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一個人去,這太危險了。ggaawwx”當曉月提出要自己一個人去的時候,雲天霖立即否決了,他決不允許曉月再陷入危險之中。
“阿霖,那是我爸爸,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去死。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會恨我自己。我已經決定了,誰也不能阻止我。”
曉月知道雲天霖擔心的是什麼,可是自己也同樣擔心父親的安危。
“如果今天換做是我身邊任何一個親人,我都會做出同樣的決定。我說過,我會保護好自己,我就會盡我所能。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不能再耽誤了。讓我走,你不是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定位的嗎?你可以讓人遠遠的跟着,不要被發現,這樣,你該放心了吧!”
看着曉月決絕的眼神,雲天霖知道,自己今天無法阻止她一個人去。他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
“我讓阿巖開車送你去,換身衣服,白雲溪不會認出來的。”
曉月沒有那麼多時間猶豫,只好點頭答應。
車子在馬路上飛奔着,爭分奪秒往城外趕去,曉月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馬上,就要到時間了。
“還有多遠?”
“這已經是最快了。”曉月心急如焚,卻只能等着。好不容易到了出城的收費站,曉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整個人一驚,看着上面的陌生號碼,過了一會,穩住自己的氣息這才接了起來。
“你不是一個人!白曉月,看來你是真的想害死自己的父親了。”
“不是這樣的。”白曉月慌張地看着四周,她竟然知道,被發現了嗎?難道她就在附近?
“你知道我不會開車,半個小時之內,我如果不讓人送我過來,我根本趕不到。白雲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的目的只是要我過去,你這是在耍我。”
“我就是在耍你,怎麼樣?呵呵!出了城,在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來,往前走兩百步。”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聽不聽?嗯?”白雲溪說着,也不知道幹了什麼,曉月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一聲悶哼,很像是父親的聲音。
“如果你敢在路上耍花樣,我向你保證,在你見到我之前,我一定讓人好好招呼招呼我的大伯父。”
“你……好,你別動我爸,我聽你的。”阿巖開着車,眼看就要到了,曉月立即讓他停了下來。
“小張,就停在這,不用管我,你先回去。”
“可是……”
“聽見沒有?還是你不想幹了。”白曉月提高了聲音,她有些擔心,白雲溪在電話裡會聽出阿巖的聲音,還好,這高速路上,噪音比較大,她應該是聽不出來的。
見電話裡沒有出聲,她慢慢下了車,朝四周看了看,可惜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我現在……順着這條高速路往前走兩百步嗎?高速路上不能走,你不知道嗎?”曉月故意這麼說,阿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讓你做,你就做,少廢話。”
曉月沒有說,往前數着步子,見自己離那輛車越來越遠,整條高速路一望無際,什麼也看不到,她很奇怪,白雲溪是怎麼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麼。
“在這站着,三分鐘後,會有去z市的客車,上那輛車。”
z市?你就是離y市很近的一座沿海城市嗎?白雲溪讓她上那輛車幹什麼。
曉月沒有再問,應了一聲。
“別想着耍花樣,我隨時都能看見,你在做些什麼。”白雲溪笑着,隨即將電話給切斷了。
遠遠跟在後面的人,本來想要通過通話記錄,追蹤到白雲溪的下落,可惜,不知道怎麼……雲天霖用了各種辦法,還是找不到信號來源。
車裡的氣氛變得異常沉悶了起來,爲什麼會查不到,她還能知道月月身邊的情況。白雲溪是怎麼做到的?
身處被動的他們,只好一步步聽着白雲溪的安排去做。雲天霖的人也只能遠遠的跟着,根據定位器來跟蹤,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曉月上了客車,就沒有收到白雲溪的電話或者任何信息。
一直到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
白雲溪告訴她,讓她在前面下車。曉月左右看了看,現在根本還沒有到站。附近好像是一個旅遊區,全是登山客。
“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你可以選擇租單車,騎上山頂,右或者自己走上來,時間超過了,我就……”
“少廢話,我知道。”
到現在,曉月已然沒有了耐心,眼看天色都漸漸暗下來了。要是到了晚上,自己更加沒有優勢了。
高速路下去,有一個小屋子,那裡正好是租自行車的地方。
曉月看了看自己穿的鞋子,該死,今天怎麼就穿的高跟鞋來了。無奈,她只好在老闆這裡租了一輛車,順便跟老闆租了一套運動服,把鞋子換了,騎着車上山。
這對平時不運動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老闆,從這上山,有什麼捷徑嗎?”看着蜿蜒曲折的盤山公路,她知道,要從正路上去,肯定時間不夠。
“有的,旁邊的小路,比較窄,不能騎車。不過你步行的話,大概一個小時左右能夠到山頂。只是這天色暗了,看樣子還要下雨,我看你還是別到山上去了。這山背後,其實就是個斷崖,中間就是海,太危險了。”
“謝謝你,老闆。”
曉月沒有聽老闆的叮囑,丟下了單車,朝那條捷徑走了過去。一個小時的時間,只剩下五十五分鐘了,她要抓緊點才行。
一路上,曉月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平時沒有和阿霖一起起來鍛鍊身體,否則,自己現在也不會這麼吃力了。才走了一半,她已經體力不支了。
看着僅剩的二十分鐘,她不得不小跑了起來,就算使不出勁,自己也要在規定時間內走到才行。
爸爸,你等着我,我馬上就來了!
越是往山頂靠近,路就越難走。可能是很少有人上來,到了上面,不僅冷,還有太多的雜草,幾乎都要將通往山頂的路給淹沒了。曉月看着和她差不多高的草,管不了那麼多了,將帽子一戴,鑽了進去。
路很窄,曉月只能接着手機發出的微弱光線看清腳下的路往,繼續往前。
總算,在還剩十秒鐘的時候,曉月從人高的草叢中鑽了出來。一陣寒風襲來,吹得她渾身一抖,這山頂上的溫度,可比下面冷太多了。
此時,曉月的手機已經沒了信號,也收不到任何信息。
她只能對着大片漆黑的空地大喊了起來:“白雲溪,你不是讓我來嗎?我現在來了,你在哪,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