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還沒有醒。”蘇君昊說,“你到底想跟她說什麼呢?”
“我並不想跟她說什麼,我只是想看看她,我……”蔣燕燕咬了咬下脣,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到底是想要幹嘛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好了,我陪你進去吧,不過,現在你恐怕是見不到她,江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兒,江老爺子的突然離世,江家小姐車禍,也不知道江老爺子有沒有留下遺囑,如果沒有,那麼江小姐也必將是第一繼承人,當然,也可能會有第二繼承人,現在如果江家小姐死了,沈銘鋒將會一無所有,那麼他就等於爲別人作了嫁衣,江家所有的一切都將是第二繼承人的,這個第二繼承人現在也不清楚是誰,不過肯定不會是沈銘鋒,他不會那麼蠢,他一定不會讓江美琳有事兒的,所以這幾天,肯定沒有人能見到她,他肯定用盡一切的手段,自己也可能寸步不離的保所着她。”
蘇君昊給蔣燕燕分析着。
蔣燕燕聽了以後,覺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又不能理解,“那你說,他現在出去做什麼?爲什麼不留下來照料江美琳?”
“他也要吃飯吧?當然也可能是打着去爲江美琳買飯的旗號,向媒體透露一些事情,比如他跟江家小姐要訂婚了,比如他對江家小姐多麼的愛,就算她現在不完整了,他依然愛她,願意娶她,爲自己造一個噱頭,以後也能名正言順的繼承江家,就算繼承不了,也能在江美琳不能回公司期間在公司裡主持大小事務,以沈銘鋒的才能,一定會在這段時間培養出自己的心腹,更能做一些別的事情。”
蔣燕燕聽着蘇君昊的分析,她突然覺得累了,原來豪門竟是這樣的累,她在雲裳工作,他們公司的人每天都和樂融融的,不用勾心,不用鬥角,什麼都不用,每天生活的開開心心,她突然又慶幸自己並非生在豪門。
“那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再去看她。”
“燕燕。”蘇君昊突然握住蔣燕燕的手,嘆了一口氣說:“她出事兒,與你無關,這是他們自己家族的事情,你別把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省得被有心人利用。”
“有心人?”蔣燕燕不解的看着蘇君昊。
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牽着她的手往車子跟前走。
而這時沈銘鋒覺得自己該向媒體說的話都已經說過了,於是打算向醫院外面走,去買些吃的,美其名曰是給江美琳買的,記者們追着他問:“請問沈先生,現在是要去做什麼?是回公司嗎?”
他回道:“不,我出去給美琳買些吃的。”
“那請問江小姐已經甦醒了嗎?她在知道自己失去一條腿又失去父親的情況下,是不是很難過?我們能不能去採訪一下江小姐?”
沈銘鋒一副很關心,又很擔憂的模樣說:“她還沒有醒,不過,無論她醒沒醒,我都會爲她備好飯菜,只要她一甦醒,便能吃到自己平時愛吃的飯菜,而且,在她養傷期間,我也不希望她知道自己父親去世的消息,所以很抱歉,不能讓大家進去採訪她了,她現在需要靜養。”