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手機竟然在白雲溪的手裡,那剛纔那條匿名的短信……
白曉月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可自己如今首先該做的,就是冷靜下來。ggaawwx不該發生的,終究還是發生了。
“我還以爲,二十幾天,你大概已經把我給忘了,現在正高枕無憂和雲天霖過着瀟灑自在的日子。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記得我。”
“你究竟想幹什麼?”
白雲溪此時開着一輛麪包車,剛通過收費站,她勾脣一笑:“我想幹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我只想找個機會,把我們之間的孽賬,算算清楚。所有的是非對錯,總該有個了結了。”
“就算了結,那也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放了我爸爸,若是你敢傷害他一根頭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聽到白曉月惱羞成怒,這些威脅的話在她看來,正是她想要達到的效果。她就知道,白曉月是最在意自己這個爸爸的。她這個大伯,其實人還不錯,可惜,他不該是白曉月的父親。
“放了他?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白癡,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報警,或者讓雲天霖來對付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帶着你爸爸,去見你的短命媽。你就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中吧!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不在乎這一條命,可你卻是害死你爸爸的兇手。”
“你別亂來,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放了我爸爸,我什麼都答應你。”
聽着電話裡瘋狂的言語,曉月渾身顫抖着,手足無措。白雲溪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什麼她不敢做的。她真怕,白雲溪的情緒一激動,爸爸就……
“我要是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白曉月這條命呢?”
曉月捏緊的手機,沒有說話。
“怎麼,看來我大伯這個女兒是白養了,你不是很孝順嗎?裝不下去了?不敢用自己的命去換自己爸爸的命?那你就是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你一輩子都要被這個陰影給折磨着。”
“好!我換。你想怎麼樣,我都依你,只要你別傷害我爸爸。”
“呵!答應得這麼爽快,我現在還沒想到。等着吧!等我什麼時候想到了,再通知你。記住了,你要是敢報警,你連你爸爸的屍首都見不到。”
電話裡傳來詭異的笑聲,接着,她只聽到砰的一聲,電話自動掛斷了。
當曉月再打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此時,白雲溪早就將那部手機從窗戶扔了出去,瞬間變成了碎片。她大笑着,踩下油門,加快速度往前駛去。
曉月多次嘗試,都無法再上人,她一個人呆在洗手間裡,站了好久。心裡一陣煩躁不安,打開了水龍頭,往自己臉上連續潑了好幾次冷水,這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爸爸,如今在白雲溪的手裡,卻不知道人在哪兒,她該怎麼做。
這件事,如果聽從白雲溪的意思,不告訴任何人的話。恐怕就算自己到時候聽她的話去做,爸爸可能也會有危險的。她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把爸爸救出來,但是又不能報警。
唯一的辦法就是……
可是她又說,不能告訴阿霖。如果阿霖知道,肯定會去找人,到時候要是被白雲溪給發現了,會不會對爸爸下手。
就在曉月一個人糾結着要怎麼做的時候,秘書室的人特地跑到洗手間來,見曉月一臉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
“白助理,你沒事吧!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
“總裁剛剛在找你,好像說要找什麼文件,讓你過去一趟。”
“謝謝!”曉月道了謝,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洗手間。秘書跟在後面,滿是不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上了個洗手間,就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雲天霖一擡頭,就看她臉色蒼白,不由得擔心起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秘書說人去了洗手間很久都沒出來,怎麼這會整個人就成這樣了。
雲天霖喊了她好幾聲,曉月纔回過神來。
“怎麼了?”雲天霖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拉着曉月坐了下來。
“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曉月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顫抖着手,將手機拿了起來。雲天霖眉頭蹙起,接了過去。一打開,就看到了短信界面上的那條內容。
“什麼時候的事?白雲溪?”
曉月點了點頭:“就在剛剛,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突然收到了這條短信。本來,我還以爲是誰惡作劇故意嚇唬我的。我就給爸爸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就是白雲溪。”
“有我在,我會把爸完好無損帶回來的。”
“不!阿霖,你不能動手,她會知道的,知道的話,爸就會有危險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讓我告訴你,說是,要和我有一個了斷。現在的白雲溪,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恐怕,她是豁出去,想要在我們之間,有個最終的結果。”
“什麼叫最終的結果?”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她讓我等消息。阿霖,答應我,這件事,以爸爸的安全爲主,不要冒險。爸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她要見的人,應該是我,這件事,讓我自己去解決。”
“可是……”雲天霖想說的是,她根本就解決不了,既然白雲溪都這麼說了,就算曉月去見了她,她也不會這麼老實地把人給放了。
“不要可是了,那是我爸,我不能讓他有半點危險,就算是白雲溪要我用自己的命去換,我也心甘情願。”
“月月,你不要太沖動。她現在還沒說要你做什麼,我們先冷靜一下。就算你要出面,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你和爸,我都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發生這樣的事情,雲天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去安慰她。她的心情,自己完全能夠理解,可他更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他說過,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命。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連續兩天,曉月都沒有收到過半點信息,就在她已經沒有耐性的時候,白雲溪的電話,總算打過來了。
“寢食難安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呵呵!白曉月,我要你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出城南的收費站,只有你一個人。別耍花樣,你知道後果的。”
不容曉月多問一個字,白雲溪就掐斷了電話。曉月一看時間,半個小時,趕到那裡去,時間根本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