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琪死死的抓着陸詩月的裙襬,使勁兒的搖着頭,“姐姐,姐姐,再怎麼說,我們都還是親人啊,你看在我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的份兒上,這次你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作對了,你不願意看見我,我就走,我去國外,我去哪兒都行,我也不會和你爭奪陸家的家產,陸氏我也不會惦記了,這樣行嗎?行嗎?”
陸美琪使勁兒擡着頭,死死的盯着陸詩月,眸子力道額水光越來越亮,最後變成兩行眼淚落下來。
陸詩月低下頭,看着陸美琪梨花帶雨的模樣,真心的搖了搖頭,“哎,晚了,一切都晚了。我已經下定決心除掉你了,這個時候你再來求我,還有什麼用呢?”
陸美琪看着陸詩月的眸子裡越來越深的寒意,不禁愣愣的怔住了。
她的目光暗下來,最後她慢慢的站起身子,直盯盯的瞪着陸詩月。
“你當真要這麼的狠心?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報應?
她居然敢和她說報應?
難道她當年害死她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有報應嗎?
一個作惡多端的人,居然說什麼報應,簡直就是可笑。
陸詩月想着,脣角就慢慢揚起了一絲微笑。
她的笑容甜美又溫柔,就像是一朵迎着驕陽盛開的花朵,讓人看了不由的炫目。
可是此時此刻,這道笑容落在陸美琪的眼睛裡,卻硬生生的長出刺來。
她看着陸詩月的笑意越來越深,咬着牙齒說道,“你笑什麼?”
陸詩月揚脣,“我沒笑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可憐。”
很可憐,這三個字落在陸美琪的心裡,就像是有一把大錘子狠狠的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牙齒咬得更加緊了,嘴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突然,她大喊一聲,“陸詩月,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你這樣做算什麼?”
陸詩月挑眉,“殺了你?恩,這倒是個好辦法。”
說着,她真的慢慢逼近了陸美琪,陸美琪見她的目光兇狠,心裡不由害怕。
可是,陸詩月的動作,卻在離陸美琪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下。
她的脣對着她的耳朵,一聲聲,緩緩的說道,“你看你,既怕活着,又怕死了。你還真是個膽小鬼啊。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直接殺了你的,因爲那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我就是想要這樣,一點點,一天天的折磨你,讓你忍受煎熬,這樣不是比直接殺了你更痛快嗎?”
陸美琪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陸詩月,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而那種恐懼,看上去就像是她見到了魔鬼一般。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陸詩月笑了笑,然後帶着下人轉身離開。
陸美琪想要衝過去抓住她,可是無奈她的手臂已經被旁邊的工作人員狠狠的扯住了,她使勁兒的掙扎,可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根本掙扎不開。
這個時候,有一個兇悍的工作人員拿着鞭子就在朝她揮了過去。
陸美琪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她的衣服被鞭子劃破了,一道血痕出現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她狠狠的瞪着那人,可是她的目光越是厲害,拿到鞭子甩下來的就越是猛烈。
她不斷的發出慘叫聲,最後她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陸詩月在上車前還不忘轉過頭去看着地上的陸美琪,見衆人根本就沒有把她拉回去的意思,她有些惋惜的搖搖頭,“哎,看來今天我們的美琪小姐,就要在這院子裡過夜了。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說完,她就鑽進了車裡,不再去看陸美琪一眼。
陸詩月回到家裡,陸啓元急急忙忙的上前問她,“怎麼樣?事情都安排好了?美琪在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牴觸心理?那邊的人怎麼樣?對她還好嗎?千萬不要讓美琪受苦纔是。”
面對陸啓元這樣一連串的問題,陸詩月笑眯眯的點點頭,“爸爸,你放心,一切都好,一切都好。我已經把她帶到了那家位於市中心裡,最繁華地段上的心理診所。那裡的設備很好,生活條件也不錯,而且,這個診所的周圍還有很多的大商場。你也知道,美琪妹妹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逛商場,這樣,她可以每天做她喜歡的事情,我想她的心情一定會很不錯的。”
陸啓元聽了陸詩月的話,很滿意的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陸美琪這邊的事情也算是處理完了,她躺在牀上,本想着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她的頭剛剛捱到枕頭,手機就響了。
她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是冷凌澈的號碼,陸詩月按下接聽鍵,輕輕的喂了一聲。
“陸詩月,你怎麼了?怎麼聲音聽上去有些累啊?是不是最近工作又太拼命了?”
陸詩月輕聲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沒有了,我只是最近有些私事要忙,所以沒有休息好。不過,已經都忙完了。你呢?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冷凌澈的聲音有些遲疑,“也沒……也沒什麼事兒。”
陸詩月扁扁嘴巴,“你不要一聽到我很累,就什麼都不說了。有事就說嘛,我要是費心思去猜,豈不是更累?是不是冷南方那邊有行動了?”
冷凌澈恩了一聲,然後把前一段時間,蔣玉柔見到喬新樑胎記的事情,還有蔣玉柔的疑心,以及冷老爺子也對這件事情起了好奇心的事兒,全都講給陸詩月聽。
陸詩月聽後,有些吃驚的問道,“這些事情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怎麼也不告訴我呢?”
“我本想着,自己解決的。”
陸詩月突然意識到,冷凌澈是覺得他給自己找了麻煩,也是,這麼久以來,陸詩月不但幫了他不少忙,還給他出謀劃策的,幾乎要成了他的軍師。
冷凌澈是個十分驕傲的人,也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一直這樣被一個小丫頭幫助着,他的心裡應該也很彆扭的吧。
所以,他想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對解決這件事情。
可是,既然如此,那他現在爲什麼又要來告訴她呢?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