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苑小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房衝她招手。
“安小姐,這是您的朋友送給您的東西。”門房笑眯眯說。
安然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兩隻包裝精美的紅豔豔的平安果。
“是誰送來的?”安然問。
“他說是你的教授,你聽了就明白了。”門房答。
安然心裡一暖,打開手機看時,只見上面一條未讀短信,正是齊修義發來的。
“平安快樂!”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彷彿濃縮了無限的情誼,安然的眼眶一熱。
“祝您永遠平安快樂!”安然寫下這條短信,按了發送鍵,然後捧着兩隻平安果回到家裡。
安柔還沒有回來,空蕩蕩的公寓裡,安然忽然就變得十分衝動起來,撥通語音信箱,對着話筒大喊:“司徒嘯風,一定要平安回來!我給你買了平安果,它花了我十八塊八毛錢,記得要還給我!”
司徒嘯風領了任務之後,帶着六個人去了軍械庫,每人領了一套最先進的裝備。
其中包括:
一個頭盔,——它除了能夠抗震防爆炸之外,還帶無線電、話筒和耳機,便於彼此間聯繫。同時,頭盔上部的雷達裝置能夠向同伴傳遞自己所處的確切位置,在右眼前方的分子觀測器則能夠顯示出敵人的武器種類。
一套夜視器——它不僅分辨率高,還能裝在卡賓槍上試用,通過它,可以迅速確定目標的範圍、方位、俯仰角度。
一隻M4A1式5。56毫米卡賓槍——它重2。54千克,有效射程600米,採用伸縮式槍托,火力猛,射擊精度高,瞄準具可在800米射程上進行風偏和射角調整。
自選裝置:
司徒嘯風選擇了反裝甲新型火箭筒,它能夠穿透厚度爲40至70釐米的鋼板,命中目標後伴有致盲強光和燃燒作用;
張國棟選擇了微小型無人機,頭重1。9千克,可以分解成5部分裝入揹包。它不僅可以自動飛行和降落,還可以在飛行中接收便攜式地面控制站發出的更新航線的指令,機上可以攜帶紅外照相機對指定目標進行拍攝。
趙德勝選了貝內利M4超級90霰彈槍,該槍殺傷力大,可自動填裝子彈,重12千克。
鐵如風選擇了狙擊手探測儀,它可通過聲測、紅外和激光三種方法鎖定目標,一旦確立目標,命中率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秋蘭選擇了隔牆探測生命儀,它重重0。45千克,能探測到120~140米距離內的位於牆壁後的人。
奚流則選擇了多媒體肩背裝備,它總重量0。5千克,包括一臺微型電腦小電腦,和一個裝在皮帶上的小鼠標。
選好武器之後,司徒嘯風就帶着六個人出發了。
護照、外幣、直升機都已經準備好,那個羅昭昭最後出現的地方是泰國一家地下小旅館,那之後已經有整整十小時沒有她的消息了。
下了飛機之後,當地的聯絡員帶他們去了落腳的賓館之後,奚流立刻打開隨身攜帶的微型電腦,開始在緬甸所有聯網的旅館內,搜尋羅昭昭的蹤跡,但是卻毫無結果。
這個女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找不到半點痕跡。
百無聊賴的六個人,聚在賓館裡,像一羣無頭蒼蠅,不停地在奚流眼前晃來晃去,弄得他鬱悶之極。
“喂!你們幾個能不能先出去找找樂子,晃得我頭都暈了!”奚流皺着眉頭說。
“找樂子?虧你能說得出口!我們是幹嘛來了?執行任務來了,現在我們要營救的人連影子都沒有,誰還有心情去找樂子?”鐵如風吼道。
“我覺得奚流說得沒錯,我們幹坐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不如四處去打探打探消息,沒準兒能有新發現也不一定呢。”司徒嘯風忽然開口道。
“對啊,我聽說泰國盛行人妖,這裡的人妖比女人還美呢。”張國棟擠眉弄眼說。
“呸!噁心死了,我們纔不去看人妖呢。”秋蘭一臉嫌惡說。
“該不會是你怕人妖比你們倆長得美吧?”張國棟一臉欠抽道。
“哼!看就看,難道我們正常人害怕了人妖不成?”鐵如風最經不起激將。
“那還等什麼?走吧!”奚流笑着說。
據賓館的服務生介紹說,那裡是本地最大的一家夜總會,每天晚上都有人妖表演,收費也不貴,每人500銖,合人民幣不過七十塊錢左右。
六個人走出賓館,信步走到這家夜總會。
一進門,他們就被裡面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弄得頭暈目眩。
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幾個人就開始朝舞臺上看過去。
此時,臺上的人妖表演還沒有開始,卻是兩個妙齡女孩在跳鋼管舞。
那暴露的衣着,扭動得像條蛇一樣的曼妙的身姿,不停地散放出魅惑。
鐵如風和秋蘭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趕忙扭過頭去。
司徒嘯風和奚流雖然做出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身體卻也不由得一陣發緊。
司徒嘯風立刻想起了安然,恨不能立刻打開手機跟她通個電話,只可惜此時他是在執行任務,按規定是不可以聯繫家人的。
奚流則想起了那天鐵如風醉酒時貓咪一樣可愛的睡姿,當時看到她鼓鼓的胸並沒有什麼遐想,但是現在被臺上的鋼管舞一刺激,他不禁偷偷瞄了一眼鐵如風。
看到她臉上紅撲撲的,一副羞得想要鑽進地縫的樣子,很難與她平時那股子豪爽勁兒聯繫起來。
原來,她也有像女人的一面。
趙德勝和張國棟也十分不自在地開始東張西望起來,惹得幾個女服務員紛紛對他們拋起媚眼來,嚇得他們再也不敢胡亂張望,只得端起杯子,小口喝着啤酒。
不一會兒,臺上的舞女已經脫得精光,兩個女孩子羞得恨不能將頭埋進杯子裡。
舞女總算下臺了,人妖開始登場。
六個人瞪大了眼睛,愣是沒有分辨出,臺上的兩個人妖與女生有什麼區別。該凸的凸該凹的凹,五官精緻,一雙眼睛黑亮靈動,似乎在不停地向場子裡坐着的每一個人傳遞着柔情。
“天哪!我都想買塊豆腐撞死去了!”秋蘭小聲說。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一個男人活成這幅樣子,要我說,他們才應該拔根兒頭髮吊死去。”鐵如風瞪了她一眼。
四個男人被兩個女孩子的對話惹得一起笑了,忽然,司徒嘯風看到了臺下最佳觀賞位置上坐着的一個男人的背影。
“秋蘭,交給你一個任務。”司徒嘯風低聲說。
“什麼?”秋蘭問。
“看到前面那個穿花格子襯衫的男人了麼?想辦法讓他回過頭來,我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某個人。”司徒嘯風一臉凝重說。
“沒問題,看我的。”秋蘭笑着站起了身。
她提起一瓶啤酒,刻意將腳步放的輕柔,緩緩走近了那個男人。
快要走到他的座位時,她腳下一個踉蹌,將身子一下子撲到在他身後的一張空椅子上,同時將手中的啤酒瓶晃了一晃,將啤酒灑到了他的背上。
男人猛地回過了頭,惡狠狠地盯着她。
秋蘭一臉驚慌失措,用生硬的泰語說了聲“對不起”,男人色迷迷地看了她幾眼,扭過頭去。
司徒嘯風清晰地看見了這個男人的臉,這張化成灰他也能認得出的臉。
三年前他執行任務時,正是這個男人朝他的戰友關子雄開槍,他當時來不及示警,只能用自己的胸口替他擋了那一槍。
正是那一槍,害得他做了整整三個月的植物人。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恨不能立刻撲過去殺了這個混蛋,但是他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繼續端着啤酒杯。
“這個人是泰國最大的販毒集團的頭子鬼馬,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平時大多數時間都在緬甸組織貨源的。我們先盯着他,看他住在哪裡。不要輕舉妄動,畢竟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救人。”司徒嘯風壓低嗓音說。
“哇!這麼大一條魚,放過也太可惜了!”鐵如風一臉惋惜。
“任務第一。”奚流拍了她的手背一下。
六個人,分成三組,鐵如風和趙德勝一組,秋蘭和張國棟一組,負責盯鬼馬的稍。
司徒嘯風和奚流則留在賓館裡,因爲司徒嘯風與鬼馬曾經有過正面交鋒,所以他肯定會認出他的,而奚流,則負責在網上搜尋鬼馬和斯科特•;羅蘭之間的關係。
表面上看,他們似乎沒有任何交集,但是奚流卻查到,他們曾經有好幾次出現在同一座城市裡。同爲販毒集團的首腦,如果說他們之間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純屬巧合,這個推理顯然不成立。
整整兩天時間,這個鬼馬只像是在忙着找什麼人。不停地在各個底下旅館、廢舊倉庫,甚至於破爛的漁船上搜尋。直到第三天晚上,他終於停止了搜尋。
四個盯梢的人終於匯合在距離一座廢棄的化工廠一公里外的地方,鬼馬最後帶着幾個手下趕到了那裡,顯然是在進行什麼非法勾當。
但是因爲那個化工廠附近是一片開闊地,所以他們不敢靠近。現代化的夜視儀足以讓他的手下發現開闊地上的任何一個跟蹤者。
與此同時,奚流終於從網絡上發現了一個長相酷似斯科特•;羅蘭的人,出現在一架即將從美國紐約開往曼谷的私人停機場的監控儀上。
他的周圍有十幾個同時候機的彪形大漢,一望而知是打手保鏢一類,他們都分散在離他不遠的草坪上。
很快,他就登上了飛機,保鏢們,也跟着上了專機。
“頭兒,他果然到曼谷來了,你說他這次來是不是跟鬼馬有業務關係?”奚流興奮地說。
“如果只是一般的業務,斯科特沒必要親自飛來曼谷,要知道從紐約到曼谷,可要飛上十五個小時呢。如果每做一筆生意都需要這樣辛苦,那他這個大毒梟可就算是白當了。”司徒嘯風搖搖頭。
“難道他是爲了羅昭昭?”倆人異口同聲說。
鐵如風打開無線電,開始聯繫司徒嘯風他們。
“頭兒,鬼馬帶着手下去了一座廢棄的化工廠,不知道要幹什麼罪惡勾當。”
“化工廠裡的情況能看得清麼?有沒有發現羅昭昭的蹤跡?”司徒嘯風趕忙問。
“這個暫時還沒有,但是鬼馬進了化工廠以後,站在院子裡不停地打電話,似乎很興奮的樣子。”鐵如風回答。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留下監視,把準確方位報告給我。”司徒嘯風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憑着直覺,他認爲鬼馬肯定是找到了羅昭昭,所以斯科特纔會迫不及待地趕來曼谷。
兩個人到出租行租了一輛麪包車,將所有的工具都裝上了車,然後驅車朝着他們所說的化工廠的位置開去。
“斯科特十五個小時後就會抵達曼谷,在此期間,羅昭昭即便是落到了鬼馬手中,應該也暫時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們必須趕在斯科特到達之前,救出羅昭昭。”坐在副駕駛位的司徒嘯風說。
“可是據我查到的資料,鬼馬和他的手下武器裝備都十分精良,想要從他們手裡救出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的確有難度。”奚流難得正色說。
“待會兒如果打起來,你的任務就是確保羅昭昭的安全,其餘的都交給我,明白了麼?”司徒嘯風說。
“明白了。”奚流乾脆利落地回答。
鐵如風正透過夜視儀觀望,忽然看到一輛越野車從遠處駛向化工廠,車子開到化工廠門口,裡面下來四個大漢,他們手裡扭着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女人的衣裙看起來已經被撕破了一些,臉上也髒兮兮的,似乎混雜着血漬和灰塵。
開始女人側着臉,但是被拽進去的時候,女人猛地回了頭,臉上帶着絕望和驚恐。
這一眼,鐵如風看清楚了,這個女人正是他們要找的羅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