要是遇上病了,不是死定了。”
王秀珍轉身進了廚房,說:“隨他去了。死了,我大不了重新找一個了。”劉墉想這麼惡毒的女人那個娶了,倒黴死了。劉墉想着,眼睛移開了電視,盯着了王秀珍。王秀兩手在包着餃子,也沒看劉墉。
王秀珍猛然一下子跑了出來,叫劉墉:“你把我背上的胸罩帶子扣一下,好像感覺掙開了。怪我扣得太緊了。”
這事劉墉那敢做,看了一眼說:“你自己扣吧。我一個男人那麼幫做這事。”
王秀珍說:“沒什麼。你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身體,沒見過那東西。”
劉墉說:“你洗了手自己能行的。”
王秀珍說:“你不可能是個二百五吧!”
劉墉不想和她爭論下去,站起來伸手去給她扣,手一伸,皮膚太滑,手不自然在摸到了一對小山頭,感覺細嫩柔軟。王秀珍忙說:“你伸錯了。”劉墉曉得伸錯了,只是感覺與金釵和劉娟那對不一樣的感覺,想多停留一下。他正準備扣王秀珍的胸罩時,門鈴響了。劉墉一看顯示屏上沒見到人,人也站在門口了。他把手立即縮了回來,王秀珍的胸罩還是沒扣上,便轉身要去開門。王秀珍見了忙鑽進廚房,不顧及胸罩吊着,做她的餃子。劉墉一開門看,原來是劉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