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是衝動的人,這一次怎麼?”寧嫂默默的問了一句,最後又沒有再問。
“寧嫂,又要辛苦你了。”南司辰居然跟寧嫂客氣起來。
從前的他,可是從不會說這樣的話的。
寧嫂沒有再說話,默了默。
南司辰轉身出去了。
秦煙到傍晚的時侯就醒了過來。
張開眼睛的時侯,她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裡,頭微微的轉了轉,這纔看到寧嫂就坐在她牀的旁邊,在打盹。
她眨了兩下眼睛,才張嘴叫了她一聲,“寧嫂。”
她的聲音很沙啞,說出兩個字來都很吃力,嗓子火燒般的疼。
她的聲音不大,卻還是驚醒了寧嫂。
寧嫂的眼睛一到晚上便有些混濁,揉了好幾下,纔看清秦煙睜着眼睛,她開心的笑道:“呀,煙煙,你醒來了?”
寧嫂很開心,可是卻不知道要做什麼,許久,她才說:“那個,我去給阿辰打電話,讓他過來,告訴他你醒了。”
秦煙微微搖了搖頭,寧嫂也呆了一下,然後問:“你不想見他?”
秦煙又搖頭,她不是不想見,只是不知道見了能說什麼,此時此刻,她還沒有面對他的勇氣。
“煙煙……”寧嫂有些欲言又止。
秦煙也不說話,只是張着眼睛,默默的看着寧嫂,隨即開口問:“是,誰送我來的醫院?”
寧嫂聽到她的嗓子那麼啞,這才倒了一杯水給她,“來,先喝口水。”
她扶着秦煙將水杯遞到她脣邊。
“我自己來。”秦煙伸手想去接過杯子,可是剛一擡頭,手腕處便傳來鑽心的疼。
她這纔想起來,她之前自殺了,可是她沒有死。
“行了,別逞能,我來吧。”寧嫂見她擡手時皺眉,就知道扯疼了傷口,便又將杯子遞到秦煙脣邊。
這一回,她沒有再推辭,就着寧嫂的手,將水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嗓子好受了一些。
她又問了一遍,“是誰送我來的醫院?”
“是阿辰吧,他急壞了,你不都不知道他的樣子,真的是很憔悴,也很害怕,煙煙,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待你的,他愛你,勝過愛他自己,你們這一次鬧成這樣,到底是爲了什麼?”寧嫂在南司辰那裡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也不死心,又在秦煙面前問了一句。
秦煙仰躺在牀上,默默的想了一會兒,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鬧成這個樣子的?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了什麼?
在她的心裡,不過就是因爲沒懷孕,然而在南司辰的心裡,這是一種背叛,是一種讓他痛到極致的背叛。
她仰着頭,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寧嫂也不再問,看向旁邊南司辰拿過來的保溫桶問:“餓了吧,來喝點粥吧,這是阿辰剛纔拿過來的。”
“他現在去哪兒了?”秦煙突然問了一句。
“不太清楚,你要是想見他,我打電話讓他過來。”寧嫂將保溫桶打開,裡面裝着雞絲粥,暖暖的香氣溢滿整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